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修往里去就看着果然里面被绑了好些个孩子。 只是眼下单凭他们两个如何能将孩子带走? 他冲着阿肆道,你去放信号。 阿肆将那人捆在一旁,赶紧往外,发出了信号,立即又回转回来。但此时他已经看到门口有人影过来。 “公子有人来了。” 赵祁修眉头一沉,看着阿肆,忽然一下就拔出他的刀来,几下便将那机关砍碎。 阿肆是贺兰婉亲自给赵祁修选的护卫,打小就跟着高人学功夫外,还配了一柄好刀,简直可谓削铁如泥。这么多年,赵祁修一直养在“深闺”,还是头一回见识这刀的厉害。 阿肆不解,“公子?” 赵祁修趁着门关之际将人推进密室。 等那些人到时,赵祁修和阿肆两人都进了密室。但因为机关被毁,那些人开不得门只能另想办法。 赵祁修看着昏暗的密室里这些孩子个个惊讶地看着自己,于是安慰着道,“你们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说着还掏出了之前颜夏给他的桂花糖。 孩子们见着那白圆白圆的桂花糖,慢慢放下戒心。其中年纪稍长的女孩小心地走过来,拿起一颗糖就跑向了一边。 因为她这么一动,其他孩子也都过来拿糖。 赵祁修看着那孩子拿着糖似乎没有自己吃而是转向后面,赵祁修看过去,那边似乎还躺着一个小男孩。 他走过去,“是你弟弟?” 女孩点点头。 赵祁修去探孩子额头,很烫,再往下便见着那孩子手腕上有截儿白纱布。 他问起来,“这口子?” 女孩没作声,她看向自己的弟弟,低声道,“小离,你看有糖吃。” 说完便把堂放进他嘴里,可孩子并没有反应。 赵祁修看了一眼密室,周围都是密闭了,除了通气口似乎就只有屋子里那一个出口。 这会儿隐约间已经能听见外面开始有砸墙的声音。 阿肆站起身将一些可挪动的东西都抵在了那门口。 “公子放心,就是拼了我这条性命也会护你们周全的。” 因为密室昏暗看不清时辰,不过幸好有水和干粮。 只希望,救援的人能快些赶到。 而自那信号发出之后,陈锦当时在烈风堂的园子里,因为孔康胜有烈风堂的人看顾,他留在这里也无益。正准备带着人回衙门,恰好看到。 于是当即道,“是衙门的信号。” 说着就要往外走。 周三见状,连忙道,“那个方向,我记得周家有处宅子在那边。” 陈锦一愣,随即更急着出门了。 周三连忙道,“你这几个人怕是不一定够,我且去禀报堂主,再使些兄弟给你。” 陈锦连忙道谢,“我先走,你们循着方向再赶来。” 赵舜也自然是看到了信号,只是衙门的人早就放出去了,根本无人可遣。他这边听说了是赵祁修去了嘉平巷,心里一沉,慌忙出门往城防营去了。 这时,随着那敲墙的声音越来越厉害,暗室内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赵祁修将那些孩子往最拢了拢,然后也握了一把匕首在手里,他心里想着若是有人进来,他也只有拼一拼了。 忽然,那墙门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出现了一个大洞。赵祁修看着一把刀伸了进来,不过下一刻就听见一声惨叫,是阿肆砍断了那握剑的手腕。 那些孩子立即往后退了退。 因为这一下,外面凿墙的声音更大了些。不消一会儿整扇墙便塌了下来。 十几个壮汉涌了进来,阿肆立即拦在赵祁修前面。 都没来得及反应,双方便厮打在一处。 虽然阿肆武功不错,但若是他自己自然没有问题,但他要想守住口子也还是有些费力,四五把刀劈过来,他支撑了一会儿,身上很快就添了几道口子。 赵祁修也心急得,只可惜他帮不了忙。 这时他看见一旁有细沙,抓起来对着阿肆道,“闭眼。” 然后便将一大把沙子撒了出去。 阿肆趁着这个空当,当即刺伤了好几个人,终于有了一回喘气。 然而这时门外又想起了一阵声音,赵祁修以为是援军,可抬眼去看时这才发现不是衙门的人。 他暗暗为阿肆捏一把汗,这又来了二十多个人,他就是又三头六臂怕也难以招架。 可前有敌人,后无退路,他只能僵在原地。 就在他有些绝望的时候,外头又想起了一拨声音。这一回他还没看就听见外头叫道,“赵公子,我们来了。” 是陈锦的声音。 他对着阿肆道,“是陈锦。” 阿肆一听心里有了底,手起刀落又解决掉两个。陈锦一声大叫,哐哐也解决掉两个。 眼见着双方厮杀了一阵,对方渐渐处于下风时,外头忽然又来了一队人马,陈锦和阿肆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里面道,“赵公子,没事儿你别出来。”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就见着阿肆的腹部上又添了两道。 他看着身后的孩子,企图趁着乱将人带出去,可人一道门口就又被压了回来根本无法出去。 难不成今天这是出不去了? 这时,烈风堂的人到了,不仅如此,赵舜带着城防营的人也到。 那城防营的人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对面的人一看这架势,纷纷往后试图逃跑。 赵舜哪里肯干,对着外面早就埋伏好的人叫道,“抓活的。” 然后又一阵厮杀。 约摸一刻钟后,打斗之声渐渐平息下来。赵祁修这才让人赶紧将那些孩子带出来。 赵舜一惊,“这是?” 赵祁修道,“准备马车,立即将他们送到颜夏那边去。” 赵舜也没多问,立即就叫人去办。 阿肆因为中了好几刀,赵祁修便让他先留在城里治伤。 等赵祁修带着人到颜夏他们的驻扎地时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颜夏见着这么多人立即来帮忙,“这是那批失踪的孩子?” 赵祁修点了点头,“有个孩子有些严重。” 颜夏赶紧去看,然后带着人往里去。 赵祁修又道,“我见到这些孩子时他们手上都有伤口,而且有几个孩子身上也起了疹子。” 这也是缘何他要将人带到这里的原因,他怀疑这些孩子可能也感染了疫症。 颜夏一番探究下来果然如赵祁修所说那般这些孩子可能有疫症。如此短的时间,就被传染上,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他们可能在离源头最近的地方待过。 颜夏裹了一层厚厚的面巾道,“如此一来是不是可以直接告发周家了?” 赵祁修点头,“有这些孩子的指证倒是可以,不过你真想想好了要去?” 他是觉得如今证据还不完全能构成一个闭环,如此去有些冒险。 但颜夏知道,只有找到了这周家背后的目的,才能更清楚这些人病该如何去治。刚刚她和张枫晚一起同那些个太医商量过了,虽说能暂时减缓疫症的进程,但总归还是没有彻底的法子。 所以,如果当今能彻查周家说不定是能翻出些什么的。 赵祁修这一次也没再多说,立即让人去备了马车,二人决定现在就去告御状。不过坐上马车的时候,颜夏却自去寻了一匹快马,“我如今在这病人堆里滚着,还是当心的好,对了,我嘱咐你喝的药可要按时用着。” 赵祁修无奈笑笑,“嗯都用着呢。” 颜夏点点头然后打马往前。赵祁修也命人跟上,路上,他特意往刑部拐了一趟,带着蔡心一起往宫里去。 等他们三人到宫门时,赵祁修先下马车,接着蔡心和颜夏也跟着一起。三人往那宫门处一站当即就被拦了下来。赵祁修因为进宫次数多,多看了那拦人之人,并非之前常守宫门的。 他疑惑地开看口,“我乃京兆衙门典史有要事要状告,为何不让我们进宫门敲御鼓?” 那人冷冷道,“得皇上令。宫中戒严,任何人无旨意不得任意进出。” 赵祁修不禁好笑了,“宫门都进不去,如何得旨意?难不成是皇上今儿想起了见谁便写一封圣旨,名儿又想起了见谁,便又写一次?” 那人被问得有些蒙,好在最后还是恢复了智慧,他朝着面前之人行了礼,“反正圣上是这么吩咐的。” 赵祁修这下明白了,自己横竖是进不去了。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之时,宫门外又来了一人,此人骑着高头大马,马头之上插着一只黄旗,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管。 此人不是通报军情的卒子吗? 原以为此人能进,赵祁修正准备这借着机会一起进去横竖先把御鼓敲了再说。可没想到那人也被拦在了外面。 看城门的还是那句话,“无旨意不得入宫。” 赵祁修心里打起鼓来,不能进还是不让进? 他深深的望了一眼宫墙之内,然后就听见耳旁响起那卒子的声音,“北面告急,你胆敢拦我?误了军情你负责?” 那人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赵祁修心里腾起更多的疑惑,看向那卒子道,“北面告急?是大禄国?” 卒子哼了一声,“军情岂是儿戏?怎能告知你?” 赵祁修这时已经觉出不妙,好端端的宫门无法进去必然有问题。 他想了想看向那卒子道,“我乃都远侯府之人,如今你进不得宫门不如往兵部去。” 那卒子一想只得如此。 三人从宫门出来,蔡心就面露担忧之色。他看了一眼宫门,“赵兄,你听说了吗?听说周意几天前特意出了一趟门,至今都还未归京。” 按照正常的规矩,但凡是手握兵权的大将未得旨意是不准擅离京城。这周意是自己要出去还是得了允许呢? 赵祁修和颜夏这头没能进入宫门只好回了衙门,蔡心也只好暂时回衙门。赵祁修见颜夏有些忧虑,宽慰道,“你先别急,这御状咱们肯定能告上。” 颜夏笑了笑点点头,“我现在还是担心这疫症被延误,到时更多人被传染就麻烦了。” 赵祁修觉得此话也对,但如今事情太多,轻重缓急也难以区分,但宫门被禁一事需得尽快搞清是如何回事儿。于是他当即将此事告知赵舜,赵舜一听随即道,\"不如去告知你i舅舅?\" 赵祁修点头,“不过这不是我最担心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宫内有什么变故。” 赵舜知他意思,想了想道,“这样你我分两路,你回一趟赵府去寻大哥,他门生多,总能寻人问出些因果。我去找贺兰竹方,如今的兵部尚书是他故交,或许能得到些消息。” 赵祁修想了想。“好。” 因为眼下暂时无法入宫,颜夏当即就又返回了安置病人的地方,只是刚一到就见着王大夫来寻自己,“颜大夫你回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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