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也很不知所措,可主母对现在的萧家而言太重要了,为此值得冒险。 “娘娘,你还记得之前她说过她和北周有联系吗?会不会是真的?” 萧宝宝轻轻吞了下口水,她不愿意相信王惜奴,可宫正司的确是给王惜奴送过信,如果说她没有靠山,根本解释不通。 她咬了咬牙,关乎到母亲的安危,就算还有受骗的风险,她也不得不尝试一下。 “说你的条件吧。” 王惜奴嘴角一勾,这个蠢货,又上钩了,真是太可笑了。 她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我的条件从来没变过,你应该知道的。” 萧宝宝愣了愣才想起来,她要乾元宫里那两人之一的命。 “但鉴于你刚才对我的无礼,我决定给你加一点难度,我要那个付粟粟的命,另一个的不行。” 她眼底闪过腥红的寒光,之前皇帝说过谢蕴回来了,那必然是那两人之中的一个,付粟粟的可能性更大。 “你疯了?你们那么多人都没能得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萧宝宝不敢置信地开口,王惜奴却诡异一笑:“你怎么能做不到呢?你现在还是能接近乾元宫的是吧?” “我虽然能靠近,但我一个人怎么做得到?万一被抓住我也就没……” 她话音忽地一顿,陡然反应过来,王惜奴就是这个意思,要她一命换一命。 “你这个疯子,我才不答应。” 她转身就走,王惜奴却咧嘴笑了起来:“好啊,那你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反正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萧宝宝捂住耳朵,拔腿就往外跑,连黑暗都顾不上害怕了,可临出去时脚步却又顿住了,她真的不管她娘了吗? 那可是生她养她,宠着她那么多年的亲娘,她能不管她吗?
第657章 流氓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殷稷便撩开被子下了地,谢蕴若有所觉,下意识抓住了殷稷的衣角:“去哪儿?” 殷稷脚步一顿,伐蛮在即,朝中有些安排还没做好,昨天谢蕴又提了要带着祁砚北上,原本做好的一些安排也得再做调整,所以这几日都得早朝。 但让他顿住的不是谢蕴给他添了麻烦,而是她的声音。 那是将醒未醒时所特有的酥软沙哑,带着点稚气,像是撒娇,所以虽然只有三个字,却仍旧听得他眼睛一绿,理智的弦瞬间绷断。 他迅速折返回来,将谢蕴压在床榻上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发了狠的亲吻。 原本还能睡个回笼觉的谢蕴就这么被生生亲醒了,她略有些茫然,片刻后才在窒息的憋闷里回神,抬手推开了殷稷的脸:“还没洗漱,不许碰我。” “你嫌我?嫌我也不行。” 他在谢蕴颈侧用力蹭了两下,蹭的人浑身发痒不自觉蜷缩起来,这才将磨蹭再次变成亲吻。 谢蕴眼睛泛了水汽,见殷稷一副打算胡闹到底的架势,嘴唇微微一抿,随即手往男人身下一探,拿捏着力道一攥—— “嘶……这么用力,你是想守活寡吗?” “谁让你胡闹?赶紧去上朝,再耽误就该迟了。” “他们多等片刻又无妨……” 谢蕴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殷稷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他额角突突直跳:“松手,这就去,这就去行了吧?” 谢蕴这才松了手,又推了他一把,殷稷被迫下了地,却是越想越不甘心,站在床边脸色变幻不定,蔡添喜听见动静端了衣物来服侍他起身,却是一推门就看见了殷稷这副样子,当即心头一跳,皇帝这样子,看着像是又要作妖啊。 他连忙上前想要阻止,但不等开口殷稷就再次俯下身,还随手撩起了被子蒙住了两人的身体,蔡添喜懵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该立刻回避,可眼睛却有了自己的想法,来回飘忽了几下,还是落在了床榻上。 只是隔着被子他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能瞧见床榻哆嗦的厉害,片刻后被子被撩开的时候,谢蕴衣衫凌乱,眉眼通红,显然刚才被蹂躏过,蔡添喜慌忙避开眼睛,却仍旧瞥见了自谢蕴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白梅。 他一愣,那梅花也不知道是出自谁之手,竟然栩栩如生,让他不自觉想起了另一个人。 但他克制着没提,只摇了下头便将莫名的思绪甩在了脑后,一抬眼却见皇上快步朝他走了过来,他连忙将手里的衣裳往前送了送,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拖着出了门,随即房门立刻被关上,可透过缝隙他还是看见了皇帝慌张的原因,因为一只硕大的软枕被朝着门口砸了过来。 若不是躲得快,这会儿已经挨上了。 他心有余悸,却见殷稷眼睛发亮,像是在为预测到了谢蕴的举动而得意,嘴角不由抽了两下,人前看着还是那个高深莫测的皇帝,怎么这一见了付姑娘就这么欠……呸呸呸,怎么能编排皇帝呢? 蔡添喜殷勤上前伺候殷稷洗漱更衣,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想过。 因着刚才的胡闹耽误了不少时间,两人动作都很快,不多时就坐上銮驾出了门,等外头安静下来之后,谢蕴才理着衣领推门走出来,脸上的血色还没退下去,像是颗山楂。 以往殷稷在床榻上也胡闹得厉害,但今天这般明知道时间紧迫还要来撩拨她的却是头一回,胸口的酥麻感还在,也不知道殷稷是不是又留了牙印。 这个流氓。 她没好意思抬手去揉,站在门口吹了会儿冷风,等身上的热烫退下去,才抬脚去了井若云的屋子,里头还很安静,她敲了敲门,里头守着的小丫头连忙走了出来:“付姑娘。” 昨天井若云晕倒之后迟迟不醒,谢蕴便遣了个小丫头守夜照料。 “她醒了吗?” 小丫头摇头:“还在睡,就是……” 她脸色古怪地回头看了一眼,谢蕴透过她的肩膀往她身后看去,就见床上空空荡荡的,她一愣,连忙进了屋子,正要问一句人呢,就瞧见床底下露出来一截衣角、 她蹲下看了两眼,井若云却还在睡。 “这怎么回事?” 小宫女也很是茫然:“奴婢也不知道,昨天睡着睡着她就爬起来自己钻进了床底下,奴婢还以为她醒了,结果喊了好几声也没动静。” 谢蕴有些懵,还有这种事? 她试探着晃了晃井若云的手臂:“井姑娘,醒醒。” 许是对方原本就要醒了,谢蕴这一喊她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瞧见自己窝在床底下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顾不上这个了,腰身一挺就要坐起来,谢蕴意识到不好连忙开口:“别——” “咚!” 井若云仰面又躺了下去,捂着脑门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 谢蕴连忙喊了小宫女来,两人七手八脚的把她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她疼的眼眶发红,脑袋眩晕地站都站不起来,一开口却不是喊疼而是询问:“大人呢?祁大人他怎么样了?” “莫慌,他没事,昨天皇上和他玩笑呢。” 谢蕴连忙扶了她一把,她额头上已经红肿了一大片,她却碰都没碰一下:“付姑娘,我能出宫一趟吗?” 看着她白惨惨的脸色,谢蕴心下怜惜:“这会儿人在朝堂上,你出了宫也见不到人,这样吧,我让人给皇上传句话,待会儿让他把人带回乾元宫用膳。” “真的?!” 井若云一把抱住了她,高兴地原地小跳了几步,但很快就歪着身体要往地上栽,显然刚才撞的那一下还没缓过神来。 谢蕴扶着她坐在了床榻上,看着她那副高兴样子心里却有些愁苦,不只是为井若云揪心,也是因为殷稷,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对方听见她的要求时的脸色,怕不是醋坛子都要打翻了。 如果殷稷会无理取闹也就算了,大不了不理会他。 可她猜得到,那个男人不管心里多么不痛快,也还是会如她所愿把人带回来的,这种时候她怎么做得到不理他? 怎么哄才好……
第658章 朕还不够她看吗? 朝堂上,君臣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嫌弃地扭开头。 祁砚虽然知道了之前殷稷那般举动是有意为之,根本目的还是想让他留下来,可他却怎么都无法忽视当时男人眼里的兴奋和急切,想他走的那些话十有八九是真心的,只是碍于大局,才不得不克制。 他不得不承认殷稷有帝王之才,也懂得大局为重,但这不妨碍他嫌弃对方,尤其是他在看见谢姑娘时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殷稷的情绪就越发明显,祁砚之前险些被人当枪使这茬他就不提了,但让他不能忍的是,就在刚才进大殿之前有内侍跑过来传了谢蕴的话,她竟然让他散了早朝带祁砚回乾元宫!!!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知道找个由头打断祁砚的腿,是不是就可以不把人带回去了…… 他眯着眼睛打量祁砚的腿,那眼神看得周遭的重臣都后背发凉,说话都不敢大声。 好在殷稷也只是想想,之前谢蕴提的那个想法其实很有必要,她想让祁砚亲自担任钦差之职,巡访大周。 一是防备逆贼暗中联络藩王,让他后方着火;二则是王窦萧三家覆灭之后,地方上的诸多从党还未清查,说不得现在还躲在什么地方在鱼肉百姓;第三也算是给他个考验,磨炼一下他的心性,久居京城,很容易一叶障目,就如同他之前被人引诱一样。 这种时候要是打断了祁砚的腿,怎么去? 殷稷叹了口气,满脸都写着失望,但不打断腿也有的是办法,所以这天的早朝从卯时一直持续到了巳时,朝臣们被饿得前胸贴后背,虽然政务繁多,可还是巴巴地看着皇帝等着他说散朝。 但皇帝就像是瞎了一样,死活看不懂,还颇有越说越久的架势,眼见朝臣们腹鸣如雷,周尧终于忍无可忍:“皇上,要不先给两口吃的?臣等要饿死了。” 殷稷原本还指责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这般不抗饿,可扫了一眼朝臣,却见众人都被饿得没了精神,此时全靠意志力在强撑,连蔡添喜的腰都又弯了几分,他只能悻悻闭了嘴,不情不愿道:“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蔡添喜连忙喊了一声退朝,朝臣当即躬身行礼,许是实在都饿了,动作略有几分仓促,话音落下齐刷刷转身就往外走。 眼看着人都要出去了,殷稷却迟迟没吭声,蔡添喜有些纳闷,刚才他难道听错了?小太监传的话不是让皇上将祁大人带回去? 他有点拿不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皇上,刚才付姑娘……” “朕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殷稷磨了磨牙,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可最后还是拉着脸开了口,“祁卿,你等等,钟青窦兢,你们也都留下。” 三人脚步都是一顿,祁砚抬手摸了摸上腹,饿了这一上午,他胃囊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可皇帝开口他不能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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