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已有婚约在身,皇后亦在为谢遇挑选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她和谢遇,是真真正正的君子之交。 “在想什么?”顾云修倾身过来,将帘子扯下来。 虞微立刻收回视线,低着头重新去看自己的指尖。 “没什么。” 她一向不擅撒谎,什么心思都写在眼睛里。顾云修懒得拆穿,闲散地说了句:“太子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虞微怔了片刻,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知道太子的事?” “太子被囚宫外,死于一场大火。这样的事说没有蹊跷谁会相信。”顾云修无聊地把腕上的玉珠串摘下来,当作佛珠一般捻弄把玩,“稍微费些心思查查,总能查到些东西。” “那……大人都知道些什么?” 顾云修凉薄的目光望过来,落在虞微脸上。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看,虞微心里发慌,飞快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惹了他不高兴。她很快想到求顾云修办事,是要给他报酬的。可如今她的身上,真的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虞微的眸子霎时暗了下去。她轻声说:“除了那个镯子,我……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大人了。” 顾云修忽然嗤了一声:“谁稀罕那个破镯子。” 虞微愣了下,他不是收了那只金镯吗?难道……他想反悔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曾答应她! 她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无措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顾云修。纤长的眼睫轻轻眨着,如柔软的羽毛一般拂在顾云修心上,挠得他心肝发痒。 她这副模样,倒好像他欺负了她似的。 顾云修彻底没了耐心,伸手捂住了虞微那双让他心慌意乱的眼睛。他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就贴在虞微的脸上。他用冰凉的唇慢慢地去磨.蹭虞微的鼻尖,自上而下,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比起那个破镯子,我更喜欢别的东西。” 顾云修低低笑起来,闭着眼,吻了一下虞微的鼻尖。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求收藏~ 【预收文1《梨奴》文案】 北安长公主宋落疏是出了名的骄纵任性,嚣张跋扈。偏皇帝宠着她,任由她胡作非为也从不出言斥责。 宋落疏在新婚之夜亲手杀死了她的驸马,鲜红的血染透了公主府的石砖。皇帝什么都没说,不仅立刻将她接回宫中居住,甚至为了哄她开心,还寻了个貌美听话的小奴来伺候她。 起初宋落疏并不乐意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她嫌他脏,他站在那里,会弄脏她漂亮的宫殿。 可是后来宋落疏发现,小奴带着一身伤跪在她脚边的样子,比她的宫殿要漂亮多了。 罢了,就留在身边当个讨趣儿的玩意吧。 * 梨白初见宋落疏那日,她穿着大红色的牡丹宫裙坐在美人榻上,娇艳妩媚,风情万种。 高贵的裙摆层层叠叠地铺在他脚边,梨白脑中一片空白,只木然地想起一句前朝的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自知肮脏下贱,唯求能一辈子侍奉在宋落疏身边。 他喜欢宋落疏嚣张跋扈,蛮横张狂,喜欢她心狠手辣,暴戾恣睢。喜欢她居高临下地斜倚在软榻上,一边用手指抚弄他脸上新伤,一边轻笑着问他怕不怕她。 最喜欢她高高在上地踩着他的头颅,那般目中无人的姿态。 [驯狗文学,骄纵任性×战损美人] 【预收文2《艳骨》文案】 暴雨夜,沈清清跪在摇摇晃晃的画舫里,湿着一身红衣,仰起涂了浓艳脂粉的脸。 她生来低贱、浪荡,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明晃晃写在脸上。 惊雷劈开天幕,她眼波流转,柔弱如雨中娇花。 “官爷……救救奴。” 一身铁甲的男人立在面前,身影沉沉笼罩着她,未发一言。 他是天子胞弟,战功赫赫的延山将军,不会和这等女子染上任何关系。 她该死在这个雨夜,死在这场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动乱里。 * 可她没有死。 [花魁×将军]
第二十三章 ◎“阿瑜,我疼。”◎ 虞微整个人懵在了那里。 她羽睫低垂, 不安地眨动着。狭小.逼仄的轿内,她能清晰地听见顾云修唇.齿磨咬的声音。 他用锋利的牙尖,轻轻去咬她鼻尖上的软肉。再用凉软的唇去蹭他留下的斑驳水痕。 虞微心慌极了, 一颗心突突跳着, 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慌乱地去推顾云修,娇小的手掌抵在男人的前胸, 没能推动,反倒成了欲拒还迎的羞。 顾云修抬眼望着她,唇瓣慢慢下移。 “大人!” 虞微急急出声, 身子猛地往后缩,重重撞在身后的车壁上。她的眼睛简直不知该往哪儿看, 视线慌乱得无处安放。 顾云修直起身,慢悠悠地舔了一下唇, 望着虞微低低笑了声:“躲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你……” 虞微睁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会从顾云修的口中说出来。他一向最是知礼, 怎么会说出这样露.骨的话? 她用力咬着唇, 嗔怒地看着顾云修,几乎是瞪着他了,好半晌才说:“那是因为你病了……” 那时顾云修半夜高烧, 虞微不放心别人, 亲自守在他床边照顾了一整晚。他烧的迷迷糊糊, 意识瞧着也不是十分清醒, 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他便睁着不甚清明的眸子看着她,反反复复地唤着阿瑜两个字。 虞微只当顾云修烧糊涂了, 并没和他计较。她守在顾云修床边, 实在累极了,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意识朦胧之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唇。 她睁开眼睛,看见顾云修在吻她。 虞微像是做梦一般,又仿佛是喝醉了酒,意识飘飘忽忽的,竟荒唐地,没有推开顾云修。 ——这是端庄知礼的虞家嫡女绝不会做的事情。 满长安都知道虞家那位嫡小姐早早便有了婚约在身。是虞崇在她刚出生时就定下的娃娃亲。虽说娃娃亲算不得数,可到底也是婚约。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 顾云修的唇干涩炙热,几乎要烫破虞微的唇。吻到最后,她唇齿鼻息间全是苦涩的药味。 虞微一直以为顾云修是烧糊涂了才会这般。那日之后,两人谁都没有提起过那晚发生的事情。 她还做她冷淡矜贵的世家小姐,他亦如往常那般恭谨谦卑。 “你那会儿烧的厉害,一时糊涂才会那样。算不得什么。”虞微深吸一口气,徐徐将后半句话说完。 “算不得什么?”顾云修拖着慵懒的调子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语调缓慢地说:“我是烧着,可没烧成傻子。还没糊涂。” 虞微抿着唇没作声,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马车蓦地晃了一下,速度慢了下来。车帘外隐约传来墨珏和宫门口侍卫的说话声。 进了宫门,顾云修便不再说话。宫里处处都是耳朵,虞微自然明白这一点。她悄悄松了口气,安静地坐着,努力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只是鼻尖仍旧有一点湿,被冬日的寒风一吹,凉丝丝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擦了一下。 顾云修忽地瞥过来,眸色阴沉。吓得虞微慌忙缩回手,做贼心虚一般又把手放回膝盖上。 回到清鹤宫,顾云修便进了浴室沐浴。他每一次从外头回来,总要先去沐浴。 墨珏好奇地打量着红杏和碧桃,不明白顾云修为何会把这两个灰头土脸的姑娘带进宫来。她们瞧上去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 姐妹两个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敢迈步进去,生怕自己沾满雪污的脚底踩脏了屋里光洁干净的地板。 虞微看出了她们的窘迫,便对墨珏说:“大人尚在沐浴,不如我先带她们两个回我的房间吧。” 墨珏道:“大人方才吩咐过,要虞姑娘在这儿候着不可离开。她们两个交给我吧。大人很快就出来了。” “也好。”虞微点点头,“有劳。” 她目送墨珏带着红杏和碧桃走远,才转身走进房中,将房门关上。窗户半开着,有些冷。那只漂亮的玄凤鹦鹉在鸟笼里扑腾着翅膀,见有人过来,立刻嗓音尖亮地叫起来:“帝师大人!帝师大人!” 这小鹦鹉实在有趣。虞微忍不住弯起唇角,朝窗边走去。 鸟笼悬的有些高,她几乎要踮起脚才能和笼子里的小鹦鹉平视。虞微不由想起今早顾云修站在这里逗弄鹦鹉的情景,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以前竟没发觉,原来顾云修这样高的。怪不得他为她挽发时,要那样费力地弯着腰…… 她想的出神,全然没注意到顾云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修长的手指伸进笼子的缝隙,摸了摸小鹦鹉的头。 “这玩意儿蠢笨的很。”他冷不防出声,口气戏谑轻蔑。 虞微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退了几步,低头朝他行礼:“大人。” 顾云修取下支窗的木条,关上窗子,在长榻上坐下来。他再自然不过地把手里拿着的棉巾递给虞微,“帮我擦头发。” 虞微这才注意到顾云修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不停地顺着发尾滴落,洇湿了他身上单薄的里衣。 他感觉不到冷么? 光是看着他背上蜿蜒而下的湿痕,虞微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接过顾云修递过来的棉巾,走到他面前去,动作轻柔地捧起一缕湿发,用棉巾裹住缓慢地擦拭。 顾云修低眸,视线里是虞微纤瘦的细腰。她的腰比以前还要瘦,仿佛轻轻一握便能捏碎了。 他动作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先碰到了她裙腰上绣的海棠花。宽大的手掌再慢慢覆上虞微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揽进了怀里。 虞微跌坐在顾云修的腿上,腰间的阵痛让她疼的蹙起了眉。那日撞的伤还未好全,仍残着一片淤青。 “大人,可不可以先放开……”虞微别开脸,低声请求。 “不想听太子的事情了?”顾云修倚着墙,悠哉游哉地看着她。 虞微咬了下唇,不做声了。她自然想知道太子的事情。于是她只好努力忍着腰上的疼,继续坐在顾云修的腿上,为他擦头发。 待头发干的差不多了,顾云修才慢悠悠开口:“你倒是关心太子。如今还记挂着他的人,可没几个了。” “太子品行高洁,为人端正。我和爹爹都很敬仰他。”虞微垂着眼,浓长眼睫掩去眸中的惋惜,“说他犯了大不敬之罪,我是万万不信的。” 顾云修听着虞微对太子的夸赞,停留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地紧了几分。他啧了一声,口气平淡:“听说太子从前经常邀你到宫中和他饮酒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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