明明被刺杀的是她,应该害怕的人也是她,现在还成了让她来安慰大家,大伯母头一个就站出来,心疼的说道。瀓 “你这孩子,不怕吗?操心我们做什么,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成什么样。” 话说出口后,杜景宜就再次安慰的说道。 “我这不是没事吗?大伯母也别担心了,好好吃饭才是正经事。” 她倒是想吃,奈何一想起刚刚的情况就下不去嘴,对着顾少虞就开口问道。 “可有查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顾少虞摇摇头,但看向窗外的表情可是凝重的很。 罗原是不可能允许这些人如此嚣张的搞刺杀的,所以若是如此,大约只有一个可能,罗原遭埋伏了。瀓 倪阳被他派去办其他的事情,而罗原则一直在清水镇活动,最后一次给他传消息还是一日前,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才对。 越是这般想,顾少虞的心里头也多了些忐忑。 罗原跟随他的时间是最长的,这么多年了,表面上是他的副将,是他的亲随,可真切的论起来,何尝不是他的兄弟? 倘若真的因为此事,而发生了什么意外,顾少虞都有些不太敢想后面之事。 杜景宜察觉他的情绪,所以上前来就低声安慰的说道。 “罗副将吉人自有天相,将军莫着急,大约是被什么困住了吧。” 杜景宜一语成谶。瀓 他们在这里担忧着罗原的下落,而另一头误入了一处地沟的罗原,则在踩踏之后顺着那黑暗又狭小的甬道,被带进了一处地下宫殿的耳室之中,还砸伤了胸口。 因此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辗转醒来。 他也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人了,因而对于自己的伤势还是有所判断的,少说也是断了两根肋骨。 虽然不至于立刻就死吧,但是挪动起来还是很疼的,因此他在双眼适应了这份漆黑之后,就简单的给自己服用了几颗药丸,用以缓解疼痛。 本来还想包扎一下那些擦破的伤口,无奈自己落进这地方的时候,把随身带着的止血药瓶也不知摔哪儿去了,只能是撕下衣服来简单的处理后,就潦草的裹了起来。 不出血,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就行。 等这些都弄完以后,罗原才长吐一口气,将火折子打开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瀓 墙壁光滑,方方正正,一看就知道是个耳室。 “不是吧,这么倒霉?走路都能掉这盗墓贼钻的盗洞里头?” 他真是无语问苍天,抬头看着那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上空就知道,这甬道可不好往上爬。 所以就寻摸了起来,想要看看附近会不会有那盗墓贼留下的工具什么的,起码有个能抓力的东西,他也好顺着攀上去,结果捂着胸口走了一圈,都没发现。 眼下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么他在这里等死,要么他出耳室去闯一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也有可能命丧于这些地下机关。 毕竟他又不是干这行的,如何能知道躲避机关的窍门。 “横竖是个死,总比在这里等着好!”瀓 一咬牙,一跺脚,罗原在休整了片刻后,就出了那耳室,顺着墓道往更深的地方去。 一路上都万分小心,可是也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样的顺利没有让罗原高兴,反而是愈发忌惮起来。 看样子,前面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以,脚步愈发的轻慢了起来,他在心中默算着时刻,感觉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就见到了前方似有光亮。 光亮? 一个墓室里面有光亮? 想想都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些鬼怪传说,他忍不住轻轻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吧,难不成是让他撞见了“耗子成亲”?瀓 闭眼调息了一会儿,顺手在地上捡起了一些碎石子,而后才挪动着脚步,往前去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罗原可是吓了个半死。 这里好似布置了一个祭坛的样子,中间悬挂着十余个铜鼎,大大小小的,仿佛是根据什么布阵似的,透着一个阴阳诡谲的怪异。 中间的那一个铜鼎还漆了金,一看就知道是这祭坛的中心,至于里头放着的是什么,罗原却不大清楚。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头总有种猜测,这阵法不会是特意设计了要害他们将军的吧? 想到这里,他身上的伤也不疼了,血也止住了,仿佛多了些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当即就决定要留下来看看,因此他躲在黑暗里头,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罗原身上有伤,且他对于阵法也不精通,自然不会贸然上前就是,万一触发了什么机关,打草惊蛇了那才是麻烦。瀓 因此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守株待兔,一直在这里等着就是想看看,会不会其他的人来。 若是有,他也好偷听些机密,再做打算。 多年行军的习惯,他身上总是会带着药和干粮,一路跌撞下来,药没了,干粮却保存的很好。 虽说没有t水,吃的时候难免有些噎脖子,但总比饿肚子的好,所以这一呆,便是三天三夜。 外头的人找他都要找疯了,尤其是被紧急调回来的倪阳,虽然平日里头他们总是开罗原的玩笑,但那仅仅是玩笑而已。
第409章 定狂徒 前几日还在一起插科打诨的兄弟就这么消失了,论谁也受不了,而刘询此刻也是人无影踪,否则若是他在的话,只怕用不了这么多日子,早就找到人了。恣 倪阳这头没消息,顾少虞的心情自然不好。 而他心情不好,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三房的人,虽说那人是来暗杀杜景宜的,但他所告之事却不是空穴来风。 罗原早就查的七七八八,且把证人和证物都安排妥当了。 有了这些东西,三房变相圈地的事情就被爆了出来,而捅破此事的不是旁人,正是顾少虞本人。 他作为顾家的代家主,亲自拿了这些东西就让人敲了府衙门口的鼓,这一通闹腾下来,便是个街上的流浪猫狗也知道了,顾家的这桩“骇人”丑闻。 顾彦光作为地方父母官,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管的。 可该做的戏还得做,所以今日特意找了顾少虞去府衙,张口就为三房求情说道。恣 “少虞也某要再穷追不舍了,三伯他们都知道错了,也说了会将那些田契地契如数奉还的,如此想来也可消民怨,你若是一味的要追究下去,只怕是要与家里头闹僵的。” 听了这话,顾少虞不气反笑的就问道。 “大堂叔父这话说的奇怪了,怎么成了是我对他们不死不休一般,做这事的人是我吗?圈地自封!便是王爷公主也不敢如此,区区一个顾家的族人,竟然敢在清水镇,顾家宗祠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东西,这不是故意向祖先们挑衅吗?” “所以,论公你处置的是圈地的狂徒,论私你处置的是家族中的蛀虫,不管是哪一条都再正确不过,但若是大堂叔父舍不得下这命令,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即刻回去修书就送到丞相府,正好郭相最近在朝中彻查那些国之蛀虫也是咬牙切齿的很,若是他派了人过来,想必此事也就不会为难到大堂叔父了。” 顾彦光听到这里,皮笑肉不笑的就说了一句。 “少虞,莫要动不动的就拿郭相来压人才是。” 顾少虞也不是吃素的,随即就回了他一句。恣 “让大堂叔父见笑了,若不是因为少虞尚且在丁忧之期,不得随意动用权力,否则以我二品将军的位子,处置此事也是易如反掌的很,何须麻烦你呢?” 被他这一通怼,那顾彦光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三房和七房不管怎么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即便是他们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即便是顾少虞把三房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搜不出一丝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来。 可他就是很不爽,明明只是个小辈,明明才回来金陵城没多久,就好似这里都是他说了算一般,动不动就搬出太子和郭相来,真是恶心。 见他不吭声,那顾少虞也懒得多说。 与其在这里和他纠缠这些,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去找罗原呢,三房的人便是都捆在一起,在顾少虞这里也比不过罗原重要! “行,我办!我办!”恣 顾彦光见他抬脚就要走,只能是忍下这口气,先应了下来,可还是不忘再故意的说上一句。 “依照这样的情况,三房是没多少活路了,顾大将军还是想一想,要怎么同家族里的人交代吧。” “交代?如此胆大妄为差点拉顾家全族下水的蛀虫,死了就死了要给什么交代?” 随后,脸色严肃的一如他刚来之时,话都没有多留一句,人就离开了,走的倒是决绝。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顾彦光也是努力的平复着心情,随后冷哼一声就说道。 “待我们大业成就之时,便要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丧家之犬的滋味!” 说罢,就对着旁边的心腹说道。恣 “去,找人把三房的全给下大狱吧,铁证如山,也容不得他们再狡辩了,本官虽然与他们同为一族之亲,但大义面前,自然不敢胡乱行事。”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 很快,就在顾少虞这样雷霆之势的重压之下,三房与此事相关的人悉数被抓,下大狱的下大狱,关在府中的关在府中,门口也有官兵把守着。 一时间,让金陵城内纷纷都在说顾家的这桩事情。 大部分的人还是感念顾少虞的大义灭亲之举,觉得他为了百姓的利益可以揭发亲戚的恶行,还是很受人敬佩的。 但也有少部分的人觉得这顾少虞果然是个天生的杀星,走到哪儿哪就会是血流成河的局势,这样的话,虽然没有广为流传,但听过的,都在心里头落了个印,也觉得不无道理。 第七天,罗原消失的第七天。恣 这次别说是倪阳了,就连顾少虞也知道大约是凶多吉少了。 于他们这些随时准备着马革裹尸的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他可不接受。 所以,就借口为三房善后之事,他亲自去了清水镇,在那广袤无际的地方上,几乎是掘地三尺的找。 而杜景宜则是留守在顾家大宅里头,这些日子也有不少的顾家宗亲轮番上阵,一下子是指责顾少虞狠心,一下子是要为三房说情,也是好不热闹。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洒在大地上,将这里照样的暖和一片,可顾少虞的脸色却难看的厉害,甚至带着些不甘和后悔。 罗原那样的人,没能死在战场上,没能死在与敌军的搏斗中,反而是为他的家事而生死未卜,说起来顾少虞觉得是自己愧对了他。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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