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应到温恋舒身上,却是留出了重重的两道红痕,魏长稷蹙眉,“疼吗?” 这么长时间,已经不疼了。 但既然魏长稷问,证明他?还?不算无可救药。 温恋舒装作委屈,其?实也是示弱,“疼又怎么样?都是你?弄出来的,否则我为?何会怕……” 是的。 于这一道,她怕魏长稷。 因为?那时迷了心?窍,他?整个人会变得特别不一样,凶且带着野性,把人压制的喘不过气。 “我以后再轻些。” * 翌日?一早,立夏来当值。 瞧见里面走出来的立春,眼底又是一片青黑,念及自己从前守夜,半夜听得的那些动?静,一波一波,了无休止。 二爷真?的……太有精神了。 脸红些许,立夏问道:“又叫水了?” 温恋舒做的事危险,极有可能?引发?夫妻矛盾,因此?除了稳重的立春,身边就是立夏都忙着。 立春知道温恋舒叫水,不止沐浴。 但立夏此?时问起来,立春却也不会透露一分?一毫,含糊点点头。 “是叫了水,有些疲累,夫人尚睡着,你?且不用过去叫她。”说着立春打了个瞌睡。 立夏心?疼道:“知道了,我过半个时辰再叫,你?快也去歇歇。” 她们都是温恋舒亲近之人,互相信任,没什么好担心?的,立春揉着额头转身离去。 睡着之前,立春还?在?想,昨夜瞧着姑娘体力不支,怕是有些撑不住,二爷索要的频率过于频繁,是好也为?坏。 看来还?是找个大夫给夫人看看。 比起年纪大些的嬷嬷,立春没成过亲,自然也不知男女房事上的弯弯绕绕,不知如何让温恋舒舒服。 这种事又不能?乱问,只能?诊脉旁敲侧击大夫。 大夫常年治病救人,男女于他?们不过病患,倒也没那么忌讳。 只是立春没曾想到,她这边还?没行动?,温恋舒那边就发?起了热。房事过于激烈,加上寒夜沐浴,没做好保暖,就给病了。 且这病的由头,也着实叫人憋屈。 柳氏亲自过来看她,瞒着没宣扬,但是主母问候过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可能?冷眼旁观? 不消半日?徐氏、金氏。 就连畏惧与?人碰上的黎初,都不顾有别人在?来了。 或许是一起长到大的情分?,温恋舒叫她姐姐,黎初骨子里对温恋舒尚存爱护之心?,软糯的性子难得蹙眉急切道:“怎的会忽然发?热?” 徐氏和金氏愣了一瞬,都没见过黎初这般模样。 说话的声音清晰不说,直直的错过她们坐到温恋舒之侧,一副关心?又责问的语气。 温恋舒自不会说实话,有些心?虚道:“昨日?回门淋了雨,晚上洗了回澡,没保暖好,就给着凉了。” 听了这话黎初道:“知你?从小爱干净,可也要分?个时候,如今腊月的天洗澡,你?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黎初是记得,温恋舒小时候身子不好,自然而?然的,生病的温恋舒让她代入了那时的记忆。 “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温恋舒一脸乖巧。 黎初就说不下去,回过神别人还?在?,有些不自在?的看过去。 金氏倒想嘲讽两句,黎初以前的怯懦是不是装的,但是柳氏身边的云嬷嬷还?在?,她怕被嫡母婆婆训。 就没敢说话,拉着徐氏一同出去了。 到了外面,听到黎初还?在?和温恋舒说关心?的话。 金氏撇了下嘴,满脸不屑,“有什么了不起,两个没什么名声的女人……”以前她是商户女嫁入国公府,玄殊身份出门处处为?人诟病。 她无法反驳。 可如今三?个兄长娶了媳妇。 媳妇若名门贵女也便罢,她乐的恭维讨些好处。 但黎初一个罪臣之女,温恋舒更二嫁之身,她们凭什么压在?她头上!!金氏不忿。 未曾料到黎初和温恋舒说话,为?给两位夫人空间,云嬷嬷正巧拿着药单出来熬药,不早不晚正巧听见金氏这么一句。 当即冷了脸道:“四夫人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说着心?里却是嫌弃,姨娘教出来的就是眼皮子浅。 大夫人母家罪臣,那是以前,如今新帝登基,黎御史早晚会被追封。就算不靠黎御史一生忠贞的身后之名,大夫人的夫君是世子,未来她就是板上钉钉的魏国公夫人。 二夫人虽是二嫁,但清白之身,独得二爷痴心?。 便是温颐,陛下使的也是招安之策,可想而?知只要温颐点头,温家的风头定不逊魏家。 这两位都底气十足。 四夫人不思讨好两位妯娌,竟还?抱怨不服,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往死?路推?大爷和二爷的脾气可并不好。 就算这些都且不论,四位夫人都是魏家媳妇。 注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四夫人在?家都对人不尊敬,如何指望她去了外头对人尊敬,那不是丢魏家的脸。 这件事,看来还?是要跟国公夫人说一下。 云嬷嬷虽是嬷嬷,却陪伴柳氏多年,经历过许多危难的时光。 因此?锻炼了一双火眼金睛,直直的落在?金氏身上,便让她心?里发?慌。 欺软怕硬的金氏紧张道:“嬷嬷,我一时糊涂,您就当我犯糊涂……” 不怎么让人信服的解释了一通,云嬷嬷始终没笑脸,没得办法,金氏只得回去求救。 剩下云嬷嬷和一直沉默的徐氏。 对于这位话少娴淑,相夫教子的三?夫人,云嬷嬷心?里并无意见,行了个礼道:“奴婢要去煎药,三?夫人请便。” 便是对着嬷嬷,徐氏还?了半个礼,周到谨慎的让人备感被尊敬。 “我这便回去了,嬷嬷去便是,不必在?意我。” 云嬷嬷笑了下便去了。 徐氏被丫鬟印红扶着往小门去。 因魏长稷养在?柳氏膝下,乃嫡子待遇。他?的院子和魏长序隔的近,都在?柳氏附近。但像魏长陵魏长锋这些庶子,则扎堆住在?国公府西面。 至于为?何是扎堆,为?何是偏僻的西院。 自然是因为?柳氏和魏国公夫妻决裂,而?整个魏国公府如今指着魏长序魏长稷俸禄。柳氏不喜魏国公,如何会用亲儿子的钱,去过多的帮助魏国公庶子过的舒适。 说句很实际的话。 他?们这些人啊!虽顶着魏国公府一层皮,但过的甚至不如金氏的母族金家。 “彩云,今日?又帮二夫人洗衣裳啊!” “对啊!每三?两日?一次,都习惯了。二夫人的衣裳矜贵,可不得仔细些,来找嬷嬷讨些经验。” “嬷嬷怎么说?” “别的都好说,污渍也易除,就是这味道不大好办。” 徐氏脚步顿了一下,正巧走到一处石壁,遮了身形。她不自觉吸吸鼻,竟从风中闻到一股熟悉的,有些腥的尿骚味。 温恋舒那般出身,总不至于尿裤子吧! 那就只有可能?是…… 鱼水之后留下的干涸痕迹。 这让徐氏不由自主想到温恋舒方才病中的脸色,苍白之中带着几?分?被狠狠浇灌后的动?人妩媚。 心?下复杂。 “要我说温家这种情况,明明二夫人有嗣才更能?稳固地位,你?说她到底为?何……回回都把这物擦了。”年纪大的嬷嬷,说话没什么顾及。 倒是这些日?被指点过的彩云,脸色有些绯红,“谁知道呢!或许是不喜欢吧!” 毕竟女子成亲,相当于托生。 许多人并不乐意,肌肤之亲也会认命。 那些不认命的,只有可能?是不喜丈夫,甚至讨厌。 方才还?有些嫉妒在?深处的徐氏,瞬间又眼睛一动?,待那边人相携走远些的时候,徐氏方道:“走吧。” 声音淡淡,敛眉垂目。 印红以为?她不高兴,“三?夫人别难过。” “难过?”徐氏回头,原有些不解,可待看到印红对她的心?疼,又瞬间明白了。 魏长稷能?三?两日?给温恋舒一次,相比较而?言,魏长陵半年碰她一次都好,且每回敷衍平淡,重复的动?作到底。 四个妯娌中。 魏长序趁火打劫黎初,自对黎初有意。 魏长稷请旨赐婚温恋舒,且看房事频率,更把温恋舒疼到骨子里。 魏长锋更不必说,他?和金氏本就表兄妹之谊,情分?身后,亲上加亲,一直蜜里调油。金氏任性,何尝不是魏长锋惯着的缘故。 如此?看来,确是她和丈夫感情最淡。 所以在?别人眼中,她值得可怜,就连身边伺候的印红都这般以为?,徐氏神色暗了暗,望向温恋舒衣物挂着的方向。 越看越闷,越看越焖。 最后一个想要有人跟她一样难过的想法,冒土生出。 * 黎初她们走了之后,温恋舒又睡了一觉。 醒来听到温以微想要进来,忙的让立春把人劝住,“我且病着,她又年纪小,这几?天微姐和晴姐,谁都不许往屋里放。” 温以微没进得来,做什么都不安心?。 半天都在?廊下翻着花绳,直到看见魏长稷回来。 迎亲的那日?,温以微瞧见魏长稷高大,敬佩的同时其?实更多还?是害怕。 然而?在?魏家待了两日?,看明白他?对姑姑态度,温以微实打实接受了这个姑父,也就能?平常心?把他?当作长辈看待。 如今姑姑病着,她瞧见另一位长辈。 赶忙一下跑过去,带着几?分?焦急道:“姑父!” 魏长稷一顿。 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姑娘,忽然有一种自己也很受欢迎的念头。好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停住看着她和温恋舒一样,有些不高兴的脸问:“怎么了?又被你?姑姑训了?” 说训也不算训,说不算又的确被警告。 温以微仰着头道:“我若被姑姑训了,姑父可能?为?我出头?” 别人都不敢违逆姑姑命令,温以微想要魏长稷顶着压力,带她进去看看,就看一眼就好。 可惜…… “那可能?不行。” 魏长稷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们俩一贯我听她的。”哪里敢出头。 温以微遗憾,“好吧!我没被姑姑训,是姑姑病了,我不放心?,您快进去看看吧!”有姑父进去看,她也不是非进去不可。 魏长稷一愣,“你?姑姑病了?” 说完不待温以微回答,就大跨步上了台阶。 也是不巧。 他?进来的时候,正好轮到温恋舒喝药。 众所周知,温恋舒不喜欢药,脑袋缩在?被子里,露出双畏惧可怜的眼睛。走时明明睡的憨红的脸颊,如今变得病弱苍白。 “怎么就病了?”魏长稷坐过去。 瞧见他?,温恋舒眼亮一瞬,可算暂且能?把喝药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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