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良恍然大悟,楚臣尊这个人总是出其不意,也就陛下和大哥才能明白楚臣尊的用意。 “二位今日是来接我的,怎的在后面说起悄悄话了。”陆南铎穿着盔甲,扭过头等着二人走近。 殷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有些好奇,这几日不见陆公子踪影,所以才在后面悄悄跟容七关心了陆公子几句。” 容七?陆南铎虽然很疑惑殷良为何忽然之间跟赵容七这么熟悉了,但是脸上却依旧是笑容满面。 文暄玑府上 “烛阴,跟阿尊说一声,陆公子回来了。”殷良对守在小院门口的烛阴道。 “陆公子稍等,此刻殿下正在和文大人议事,殿下说,若是陆公子回来,请到文大人为陆公子准备的客房中休息片刻。”烛阴拱手道。 “好,劳烦烛阴公子禀报。” “陆公子客气”。 等陆南铎走后,赵容七等在小院门口,朝着烛阴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烛阴没有避讳,直截了当道:“回世子殿下,岩若海手下的五万叛军往金陵来了,殿下正在和文大人商量对策。” 赵容七和殷良对视一眼,便没有往下问,等着楚臣尊与文暄玑商议结束。他们很是关心金陵城外面的情况如何了,所以在此等着。 “文大人不必惊慌,皇兄已派明太师,明少师,萧将军带着援军来此,”楚臣尊笑着对文暄玑道:“这几日辛苦文大人了,怕是扰了文大人过一个清净的年了。” “只要百姓过得好,我一个糟老头子没有这么讲究。”文暄玑笑得很是豪迈,发自真心的说道。 “清风两袖去朝天,不带江南一寸棉。惭愧士民相饯行,马前酾洒密如泉。”楚臣尊从不吝啬对别人的夸赞,他见文暄玑如此真心爱民,这样一个好官却被冷落这么些年,他心中不免生出怜悯,“不过本王相信花有重开日,日能再耀天。文大人,辛苦你了。” 文暄玑听到这话,竟有些恍惚,这些么多年来,他一直忍辱负重,受尽欺凌,他虽年老,但是眼睛雪亮得很,岩若海私下干了什么勾当,他一清二楚,只是无权无势,他是有劲使不上,看到百姓处于如此困境,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怨怼自己懦弱,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老气横秋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文暄玑连忙用满是沟壑的手擦去眼泪,拱手道:“臣谢殿下赏识。” 楚臣尊站起身,扶正文暄玑,笑道:“文大人,你应该谢皇兄手下的盛世王朝,更应该谢你自己能坚守这份初心,本王与你结识,算是知己。” 文暄玑感激地看着楚臣尊,又有些惊叹,青年之姿却懂得识人礼数,谦虚能让,他很是欣赏这个肃王殿下。
第一百零七章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明靖瑜,明靖瑞和萧靖日夜不停地赶到江苏省,给了岩若海手下的五万人马致命一击,趁此机会,楚臣尊命赵容七跟岩若海手下的叛军谈判,若是投降,便会宽恕他们。赵容七去了一趟牢里,废了很长时间让岩若海给他的手下写了一封信,赵容七拿着这封信,成功劝降岩若海部下。而殷良带着赤泉宫弟子收付了金陵城余下的三千叛军。 眼下,明靖瑜和明靖瑞已经先和楚臣尊他们汇合了,萧靖带着人马整理着余下的叛军。 然而这一个月的力尽心竭,减免了百姓在战争中的受苦,很快,江苏省便恢复起过年的热闹模样。 “苍天开眼,咱们终于脱离那个魔头的爪牙了。”一身体健壮的大汉坐在一个店铺门前的草棚里饭桌上,吃着花生米,喝着一杯热过的酒。 “嗐,若是下个又是一个岩若海呢?”而坐在他对面的穿着整齐,没有对面大汉那么不拘小节。他端起酒杯,愁苦道。 另一桌的人听到了这话,端着自己的面碗坐到这两人的桌上,扒拉一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说道:“担心这作甚?此次来的三位钦差大臣,我听说,这位肃王殿下为人公正廉洁,否则又怎会跟岩若海这样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对着干。” 听着这三人大声谈论,有一个人路过,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是不知道,那日肃王殿下审判岩若海的时候,我就在当场,肃王殿下不仅聪明绝顶,而且武艺高强,三两下就把岩若海给打倒了,那场面,啧啧啧……” “真的?你可否细说与我们听听?” “那你们可听好了,那日肃王殿下仪仗进公堂……” 文暄玑府上 楚臣尊坐在小院石椅上,长指敲着身旁的石桌,文暄玑府上很是简朴,所以没有遮风挡雨的亭子,旁边只有一颗梧桐树,只是树上的树叶尽数凋落,一阵寒风吹来,楚臣尊打了一个寒颤。白泽连忙将披风披在楚臣尊身上,楚臣尊看着自己屋子的门紧闭着,道:“不是说萧靖也来了,他人呢?” “回殿下,听跟着明太师的人说,萧将军善后了。”白泽看着楚臣尊受伤的胳膊,见楚臣尊并无异样,放心说道。 “哦,”楚臣尊揉了揉冻僵的鼻子,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道:“他们四个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抒完情?” “呃,殿下,经历生离死别的四兄妹说上三天三夜也是不够的。”白泽顺着楚臣尊的目光看去,他们几个是知道明靖瑜、明靖瑞和殷良当年的事,对于他们的事,殿下视为自己的事,他们自然也奔波了不少,他们自然全力保护殿下所交好的人。 “三天三夜?”楚臣尊扶额,而后又看着白泽道:“本王是不是太惯着他们了?” 白泽很想点头,但是自家殿下就是这种很好事的人,他也不好意思说明,便道:“殿下,要不然咱们去其他地方,这里太冷了,殿下身上还有伤,若是冻出毛病了,回去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定要担心了。” “算了算了,如果他们四个因过于激动而晕了过去,本王还能救急,还是在此等着吧。”楚臣尊一脸深明大义的说道。 白泽无语地看着自家殿下,殿下您就承认您就是好事的人罢。 “奴婢参见殿下。” 楚臣尊时不时瞟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忽然旁边有人说话,他侧身,看着跪在眼前的四个女子,有些眼熟。 “奴婢是世子殿下的侍女,民女白锦,这是青茗、黄凝、蓝浅。”白锦恭敬又有些警惕道。 楚臣尊微微点头,便没有再搭理四人,白锦看了一眼楚臣尊,试探着问道:“殿下,奴婢已有一月有余未见我家世子殿下,甚是担心,所以,敢问殿下……” “你们家殿下现在好得很,不必担心。”楚臣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远处。 “奴婢谢殿下。”白锦等人行礼。 楚臣尊眼中一亮,嘴角扯过一丝笑意,扭头打量着四人,戏谑道:“你们四人跟着你们家世子殿下多长时间了?” “回殿下,有半年之余。”白锦恭敬道。 白锦等着楚臣尊的下文,很长时间才听见头上传来一句话:“这样罢,本王看你们为赵容七如此尽心,长得又伶俐,不如跟着本王罢。” 楚臣尊这句话一出,一旁的五人皆是一惊,然后愣住。 四人:殿下您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楚。 白泽:殿下,之前太皇太后给了您多少长得漂亮的侍女,您都没有要,这会儿,难不成是殿下开窍了,应该不可能,又或是这几个人真是长得漂亮? 白泽扭头打量着四人的相貌,也不是很出众,甚至还没有之前太皇太后送来的侍女漂亮,这是为何? 白锦上前一步,言辞坚定道:“奴婢身份卑微,办事不利,也只有世子殿下不嫌弃奴婢们粗苯,殿下折煞奴婢了。” “本王也不嫌弃,这样罢,跟着本王。本王给你们比赵容七更好的待遇,若是运气好的,或许做了本王的妾也是极好的,不比跟着一个权势不大的世子强。”楚臣尊挑着眉看着四人,虽是收人的话,语气却甚是冰冷。 白泽:若是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定是要高兴地烧香谢恩了。 白锦跪下,其他三人也跪下,白锦道:“奴婢不敢,奴婢生是世子殿下的人,死是世子殿下的鬼,但奴婢们并无僭越之心,只是想一心一意跟着世子殿下,保护世子殿下,奴婢武功虽不高,但愿意为世子殿下赴汤蹈火。” “奴婢也是此心。”青茗扣头道。 “奴婢也是此心。”黄凝道。 “奴婢更是此心。”蓝浅道。 楚臣尊站起身,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三人,轻笑了一声,道:“好,记好你们今日说的话,若果你们今日违背了自己的话,不论你们逃到哪里,本王都会要你们的命。” 白锦四人皆是一愣,她们不明白肃王为何这样做,之前侯爷嘱咐替世子殿下防备着肃王殿下,可是肃王此事是何意? 白泽心里也明白许多,原来殿下是在为世子殿下试探手下人的忠心,自家殿下用心良苦,他默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跪着的四个人,眼中情绪复杂。 “是,奴婢定当竭尽全力维护世子殿下。”白锦恭敬地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这几天金陵城因为除了一大祸患,全城上下都洋溢着热闹与温馨。顾及着快到除夕,楚臣尊收到明德皇帝的旨意,并没有立刻处理这些谋逆者,只是将他们收押在狱中,等到过了年再处理。 再有两天就快到除夕,楚臣尊他们反倒清闲下来,这过年的一切都由文暄玑操劳,楚臣尊说因为科考谋逆一案,折腾了不少,简单朴实就行,不必太过于铺张。 赵容七这几日奔波得很累,歇了几天,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这几日,明靖瑜、明靖瑞和殷良每天都来陪她,今日,他们几个坐在小院中的石桌上下棋,这石桌只是普通的石块,被削平了当做院中小桌,石桌上刻有围棋格。 赵容七坐在一边,单手托腮,虽是皱着眉,只有严肃思虑,没有半分担心忧愁,看着桌上的棋局。而明靖瑜坐在赵容七对立面,一手捏着黑棋打转,一手撑在腿上,双眼含笑看着赵容七那边。而明靖瑞坐在赵容七旁边,看着棋局沉默不语,只是时不时轻笑一下。殷良一会站到明靖瑜旁边,一会走到赵容七旁边,双手环胸看着各方的棋局。 赵容七下了一子,明靖瑜略一沉思,再下黑子,殷良稍微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继续看着,明靖瑞坐在一旁,观棋不语。 楚臣尊此时走过来,便见四人如此温馨场面,便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明靖瑜背后,看着石桌上的棋局,轻笑一下,坐在另一个空着的石椅上。 过了许久,石桌上的黑白棋子不相上下,五人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氛围却极其融洽。 “哟,我说怎不见人影,原来各位都在此处偷闲娱乐啊。”陆南铎迈着阔步走过来,声音不大,但院中格外安静,所以这一声倒显得有些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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