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身,一步一步朝门口去。 “沈枝熹,我真是要被你的满口谎言给逼疯了。” 一面说,一面去到门前。 然后,拉过房门将它重重合上,甚至还插上了门栓。 再回头时,他那个表情看的沈枝熹心生颤意。 他往回走,一步一步又走回到沈枝熹身边,只是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让沈枝熹害怕,他近一步,沈枝熹便退一步。 “你…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宋涟舟一挑眉,眸中便又泄出些凉意,“我还想问你,你要做什么?这回骗我,你又是什么打算?假意答应同我逢场作戏,之后呢,之后如何设计,如何脱身,如何再将我当做傻子一般的耍?” 沈枝熹步步后退,顶到身后的竹桌。 那桌子不高,她退无可退时正好踉跄着坐了下来。 再后面,就是那盒糖豆。 宋涟舟在她跟前停下,附身靠近,手往后伸将糖豆盒子抓了过去,从里面取过一颗糖后将又再将它丢下,丢在一旁的竹椅上。 “唐舟,我…我说过我愿意配合你的。” 沈枝熹只觉得心脏都快从胸口蹦出来,止不住的跳。 面前的宋涟舟不笑不怒,慢条斯理的剥着糖豆,口中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配合。” 剥出的糖豆被他捏在指尖,他抬眸睨她一眼,语气越发凉薄。 “沈枝熹,我也同你说过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唐舟。” “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选了一条对你来说更好的路,你不要,非逼着我用另外的方式向你讨要,既然是你自己选的,你可不能怪我。” “唐舟……” “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宋涟舟倏地俯身,逼得她往后仰。 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日宋涟舟带她去看铺子时就发生过,只是那日他的可怖或许是装的,但今日,绝对不是。 他用右手撑着桌子,身体慢慢往前倾。 “你要做什么?”沈枝熹顶不住,怕自己像上回一样再倒下去。 这回再倒下,可能就没有再起来的机会了。 “我要做什么,当然是做一些夫妻间爱做的事。” 话落,他将左手的糖豆塞入了口中,然后倾身压了过去。
第103章 情浓,欲浓 沈枝熹还是倒了下去,撞的伤处有些发疼。 头顶正上方,挂着一只竹制花盆,铃兰花串格外丰硕,好几处花枝都压了下来挂在花盆外端,似在偷看她和宋涟舟。 百转千回,只为遇见你。 想到这铃兰花意,她又再收眼去看倾身过来的宋涟舟。 宋涟舟手上用力,拉开她的腿。 好让,他同她贴的更近。 紧接着,他又掐向她的下颚处,用了巧劲儿一捏就撬似得张了她的嘴。 随即,他便落下了唇。 糖豆的清甜味道,很是浓郁,游转过她口中每一个地方。 这个感觉,亦是似曾相识。 当年的浴桶中,她就是这样喂了宋涟舟一颗糖豆。 “甜吗?”宋涟舟退开少许问。 沈枝熹不做应答,只眼眶越发湿润,宋涟舟的指尖缓缓划过她的面颊,语气柔细又道:“这些年多亏了这些糖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解你喂给我的苦。” “沈枝熹,你真的不要我吗 ?” “可我要你,我要和你互相折磨到死。” 他的手从她腰下往上托,托抱起她的身子,另一手覆在她的头顶压制,他的唇从上而下转至颈间,最后落在她加速跳动的心头上。 “宋涟舟。” 沈枝熹推着他的肩头,想让他停下,眼角同时落下两滴泪,滑入乌黑的发鬓。 她咬了牙,蹦出话来,“晚萤是你的孩子。” 宋涟舟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微微抬起头来,面色冷硬。 “怕了?”他问。 看他这个样子,沈枝熹只觉得心里凉了一下。 谎言说多了,难得说一次真话都不被相信,宋涟舟是觉得她为了不让他动手,故而又编造这谎话来骗他吧。 她闭了闭眼,眉头紧缩在心中哀叹。 可也就是这一瞬,她错过了宋涟舟眸中那一闪而过冷冽的精光,同时凉薄道:“她是或不是,不影响我现在想和你再要一个孩子。” “可是你说过,我伤没好之前,你不会……” “那是对我心爱之人,对你这个铁石心肠满口谎言的人没必要这么小心,木人石心如你,想来是不知道疼的。” “好。”沈枝熹睁了眼,顺着他的话答:“好,依你。” 接着,她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将那被拉下肩头一半的外衣脱了去,腰带抽下后,再利落的解开里衣,全部摊开露出纤细的身躯,包括……包括最里头的小衣。 光洁如同房中的纯白铃兰花。 “从前眼睛不好没见过,如今见着了,如何,同你想象中的样子一样吗?” 她做着轻松的模样,笑意横生。 宋涟舟的发丝垂落在她身上,痒的厉害。 他不答,只眼中暗藏的笑意越发显着些病态。 摆满铃兰的花房,情浓,欲浓。 屋门紧锁,无风吹动,房中的铃兰全都是安安静静的不见丝毫摆动,唯一摇曳不止的只有那张木制圆桌,幅度时大时小,最强烈的时候踢到边上的椅子,将椅子上的糖豆盒子都打落了下去,撒了满地的糖。 宋涟舟白衣齐整,动的欲再大也好似没乱他分毫。 唯一与之前不同的,只唇边沾染了血迹,仿佛嗜过血一般,与那一身的纯白形成强烈的反差,嗜血与纯净相结合,可怖又迷人。 沈枝熹的面颊,白中透着红。 虚弱与热烈在身体中相互交织,被迫着去感受,一次又一次的被迫着被逼到感官的最顶端。 胸口的伤处,鲜血溢出仿佛绽放的玫瑰。 浓烈的铃兰花香气,将两人深深缠绕包裹,香气前所未有的浓郁,如同这静谧的花房也是第一次这般热闹。 低语,软不成声的嗔骂,求饶,啜泣…… 关着门,隔着个院子,什么也传不出去,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禁忌之举,只落在满屋的铃兰花眼里,铃兰无声,只记在心里。 午后进的门,出来时快到黄昏。 沈枝熹被抱在宋涟舟怀里,发丝乱,衣裳也乱,像是随便被套上的。 她被抱着去了正院,宋涟舟的房内。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偶尔碰着个下人也是家丁打扮,没见着一个丫鬟女使,那家丁看到宋涟舟抱着人,也是很识相的把头低下去不敢多看。 她被放在宋涟舟的床上,他的床铺也是沉闷灰暗的颜色,跟他往日穿的黑色一样。 宋涟舟再要去褪她的衣服,她虚掩着眼皮喘息道:“疼。” 今日这一遭,比当年任何一次都疼。 比圆房之夜都疼。 “你当我要做什么?”宋涟舟将她的衣服扯下至肩头,露出受伤的伤口,接着回身去找了一瓶药回来,捏着药瓶往伤口上撒着粉末。 “这身子太弱,着实没有滋味。” 听着,沈枝熹虚虚发笑。 没有滋味,还折腾了那么久? “过会送你回去,我们明日,再继续。” 宋涟舟没有多留,给她上过药就转身出门去了,整个人都泛着一股生疏的冷情,走的是毫不留恋。 自然,沈枝熹也乐的一个清净。 静下后,虚弱之气也慢慢浮了上来,眼皮打架抵不住困意。 屋外。 卫鸿手中拿着一卷白纸进了院子,将东西递给宋涟舟说:“公子,这是皇后娘娘近三年来的脉案,我们的人偷偷抄录的,再远一些藏得深不容易得到。” 宋涟舟接了卷纸,摊开来看。 从脉案上来看,没看出什么特殊的。 “能拿到手的未必就是真的,昨日刚事发,太医院这几日的防备也肯定会加强,不可操之过急,免得露了马脚。” “公子放心,这一份脉案是在皇后娘娘病发前几日就抄录好的,公子一直嘱咐务必多盯着些,所以每次太医去给皇后娘娘诊完脉之后,我们的人也都会时刻在这份抄录的脉案上记上一笔。独独昨日的脉案还未来得及去翻看,如公子所说,若娘娘的病另有意外,这几日定是最要紧的关头,我们的人也不敢鲁莽行事。” “嗯。” 宋涟舟淡淡回应,片刻后却拧了眉。 “脉案上说,皇后多日前就已经出现了呕吐不适的症状。” “是的公子,不过这并不是娘娘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这些年一直都有反复的出现这种状况,有时还会头晕眼花,开了几副药喝下后,症状又会消失,看着就只是普通的身体不适,就如太医所说,是常年忧思又是旧伤未愈留下的后遗症。”
第104章 杀小月 宋涟舟将脉案卷了回去,沉思过片刻。 “太医院章太医,是陛下的御用太医,但往日也都是他来给皇后把脉的?” “是的公子,宫里谁都说是因为皇上与娘娘伉俪情深,皇上看重娘娘才让御用的章太医给娘娘请日常的平安脉的。” 宋涟舟攥紧手中的脉案,思索再道:“有这么简单么?” “公子指的是什么?” “若皇后的病真有其他缘由却被瞒了下来,章太医就是首当其冲的把柄,想知道些什么,抓了章太医拷打逼问就是,若真如此,岂不是太露于表面了?” “公子说的是。” “继续盯着,尤其皇后宫里,但凡有异常的都要时刻透露消息出来。” “属下明白。” 卫鸿抱拳作揖,回身要走时却又再被叫住。 “派去雁州的人可有消息了?”宋涟舟问。 卫鸿垂着首,忍不住暗暗撇嘴,“公子,这才几日,去雁州最快也得十来天才到呢。” “知道了。”宋涟舟将手中卷纸抓的更紧了些,又问:“宁诚侯府那边怎么样?” “回公子,宁城侯府那边铁桶一般。” “宁城侯又加派了人手……”宋涟舟说一半,抬了眼皮露出兴味再道:“你是说沈枝熹的人?” “是,公子不是说了往后派咱们的人亲自照看着施星院吗,搬出御赐婚事一说,再有那杨擎护卫长被伤,宁城侯倒是找不出理来反对。不过,沈小姐的人可真是不一般,他们能轻易越过侯府护卫的眼线进到施星院,要不是咱们的人守的近只怕都发现不了。” “动过手了?” “没有,那不是沈小姐的人嘛,动起手来会惊动侯府护卫不说,也怕沈小姐知道了要生气,沈小姐生气了,公子您心里也不好受,他们知道公子爱护沈小姐,便没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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