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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会不会死？” “什么蜈蚣毒蜘蛛你知道吧？他们也是药材，你要是胆量大，你就去抓吧。” “……” 方娇娇颤颤巍巍站起来，拿着自己篮子的东西，委屈巴巴道：“我娘不在这里就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娘。” “没事，你去说。” “说就说。你敢欺负我，我娘饶不了你。” “没关系，你娘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哥。哦，我欺负你哥干嘛？你哥又不得宠，打他你娘也不会有什么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那不是废话吗？他又不是我娘生的我娘干嘛要心疼？他要心疼也是心疼我。” 白薇急切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孩子爹不是恶婆婆儿子？ 那这些年的仇……呸，想什么呢？ 方海怎么办？ 他要是知道敬重的母亲不是亲娘，该怎么办？ 与白薇心慌相反，方娇娇得意极了，“我说，你就算把我哥打死我娘都不会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不是我娘生的。” “这怎么可能？” 她没有听错，但这怎么可能？ 白薇一把抓住方娇娇，“说清楚，怎么回事？” 看到她着急，方娇娇更兴奋，“怎么不可能呢？毕竟，没有人说他一定是我娘生的啊？” “谁告诉你的？” “我娘我爹啊。”顿了顿，又道：“我哥不是我娘生的，但你放心，他还是我亲哥。所以你要是弄伤，打我，我就告诉我哥，你再打我，我让爹以后都不认他，让他没爹没娘，做个野孩子。” “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白薇赶紧往家里跑，她要问清楚，这怎么回事！ 方娇娇看她跑走，吓得尖叫。 惊恐刺的声音响彻半座山，“白薇！” 鸟惊飞，树抖动，一坨鸟屎掉下来，直中她额心。 “啊……” 白薇黑着脸跑回来，“嚎叫什么。” “你不要跑，你要是把我丢在这里，回去之后，我就让爹把哥打一顿。白薇，你听到没有。”方娇娇边擦拭额头，依旧凶悍。 “知道了。” 白薇点点头，同时也开始想。 方娇娇挑拨家里分家，想来不是笨蛋，这种事要是真的，为什么告诉她？有什么目的？ 白薇审视她，“说吧，你说你哥不是你娘生的，谁告诉你的？” 在事实面前，方娇娇大方承认，“爹娘说的呀。” “难道他们不让你保密？” “让的呀。” “那你为什么又想要告诉我？” “为什么？”方娇娇也想知道为什么。 苦笑道，“大概是感同身受吧。” “感同身受？” “对啊。” “就你娘宠你劲，你对你哥能感同身受？” 方娇娇一把抓住白薇手腕，“有钱吗？” “你想干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哥这些天一共看了多少病人，收到了多少诊金，你和爹卖柴得多少，我几乎都知道。” “所以？” “我不要多，就十两银子。你要是给我十两银子，我就把我哥和我娘的秘密告诉你。” “你觉得我会信你？” “不信没关系，但你知道那个叫丽霞的吧？那个女人，是我亲姐姐。” “？” “我娘生的，比我哥还大。但是，丽霞不是哥的姐姐。” “同父异母？同母异父？” “没错。” “行，你说完，钱给你。” 然而，方娇娇无辜的笑道：“十两银子，只够买这些秘密。想知道更多，得加钱。” “……” 白薇不想给。 但事关孩子爹，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你说，我就给。” “那，我得要在一个适合的地方说。” “……没问题。” 白薇没有心思找药材，直接回去。 到村口与刚才刘大娘等人撞上，这时引子娘拿着几株过来：“圆圆娘，我听说节节草是药材，是不是真的啊？” 顺子娘也道：“还有还有，这苦豆子也是药材，对不对？” “我这里还有。”陈家媳妇也拿出一株，“闹洋花听说也是药材，但是没有看到大家采，我就挖回来问问，是不是药材？” 刘大娘：“薇娘，听说这些都是药材，你之前带大家伙认识的时候，怎么没有说？” 旁边大娘也符合她，“薇娘，是不是忘记说了？没关系的，就算忘记，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就是啊。” 众人看着白薇。 她想快点回去，然后打听事情。但是现在…… “是药材。” 第109章 血，融合了 白薇顿了一下又补充，“但圆圆爹说这些有毒性，又很常见，要是常接触的话，人中毒了不划算，因而没有告诉大家它是药材。当然，你们去弄也可以，出了事不要赖……” 话没有说完，众人纷纷扔掉。 “天哪天哪，这东西居然有毒。” “哎哟，要洗手要洗手。” “我们不小心摸了，会不会出事呢？” 大家害怕，但白薇不是大夫，遗憾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一听，大家吓了一跳，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白薇离开了。 这时一脸纠结的刘大娘追上去，“薇娘，薇娘，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 白薇停下来，等刘大娘到了。 刘大娘拉着她手，左右看看，撞上大家伙的眼神，干干的笑了笑。 然后拉着白薇去角落，确定没有人来偷听，便把自己知道的老方家的秘密，加上自己猜测的一五一十说了。 最后，一脸心虚说，“我也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才，才告诉你，你不要说是我说的，自己心里面知道就好。” “谢谢。” 家丑不可外扬。 事情再怎么样，白薇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说赶紧回家去问清楚。 回到家，方海没在。 她坐在凳子，呆呆望着前方，脑子里开始组织两个人说的同一件事。 方娇娇说，丽霞姑娘是她亲姐姐。 方婆子不是方海的娘。 刘大娘说，方婆子就是生了孩子性情大变，皮肤变黑。 方海是公爹的亲儿子。 真乱。 “娘亲，你在这里看甚么？” 圆圆和白得宝放学回来，看到她发呆。小丫头便跑过来，坐在一边，两只手撑着下巴，有模有样的学道，“是不是眼前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呢？” “有吗？” 白得宝也过来，嗤笑道，“圆圆，你娘发呆呢，面前可没有东西，你呀，别学她，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圆圆白了他一眼：“笨蛋舅舅，娘亲在想爹爹呀。” “？” 白得宝将信将疑，“姐，你在想姐夫？” “嗯。” 白薇刚应下，不远处传来一阵咚地声音，大家齐刷刷看过去。只见方海单肩的药箱掉地上，眼角发红望着这里。 白得宝可没有自作多情，抱起圆圆，“走，给你爹娘留空间。” “留空间干什么呀？” “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圆圆一听，两眼发光，“是不是像夫子和夫子夫人一样，让大家羡慕的那种？” “自然。” 一听这话，圆圆两手环住白得宝脖子，“舅舅，快，我们牵驴去吃草，先不要回家，到时候爹娘就可以给我生弟弟妹妹了。” “好。” 白得宝自然想姐姐姐夫感情好，当即赞同圆圆提议，赶紧拉着驴出门了。 “他们……” 方海听到了。 看到了。 特别是白薇没有反驳，这就是默认啊。 他热切的望着她，眼里满是欣喜。 白薇也欣慰，但是不是同一件事。 看白得宝和女儿离开，第一次发现这蠢货弟弟越来越有眼力见了。 等他们一走，迫不及待把大门关上，拉方海回卧房。 “娘子……”方海红着脸，“白日那个，会不会不大好？” “那个什么？哎呀，不管了，先把要紧事搞了。”白薇拿起一张凳子，坐在方海跟前。 方海耳根微红，像那娇羞的小媳妇，嘴上说着不要不要，手很老实的在动。 衣服一件一件脱，白薇微愣，“你很热？” “？” “也对。”她自问自答，“天确实热。哎呀，我费什么话呢。”她自打嘴巴一下，然后问，“方海，你不是你娘儿子你怎么不找说？知不知道我和她有很多仇，要不是看在圆圆的份上，你看她能蹦跶到现在？” 她自顾自说，全然没有注意到方海疑惑的目光。 说着说着，她又懊恼道，“哎呀，你倒是给个准话呀，她到底是不是你娘？” “谁给你说我不是她生的？” “方娇娇。”顿了顿又补充，“当然了，她可不是白告诉我，花钱了的。还蛮贵的。” 方海沉默不语，好一会道，“能，能说明白点吗？” 一点点的颤音，白薇听出来了不对劲。 “你不知道？”她惊讶，随即又好像明白了。“也对，你怎么可能知道，就连刘大娘都说你娘怀你的时候可爱你了，哪知道生了你之后性情大变。” 方海抓住关键点，“生我的时候性情大变？” “对。” “说清楚一点。” 白薇点点头，确定方海不知道后，她一五一十说了。最后，她叹气，“要不是刘大娘说她也怕自己听错，但是你娘，哦，就是那个女人，刘大娘和一众老人再三确定，就是你娘。” “是不是，滴血认亲便知。” “对呀。” 当天，方海和白薇回老方家。 看到二人，方娇娇心虚了一下，赶紧退至一边，做个乖巧的女儿。 看到他们过来，方婆子得意极了，“哟，今天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方海没有说话，直接拿出一个碗去舀水，然后拿出一根银针。 “你，你搞么事？”方婆子看他样子，赶紧喊在屋子里抽烟的方老头，“老头老头，你快来，儿子要搞事了。” “阿海来了？！”方老头激动地鞋子都没穿就跑出来了。看到方海，他冲上去抱住，“阿海，爹就知道父子哪有隔夜仇，你会回家的，果然果然，爹感觉没有错。” 他自我感动着，突然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碗水，一根银针。 “儿子，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方海面无表情，在指尖戳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入水里。 方老头皱眉：“好端端的滴什么血？” 就在这时，方海走上前一把拉住方婆子，拖到碗那里，干净利落的扎针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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