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满头黑线,“我…猜的!三年前我还在岭南,并未听过这桩案子!我说是倭国人是因为我娘老念叨:世上变态千千万,倭国人占一半……” 周玉棠赞同的点头,“你娘很有见识!” 魏瑶挺了挺腰板,自豪道:“那是,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能!” 周玉棠礼貌性的敷衍:“你娘真厉害!!”然后把跑偏的话题拉回去:“罢了,你既没听过,那我便继续讲与你听!” 魏瑶不知又从哪又摸出一包炒花生,她先剥了几粒放在周玉棠手心里,又剥了几粒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分享小零嘴儿一边洗耳恭听。 周玉棠嘴角抽抽,这位吃瓜群众果真尽职尽责! 他吃了几粒,沉沉叹息:“刑部办案一直没有进展,主要原因是衙门的仵作验尸并未细验死者私密!他们误以为凶手作案是先煎后杀,这样一来此案就陷入了死胡同!需要排查的范围太广,京城有八十一街,九百九十九巷,光是常住人口数量都是几十万!更别说还有大量的外地行商和他国商人!虽然全城戒严,但根本无法逐个排查!” 说到此处他目光变得幽深,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我能破除此案乃是用的逆向思维!首先,我寻了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小仵作,那仵作的手艺乃是祖传技艺,手法十分高超!他才刚刚接手父辈的职位,还未形成老仵作们的固有思维!他心细如发,狡黠敏捷,验尸时发现死者体内的那啥,与其他被辱杀的女子,体内那啥不同……” 魏瑶眨巴着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那啥是啥?什么不同??”
第 51章 连环杀人案 周玉棠脸红了红,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就是…男子的……哎呀,你不是体会过吗?” 魏瑶想到了什么?脸色腾的涨红,恼怒的白他一眼,“我又没死过,我怎的知道?” 周玉棠以手扶额,掩饰尴尬。他红着耳朵,含糊不清道:“小仵作说凶手的阳精不多,且只停留在入口处,并未融化流出,由此可见死者是在身体已凉透时被侮辱。且凶手的那啥…尺寸短小……” 说到此他紧张的看了魏瑶一眼,倒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就是单纯的怕她调侃他而已!好在她只是面色微红,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并无想调侃他的表现。 魏瑶恍然大悟,随即想到了沈冤大头那尺寸,那份量,每次都要换床单!她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尽量的把头埋低,假装在剥花生,免得让周玉棠看到她的窘状。 周玉棠瞥了一眼她红透的耳根,暗自舒了口气,侥幸的想:女子就是女子,面皮还是薄,虽然被看光的是他,但他都没有她囧! 他觉得找回了场子,继续炫技:“我由此推断出凶手定然身材矮小,且长相丑陋,有可能长期被人看不起,平时不怎么与人来往。也有可能从事的职业十分压抑,所以才会心灵扭曲,泄愤式的杀人寻求快感,抑或是报复社会!顺此思路,我直接从凶手可能会从事的职业入手排查,貌丑者难寻活计,最符合本案凶手的职业莫过于白事从业者,或义庄收尸人之流,这些人长期同死人打交道,不惧怕尸体,甚至对尸体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讲到此周玉棠故意停顿了一下,偏头去看魏瑶的表情。果然,她恶心想吐的模样,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周玉棠心里一阵得意,小样,还想讲鬼故事吓唬我?看我不吓得你晚上睡不着觉。 他继续阴恻恻道:“于是…我秘密令人排查京城附近的各个义庄,只要有女尸,都让人冒名领回去厚葬,顺便也叫小仵作检查一番看看尸体是否遭受到了侮辱?”他脸上慢慢透出意气风发的笑:“果然,只用了七天时间,便在城西的义庄发现了被侮辱过的女尸。” “当真是义庄守夜人?” 周玉棠颔首,“那义庄守尸人是早年间因为天灾随着流民一起入京,因其十分貌丑,还猥琐头秃,很受世人排挤,只得在义庄守尸混口饭吃。经审问后得知,他曾是倭国商人的护卫,因为酒后冒犯主家夫人,被主家打得半死扔在乱葬岗,后被一个路过的青楼老鸨捡了回去。那老鸨本是去乱葬岗抛尸,但见他还有气在,又想着青楼里那些刚被卖进来的烈性子姑娘们,就差一个这样又丑、又矮、又凶的人击垮心智,于是便把他捡了回去。治好他的伤后,留他在青楼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子。如此过了几年,天灾人祸之下,他几经辗转来到京城。他在妓院时虽也被人看不起,但好歹有饭吃,甚至有姑娘睡。等到了京城后他才知道,这里连乞丐都分帮派,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在义庄落脚,却只能混个温饱,别说女人了,连年轻点的女尸都难得一见,如此情形之下,他竟渐渐迷上了……” 魏瑶听得一阵恶寒,花生米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周玉棠说得口干,喝了口茶后神情愤然:“那人早先只是在义庄对尸体胡作非为,直至四年前,他进城打酒时,远远竟见到了他以前倭国的主人。那前主人和他的夫人并肩在街上买东西,那位夫人姿色艳丽,喜着红衣,他早先就对她有过不洁之心。以前他作为仆人只敢意淫,后来他差点命丧于那对夫妻之手,怨恨与报复齐齐涌上心头,他想毁了夫人,毁了前主人最珍爱的宝贝!他日日跟踪蹲守,奈何那夫人身边总是跟着三俩仆从,他并无下手的机会。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受害者倒霉,在一个雨夜,他竟然碰巧遇到了一位落单的妇人,那妇人也是身着一身红衣,连背影都有些像那位倭国夫人。他以前做奴仆时学过些倭国的诡异武术,又长期搬运尸体,力气极大,轻轻松松便害死了第一位受害者。极致的刺激与快感让他欲罢不能,于是便有了那一连串的连环杀人案……” 呕…魏瑶这下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周玉棠得意又自豪道:“此案从刑部到大理寺不足半月便被我侦破,我因此连跳三级,一跃成为了大理寺少卿之一。这些年来我破的奇案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你还想听不?我再给你讲一个?” 魏瑶连忙摆手,“别,别了!时间已到,我为你拔针。” 说完手上一个用力,周玉棠痛得闷哼一声,愤怒又哀怨的瞪着魏瑶,她丫的绝对是故意报复!!! 魏瑶手指如飞,不一会儿便为他把针全部拔完。“好了!我让福应为你传晚膳,你吃完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周玉棠嗯了一声,见她步伐沉重,边走边警惕的东张西望,心情愉悦的翘了翘嘴角。 小样,还想吓唬他?让你知道知道我铁案阎罗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嗯,明日要不要再给她讲个更骇人的案子?锻炼锻炼她的胆子? 魏瑶回到房间,想起在周玉棠那里听来的案子,内心一阵恶寒,世上怎会有如此变态恶心之人? 她虽然解剖过尸体,但那是为着学术,为了精进医术,她对尸体没有半分的不敬。 那倭人…… 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视倭国人了…… 第二日,魏瑶看过周玉棠后,见他并无大碍,便着手开始制作解毒丸和避毒珠,听福应说侯爷会在过年前回来,她要赶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两件礼物制好,也算是给他的新年礼。 魏瑶在药房一直忙碌到傍晚,期间还和那几位府医交流了一下学术,互相学习到了很多知识。 那几名府医各有擅长,她在他们那里学习正骨之术,中医正骨术是她阿娘的短板,师傅不擅长她这个徒弟更不精了。 如今可算是遇到了几位好师傅,她要好好跟着他们学。 魏瑶则把自己擅长的解毒术和外伤救治法教给了他们,其中还有她娘从甜瓜里提取抗疫圣药之法,娘亲死后她一直没有提取成功过,因其中很多关节她一直不得要领,如今多几个人一起研究也好!!
第 52章 赌把大的 第二日,为周玉棠扎完针,两人又开始聊天打发时间,关于昨日的案子魏瑶还有几个费解之处。 “你说最后两名受害者连门都没出,那她们是怎么被害的?” 周玉棠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纠结那个案子,也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被吓得谈之色变?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魏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与你说话呢!” 周玉棠回过神,兀自叹了口气,“那两名受害者皆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的寡妇,因寡居又与邻居关系不和谐,这才给了凶手机会……” 魏瑶听完又是一阵唏嘘,有些怔忡的想:女子想要在这世上安稳的活着真是艰难!在娘家要被嫌弃是赔钱货,嫁到夫家又要战战兢兢做牛做马,还有那倒霉的要被土匪掠去当禁脔,更命苦的甚至直接被变态杀人犯给残忍的杀害了……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心情更是低落。难道她想要自由自在、有尊严的活着,真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女子当真的只能依附于男子,做个低声下气的提线木偶? 她若不能逃出侯府,便只能在侯府后院那一方小天地里做个以色伺人的妾,今后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自己如今年轻貌美,侯爷尚对她有那么点新鲜感!那今后年老色衰了呢?光是想一想就教人遍体生寒…… 周玉棠见她这副感同身受的伤感模样,有些不舒服。硬邦邦的道:“你不必害怕!你既入了侯府,成了阿霄的妾室,阿霄重情重义,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魏瑶苦笑起来,她若是真的待在他身边了,只怕会死得更快!她早已听晓莹八卦过,表小姐是如何如何对待孙姨娘,那些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要是用在她身上,她恐怕接不下两招…… 周玉棠见她没有答话,以为她是心里有鬼,便想试探她:“以你的医术,在哪里都能混口饭吃,为何非要进侯府做个小妾呢?” 魏瑶这下子直接苦笑出了声,她无奈极了,“你以为我想啊?我和侯爷…唉!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周玉棠意外的挑了挑眉,“哦?那是怎样的?” 魏瑶看了他一眼,见他十分关心的模样,突的很想找个人说道说道她的冤屈。 她沮丧的道:“我…我是阴差阳错成了侯爷的姨娘,本来要被送给他的人不是我的。唉!这事儿说来话长,侯爷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被人搪塞了……” 周玉棠这下来了浓厚的兴致,八卦之心溢于言表:“哦???那你给我说说!若是有冤情,没准我还能给你做主。” 魏瑶听他说做主两个字后,突然鼻子有些发酸,阿娘死后,她多久没听到这充满撑腰意义的“做主”两个字了? 她心情低落,吸了吸鼻子:“做主倒是不必了,侯爷他…待我挺好的!只是,我娘曾嘱托过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要给人做小老婆。可如今,却事与愿违,我愧对阿娘……” 周玉棠越发的好奇,他双眼放光,抓心挠肝的循循善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好歹是个不大不小的大理寺少卿,绝不允许任何冤屈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今你既救了我性命,又承诺为我解毒,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世故若能帮得上你,就当是我还你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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