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轻而易举毁了他。”林畔儿不以为然道,“就像我也可以轻而易举拧下你的头来。” “青青!”常山王惊怒交加。 林畔儿唇边似有淡淡笑意流,好像惹恼他于她而言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常山王看见她的笑容略感刺眼。 “青青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跟我顶嘴。” “是么。”淡淡的一句感慨,再无下文。 “我送去的青玉坠子你看到了吗?”常山王试图缓和气氛。 “碾碎了。” “那是我送你的十岁生辰礼物,十几年来你一直戴在身上。” “旧物总有被抛弃的一日,不弃旧如何迎新,你说是不是王爷?”林畔儿高高地扬起下巴,睥睨地看着常山王。 再次转入无人的暗巷。 常山王霍地按住林畔儿肩膀,将她抵在对面墙上,“不许那样对我说话,听见没有?” 见她唇瓣嫣红,初具妇人风情,情不自禁贴着脸颊摩挲,“我的青青,我的好青青,回来我身边吧。”唇沿着眼睑滑下来,吻过唇际,眼看要唇瓣相接。 “我不喜欢老男人。” 无情的嘲弄打断了常山王的绮想。 “你说什么?”他看着她,捏着她肩膀的力道逐渐加重。 “王爷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吗?” 常山王眼神骤然凌厉,露出本来面目来,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林畔儿果断还击。 “不准你碰我。”林畔儿声色俱厉,“你再也不可以碰我了。” 常山王不可思议地捂住半张肿起来脸,试图像从前一样用强,却在林畔儿虎虎生威的眸光里败下阵来。她确实与众不同了,提线木偶有了思想,再不为人摆布。 “我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在你身上,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林畔儿只是推开他,走自己的路。 “你去哪?” “王爷刚刚的举动惹起了我的兴致,我现在要和我的夫君亲热去。” 常山王没当场气吐血。 大理寺正值午休,廨舍空空荡荡,仅余裴缜一人伏案小憩。 忽有异香入鼻,裴缜睁开眼睛,见林畔儿站在在他面前。 “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林畔儿径直坐到裴缜腿上,“二爷没用午饭?” “不饿,倒是微困,想着小憩片刻,你就来了。”搂着她轻细的腰肢,“来找我有事?” “嗯。” “什么事?” “想和你亲热。” 林畔儿猫儿一样蹭他。 裴缜错愕。 “现在?” “嗯……” “在这?” 林畔儿不管,一心一意吻他,娇娇媚媚唤他夫君。唤得裴缜骨头酥麻了半边,仍有一丝清醒理智:“畔儿别闹,晚上咱们家去……” “不要。”她断然拒绝。屁股在他腿上蹭啊蹭,摩擦带来的快感很快点燃欲火。裴缜顾不得许多,抱起她走入临时存放卷宗的斗室。 刚刚还尚存一丝理智的人此刻俨然理智全失,一进去便迫不及待剥开她的薄衫,揉弄两团绵软乳儿。 林畔儿本就动情,娇吟媚媚,裴缜恐她叫出动静,扯下腰间玉笋塞入檀口。玉笋大小合适,林畔儿衔在嘴里声音顿时转为细碎呜呜,愈发柔媚可怜。 叫人想狠狠地疼爱。 裴缜情动不已,教她两手撑着柜子,单手撩起石榴裙。林畔儿下面已是一片水泽之国,裴缜进入异常顺利,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极速律动带起乳尖与卷帙的摩擦,两颗粉樱很快可怜兮兮地红了。 林畔儿口内衔玉,涎水顺着嘴角流下,上下两处春液汩汩,端是淫靡。裴缜眼见晶液滴落俏丽红梅,宛如给红梅裹上一层冰凌凌的壳子,恨不能含入口中。 退而求其次,取出林畔儿口中玉笋,扳过她的脸儿,凶狠吻上去,又吮又咬,唇脂也被吻花了,吻的身下人儿气喘吁吁。 吻完,再想塞回玉笋,林畔儿却不肯衔了,抢来塞他嘴里,给他衔着,语带抱怨:“二爷声音也不小。” 玉笋上裹满林畔儿津液,含着远胜仙露琼浆,裴缜不禁心摇神荡,更加卖力。 林畔儿一时腿软跪下来,更加方便了他,扶着她两侧腰肢,入得更深。 一阵颤栗后,两人相继软倒。 “今天怎么了,又娇媚又热情。”裴缜捧着林畔儿的脸,处处是满足。 林畔儿喘息未定,“二爷喜欢吗?” “喜欢呀。” “以后我们天天这样。” 裴缜拿鼻尖蹭她,“小傻猫成精了。” 林畔儿穿好衣服:“二爷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你自己去,我午休快结束了。”裴缜把擦拭干净的玉笋系回腰间。 “不嘛,二爷陪着我。” 裴缜拿这样的林畔儿没办法,“好嘛,陪你。” 裴绪一入王府便感知到了山雨欲来。下人们眸光低垂,行着碎步,大气不敢喘。 及至殿上,侍女们又都跪着。常山王闻知他到来,当头一喝:“你干的好事!” 裴绪赔笑道:“下官哪里惹王爷生气了,请王爷明白示,下官纵算死,到了地下也是个明白鬼。” “哼,你少给我装糊涂!青青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却推说找不到人。裴忘端啊裴忘端,你把本王骗的好苦!” “什么,青姑娘就在下官眼皮子底下?”裴绪故作吃惊,“下官怎的不知?究竟是谁?” “并非别人,正是令弟的妾室。” “林畔儿?”裴绪大吃一惊,“她在我家做了一年婢子,我如何能想到她就是青姑娘。” “王爷难道没有劝青姑娘回来?” “哼,她现在脾气大着呢,自以为是脱笼之鹄,入水之鲲,哪里还愿意回来。” 以裴绪对常山王的了解,深知他绝没那么容易放弃,不由试探道:“王爷打算怎么做?” 常山王居高临下道:“叫你的好弟弟休了她,我不信她走投无路还不回来找我。” 裴绪心里暗暗叫苦,“只怕不成。” “怎么?你使唤不动你弟弟?” “这倒不是。”裴绪赔笑,“青姑娘的性格难以捉摸,突然休掉她,恐她一时难以接受杀了小弟,岂非是无妄之灾。取青姑娘之计,宜攻心为上,我倒是有条妙计。” 这般那般与常山王一说。 常山王听后果然暂熄怒火:“且依你说的办。”
第69章 .情情篇(十一)诱敌 “裴玄朗是住这里吗?” 何婆出去倒水,不意门缝里探进个脑袋,头上裹着软翅膀的罗巾,面容清癯,眼窝坍陷,两颗眼珠子却是炯炯的,显得精神矍铄。 “尊驾是谁,找我们二爷何事?” 男人闻言直接推门进来:“是就好,我还怕寻错地方。” 何婆寻思这人真无礼,不请自入,正待拦住好生盘问姓名,裴缜忽然从屋里迎出来,远远的叉手见礼道:“叔父打哪来,快请屋里叙话。” 回头嘱咐何婆:“魏县令爱喝雀舌,将敬亭绿雪泼了,重沏一壶雀舌。” 魏县令?何婆心头犯嘀咕,想起裴缜常提到的长安县县令约莫姓魏?再次打量对方,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儿,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圆领袍,云靴也是破旧的,哪有一丁点儿一县之令的派头。 魏县令进了屋,先自环顾一圈,随后惊讶道:“怎么,若若不在?” “若若有段日子不过来了。” “这丫头,但凡出去必敷衍我们来你这,称和你新纳的姨娘十分聊得来。足见也是假的了?”从裴缜的神色里获悉答案,魏县令跌足痛骂道,“这谎话连篇的小作精,看晚上回去我怎么收拾她!” “叔父也别太苛责她,她感情不如意,料想很苦闷。” “哼,苦闷,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能从那个火坑跳出来是她上辈子积的福!”魏县令不由得大吐苦水,其中自然不乏贬损沈浊之语,裴缜除了点头附和也不好说出其他的来。 牢骚发够了,魏县令话锋一转,“其实我这趟来不单为了寻若若。” 裴缜见他郑重,不觉挺直了腰板。 “最近有一桩涉猎极广的掳掠案贤侄想必听说了。被掳的全部是刚刚诞下孩子不久,尚在哺乳期的妇人。” “此案不比寻常掳掠案,我一直有关注。” “此案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魏县令道,“只是眼下遇到一个难点,再不得寸进,想着你脑子灵光,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帮叔父。” “方便的话,我想先看案牒。” “没什么不方便的,明天我全天在县衙,你得空过来,咱们再叙。” “一定到访。” 从裴缜居所出来后,魏县令自南门出醴泉坊,入西市,预备穿过西市,打西门回自己居住的光德坊。 走着走着,一抹鲜妍倩影映入眼帘。倩影撒娇撒痴,手上捧着一包盐津梅子,不说拈起来吃,偏要叫身旁的俊逸男子喂。男子禁不起她痴缠,喂到她嘴里,换来她甜甜的娇笑。 娇笑在撞到一个中年男人后戛然而止,梅子“咕咚”滑入肚,魏若若做贼心虚地唤道:“爹。” 男子反应甚捷,立刻叉手为礼:“小人秦避,见过魏县令。” 魏县令没理会魏若若,先打量起秦避来。不得不说,他这个宝贝女儿看上的男人模样都怪能唬人的,但好看有什么用,花架子。 “做什么的?” “大理寺狱丞。” “狱丞……这么说和沈浊是同僚了?” “小人乃是袭了沈狱丞的缺。” 魏县令不再理会秦避,将魏若若拽到身旁:“疯疯癫癫,亏你还是读过诗书的,在外面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立刻跟我回家。” “爹,你轻点,胳膊都给人家拽疼了!”魏若若一边抱怨一边同秦避挥手告别。 秦避看着她,眼里都是欢喜。须臾,倩影消失在人流里,看不到了,又是满眼的失落。 长寿坊,长安县衙。 裴缜读罢案牒,掩卷道:“这么说被掳掠的妇人全部集中在西市以北的十二坊?” “确切地说是除大理寺所在的义宁坊外的十一坊。”魏县令道,“义宁坊内虽也有妇人失踪,然并非哺乳期的妇人,暂时不能归类。” “失踪妇人全部集中在西北一隅,据此推断,怕也是这伙歹人的活动范围。义宁坊没有妇人被掳,并非因为是大理寺所在地,极有可能是这伙歹人不愿碰窝边草,怕引人注意。” “贤侄预料不差,据逃回来的王娘子交待,她们被关押的地点极有可能是义宁坊。” “提起这个,案牒上为何没有注明王娘子的出逃经过?” “这里面的确有些难言之隐,王娘子不愿诉诸公文,只讲给我一人听了。”当下把经过细细讲给裴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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