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大概十二三岁大小,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夏安安用她在夏令营里学到的溺水急救的方法来了一番控水。 那女孩吐出不少水来,有气无力躺在地上大喘气,呜呜地哭起来。 夏安安松了一口气,说:“小妹妹,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再去人多拥挤的地方!尤其是桥上。” 女孩哭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有人在背后推我!呜呜呜!” “推你?”夏言宜皱眉,“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肯定是个男的,力气特别大。”小女孩爬起来,跪在夏安安面前,“谢谢姐姐相救!” 夏安安扶她起来:“快回家去吧!你家人怕是急坏了!” 小女孩千恩万谢,出去跟她娘汇合,回家去了。 夏安安正待再看小船那边的情况,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 灼热的气流扑过来,夏安安捂住耳朵撞在了门上。 等这一阵过去,夏安安发现……竟是那小船炸了!熊熊燃烧着! 果然是刺客啊! 这不是自杀式袭击么! 夏安安脑子嗡嗡响,疯了一般往那边跑去。 那边有带绣春刀的人守着,应是便衣锦衣卫,伸手就拦住了夏安安的去路,说:“退下!不得靠近!” “让我过去!我的家人在那儿!”夏安安试图越过他去。 然而她那点力气又怎么能够呢? 左蹿右突,后来那锦衣卫烦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拔刀说:“再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第190章 哭得像死了夫君 夏安安跪坐在地上,感觉天要塌了,悲从中来,呜呜地哭起来:“五哥儿……陆灼……” 正哭着,突然,河岸边上冒出个人来,上半身趴在河沿上,大口喘气。 不是陆灼是谁? 他看到了夏安安,冲她笑了,灿烂得很。 随即,他身边又冒出了叶连营、沈宁和徐巍,顺着笑得很开心的陆灼的眼神看过去,也都看到了夏安安。 然后他们都笑起来。 沈宁:“头儿,你有戏!你瞧她是不是哭得像死了夫君?” 叶连营:“怎么是湿的呢?啧啧,身材真好!头儿,你苦守十八年,值了!” 沈宁:“嗯!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也是绝了!仅从外貌上而言,她跟你还挺般配!” 陆灼给了沈宁和叶连营一人一巴掌,跳上河岸,朝夏安安跑去,一把将她拉起来,问:“干什么坐地上?” 夏安安看到活蹦乱跳的陆灼,本该高兴,眼泪却止不住地掉,指着那个带刀的锦衣卫,哽咽着说:“是他推我……” 陆灼看向那人,死亡凝视。 那锦衣卫吓得单膝跪地:“不知是陆千户的家眷!还望恕罪!” 陆灼:“滚!” 那人飞快跑了,好几个月不敢在陆灼面前露脸。 夏言宜也过来了,松了口气问:“你们都没事吧?” 陆灼摇头。 沈宁过来说:“幸亏头儿发现船里还有一个人,让我们跳船游远了。要不然现在我们都成肉块儿喂鱼了。” 夏言宜和夏安安都一脸后怕,表情如出一辙。 陆灼笑了笑,问:“夏安安怎么水淋淋的?” 夏言宜:“那个落水的女孩,是安安下去救回来的!” 大家都非常意外地看着夏安安。 沈宁:“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会游水?” “她何止会!是非常会!”夏言宜说,“我的这点水性,怕是不及她万一。而且她还会溺水急救,看着手法挺专业!” “哦?”沈宁纳闷地看着她,“你跟哪学的?” 徐巍依然怀疑她:“既然擅长水性,又怎会溺水失忆?” 夏安安:“……” 她是市游泳队的。 小时候她惧怕水,妈妈费了很大的功夫让她克服了。 她还挺有天赋,初中的时候还被选拔进了市队。 后来上高中了,她虽然没有选择成为一名专业运动员,但周末依然会去训练。 总而言之,她很擅长游泳。 但她自然没法说,只能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在哪学的,更不知道为何会溺水,因为我失忆了呀!” 众人:“……” …… 大象被爆炸声吓得到处乱窜,那些象奴这回急了,发出各种哨声意图安抚它们,场面一片混乱。 几人中除了夏言宜都湿透了,自然不能再继续吃烤鱼,于是各回各家。 马车上,陆灼就盯着夏安安瞧。 夏安安又想起之前的事,冷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陆灼突然伸手,拿大拇指往她眼下抹了一下。 “你干嘛!”夏安安恼道,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脸上还挂着眼泪呢!”陆灼说,“刚刚还为我哭呢!这会怎么又不理我了?” 夏安安扭头不说话。
第191章 显得很老实 “还为徐巍的话生气?”陆灼问。 夏安安:“我又不认识他!犯得着为他生气吗?” 陆灼便知道,她不是为徐巍的话生气,是为自己没回答她而生气。 “你用那种语气问我,你让我怎么回答?我若应了,他们能笑话我十年。”陆灼说。“我是个带兵的,在家怎样都行,在外面,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夏安安转动眼珠子看着他:“你那师弟说的,可是你的心声?” 陆灼:“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巴不得你那般算计我呢!就怕你不算计,不在乎。” 夏安安没说话,但心里还是受用的。 “徐巍他性子就这样,但是对我没得说。”陆灼又说,“你以后就会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问:“夏公子说,那小船上的是刺客?” 陆灼:“嗯,恐怕那姑娘被推下桥,也是他们干的,只为转移暗卫的注意力。” 夏安安:“谁派去的刺客?争皇位?” 她在电视上看多了,觉得稀松平常,脱口就出来了。 陆灼却脸色一变,长臂一伸捂住她的嘴:“闭嘴!” 夏安安:“……” “这种话岂敢乱说?” 夏安安用力掰他的手:“不说就是了……” 陆灼的手离开了她的唇,却又抓住了她的后颈,看着她湿润饱满的唇,说:“再说就缝了你的嘴。” 语气……很欲。 看起来很想亲她的样子。 夏安安使劲扒拉他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抗拒。 陆灼没有强迫她,坐直了,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马车墙上,眼睛如钩子般钩着她。 这时,夏安安发现,陆灼胸口上有暗褐色,像是来月经后没洗干净的内裤。 夏安安指着那儿:“这这这是……什么?” 陆灼低头看了一眼,说:“刺客的血,一刀刺进去,喷了我一身。” 夏安安慢慢收回了手指,一直往旁边挪。 陆灼注意到了:“我杀的是刺客,你怕什么?” “啊!你离我远点!”夏安安伸手隔出一尺远的距离,尖叫。 陆灼:“……” …… 第二天,陆灼从宫里回来,笑吟吟地去了国公爷那里,说皇上下旨赐婚,把宝庆公主指给了严廷乐。 国公爷大乐,问是怎么回事。 陆灼说了夏安安的主意。 国公爷说这丫头有想法,该赏。 陆灼说,怕公主知道了惦记上她,别落个东篱一样的下场,他们知道就是了,就不用赏了。 国公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你娘说,你对她很上心?” 陆灼抿了抿唇,点头。 显得很老实。 国公爷一副“都是男人,都懂”的表情,拍了他一下,说:“别怀孕就行。成亲之前先弄出孩子来,可就难看了。” 陆灼:“她如今一心追寻自己的身世,无心其他。而且我瞧着她的见识谈吐不似普通人家,还有待查证。所以不急。” 国公爷:“多找几个好大夫给她看看吧。” 陆灼:“好。” 然后,他又去了夫人那里,说了公主指婚的事情。
第192章 ‘别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夫人跟国公爷一样开心。 但是他们开心的缘故不同。 夫人是开心以后不用伺候儿媳妇。 国公爷则是开心不用跟皇后、太子捆绑。 他一直觉得太子将来做不了明君。 且一直将“匡扶社稷”视作己任。 …… 夏安安这天睡完午觉去前面,惊恐地发现,那位给她脑袋扎过针的陈大夫居然又来了! 陆灼正满面和煦地招待他,见了夏安安,眼里含着笑,嘴里却在训斥她:“都什么时辰了?让陈大夫等了你好一会儿!” 夏安安:“……那个,陈大夫怎么又来了呀?” 陆灼:“自然是给你复诊。快过去坐好。” 夏安安过去在陈大夫对面坐了巴巴地伸出自己的胳膊。 之前觉得他是个庸医。 可是吃了他的药以后,居然连五岁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可见他不是庸医,而是神医! 陈大夫给她把了脉,看向陆灼说:“之前的血淤之处,应该都已经通开了。” 陆灼皱眉:“可是,她还是想不起来家在何方。” 陈大夫捋着胡子,说:“如果还是想不起,那八成是当时窒息太久,负责记忆这处关键信息的地方坏死了。” 陆灼:“那要如何治?” 陈大夫摇头,打个比方说:“这脑子里面负责记忆的东西,就好比算盘珠子,每一颗珠子里面负责记不同的东西。 她这颗珠子坏了,就算长出新的珠子,之前珠子里的记忆会永远消失,再也恢复不了!” 陆灼神色有些凝重地看了夏安安一眼,问:“那陈大夫,您看她是否还有施针用药的必要?” 陈大夫摇头。 陆灼亲自送陈大夫离开,回来以后,他就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 夏安安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愧疚,安慰他说:“五哥儿,这脑子里的事情难说得很,也许再过段时间我就想起来了呢?你不用为我伤神了。” 陆灼微微叹了口气,说:“罢了!就这样吧。” 夏安安:“罢了?” 陆灼:“我是说,寻你爹娘之事,先放一放,想别的办法。” 夏安安:“其实我挺好奇的,你说能娶我,到底如何娶呢?想‘别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陆灼:“爷自然有办法。” 夏安安:“什么办法?” 陆灼:“你想知道?” 夏安安点头。 陆灼指指他自己的脸:“亲一下。” 夏安安扭头就往二楼走:“算了!你爱说不说,我要去抄经书!” 上楼梯到拐弯处,她又弯腰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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