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有连累家人… 沈霄万万没想到,叶桢竟然还是主谋!他愤怒且失望透顶,他看中的未来妻子,竟是个蛇蝎毒妇! 他双眼布满猩红的血丝,望着漆黑的夜空,声音瘆冷:“去,查叶桢!”
第 99章 绝不放手 沈霄在魏瑶的房里枯坐了一夜,她的所有东西都还在,就好像主人还会回来一样。 但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反复看着手里的字条:山长水阔,望君珍重。 他送她的东西,她一件也没带走! 还留了这样一句话在首饰盒里,似乎要彻底斩断跟他有关的一切,包括他这个人。 真是狠心,说断就断! 真是潇洒,说走就走! 但他绝不放手! 是她将他拉入情海,让他尝到了甜蜜的滋味。 她走了,他怎么办?又要寂寥无趣的活着吗?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人? 他寂寥的人生里,好不容易照下来一束光,见过阳光的人,怎能再忍受黑暗? 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找回来! 老夫人第一时间便知道沈霄连夜赶回侯府,还溺死了孙姨娘。 她暗道不好,连夜将叶桢送回了叶府。 她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真是作孽! 老夫人一整夜都心神不宁,刚用完早餐,下人便来禀,说侯爷来了。 看见儿子冷漠的脸,她很是惴惴不安,是她带着魏瑶去护国寺,把人丢了! 也是她故意瞒着不报,让他错过了最佳的寻人机会!她如今只盼望他会念着亲情,不再揪着桢姐儿不放。 沈霄阴郁的坐在老夫人对面,整个人犹如失去了灵魂,只剩下暴戾的躯壳。 一双冷眸沉沉看着老夫人,直把老夫人看得心虚又心疼。 “儿啊!是母亲对不起你!母亲不知怎样面对你了……嘤嘤嘤…”不管了!先示弱,哭上一哭,她就不信她这个儿子会不要她这个亲娘。 沈霄冷着脸,眼皮都没动一下,静静看着她表演。 看得老夫人都哭不下去了!她磨了磨牙,拽着帕子捂住眼睛,心里直打鼓。 她的儿子,似乎变了?变得她越发不认识了。 但是,他好似又本该如此!久经沙场,铁血狠辣,令人望而生畏。 从前他自律自束,瞻前顾后,是被孝义规矩束缚着。而今,那层束缚好似被他挣脱掉了! 他似那寻回了爪牙的雄狮,再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擎制了! 老夫人心下失落,已有了计较!所谓母子连心,她还是一眼便看透儿子面具下的失魂落魄,顿时泄了气,止住假泣,“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样,母亲心疼!” 沈霄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掀起眼皮子,斩钉截铁的道:“和叶家的联姻,就此作罢!” 老夫人心下一凛,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重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儿啊,这日子都采好了,请柬都发出去了,如何能作罢?” 沈霄冷笑:“也是,那便娶回来吧!只是儿不能保证会不会新婚当夜失手把她弄死。” 他眼里的毒辣和冷漠把老夫人吓了一跳,那模样并不是在威胁人! 老夫人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她一掌拍在桌子上,针锋相对,怒道:“逆子!你为了一个妾室,要忤逆我不成?你把叶家的脸面和侯府的脸面放在哪里?” 沈霄阴郁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叶桢还没进门就开始害人,这样的蛇蝎毒妇,儿子消受不起!” 老夫人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沈霄到底查出来多少?她对叶桢虽然失望,但那好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女,仍是条件反射为她开脱,“那魏姨娘是自己要逃走的!与桢儿无关呀!” “哦?那母亲为何连夜送走叶桢?难道是怕我杀了她?她既无辜,您怕什么?” 老夫人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登时脸色一变,她眼神闪了闪,干巴巴道:“她是因为病了!回叶家养病!”这话也没说谎,叶桢知道沈霄溺死孙姨娘后,当时就吓晕过去,发起了高热。 沈霄嗤笑一声,“母亲既笃定她无辜,那就把她交出来,我要当面对质!” 老夫人哪里敢交?这个小兔崽子发起怒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若桢姐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今后要如何面对娘家人? 沈霄已然失去了耐心,时间紧迫,他还要去布置寻人!他缓缓站起身,清冷道:“儿子今日来是通知母亲,不是来与您商量!这个亲我不会结,母亲若是不好处,那儿子自己来解决。” 老夫人大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今后可是要上史书的!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陷自己于入万劫不复之地吗?你可知道若真退了这门亲,全京城都会知道你宠妾灭妻,你今后要如何说亲?眼见大婚在既即,你却停而不娶,桢儿要面对怎样的流言蜚语?咱们今后又该如何面对你的外祖父与你的舅舅,还有你的众表兄弟?你这样色令智昏,又如何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 老夫人连续三声泣血的质问,每问一句沈霄的脸就白上一分,每一问都似重锤砸在他身上,让他摇摇欲坠。 沈霄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脑筋一阵抽痛,他做这个决定,就好似亲手撕毁掉他从前苦心屹立的所有人设,徒留色令智昏的伪君子骂名于青史。 待那疼痛隐去,他终是缓慢的睁开了眼,眼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转身大步往外走,铿锵有力的话回荡在空气里:“那母亲便不要再插手,本侯会完美解决这件事。” 老夫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死死攥住太师椅的扶手,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满面是悲怆与失望。 叶嬷嬷见状忙上前来替她抚胸口,连声宽劝:“我的老夫人呀!您可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可是这侯府的定海神针!气坏了怎生得了?” 老夫人气得声音都在抖,语气透着浓浓的失望,“这个逆子!为了那个女人,这是要与全天下为敌呀!” 叶嬷嬷叹息一声,温言细语劝道:“侯爷如今在气头上,您何必与他争个丁卯呢?等他气消了,想通了,他会权衡利弊的!以往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老夫人两眼发直,无力的摇了摇头,“不!这次不一样!霄儿他,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 叶嬷嬷继续劝慰:“侯爷年轻气盛,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只是一时新鲜罢了!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可不得发一通脾气,再找上一找?待时间久了,他有了新的玩具,前面的也就放下了!您越是拘着他,他越是有逆反心理,反而非她不可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长长久久的爱情,您年轻时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老夫人逐渐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轰轰烈烈,自嘲一笑! 是啊!想当年,她与老侯爷也是非卿不可! 可后来呢?再浓烈的爱情也消磨在了无休止的争吵里!消失在了岁月的河流里!消失在了男人的朝三暮四里! “罢了!由他去吧!”她轻声道。
第 100章 狗男人 沈霄又回到了魏瑶住的小院,他的灵魂仿佛留在了这里,只有在这里,他才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隆将军抵京了没有?”沈霄摩挲着魏瑶的杯子,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嗓音沙哑暗沉。 福应知道自家主子最近是个火药桶,伺候得愈发小心,连忙答道:“隆将军三日前已抵达京城,交了西北的公差后,整日寻花问柳。听说他这次回京述职,还想让皇上再指一名京都贵女给他续弦,他上一任续弦才过门半年就死了!如今京城有女儿的人家都风声鹤唳,生怕自家女儿糟了秧。” 沈霄冷笑一声,“西北苦寒,隆鑫荒淫暴虐,当真不是个好去处!” 福应摸不透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得附和:“是啊,这都克死五位妻子了!年近五十还想续弦,儿子都十几个了,也不知道瞎折腾个啥?” 沈霄笑意更浓,声音带上了残忍的期待:“把叶桢掳了,带到城西破庙严刑审问!等她说出与那伙贼人的联络方式,再将隆鑫引过去,英雄救美,促成佳话!” 福应震惊的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沈霄。 却见上首的男人一脸的漠然,仿佛只是做了件事不关己的事。 福应硬着头皮,小心翼翼提醒道:“爷,这样一来,您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沈霄凄然一笑,缓缓躺在了魏瑶的床上,枕被上还有她熟悉的味道,他目露缱绻,“任他们笑吧!我从未像如今这般清醒过!从前我都在为了别人而活,而今我想为自己而活。” 魏瑶走了,他生不如死,才明白她于他的重要性!嘴长在别人身上,众口铄金,再完美的人也有人说道。还不如弃了这枷锁,随心所欲,肆意而活,想爱谁爱谁!想娶谁娶谁! 反正,剜心之痛也不会有人替他承受!只祈祷上苍垂帘,让她安然无恙。哪怕他这辈子都寻不到她,也不要让她受到丝毫伤害,他宁愿所有的罪都让他来受。 …… 这日,魏瑶行至一处临江小镇,小镇风景优美,犹如一幅山水画,镇子地处多条官道枢纽处,往来行商络绎不绝,十分热闹繁华。 她选了家傍河的新客栈住下,从客房望出去,能看见河上停靠的花船,隐隐还能听见伶人的歌声。 这客栈倒是不错,她连着奔波七八日,已十分疲惫,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处心仪的客栈,便准备在此歇息几日。 大堂里,商客如云,吃饭的客人熙熙攘攘,都在传颂南宁侯剿匪成功的喜讯。 “南宁侯当真是用兵如神呐!盘踞在汝南多年的毒瘤这次被连根拔起,咱们这些行商终于不用再绕道而行了!” “是了,每次路过汝南地界都得雇镖师才能安心,如今终于可以自己押着货物走,一来二去节省好多成本呢!今年终于能过个好年了!” “沈将军当真是咱大周的脊梁,你们知道吗?他从黑风寨解救出来上千百姓,都是黑风寨附近的村民,被那伙杀千刀的土匪掳上山做苦力的。” “这事儿我知道,我一个远房表哥就是受害者之一,听他说沈侯爷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不菲的补贴,让他们有钱回家,有钱安家呢!” “是吗?怪不得我听边关油子感叹,大周有沈将军,可保几十年无战事……” …… 魏瑶闷闷吃了口饭,一滴眼泪砸在饭里,她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有自豪,毕竟那样惊才绝艳的人曾经和她同床共枕过。 又有不舍,那样龙章凤姿的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还有难过,想到他们即将相忘于江湖,他会有他的家室,会子孙满堂,而她只身一人,犹如无根浮萍。 复杂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她又被他给气着了! 只听客栈老板插进吃瓜群众里,吐出个重磅消息:“你们还不知道吧?京城传来消息:说南宁侯的小妾偷了他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然后私逃了!现在官府正满大街贴告示,通缉那名女子呢!” 满堂哗然! “什么?竟敢偷沈侯爷的东西?那小妾莫不是个细作吧?” “极有可能!你说南宁侯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呀?当然是兵符!他可是掌管大周几十万大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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