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乖,松手。” 洛桑还没醒,也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乖,朕真的得走了。” 一听走这个字,洛桑即便还没醒,也只是习惯性地摇头。 “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桑儿会乖乖的,不要丢下桑儿。” 听她这么可怜,赵慎也很无奈。 只能先摆手叫内侍们退下。 不一会,寝殿内又只余下了他们二人。 女子散落着青丝,极尽委屈地抓着赵慎点衣袖,偏偏困意卷着她,又睁不开眼。 这么一副美人睡颜图,皇帝倒也看得痴了。 若不是还有几人等着他议事,他倒是想溺死在她的柔情之中。 “朕不丢下桑桑,朕中午就回来…桑桑昨夜还不够累,一会好好睡一觉。” 皇帝贴着洛桑的耳朵,无尽温和地安慰。 不知道是这话起了作用还是实在是太困了,洛桑也没坚持下去,慢慢松开了手,沉沉睡了过去。 “小没良心的。” 在女子唇上落下一吻,皇帝这才起身出门。 … 虽说如今海晏河清,但是作为天子明白,生于忧患而死于安逸的道理,因此,政事上更是不敢懈怠。 特别是这几个月来,他下江南南巡,更是要有提防的地方。 “都起来吧。” 一进书房,就免了几个人的礼。 “陛下圣明,安王在京中果然有了动作。” 在皇帝面前汇报的正是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沈介。 玄衣凛凛,英姿勃发,只是垂眸的一双黑色眼眸,连皇帝都看不透。 皇帝颔首,拿起手边的奏折细看起来,想起当初他封他这个弟弟为安王,就是希望他安分守己,没想到啊,他离京不到半年,他竟就这般耐不急了。 听完具体汇报过,赵慎开口:“朕知道了,目前只派人继续盯着他即可。” “是。”沈介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第五个女鹅来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再把阅读指南放一遍。 女主前期真宠妃,所以非c,男主c 非c不是简单地一句话概括,而是真的在前期会和皇帝(男二)有亲密举动。 但本文仍旧奉行网站规定,不会在与一人关系存续期间与另一人交往。 因此女主与男主(沈介)感情戏发生在女主是单身的情况下。 就酱。 不介意的可入。
第2章 安王的事,几人又在御书房讨论了近两个时辰,临到午时,赵慎才让其他人退了下去。 却独独留下了沈介。 沈介此人… 皇帝得承认,此次在处理安王意图谋逆的事情上,面前的这个人功劳不小。 “阿介好像还未到及冠。” 沈介是皇后的外甥,他称一声“阿介”也在情理之中。 沈介不清楚皇帝问这个的意图,颔首回应到:“回陛下,快了,还有两月。” “是,对,朕想起来了。” 略微停顿后,像是想起什么事,“二十…” 竟然是比桑桑还要小上两岁。 “正好,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朕也送你一份大礼,做你的及冠礼。” 沈介谢恩。 皇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寒暄道:“对了,皇后今日生辰,她念着你,一会你也记得去给她请安。” 沈介又称是。 在礼数上,他从来秉承着就是少说少错的原则。 除了公事,沈介一向就是站在一旁恭敬地等着皇帝开口。 见皇帝也没其他事情,沈介不多时便退下了。 皇帝抿了抿口茶水,轻声自嘲了一句:“没想到朕也有一天会羡慕起年轻人了。” 杨公公惶恐:“陛下正值盛年,又哪里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小子能比得上的。” 给皇帝又奉上杯热茶后,杨公公继续恭维道,“陛下年轻的时候可是亲征过北狄,如今放眼整个朝堂又有哪个能做到。” “年轻的时候?”皇帝喝茶的手一顿,反问。 杨公公一愣,他自问服侍陛下也近十年了,却不得皇帝此话的要领。 …他这是哪里说的不对吗? “算了,你下去吧。”他不欲再听这些掰扯,奉承话在他御极的十年里,也快听出茧子了。 “是,遵旨。” 杨公公赶紧退下,临出门前却想到一事,“不知陛下一会的午膳是在哪里用?” 若放在平时,杨公公也没这个疑问,最主要还是因为今日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昨日夜里,陛下已经去陪了桑娘子,不知今日是做何打算。 皇帝他本来想脱口而出回寝殿,但是忽然也意识到今日是皇后的生辰。 话到嘴边,还是指了明安殿。 “是,那奴婢这就去传旨。” … 话说另一头,明安殿内。 天才微亮,皇后沈氏便已经起了身。 “年纪大了,真是连觉都少了。”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显感觉这些年来自己老的不是一点两点。 “怎么会呢,娘娘一直都这么好看。”为皇后梳头的嬷嬷说道。 她小心谨慎地打理着皇后的头发,为皇后擦上桂花味的发油,都说白发不能拔,看到了也只是将它们藏起来。 “不用遮了,再遮也还是有白发。” 皇后忍不住还是摸了摸自己鬓角的白发。 “娘娘只是太劳累了而已。” 要处理三宫六院的事务,本身就辛苦,更不用提来了江南行宫之后,又冒出一个姓洛的贱人。 皇后叹了口气,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觉着难受。 明明她和皇帝是一样的年纪,陛下甚至还比她大上一点,可陛下看着就没什么变化,她看上去却比陛下老上了好多。 “说来,指不定还真是因为本宫生产的缘故。” 她十六岁嫁给陛下,十八岁的时候不幸小产过一个孩子,直到二十岁才生下了第一个公主… 虽然时间过去十几年了,可是看着如今也二十二岁的那个洛桑,总觉着自己就算是才二十岁的时候,也不曾有姓洛的显年轻。 二十二岁啊,看着就和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水灵…也怪不得陛下喜欢了。 她要是男子,她也喜欢。 “她最近可还安分?”既然想起了她,皇后就多嘴问了一句。 李嬷嬷一边为皇后整理发冠,一边回道:“自从上次过后,可不就安分了不少。” 想起这件事,李嬷嬷就气愤,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贱人,竟然敢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 她们娘娘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直接赐死都是可以的。 竟然还敢哭到陛下面前。 “那…陛下昨晚还是召幸的她。” 皇后自己都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用的竟然不是疑问的口吻,好像就是确信了一样。 凤簪扎入指尖,有点疼。 “不过三个月,陛下指不定哪天还没生厌。” 李嬷嬷这话说的婉转,却也承认了皇后刚才的问题。 其实有些话,李嬷嬷还没说,就是昨天半夜了,那贱人还勾着陛下来了一回的事情。 她实在是心疼她们皇后啊。 要知道之前,陛下从来没有连着宠幸一个女主超过半月的。 最多的也就是十来天。 不说初一十五,陛下之前每个月,至少都是有五六天的时间是宿在娘娘宫里的。 但是自从那个叫洛桑的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这三个月来,陛下便是来了娘娘宫里,也没有再叫过一次水。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姓洛的是漂亮,走起路来也如弱柳扶风,可她活了半辈子,从先皇的后宫看到如今陛下的后宫,也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她实在也是想不通,那个女子是有什么手段勾着陛下的。 也不是什么年轻的小妖精了,难不成是习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尤其是想到之前的事情,李嬷嬷就恨得牙痒痒。 “罢了,她能得陛下的喜欢,也是她的造化。” 皇后松开了手中的凤簪。 她即便有千言万语想哭诉,最后却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手抚上一旁的花瓶,停顿了一会又放了下来。 罢了,她屋内已经换了许多瓷器了。 也让她明白,有些事情光是碎了花瓶是没用的。 “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李嬷嬷点了点头。 皇后这才把那凤簪带上了发髻,着一身暗红色朝服,去接受命妇的朝拜。 这是她,作为皇后,应享的荣光。 … 另一边,皇帝寝宫中。 临到巳时过半,洛桑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总觉着浑身都散架了一样。 竟是比头一次的时候还疼。 “娘子醒了?奴婢来服侍您穿衣。” 外头是梅香的声音。 “不要了,我自己来…”方一开口竟发现声音都哑了。 她身上估计又多是青一块紫一块,她属实不想让别人看见,谁知道又会传到谁的耳朵里。 唉,想她昨晚说那么多,也不见得皇帝松了口,一想到这里,也是什么气力都没有了,完全没有精气神了。 直到上妆前,洛桑都一直没精打采的。 可想到如今的自己也只有这张脸能留住皇帝,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好好地拾捣自己。 “几时了?” “回娘子,快到午时了。” 她这一套下来竟也花了快一个时辰。 “陛下还在御书房吗?”洛桑一边描眉一边问道。 小丫鬟似是有点犯难,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哦…对。”被这么一提醒,洛桑想起来了。 也就是说,皇帝今日中午…不,甚至是今天一整天都不会来了。 才画了一半的眉黛就也停了下来。 梅香见此问道:“娘子不画了?” “不画了。” 她不爱做这些,很多时候,也是因为要在皇帝面前露脸才画的。 “不画了也好,娘子年轻,又天生丽质,不画这些更好看。” 洛桑知道梅香是在安慰她,虽然安慰的点也就只剩下年轻了。 她今年二十有二… 其实在整个大祁女子中并不算年轻了,就算是和皇帝的后宫比,比她年轻的也都有,要说年轻,也就只是相对于皇后娘娘而已。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洛桑像是自言自语道:“年轻不过是一时的而已…有谁还能不老似的。” 她倒是更羡慕皇后娘娘。 不过谁不羡慕。 这是皇后的第三十六个生辰。 她三十六的时候,都不知道能够在哪个位置,皇后却已经在那个位置上整整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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