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绝了,萧长陵就没有这顾虑了…… 暂时不动萧家,这决定甚好! “盯紧金盛。”钟光岳偏头看向师爷。 师爷点头,“已经让人通知高捕头了,想必高捕头那边很快就会跟上他,只不过,胡田那么狡猾,未必会出现,要不然不会这么久了,咱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嗯!”钟光岳点点头,“小心为上,不容有失。” 师爷行礼,“是!” 眼见着离抓住凶手不远了,只要再忍一忍,等到胡田雨金盛见面…… 可现实是,金盛好像没有要跟胡田联系的意思,他藏在一个铺子的后院里,从角门里进去,不会惊动任何人,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 “盯紧点。”高旭吩咐底下人,“这小子肯定要和胡田见面的,到时候咱一锅端。” “是!” “是!” 四个衙役,两个在前门,两个在后门,死死盯着铺子不敢动弹,只等着周遭的动静。 然,始终没有动静。 不过萧家那边,倒是可以松一口气了,李氏拿了银子便收拾好了东西,屁颠颠的要离开萧家,无外乎是怕丁舒真反悔,到时候再把银子拿回去。 在萧家的地盘上,若是硬碰硬的话,李氏还真的占不到好处,为今之计只有快速离开萧家,才能保全自身和银子。 “眼下时辰都不早了,母亲不再过一夜?”丁舒真瞧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 这个时候走,夜里未必能赶上客栈,路上黑漆漆的,未必安全。 “你休想诓骗我。”李氏这会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这银子好不容易才能拿到手,怎么能让丁舒真惦记上? 纵然是自己的亲闺女也不行! “银子都到了你的手里,我还如何诓骗你?娘,做人得讲道理,这一万两我不知要还到猴年马月,兴许这辈子都还不了,你还这般戳我的心?”丁舒真嘤嘤啜泣,“娘,此番过后,便莫要再来了!” 原本,李氏还觉得高兴,可丁舒真这话一出,她立马就板起脸,“怎么着,嫁了高门宅邸,便是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丁舒真,我可告诉你,今儿这事今儿了,明年这个时候我还是要来的,你莫要跟我多说废话,你兄长废了,指着这银子养家糊口呢!” 养家糊口? 这每年的万两银子,哪儿是养家糊口,分明是供他们挥霍而已。 她那兄长虽说是废了,但是有了每年的这一笔银子,在那个小县城内,吃喝玩乐,何其潇洒恣意,后院的妾室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哪儿有半分悲惨? 可这些,都是拿她丁舒真的一生幸福来换的…… “死丫头,我可告诉你,就这么点银子便想打发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你做梦!”李氏坐上了马车,“好好在萧家待着,伺候好婆母,伺候好那萧家二郎,以后有你好日子过的。” 周遭还有萧家的奴才在,丁舒真顿时面色发青,满面羞愧之色,“母亲,您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么多人在呢,您不要脸,我还要呢!” 闻言,李氏先是一愣,其后面色微恙。 但想着…… 这话也没错。 “你自己看着办!”李氏已经登上了马车,“我才不掺合你这些事情。” 语罢,她吩咐车夫赶紧走,仿佛这萧家都是毒蛇猛兽,又好似……她们真的会将她的银子再收回去一般,逃也似的跑了。 丁舒真站在门口,瞧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发笑,却又笑不出来,但总算是耳根清净了,再也不用担心她拿自己当借口,在萧家人面前丢尽自己的颜面。 自尊被踩在脚底下,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滋味,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 “娘亲!”萧珏一下子从内里冲出来,抱住了丁舒真的腿,“娘亲,抱抱!” 丁舒真瞬时红了眼眶,“珏儿,我的珏儿!” 儿子回来了,他们母子又能在一起了,之后再好好的哄一哄萧长陵,以萧长陵往日的性子,定然会很快回心转意的。 思及此处,丁舒真便觉得压在肩头的万两欠款,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沉甸甸,横竖温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到时候…… 提到这个,丁舒真其实也是有点怨气的,温家那么多银子,拿一点出来帮她一把怎么了?萧家不也是温枳的夫家吗?拿银子贴补自家,有什么问题?竟是这般锱铢必较,妯娌之间连这点忙也不愿意帮,可见商贾就是商贾,唯利是图。 “哈秋!”温枳狠狠打了个喷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四月赶紧去取了披肩过来,“小姐定是受了凉,奴婢待会去医馆,给您抓几服药。” “那么紧张作甚?”温枳拢了拢肩头的披肩,“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我这副身子骨还没弱到这种程度,此前都是吃了陈叔的药……装的,你忘了?” 四月摇头,“奴婢没忘,可陈叔也说,那药吃了之后有阵子是真的虚弱,奴婢瞧着应该是后遗症,还是得看看大夫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温枳无奈的笑了笑,若是不答应,这丫头能叨叨很久。 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因着巷子里的事情,温枳现在不敢随便走在长街上,坐着马车回萧家。 “小姐?”四月低唤。 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去,温枳瞧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为什么说熟悉? 明明是最简易的青布马车,非要在车前悬一盏偌大的马灯,上面还写个“丁”字,弄得不伦不类的。 “走了?”四月道。 温枳吐出一口气,“拿到银子了。” 第394章 他送了她两样东西 “那边应该已经跟出去了。”四月说。 温枳靠在软榻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是!” 银子是可以拿到手,但能不能拿回家可就不好说了。 温枳回到萧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萧长赢,不由的心头微怔。 这小子好似知道她要回来了一般,就靠在门前石狮子上,双手环胸,斜斜的依靠着,一双冷眸轻飘飘的掠过她周身。 “你看什么?”四月有些不悦,哪有人这样看人的? 萧长赢慢悠悠的直起身,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受伤了?” “没有。”温枳如实回答。 四月:“??” 巷子里的事情? 闻言,萧长赢抬头,瞧了一眼站在马车边上的两人,不由眉心微凝,“你确定这两个废物,就能护住你周全吗?” 温枳回头,心下微沉。 看样子,是他们…… “进来!”萧长赢转身朝内走去。 温枳回头看了一眼护卫,二人快速跟了上来。 陈掌柜吩咐过,务必要看好小姐,寸步不离的,以免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 “小姐,这萧三公子怎么怪怪的?”四月小声嘀咕。 温枳敛眸,“大概是在赌坊输了银子,所以心里不痛快吧?” “哦!”四月点点头。 原来如此。 想来也是,这位萧三公子是个混不吝,吃喝玩乐样样精,成日混迹在赌坊和花楼这些不入流的地方,脾气阴晴不定自然也是正常。 及至院门前,萧长赢顿住脚步,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她,“收好。” “什么东西?”温枳不解。 萧长赢不吭声,保持着伸手递过去的姿势。 “谢谢。”温枳接过。 萧长赢抬步就走,没有停留。 “看得出来,是赌输了。”四月道。 肉眼可见的,这位爷心情不好。 瞧着萧长赢离去的背影,温枳微微蹙眉,其后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盒子上。 “小姐,这是什么?”四月问。 温枳摇头,左右四下无人,就他们几个,披肩一拽便将内里遮挡得严严实实。 进了院子,进了屋子。 四月着人在外头候着,快速关上了房门。 温枳将盒子放在桌案上,兀自坐在了桌案旁边,目光沉凝。 一个小小的四方盒子,外表没有任何的花纹,是最寻常不过的木盒子。 温枳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摆着两样东西。 一枚玉佩,哦不,应该是玉牌,上面镌刻着瞧不懂的纹路,这花样纹饰也不曾见过,但玉质极好,墨玉漆黑如墨,半点都不透光,颜色分外深沉。 另一样东西,是一枚银戒。 “这三公子是什么意思?送这两样东西?”四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莫名其妙的,难道是为了气一气他?” 气萧长陵? 温枳倒不这么觉得,“他一般要气人,当面就做了,不会一声不吭的故弄玄虚。” 说着,她拿起了那枚戒指。 到了手里一掂量,她才意识到,“这不是银的。” 戒指的分量不对,捏在手里的硬度也不对,这东西坚硬如铁,宽度如同扳指一般。 沉! 想了想,温枳默默的走到了窗口,借着光亮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戒指,外表看着像是银戒,但绝对不是银戒,上面镌刻着花纹,斑斑驳驳。 蓦地…… 第395章 保护我,快保护我! 斑斑驳驳的雕花纹路,不全是雕花,有个小小的机关,当温枳用力摁在那雕花纹路上时,这戒指忽然发生了变化,一个尖尖陡然冒出,细瞧着格外锋利。 温枳试了一下,别小看这不起眼的尖尖,能断绳索等物,宛若削铁如泥的小暗器。 再用大力,这尖尖忽然弹射出来。 这可把温枳吓了一跳,握着戒指的手都止不住颤了颤,面色瞬时铁青,连带着呼吸都停了,她颤颤巍巍的转头望着四月。 四月张着嘴,目瞪口呆得可以在嘴里塞下一个鸡蛋。 细细长长的软钢丝,连接在这尖尖之后,因着力道之重,直接扎进了柱子深处,银色出刺眼微光,让在场的二人都呈现出傻愣愣的状态。 温枳有一枚扳指,能装一些小小的机关,但在萧长赢赠送的戒指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什么叫巧夺天工? 这便是。 什么叫班门弄斧? 这便是。 “小姐,萧三公子偷了谁家的好东西?”四月喉间干涩,这东西若是送到街市上,定然是价值万金都有人买,可萧家衰败成这般模样,哪儿拿得出这么多银子,购得这般好东西。 正因为如此,所以四月笃定这是萧长赢偷的…… 温枳回过神来,默默的摘掉自己的扳指,换上了这枚戒指,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若是哪天真的遇见了危险,还是保命要紧。 她是商人,自然是追求价值最大化。 “管他是偷来还是抢来的,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温枳收好了玉牌,瞧了瞧手中的戒指,“多个保命的东西,总比光动嘴皮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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