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置信,又不置可否,他们根本说不出什么不同的意见来,只是觉得过于震撼。 “试问,你祖师爷,他花了多少年才游历整个尘世?” “据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说,祖师爷,他活了一百九十八岁。” 当即,一片哗然。 竟然有人活了一百九十八岁! “怎么可能啊……接近两百岁,简直闻之未闻!” “这也是有可能的。”有人低声道:“有些高人游历四方,为的就是那长生不老之术,或许,她口中的祖师爷正是寻求到这方面的法子,不然,怎么能够活到那么高寿的年龄!” “你看那女子,年纪轻轻,想要胡诌,这事儿也不是随便说说就成,她说得可是有板有眼!”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个天星阁到底在哪里?” 大境使者急忙追问:“那我的第二问题,怎么说?日落西山之后,这日去了何处,月又从何而来?” 她重新拿起果子:“无论你们信不信我先前所说,假设,假设我所说为真,那么,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是这个形状,跟果子一样,日,就在这个最上方。” 一根手指指在果子上一处,缓慢移动,从一侧到另一侧,直到绕了一个圈。 “日在上方不动,而我们每日都在动,从这里走到那里,可日仍然在那里,离我们就远了,自然而然,我们就感受不到他发出的光来,日慢慢变得暗淡,月就出来了,月只是在另一侧而已。” “你的意思是,日、月,不会动,动的是我们?” 张泽易问道:“这没对啊,我在家躺一整日,我没动,那日月依旧会交替。”
第486章 封赏 天竺使者问道:“对啊,这要怎么解释?我们没动,日月仍然在动,这是为什么?” “你没动,我没动,总有其他人动啊,这个果子它自己会动啊。” “自己会动?”所有人都无法理解。 当人们无法理解的时候,就会觉得对方在胡说八道。 张泽易第一个就是如此认为。 她拉着张泽易站在她对侧:“你站在这里不动,你看我。我往这边走,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移动?” “这是当然。” “来,你把手给我,按照我的步伐快慢,我们一起走。” 她拉着张泽易往一侧走。 “现在看我,我在动吗?” “你不跟我一起动吗?” “我相较于你,我动了吗?” “哦!我明白了!我们一起移动,就相对来说没有动!” 她回去拿果子:“我们都在这个果子上,日在一端,月在一端,日月交替,阴晴圆缺,而正是这个动,才会有春夏秋冬,四季变化。要是实在是不能理解,我也问一个问题,风,风从何处来?” 这可是一个新的难题。 风从何处来? 她起身快速走动:“看见没有,我的衣角动了,为什么动了,因为我走动的时候带起了风。” 张泽易一拍手:“我懂了!” 曲悠然走到他身侧小声问道:“张三哥哥,我一句都听不懂,你明白了什么,给我讲讲吧。” “就是……”他的手指绕着圈圈:“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你懂了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曲悠然长长一声“哦”,自己嘀咕一句:“什么都没懂。 柳微一席话,众人听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又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于什么运动,什么风,他们并不感兴趣,所有人倒是对“天星阁”十分有兴趣。 “天星阁到底在哪里?” “你祖师爷哪里籍贯的人士?” “祖师爷是否修仙?” “你们还招徒弟吗?” “小娘子,你是怎么进入天星阁的,你修行多久了啊?” “对了,你瞧着只有十来岁的样子,你到底多少岁了?” 一晃眼。 天都黑了。 在秦总管的提示下,皇帝才喊了停:“今日天色不早,诸位早些回去歇息吧。” 众人道“好”,却有些舍不得离开,追问柳微现在住在哪里,是否方便上门请教。 皇帝向要跟柳微说上几句,人实在是太多,他又不好让其他人走,只好他自己先走了。 “老秦,回头,你给我打听打听,天星阁是在何处?问问太子,看他有没有听说过什么。还是我眼光独到,这小柳啊,果真是非池中之物!” 第二日。 也就是千秋节的第二天,诸位大臣还在放假,宫中传出消息,陛下对于这位“小柳”喜欢得紧,封了个县主,另赏了不少宝贝。 什么? 封县主? 怎么就封了个县主? 封赏的消息来得突然。 要知道,此前并无平民女子封为县主的先例。 县主可是亲王的女儿。 谏官也没地方告状去,因为还在放假。 再者,金口玉言。 得知这个消息,柳微异常淡定:“应该的嘛,不给我封个名头,怎么好办事?” 最为疑惑的则是太子,以及贤王。 最为高兴的一个是张泽易,他兴冲冲往柳微那里跑,宅院前已经挂上新的牌匾——这还是皇帝亲自提笔书写,御用工匠连夜赶制而成。 “你高兴什么?” “从今以后就没人说闲话了啊,我来找县主玩,不是找什么闲杂人等!哎呀,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微微啊,你同我说说你们那个神秘的天星阁吧,现在整个成安的人,全都在找天星阁的位置……” 柳微在寿辰上的谈吐、见识,尤其关于天星阁一部分,令许多人注意到她,并且有意结交,逐渐有人往她府邸来拜访。 自然也有人不以为意。 “什么县主不县主的,只是个名头罢了。她可有一个亲王父亲?或者什么身居要位的夫君?她什么都没有。” “依我看,八成是陛下对那天星阁感兴趣,连忙把人拦下来。” “那可不是,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得想一想长生不老之事,别说活到什么一百九十八,能活到九十八……呵呵!” “咱们走着瞧,那个什么县主,蹦跶不了两个月!” 还有人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瞧着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还算是俊俏,我还以为陛下对那女子有意思,没想到封了个县主,咦,会不会这是给邻国备着的?” 德赛使者所在驿站。 嘴中“咝”一声,原本半坐起的哈萨克又躺下,一旁的人急忙劝说道:“王子,咱们回去的路途还很远,你先歇着吧,养精蓄锐,以免再伤着哪里。” “你先前说什么?大唐皇帝给她封了个县主?” “是的。” “他们的县主,公主,还有什么郡主是什么意思?” “县主是亲王的女儿,公主的皇帝的女儿,长安城中有个成安公主,她是前皇帝的女儿,现皇帝的妹妹,至于郡主,那个是太子女儿的称呼。” “他们这样的礼仪,那样的称呼真是令我头晕!” “王子,那个女子我查了一下,她不是长安本地人,来自东洲那边,近几个月在长安开了一家茶楼,生意特别好。” “再查一查,有没有其他的。” 每隔两日,哈萨克得到更多的信息,这一次,他不由得想起皇帝的封赏,他起身换衣服。 “王子,你要做什么去?” “进宫见他们的皇帝。” “我们要辞行了?” 哈萨克眯眼,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我要去求娶那个女子。” “哪个女子?” “那什么县主。” 哈萨克往宫里去,柳微正从宫中出来。 她不知宫中眼线是否多,反正皇帝安排黄文典在宫中捯饬制盐一事,她来调试几次,真是一点一点教,终于批量制出了细盐。 见已两鬓斑白的中年大叔高兴得手舞足蹈,心中的郁闷也就消散了。 至此,她不再负责制盐的事情。 正好长安城内的女子,特地来拜访她,她恰好推销一波女性用品。 紧着,就在平康坊对面的坊间,“桃夭”重启。
第487章 各有心思 在黄文典独立完成制盐的当晚,李砚来找过她。 “深夜到访,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你不要那么称呼我。”李砚在一侧坐下,双眼看向地面,像是在琢磨什么,又像是有什么话不好说。 “叫什么,李砚?据我所知,太子殿下的大名是李光曦,跟李砚同音的,只有贤王李晏。” “小字子砚。微微,当时我们在山中相遇,绝非刻意为之。” “只不是是有意而已。”她甩了两下手,将笔放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制盐的进展,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父皇已经派黄公去盐场。” “然后?” 李砚没说话,他再次盯着地面去看,她拿起笔继续写自己的,盯着没写完的一行字,又有些心不在焉,只好重重放下笔,再次看向他。 李砚抬头看了眼,小声问道:“你为何要同我如此生分?” “你……我……” 前面那个“你”,她想说皇帝寿辰那天,他同柳瑶走在一起,明明看见,却假装根本看不见她的事情,起码给她一个眼神也行。 或许,她根本不配吧。 她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而走在他身旁的那个她又是什么身份? 明明是她自己拎不起。 想到这里,心中窝了一团火。 那个“我”,想说的就是,我不配。 话最后只有一句:“我没有啊。” 而对面的李砚。 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又该怎么说。 如果他知道她的想法,他一定会跟她解释,为什么假装看不见她,只是因为想要保护她。 当时太多人在场,不说其他,要是给柳瑶留意,对她来说只有坏处,柳敬之虽然去世,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麻烦和危险。 父皇让她进宫的事情,他事先并不知晓。 只是制盐一事,事关重大,他只能让她走到父皇面前,其实,以她的性子,父皇大概率不会喜欢她。 为何? 只因她身上有种不受拘束的感觉。 上位者,尤其喜好一切都掌控在手心的感觉。 她是一匹没有缰绳的马,永远,不会有人能够驯服她。 事已至此。 李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父皇已经封赏,除去制盐一事,印书和制酒的事情,也只能让她去做。 给她更多的筹码。 在这件事后没两天。 德赛国王子哈萨克进宫,与皇帝谈了许久的话,具体内容的一部分传到李砚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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