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二十两。” 陆灼:“钱呢?哪去了?怎么就只剩这一个铜板了?” 夏安安:“钱婶子都拿去了。她说我在她家住了半个月,还给我请了大夫,花了二十两不止。” 陆灼瞅着她:“这么说,你自己的卖身银子,就没经过你的手?”
第60章 我一个种菜的,戴什么花啊! 夏安安:“手是经过的!钱婶子不识字,是我办的签字画押,银子也是我亲自看的称!” 陆灼沉默片刻,问:“你在她们家吃什么了?燕窝?人参?” “她们家穷得饭都吃不上了,哪有什么燕窝人参啊!”夏安安一副“你在说笑”的表情,“一天三顿粗面馍馍!加上一点青菜!我在她家住了半个月,连点油渣都没捞到过!” “那她给你请的是什么大夫?御医?还是京城名医?” 夏安安:“您啥意思吧?” “一般农户,全年的收入也就四五两银子。你说她家穷得连饭都吃不上,指不定连四五两都挣不上,她们家会花二十两银子给你请大夫?你居然还信了?”陆灼笑出了声,“夏安安,你这是被她卖了,一个子儿没捞着,还帮她看称数钱。” 夏安安:“……” 其实她当时,对“银子”的概念不是那么清楚,才二十两,感觉也没多少。 后来进府了才慢慢搞明白,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个铜钱,二十两……其实对普通百姓而言,是一笔横财…… 但她也没多想,毕竟,人家救了她一命。 她的命,不值二十两银子么? 但陆灼就很不厚道了。 他一直在笑,笑得前仰后合的,显得她特可笑特愚蠢似的…… 夏安安磨了磨牙,问:“你能不能把钱还给我了呢?!” 陆灼摇头:“不能。” “为什么!”夏安安好气。 陆灼:“因为,这个钱,是我丢的。” 夏安安:“钱都长一个样,你怎么知道是你丢的?” 陆灼指着钱背面的“十”、“福”二字说:“看到这个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夏安安:“……什么意思?” “这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铜钱,这是母亲给我从庙里请来的祈福通宝!要随时带在身上的。前些日子丢了,我还不敢告诉母亲。”陆灼一脸感激地说,“多谢你帮我找回来了。” 夏安安很怀疑:“……这么巧么……” 陆灼:“难不成,你觉得我堂堂定国公嫡子,会坑骗你个铜子儿?” “那应该不会……”夏安安说,“就……就还给您吧!物归原主!” 铜钱背后写着“十福”,好像的确像是祈福用的…… 反正就一文钱,有跟没有,也没啥区别。 “五哥儿,您跑这里来,有事吗?”夏安安很不爽地问。 莫名其妙跑来拿走了她身上唯一的一枚钱,感觉更孤苦无依了呢! 陆灼:“我就是来找这个祈福通宝的。冥冥之中,还真找对方向了。” 夏安安:“……呵!” 陆灼瞅着她满身不爽的模样,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来递到她面前:“这祈福通宝是我娘的一片心意,你给我捡回来了,算是又立一功。这个赏你吧!” 夏安安瞅着那粉粉的小绒花:“……您还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呢?” 陆灼:“本想拿给我六妹妹戴的。” “那您还是送您妹妹吧!我就不用了!”夏安安直接拒绝,“我一个种菜的,戴什么花啊?”
第61章 居然给她请大夫 “给你就拿着!”陆灼将粉色小绒花往前递了递。 “真不用!”夏安安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陆灼脸色渐黑,转手就将那花给扔了,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长这么丑,戴了也是糟蹋花!” 夏安安:“……” 夏安安:“……” 陆灼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夏安安,你是不是想跟我借书?” “咦?你怎么知道?”夏安安惊讶地问。 陆灼指指地上。 地上,有她拿树枝画出来的涂鸦: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狗。 那是以前她养的狗,名叫夏暖暖。 旁边还画了两个小框框,里面分别写着:“借书”,“不借”。 框框周围有不少小石子,看样子她这是扔石子来决定去不去跟他借书? “呵!我看你无聊得紧?”陆灼挑眉问。 “是啊!活都干得差不多了,没什么事情做……”夏安安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不借。”陆灼回答,“一个种菜的,看什么书,你也配?” 夏安安:“……” 不借你问什么问?烦人…… 她后来还是将那小绒花捡了回来,挺好看的,扔了怪可惜。 …… 下午的时候,夏安安被东篱叫了去。 到了门口,瞅见里头的人,她顿时有些迈不开腿。 蓁蓁姑娘来了! 就跟陆灼面对面坐着。 夏安安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进去,行礼:“五哥儿,蓁蓁姑娘!叫奴婢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白蓁蓁昨天才被陆灼现场捉奸,今天却丝毫看不出异状来,泰然自若地笑道:“得知五哥在打听擅脑科的大夫,今天早上王大夫过来给祖母看诊,我就跟他打听了一下。 王大夫推荐了这位陈大夫,说是以前治好过失忆症状,所以我就下帖子请了来,帮你看看。” 夏安安受宠若惊:“奴婢怎么当得起?” 白蓁蓁笑道:“快别说这些客气话了!陈大夫,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落水失忆的女孩,劳烦您给她看看吧!” 下方坐着个白胡子老大夫,闻言把药箱放在几子上,跟夏安安说:“姑娘,你过来吧,我先给你把把脉。” 夏安安心里直咯噔。 蓁蓁姑娘也太好心了吧! 居然还给她请大夫! 但是……她没失忆啊! 会不会露馅? “过去大夫那里,愣着干什么?”陆灼语气不甚好地说。 夏安安瞅了他一眼,挪到大夫那边。 大夫让她在几子对面坐下,给她把脉。 把了左边把右边,陈大夫转头对陆灼说:“这姑娘的脑部,的确有损伤之处。” 夏安安:“……!!” 你脑部才有损伤!你个庸医! 陆灼问:“可有恢复的希望?” 大夫是个庸医,却莫名很有一股自信沉着的气质,回答说:“我先施针看看。” “有劳大夫。”陆灼说。 大夫点头,转身从他的药箱里拿出包金针来,捻起一根,看向夏安安。 夏安安忽地站起来:“!!” “坐下!乱动什么!”陆灼皱眉说:“大夫给你扎针,你站起来比大夫还高,怎么扎?” “那个……那个……”夏安安咽了一口唾沫,“扎……扎哪里啊?”
第62章 庸医把她脑子扎坏了 大夫说:“扎头。” “头……头能用针扎么?”夏安安捂着脑袋。 救命! “坐下吧。”大夫站起来,笑眯眯地说:“不疼。”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关键我没病啊! 呜呜呜呜呜! 夏安安想哭的心都有,浑身寒毛直竖。 陆灼不耐烦,起身一把将她扯回去按坐在凳子上。 夏安安回头去看他,他命令道:“闭上眼睛。” 夏安安被迫闭上眼睛,一脸痛苦面具。 “别紧张,陈大夫是京城有名的擅脑科的大夫,经验丰富。”陆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本来也打听到陈大夫,准备派东篱请他来的。” 这声音,比平时温柔,却很有力量。 夏安安莫名放松了不少。 罢了,这庸医总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扎死吧? 陆灼跟陈大夫使了个眼色。 白蓁蓁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灼。 大夫扎针的时候,夏安安就感觉后脑勺某个位置有轻微的感觉。 倒的确不痛。 “夏安安姑娘,你现在回想一下自己的父母家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大夫在身侧问。 夏安安:我当然能想起!你这个庸医,好了没?把针拔出来啊! “你之前不是说,能想起一些来吗?想起什么就跟大夫说什么。”陆灼在她背后,又出声了。 背后是锦衣卫,头上扎着针,夏安安有种刑讯逼供的感觉。 她怕被多扎几根,只好现编:“我只能隐隐约约想起些场景……” “什么场景,你说出来。”那大夫的声音似能催眠一般,又或是后脑勺那根针的作用,夏安安突然感觉一阵阵迷糊。 “在你想起来的场景里,你在哪里?”大夫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这尼玛要咋编? 夏安安努力回忆看过的古装剧,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起了哪一部,反正就想象出了一个场景,说:“花园里,很漂亮的花园。” 大夫:“花园里有什么树?” 夏安安:“银杏。很漂亮的一棵银杏树,叶子半黄半绿。” 大夫:“你看到了什么人?” 夏安安:“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妈妈……” 她看到一个穿着湖绿色大名朝服饰的年轻妇人蹲着冲她伸手:“姐儿,过来!到徐妈妈这里来!” 然后,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声童稚的喊声:“徐妈妈!” “徐妈妈……”夏安安呢喃。 大夫:“徐妈妈是你什么人?” “徐妈妈……她……”夏安安此时陷入一种更奇怪的状态,仿佛……这真的是她遗忘已久的记忆似的,若隐若现,勾扯到她心底深处去。 怎么回事呢? 庸医把她脑子扎坏了吗? 一想到脑子被扎坏了,夏安安就突然觉得脑子里面跟针扎一般疼,呼吸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后脑一松,那大夫把针拔了出来,夏安安一个激灵,那种诡异的感觉也消失了。 “如何?”陆灼问。 “应是通窍不少,很有痊愈的希望。”大夫回答,“我给她开三副药,吃完了以后再看。” 陆灼点头:“东篱,跟大夫去拿药。” “是!”东篱送大夫出去了。 “夏安安,你也回去吧。”陆灼又吩咐说,“回头东篱把药拿回来熬了,再叫你过来吃药。” 吃药…… 而且是苦死人的中药…… 夏安安想骂娘,但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感激的模样,起身跟他们道谢:“多谢蓁蓁姑娘,多谢五哥儿!”
第63章 怎么知道的? 白蓁蓁一直优雅贤淑地坐在那里,含笑冲她点头:“希望你能早日好起来。” 夏安安冲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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