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进宫,贺橘枳特意进行了一番梳妆打扮,准备要盛装出席。 宋淮南见她走了出来时,不由眼前一亮!贺橘枳的妆容淡浓相宜,艳而不媚,清而不俗。 难得瞧见他有愣怔的模样,贺橘枳嗔了他一眼,“干嘛这么盯着我,好似不是你的妻子一般!” 宋淮南就道:“我夫人一直都是最美的,只是今日比平日还要美。” “果真吗?” 贺橘枳虽然喜欢听好话,但宋淮南却极少夸赞她的美貌,今日难得他如此的解风气,她心中不由大悦。 “真的。” 贺橘枳故意挑刺道:“原来你也只是爱我的皮相,等我人老珠黄,你就不愿意在看我了,只顾寻觅年轻貌美的小娇妾罢了。” 为嫁给她之前的贺橘枳,是铁定不敢说这样的话的,会惹他生气。 可现在的她却不怕,因为她他她的妻子,那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不过若真的要说爱皮相,她当初死皮赖脸跟在他的身边,才是因为爱他的皮相,如今算的上是如愿以偿了,贺橘枳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的话,那时首辅大人便输给了她,成为手下败将。 贺橘枳想到此处,心里不满有些窃喜。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宋淮南道:“你放心,我永远比你长五岁,等你人老珠黄了,我也是一样的。” 贺橘枳暗叹,近日来宋淮南见长啊,见招拆招,不服气的她抿嘴道:“你今日事抹了蜂蜜吗?嘴巴怎么这么甜。” “有没有摸蜂蜜,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宋淮南便走过来,伸手扣住她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贺橘枳忙推开他,不由禁怪,“我才擦好的胭脂。” “那就再涂一遍。” 贺橘枳真哼抬眸,但见他唇上也沾上了少许胭脂,变得唇红齿白,当心便不恼了,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宋淮南伸指一点,才发现自己的窘态,贺橘枳将手帕递给他,他还不满意,攥着她的手,一把拉过她,让她亲力亲为,给自己将胭脂给擦了。 然后贺橘枳也重新擦了一道胭脂,和他一道入宫。 小皇帝此番特意恩准了宋淮月进宫去参加生辰宴,便不用跟她们夫妻二人一道去,而是坐了小皇帝专门了接她的马车。 宋淮水在进宫好后,不小心走错了路,和带自己进宫的公公走散了,实在尴尬! 正想找个宫女问问,却被一登徒子拦住了去路,那人见她生得貌美,便起了歹心,笑着问芳龄几许,可有定亲。 宋淮水不愿意搭理他,打算是绕道而行,自称吕志明的人却不依不饶,再次阻挡了她的去路,威逼利诱,“你可知本公子是何许人也!当今吕丞相,那可是我的亲叔叔,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宋淮水不禁失笑:“你的亲戚有了名头,与你何干?等你自个儿有出息之时,再去耀武扬威!” 即便宋淮水如何冷嘲热讽,吕志明也不恼,继续纠缠她。 宋淮水被威胁拉扯,自是羞愤难当,只好搬出身份吓唬,“登徒子,我大哥可是当朝首辅大人,我也是陛下的朋友,你若是再纠缠与我,信不信我让我大哥处置了你。” 都已经自保家门,吕志明却浑是不信,只看她旁边连个陪同的丫鬟或宫女都没有,便当她是诓人的。 “小丫头,口气还不小呢,你是首辅大人的妹妹,我还是首辅大人的哥哥呢!” 正想去摸摸她的小手,被人遏住了手腕,扳转了过来,疼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你是何人?尽赶坏爷我的好事?” “朕看你是不要命了,居然连朕请来当然的人都敢碰。” 宋淮月抬眸,才见这身穿明黄龙袍的人,竟然是小皇帝,没曾想数月不见,他竟然长高了不少,身法也这般的了得。 小皇帝关系的问:“淮水便没事吧?” 宋淮水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你在这儿,这个登徒子还敢对我不禁吗?” 吕志明此时害怕的浑身发抖,他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小皇帝,这天下间最尊贵之人。 公公就上前道:“陛下,这人该如何处置?” 小皇帝挥袖转身:“这样的登徒子,若是结果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就将他给阉割了,做个最低贱的舍人吧。” 小皇帝的命令一出,吕志明便被公公给拖走了。 “淮水,你随朕来,朕的御书房里好多好玩的东西,朕带去你看。” 宋淮水对好玩的东西一向都感兴趣,这会儿便被小皇帝牵着手,带去了御书房。 在书房完了一会儿之后,小皇帝才带着宋淮水去到宴席上。 宫宴上,贺橘枳饮了些果子酒,人倒是没有醉,却觉得脸上不大舒坦,总感觉痒痒的,又不好去挠,还是旁边的一位宫女为她斟酒时,猛然瞧见,忍不住说了一句:“夫人,您的脸上……好红啊。” “是吗?”贺橘枳摸了自己的脸上,也觉得滚烫:“大约是不胜酒力罢!” “这果酒,应该没什么酒劲儿吧?”谢冰雁这么一说,众人都诧向她望去,有人惊诧道:“方才还白嫩嫩的,怎么这会儿起了一颗小红疹?” “不只一颗罢?”这边有人指了指她的后颈,“耳朵后面也有呢。首辅夫人你可是有酒疹病。” “没有啊,我平日里饮酒,也没见得有什么事。”然后这会儿子,她的确觉得面部奇痒无比。 众人皆有担忧者,也有心灾乐祸者。 太后娘娘此时也来了,看到她这疹子出的有些异常,就道:“首辅夫人你若是不舒坦,便先回去休息吧。” 贺橘枳随即吩咐了绫罗,去知会了宋淮南一声,想早些回府去。
第249章 长疹子 宋淮南闻讯,急忙赶来,心中甚为担忧,旋即带着她离了席。 自宫宴上出来,再到宫门,仍有一大段的距离需要步行。 烈阳高照的,贺橘枳哟穿着厚重的正装,脸上瘙痒难耐,被晒得越发刺痛,只觉脚被绑了铅球一般,迈一步都是艰难,纵使宋淮南皆绫罗皆扶着她,她也觉得呼吸不畅,胸闷气短。 宋淮南见状,心疼不已,闷声将她抱起,快步向宫门口走去! 待贺橘枳反应来时,恐慌不安分的惊恐着:“哎——快放我下来!这里是宫里,来往有多少人瞧着。” “你都软成这样了,还管别人怎么想?”宋淮南不觉尴尬,认为理所当然,“我把自己的夫人,犯了哪一条律法?” 似乎的确不犯什么律法,但有违伦常啊!“哪有男子大庭广众之下抱女人的?也不怕旁人笑话你。” 浑然不在意的宋淮南打趣道:“只怕她们羡慕你还来不及。” 若是平时她还信,然后这会儿子,她却脸却是奇丑无比的,“羡慕你抱着个出疹的夫人,难不成她们都瞎了吗?” 但宋淮南听的微微轻喘,“你少说些话,我还能轻松些。” 贺橘枳糊涂怪道:“这话何意?不说话就轻松一些,说话就重一些。” 关键时刻,怎么能够犯傻?宋淮南怜爱训斥道:“你乖乖闭嘴,我就不用动脑如何回应你的问题,专心抱着你,懂吗?小笨蛋?” “哦”好罢,那她不说便是了。 一路上皆有宫女们侧目,打量着这新奇的一幕,宋淮南坦坦荡荡,也不觉得难为情,一概置之不理,继续抱着贺橘枳走。 直至回到马车上,贺橘枳一直捂着脸脸,宋淮南忙去拉她的手,说我捂着太热,应该透透气。 “是不是已经满脸红疹了?”贺橘枳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吓得不轻,紧张惧怕的向她询问,宋淮南却笑了笑说没事。 “几个而已,莫要担心,回去找个大夫瞧瞧,涂写药膏就你好了。” 贺橘枳却不相信:“才不信,我感觉脸上很痒,一定出了许多的疹子。” 眼见她抬起手,想要去挠抓,宋淮南紧拽着她的手指,强迫她的不要去抓,“抓了可能会留下印迹,不能抓,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会好些了。” 说着宋淮南正帮她吹了吹,轻柔的小风掠过她的脖颈与脸颊,暂时缓解了她的瘙痒。 看他这般有耐心,贺橘不抱怨什么,只能强忍着! 快到家时,贺橘枳让他嘱咐车夫,从后面入府,不想让旁人看到她满脸疹子的样子。 心知她爱面子,宋淮南依言照办,下了手又要抱她,她说路程短,可以自己走,他却不许,一把抱起她,不辞辛苦,不顾手酸,一口气将她抱至院中。 这样炎热的天气,他也穿着官服,烈日底下,一个人走路都嫌闷热,更何况他还抱着她,恐怕更煎熬。 眼看着他原本只是额头冒细密的汗珠,渐渐变成豆大的汗水自脸颊滑落到下巴,在滴到她的身上,贺橘枳于心不忍,挣扎着想下来,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许,“越动我越来累,不动还好些。” 吓得她也不敢动了,只能任他的抱着,抬起小手用绢子替他擦了擦汗珠。 宋淮南被他温柔的动作所震撼,低眸望着她,她却窝在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衫低眸不语。 回到琉璃院,贺橘枳迫不及待的去吓得照镜子,一见自己的脸成了这幅样子,吓得手一抖,镜子瞬间摔碎在了地上。 “这么多,你居然告诉我只有几个!” 那一瞬,贺橘枳崩溃得跌坐下椅子上,无法相信自己的脸变得这样丑陋。 还有,若是日后她都是这一副丑陋的样子,她该怎么办? “没事的,橘枳你别怕,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大夫看了就晓得如何医治。” 宋淮南好言安慰之下,她才勉强平静下来,等待大夫到来。 询问了许多,大夫才找出了原有,原来她是有花粉癣,偏偏今日喝的酒里头就要凤仙花,她正是喝了有凤仙花的果酒,才长的疹子。 贺橘枳就和大夫说,她自己对之前花粉是不过敏的,怎么突然就得了? 大夫就和她解释说,她只是对凤仙花这一花的花粉过敏,并提醒她日后断不能触碰凤仙花。 大夫暂时先拿了一些清凉的药膏给贺橘枳涂抹,可暂时缓解疼痛,却没法子完全根治。 闻言,贺橘枳顿感绝望,“难道我的脸以后都要布满疹子吗?”这让她如何接受? 大夫安慰她莫要多想,先涂药膏看看效果,不定这药膏是有用的。 痛苦的贺橘枳不想见人,将她们通通赶走,看她哭得泪流满面,宋淮南着实心疼不已。 他明白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这时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宋淮南明白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听她的话,就此离开,而是坚持留下来,陪她度过,用手绢替她轻轻擦试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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