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解青舟差点掀桌,“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求什么都和原书剧情一样,又要求在天宗决斗的情节里让解青舟违背剧情活下来,怎么可能呢?这跟一些奇怪的家长上学时不允许早恋,大学毕业后却要求立即马上生孩子有什么两样?” 系统101冷静地回答:“不是的宿主,其实你有很大的自由发挥空间。” “自由发挥空间?在哪里?” “这里是平行世界,它和你原来的世界一样,很大很大,包罗万象,错综复杂。而你看的那本小说,只是以祁冬音为主角,以某个旁观者为视角,描写了那个旁观者眼中的大男主祁冬音的故事而已,这个故事只是大千世界的其中一面,甚至只是很浅层的一面。” 解青舟是个聪明人,她听到这里,就已经懂了。她笑道:“明白了,就如同冰山,原书内容只是冰山露在水面上的小小一角,水下还有个庞大的世界。” “你的任务只是还原书里写到的剧情,凡是书里没有写到的,任你发挥。” 解青舟往披着狐裘的软椅上舒舒服服地一躺,眼中精光闪闪,“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百分之九十,由我做主。” “呃,宿主,我觉得你的口气最好不要这么大,你在书里只是个配角。” 解青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风情万种地一笑,说:“配角?开什么玩笑呢,我解青舟,到哪里都是主角。” 解青舟换好衣服,大摇大摆地到练功的地方看祁冬音。祁冬音练功的地方在一个偏僻但很宽敞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颗光秃秃的大树,祁冬音就在大树下练功。 解青舟撑着脑袋坐在一旁看祁冬音练了许久,功夫没看明白多少,倒是有点心猿意马。 祁冬音长得是真好看,容貌是解青舟喜欢的类型,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身上有着清清爽爽的少年气,看着就舒心。 凌雪峰上虽然寒冷,但祁冬音一直在练功,所以热出了一身汗,干脆把外套脱了。解青舟不羞不躁地盯着祁冬音若隐若现的锁骨看,心想这锁骨真漂亮。 解青舟不是什么好女人,穿书之前就不是。 穿书之前的解青舟35岁,事业做得如火如荼。她是个不婚主义者,但男朋友一直没断过,她交的男朋友无一例外都比她小。 解青舟很不老实,名声很不好,当她看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只要核实那个男人单身,她是会主动去勾引的。有时候她是真的爱那些男人,有时候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反正人生无趣,她又是个没有家庭牵挂的孤儿,找找刺激算不上什么,这又不是男人的特权。 祁冬音发现解青舟来了,便暂停了修炼,过来向解青舟问好。 “师父好,师父怎么来了?” 解青舟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来瞧瞧你练功。我给你的秘籍,有看不懂的地方吗?有的话尽管来问我,毕竟我是你的师父,受了你的拜师礼,就有责任教导你。” 祁冬音却歪着头,反问道:“可师父不是说十天后再去见您的吗?就因为担心我看不懂秘籍,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师父对我真好。” 解青舟白了他一眼,“怎么跟师父说话的呢?我原话说的是让你十天后再来找我,但我没说我不能来找你啊。秘籍有看不懂的地方赶紧问,别到时候赌输了,怪我这个做师父的没好好教。” 祁冬音毕竟是年轻人,最受不得激将法,他撇撇嘴,说:“师父放心,我与师父的赌局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大丈夫绝不给自己找理由。” “哟,还挺有骨气。” 祁冬音把秘籍中比较晦涩难懂的几处圈出来虚心求教了解青舟,解青舟一一解答。祁冬音十分认真,是个铁了心要学一身本事的人。 解青舟看着他,忽然问:“小徒儿,你学了轩辕派的本领后,打算做什么?” 解青舟知道祁冬音练功的过程原书全是略写,所以按照游戏规则,这里解青舟可以自由发挥。 祁冬音脸色一寒,目光冰冷,冷冷地说道:“等我的本事超过了祁广由后,我就回淮南。父亲不是我毒死的,我要在天下人面前洗清我的冤屈;母亲为了救我,被祁广由杀害,我一定要手刃祁广由,为母亲报仇。” 他的仇恨是如此坚决,这是解青舟从未见过的一面。 解青舟叹了口气,说:“与你有仇的是祁广由,希望日后你报仇的时候,把所有的帐算在他头上,不要伤及其他人。” 解青舟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想到了书中的情节。书里,祁冬音单枪匹马战淮南是小说高潮部分,淮南祁家在江湖上颇有人脉,所以各方势力都来阻挠祁冬音,祁冬音一腔孤勇,杀红了眼,不但把祁广由杀了,还杀了祁广由的亲信和前来支援祁广由的江湖朋友。那一仗,非常惨烈,而祁冬音也因此跟整个江湖反目成仇,被所有人骂作“魔头”,正派人士们甚至发了悬赏令,悬赏祁冬音的人头。祁冬音黑白两道都混不下去了,干脆一头扎进鸢尾地魔窟,成了魔窟尊主。 解青舟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但有一点她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那就是她来自一个法制社会,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杀人是犯法的。她生活在和平年代,杀人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曾经的解青舟是个商人,奸诈是挺奸诈的,但她不犯法啊,她偷税漏税都不干,打打杀杀更加不敢,她是个和平爱好者,原书中祁冬音杀疯了的那一段,当小说看看还行,如果真发生在她身边,她也不忍心,所以她想劝劝祁冬音,当然劝不了就算了。 祁冬音信誓旦旦地说:“我只取祁广由的人头,无关人等我不管。” 十天后。 祁冬音如约来找解青舟,自信满满地说:“师父,我已经炼到第三阶真气了。师父按照约定,应当免去我重新修炼轩辕派打坐功夫的要求。” 此时解青舟正倚在美人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烟斗,慢悠悠地说:“是吗?敢不敢让我验验货?” “师父尽管来。” 话音刚落,祁冬音周围就聚起一个真气罩,真气强劲,直逼解青舟。解青舟只觉得狂风迎面袭来,压迫感十足。 祁冬音手中没有拿剑,剑宗号称能驾驭剑之灵气,但真气三阶还没到能御剑的地步,所以祁冬音两手空空,不拿剑。解青舟倚在美人榻上,公平起见,她手里只有一支烟斗,也没有拿剑。 迎面而来的狂风越来越强,真气的压迫感越来越重,祁冬音大声道:“师父,您看我的真气是否已经到了三阶?”他的语气是自信的。这真气何止三阶,都快逼近四阶了。 解青舟却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摇着烟斗,微眯眼睛,用半睡半醒的语气说:“表面上看起来是到了三阶,实际上,一阶都不到。”说完,她脸色一变,突然冷厉了起来,厉声道:“只有表面的结果,根基却丝毫不稳,不过是华而不实、徒有其表罢了。” 话音刚落,解青舟从美人榻上飞身而起,她手掌一翻,烟斗直指祁冬音的真气罩,来势汹汹,势如劈竹。 “破!”解青舟大喊一声,烟斗精准地点中真气罩的薄弱处,这一下就好像打中了蛇的七寸一样,真气罩瞬间破裂,分崩离析。 祁冬音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他苦练了十天的本领,解青舟在一眨眼间就破掉了,毫不费力气。祁冬音这才意识到,他和解青舟的实力差距是巨大的,而解青舟对他的评价——根基不稳、徒有表面,也是正确的。 解青舟站在祁冬音不远处,吊着烟斗,气定神闲,刚才破掉祁冬音真气罩那一下根本没费她多少力气。 “你的真气实际上根本没有达到三阶,甚至一阶都不到。我早说过,轩辕派的修炼法门不同于其他门派,我让你从头开始学打坐功夫,听我的,没有错。”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崇尚强者,祁冬音被解青舟一招打败后,心服口服,立即跪下,说:“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从今以后,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冬音绝不自大。” 解青舟“师父”这个角色的气质拿捏得很好,她老气横秋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开始念书中的台词:“嗯,孺子可教,悟性很高。不过,轩辕派有轩辕派的规矩,你入了轩辕派,学了轩辕派的本事,你从前学的淮南祁家的武功就要全忘了,明白了吗?” 祁冬音一愣,有些犹豫。他是淮南祁家的子弟,虽然被逐了出来,但那到底是他的家族。 解青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嗯?” 见解青舟有些不耐了,祁冬音一咬牙,心一横,坚决地说道:“是。从今以后,冬音是轩辕派的弟子,与淮南祁家无关,我曾经学过的祁家武功,从今天开始,会忘得一干二净。” ----
第7章 麒麟钟 ======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三声麒麟钟的钟声。 麒麟钟,立在轩辕派的宫殿最高处,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凌雪峰。一声麒麟钟响,意味着有宾客远道而来,鸣钟以示欢迎;两声麒麟钟响,意思是轩辕派内部有重要事情公布,召集全体弟子集合;三声麒麟钟响,则是代表有敌人入侵,全体戒备。 现在三声麒麟钟响,是谁来了? 解青舟迅速从美人榻上起身,立即丢掉困怏怏的姿态,非常严肃地走出寝殿,祁冬音也跟了出去。 解青舟见唐可儒和柳长聆迎面走来,沉声问道:“是谁来了?” 唐可儒说:“回禀掌门师妹,是天宗的温红湖等人带着一众追随者上了凌雪峰。” “追随者?她都有哪些追随者?” “都是一些小门小派,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解青舟冷笑一声,说:“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但温红湖这个天宗‘师姐’,我是有必要见上一见的。” 轩辕派宫殿门外,有一片宽阔的广场,很适合比武斗殴。五十年前三宗乱斗,这片广场上洒满了三宗弟子的鲜血。 温红湖动作很快,已经领了一群人来到广场上,解青舟不比她慢,也带着轩辕派弟子几乎与温红湖同时到来。 解青舟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天宗师姐。温红湖今年二十八,颇为貌美,与解青舟的妩媚不同,这人的长相十分英气,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男装,脚上的靴子镶着白玉,虽是女子,威严却更甚男人。 解青舟冲着对面笑道:“哟,温师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温红湖踏了一步出来,似笑非笑道:“稀奇啊,你居然叫我师姐?” “剑宗、天宗、禅宗共同组成世上独一无二的轩辕派,所以就算咱们斗得再严重,咱们也是同根生的一家人。” 温红湖笑出了声,“师妹真是热情好客。师妹写的那封告江湖书我看了,你颠倒事实,不承认天宗才是轩辕派是正统,道貌岸然,口口声声说不愿分家,却把我们天宗和禅宗赶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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