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刻,姜听在心中义正词严地劝道:“权当做五百两报酬中的一部分。” 姜听褪去外衣,把李玄的衣衫放置在她的床头,在心中胡乱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情,不过片刻,她便进入了梦乡。 姜听似是在做梦一般,被人缓缓推醒,只听那人凑到她敏感的耳根后面,一股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脖子之上,低声唤道:“敏敏,我的好敏敏。” 她轻柔地拂动着手指,想要把此人推开,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被那人温柔地抱在怀中,温热的唇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唇齿。 她感觉自己身子仿若火烧一般,睁开湿润的双眸,却看到此人正是李玄,他明亮的眼中噙着几分深邃,但浓厚的情意却是毫不掩饰。 他笑着刮着她的鼻头,说道:“我大抵是世上最幸运的人。”随后他又凑到她的耳边说着不被外人道也的情话。 姜听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她感觉自己似是要放纵一下,她倚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 姜听觉得这是自己活了十六年来最安心的时刻。 倏然,一道急促的男声轻声快速地说道:“敏敏,你快醒醒,我暴露了。” 姜听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李玄,她似是还在梦中没有回神,伸手轻触他微凉的脸颊,低声说道:“李玄,是你吗?” 李玄听着窗外的火把愈发靠近,门外的小厮一户一户地敲响客人的厢房。 他一把把姜听揽入怀中,褪去自己的衣衫,把他们的身躯用棉被紧紧抱住,使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当小厮猛然推开房门时,姜听的神智已然恢复,她红着脸看着李玄躺在她的身侧,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李玄捂着她的嘴,怒火似的向门外喊道:“放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小厮的脸皮却是分外的厚,他眯着眼睛站在帷帐外,高声说道:“这位老爷对不起,我们县令丢了一件御赐的宝物,那匪寨的手臂被人划破,还请您出来,让我看您一眼。” 姜听看着李玄浸出血的手臂,纵然划痕尚浅,但是分外的显眼。 李玄还在沉思,姜听倏然想到了方才的梦境,红着脸用指甲狠狠地划向了李玄精壮的手臂。 看着他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中衣,姜听从还未来得及洗漱的唇上,抹上一抹绯红。 李玄当即便明白了姜听的意思,他伸出脖子,意欲让姜听再划伤几道。 姜听的眼眶愈发的绯红,冲着他的脖颈,便一口咬了上去。 当李玄从帷帐之中出来的时候,眉眼来不及纾解情-yu时的愤怒,白色的中衣上皆是绯色的唇脂,脖颈处的咬痕,小厮一眼便看出了这里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他试探性地想要看看帷帐之内的春水,倏然一个巴掌便打了下来。 李玄声音低沉地斥道:“若是想死,现在便可。” 他不耐烦地把手臂伸出,小厮看着手臂上的划痕,这看着既像利器划伤,又像是情-事所为。 这事他却是不会办了。 他的管事见这间厢房的小厮怎么都没有回来,笑着走来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小厮解释。 管事眯着眼睛看了看帷帐之内,又看向了一脸愠怒的李玄,谄媚地说道:“这位爷,可否让夫人出来,奴才这才好交差。” 李玄眼中的怒意愈发浓烈,拍案斥道:“你们县令请我们到此,现下是故意羞辱的吗?” 管家:“实在是抱歉,我们也是依着吩咐办事。” “那让我去见见你们县令,当真是无礼放肆!” 气场全开的李玄却是把管家哄得一愣一愣,管家正欲犹豫,姜听纤细的手指缓缓地伸出了帷帐。 “夫君,莫要生气。” 姜听乌黑的发丝披在身后,身上披着男士的长袍,眉眼之间满是羞红,正欲向前走动。 李玄赶忙大步向前,一把抱起姜听,低声说道:“我来抱你,你身子虚。你怎么出来了?” 姜听顺势倚靠在李玄的肩头,故作虚弱地说道:“他们莫不是在为难你?” 管家看着这对夫妻,男子微微敞开的中衣里满是精壮的肌肉,精壮的手臂横抱着身形娇瘦,腰肢纤细的夫人,脸上的红晕和情意却是怎么都做不假。 他赶忙关上房门,谄媚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老爷和夫人了。” 听着脚步渐行渐远,姜听的脸颊已是一片绯红,李玄微敞的中衣露出的身躯,仿若汤婆子一般烫着她的衣衫。 她揪着李玄,小声说道:“快放我下来。” 李玄的嘴角却是扯出一抹笑意,有力的臂膀紧紧横抱着姜听,缓缓把她放置床榻之内。 姜听的腰肢分外纤细,李玄感觉双手便能掐住,看着她眉眼之中的怯意和红晕。 他轻笑一声道:“方才你不是很大胆吗?现下怎么成了这般。” 姜听的心跳却是怦怦跳个不停,她脸上的从容已然克制不住,她嘴硬道:“自是因为你离我太近了,登徒子。” 李玄方下姜听后,看着她蜷缩在被子中的样子,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晕一下便红到了耳根。 他转身却看到了自己的白日的衣衫竟然在姜听的枕边,他疑惑地问道:“为何把我的衣衫拿了过来。” 姜听一向骄矜,她可不愿让李玄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她面色从容地说道:“屋内漆黑一片,我拿错了衣衫,已然不敢再去寻,只得先放置在这里。” 李玄颔首轻嗯后,轻轻地说道:“今日多谢了。” 姜听却觉得有些奇怪,这只是一个芝麻县令备好的府邸,李玄的武艺这般高超,怎得会被人刺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玄轻叹道:“县令与山匪勾结,给京城输送美人,上次你被若是被绑架大抵是因为这些。” 姜听又疑惑地问道:“那你到底拿走了什么?” 李玄暗暗摸着衣袖中的书信,噙着笑意看着她:“什么都没有拿,要不然他们怎么寻个名头来抓我。” --- 第二日天刚黑,管家便把这群商户请到了县中一处隐蔽的高级青楼。 白日卖酒席,入夜之后,暗道便悄悄打开,在经过守卫的仔细盘查之后,诸位商人纷纷走了进去。奇怪的是,这里并不区分男女,就连女商人也一并了请了进去。 一位眼角带着细纹的妇人,睥睨地问道:“唤我来此做什,我可不好美色。” 管家赔笑道:“这世间的花朵千万种,您喜欢的自然是有的。” 原本心中带着几分担忧的姜听,心中却有了隐隐好奇,她还从未听过有男倌的地方。 这里当真是个销金窟。 她的手掌忽然被李玄紧捏,她疑惑地看去,李玄的脸上却是铁青一片。 莫不是嫌她一会儿会看到男倌? 她还未嫌弃他会看到娇娇姑娘,竟是这般双标,姜听毫不客气地又捏了回去。 通过一段幽长且昏暗的小路,面前的一切才是分外震撼。 黄花梨的木头竖立在其中,汉白玉的台阶到处可见,镶嵌了宝石的银壶和金壶更是肆意地扔在地上。 这里的侍人男女皆有,只要你掏了足够的钱,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姜听看着一个男子穿着薄纱般的衣衫,身躯若隐若现,仿若小宠一般蜷缩在一个妇人的怀里。 倏然一个宽大的手掌放置在了姜听的面前,她欲伸手拨下,却如磐石一般固定在了她的面前,小声说道:“让我看看。” 李玄却怎么也不放下去,但是他倏然看到了一个带着金冠的男子,他把姜听放置在一处空地,小声说道:“你等我回来,莫要乱动。” 姜听看着此处的奢靡,又想到了上次不听李玄的话,结果被人绑架的事情,她在心中庆幸自己今日刻意往丑陋打扮了几分,还带着了面纱。 她就像看戏一般,坐在外围看着这里的满是欲望的男男女女。 这里装修的奢靡程度,就连皇宫之中最奢华的宫殿都要逊色三分,姜听觉得李玄,这里的东西可不是光有钱便能买到,姜听一时间便对李玄的行动多了几分担忧。 但姜听却从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女子。 那个穿着分外妖娆,眉眼之中都是媚意,举手投足都是分外勾人竟然是李屏亭的妻子若晴。 糟糕!寨子里的内鬼是李屏亭。 但姜听却不愿让若晴发现她,她眉眼微低,在圆凳之上,缓缓把自己的身躯转了一个方向。 在心中默默许愿着,她看不见她。 但人往往不想做什么,就会来什么。 姜听的肩膀忽然被人轻怕,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姜听身子猛然一抖,只听身后女子轻柔地说道:“既然又遇见了,要不要来我房里坐一坐。” “不必,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若晴嘟着嘴,小声说道:“你可知,我若是告发你们不是商户,定是死路一条。你且放心吧,我若是害你,那边让我天打五雷轰而死。” 姜听淡淡说道:“誓言只是规束自己,你若是无德之人,我怎知会不会被你害死。” 若晴笑着说道:“若是害你,我早就害了,还用等现在。” 姜听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现在的若晴身上才有股活人的气质,满眼的野心和欲望。 她步入若晴的房间时,内饰的装扮却是分外清新,没有大厅之中的浓厚甜腻的脂粉香,却有股独特的香味。 若晴给姜听倒了一杯茶,妩媚地翘着腿,“你究竟是何人?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在黑风寨那种山沟沟里。” “与你无关。” 若晴见姜听什么都不说,她便敞开心扉说道:“我才不叫什么若晴,我名唤颜媚,而那个李屏亭只是买我几天当他的妻子,这种贤妻良母的人设,我可没有装扮过,你们可要小心,他可是白眼狼。” 姜听却来了兴趣,她疑惑地问道:“李屏亭甚会做人,他装作读书人的腼腆,他究竟想干什么?” 颜媚冲着姜听抛了一个媚眼,“不可以告诉你哦,这是规矩。”她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盏:“但是我想知道你和那个傻小子的故事。” “你这里的故事这么多,为何要听我的。” “因为不含金钱,情-欲,权力的纯粹故事很少见了。” 姜听看着她这般洒脱,有心讲述,但却不知如何去讲,她沉思了片刻,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没有关系,也没有故事。” 颜媚捧腹笑道:“你可知那日我逗他,给他擦汗,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当真是有趣,也不知他那日究竟怎么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你与我投缘得很,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若是想探男人的真心,看我送你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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