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他心中泛起丝丝酸意。 楚婳感受到自已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她觉得,自已真是疯了! 很快她便将这些抛之脑后,酥软着身子靠入他的怀中。 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 百里景煜垂首望着怀中睡颜恬静的楚婳,眉眼温柔如水。 他将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拢到两侧,觉得自已仿佛还跟做梦似的。 这么多年,他的殿下一直是他触不能及的美梦。 他实在是没想到,在她身边短短时日,就与她做了极尽亲密之事。 虽说,这并非真正与她“融为一体”,但却正合他意。 纵使百里景煜再期待,也不愿以一个卑微面首的身份,草草要了她。 百里景煜舔了舔薄唇,回味起刚刚的馨甜,满足地笑了。 楚婳就是在这时悠悠转醒,感受到对方火热的视线照耀着她,宛如火山熔岩般滚烫。 “阿煜的技术当真不错!” 她隔空指了指他的唇,意有所指,声音透着暧昧的沙哑。 楚婳这句夸赞是出自真心,若非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仔细筛选过的,她很难相信,阿煜居然还是个雏儿。 不得不说,她很喜欢他的伺候。 楚婳只觉得现在神清气爽,就连身上也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定然是她乖巧的金丝雀儿已经帮她清洗过了。 真是个懂事的乖雀雀啊! “谢殿下夸奖,只要殿下需要奴,奴自会尽心尽力伺候殿下。” 百里景煜温顺地回答,事实上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却是,他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哦?可阿煜忍得那么辛苦,本宫很是心疼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楚婳笑得妖娆又妩媚。 看在他刚刚尽心伺候她的份上,她不介意给他一个恩宠。 百里景煜几乎用尽全力,才压下身体里的躁动。 “殿下即将成婚,奴自知不配,不敢冒犯了殿下。” 楚婳就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 往常里那些面首哪一个不是搔首弄姿,企图得到她的宠幸。 只是不知为何,她对他们总是缺了那点旖旎心思。 今日是她冲动了,但她不后悔。 “阿煜,旁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就这么轻易放弃。” “本宫真不知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该说你单纯?” 百里景煜握紧了手,面上云淡风轻,让人无法辨清他的真实情绪。 “殿下就当奴笨吧。” 笨到朝思暮想多年的人儿送到眼前,也不敢做出最后一步,更不愿轻易亵渎了她。 那是他念了多年、盼了多年,想了多年的,他的公主殿下啊! 一场放纵结束,楚婳这才想起,今日她来此寻他的目的。 “阿煜,果真如你所说,今日比试北澜帝获胜。” “只是,后面他若再想获胜,恐没那么简单。” 百里景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无波无澜平静如湖水。 “殿下的意思是,想为难一下北澜帝吗?” 楚婳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比武台上,万众瞩目之下,光芒万丈的银发男子。 那一身傲骨,恣意又风流。 让她忍不住就想看到,这样一个如神祇般的男人,若是跌进了泥里,到底是何模样? “本宫实在是有些好奇,传闻中铁血手腕的北澜帝到底有多少能耐呢!呵呵呵!” 百里景煜听到这番回答,不仅不担心,反倒心花怒放。 怕最怕楚婳对他提不起任何兴趣,如此甚好。 即使是想刻意为难他,那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总有一天,他的殿下会心甘情愿、乖乖钻进他亲自用爱恋编织的大网。 楚婳本欲离开,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握住了裙摆。 “殿下,奴生病了,再陪陪奴可好?” 楚婳虽对府中的这些宠儿不甚在意,毕竟生病与否自有医者照料,又干她何事呢? 可眼前男子的声音与表情太过委屈,给她一种错觉。 仿佛若是她现在立刻转身离开的话,就与那些下了床就提裤子走人的负心汉、薄情郎没什么区别。 罢了罢了!看在他刚刚尽心伺候的份上,她再陪陪他? 第20章 无心无情 只是经过刚刚的一番亲昵,两人独处时的气氛添了几分不容言说的暧昧。 二人虽然都面对着棋盘,实则心思都不在棋盘之上。 楚婳只觉得再待下去,事情恐怕又会失控,那她就当真成了色中恶鬼了,就连生病的他都不放过。 于是,楚婳决定临阵脱逃。 她看着眼前乖乖的金丝雀儿,抚了抚他的面庞。 “阿煜,你好好休息,今夜子时再来见本宫。” 楚婳撇下这句意味不明又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就看到她的金丝雀儿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起来,就知他定然又是想歪了。 他刚刚不是还挺能耐地在她身上“以下犯上”吗?现在竟然还会害羞? 楚婳满意地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只留下百里景煜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想入非非。 殿下的意思是,今日夜里还要召他去侍寝吗? 百里景煜暗下决心要劝她节制,面上却抑制不住地傻笑起来。 楚婳回房后,铃兰瞅了瞅她家殿下玉颈之下、衣襟间若隐若现的红痕,脸不由得红了几分。 “殿下待阿煜似乎较旁人亲近?” 铃兰这话虽是疑问,但实际却是肯定的语气。 殿下身边面首如云,可从来只是把他们当作漂亮的花花草草、小猫小狗而已,从未有过如此纵容。 “嗯,阿煜乖顺,知我心意。” 楚婳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悠悠出声。 她的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听得铃兰脖子都红了几分。 “殿下,您是喜欢阿煜吗?” 铃兰实在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家殿下看似狂妄娇纵,实则内心最是柔软,一切皆仅是伪装而已。 若非当初先帝与太后舍弃了殿下,寒了殿下的心,殿下又岂会变成如今这般? 铃兰心疼楚婳,可又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想着提醒她,勿要轻易付出感情。 楚婳心领神会,也不准备瞒她。 “只是一只听话又会伺候人的金丝雀而已,本宫知道分寸。” 至于真心什么的,她早就没有了,又谈何会错付呢? 女子只有无心无情,才能让自已立于不败之地。 爱情什么的,皆是累赘而已! 躲在窗外的一个黑影,听到楚婳这话,转身默默离开。 楚婳见门外那个黑影消失不见,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升起一股躁意。 不知为何,她好像突然有些后悔,故意让他听到那些话了。 …… 皇宫佛堂内 “侄儿参见姑姑。” 乌克邪向乌沐雅拱手行了一礼,只是他腰杆挺得笔直,这礼行得实在敷衍。 乌沐雅急切地免了乌克邪的礼,追问道。 “邪儿,你父皇如今可好?” “谢姑姑关心,父皇一切都好,只是…” “只是什么?”乌沐雅慌忙追问。 “只是父皇说,这么多年来,他每每看到宫中的合欢树,就想起当年树下之人。夜不能寐,思之成疾。” 乌克邪这话不假,父亲确实是让他如此说的。 只是这话是真是假,那就另说了。 “皇兄真的这么说的?他还记得…” 乌沐雅话说到这,已经是哽咽难言,泪水盈满眼眶。 当年她无意中救了意外受伤的大洛皇帝,也就是楚婳姐弟的父皇。 大洛先皇对她一见钟情,甚至是情根深种。 她本是西诏国不受宠的庶出公主,大洛又以厚礼求娶于西诏。 即使她不愿,也毫无办法。 乌沐雅还记得,出嫁前日,她拉着皇兄的手,走到他宫中院子里的那棵合欢树下,向他告别。 她对他说:“皇兄,若有来世,沐雅宁愿不做公主,只做你院中的一棵合欢树,陪着皇兄生生世世。” 即便她嫁到大洛后,大洛皇帝对她极尽宠爱,除了她这个皇后,终生未曾纳妾。 可她依旧忘不了,当年站在合欢树下,皇兄温柔捧住她的面颊。 “小雅,等我!” 为了这句话,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深埋心底。 乌克邪望了一眼眼前的妇人,虽只着了一身简单的常服,但容貌艳丽、风韵犹存。 “父皇说,若姑姑能替他完成最后一件事,他就允您诈死,接您回他身边。” 乌沐雅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癫狂大笑了几声。 “兄长,你为何又要逼沐雅啊!” 乌克邪视若无睹,讥讽一笑。 “姑姑先前虽说按照父皇的意思,几次施计意图毁掉世间唯一的巫凤血脉。” “可姑姑不也没有成功吗?所以做不得数。” 情爱迷人眼,最毒妇人心! 他这姑姑为了他父皇可真是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 据乌克邪所知,楚婳沦为北澜质子后,若非乌沐雅从中作梗,本是可以早日归国。 前段时日,乌沐雅更是弄来吸引毒蛇的蛊虫到皇宫,势必要除掉楚婳。 第21章 食人草 “邪儿,你可否替姑姑转告皇兄,恕皇妹难以从命。” “不管如何,婳儿也是本宫怀胎十月所出。” 乌沐雅的拒绝,完全在乌克邪的预测之中。 乌克邪不紧不慢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一派势在必得。 “姑姑,这是父皇特意让我带给姑姑的。” 乌沐雅一眼就识出此物,她颤抖着手接过那方浅粉色的丝帕,将其展开。 当她看到丝帕角落处金线绣的那个“雅”字时,噙了许久的泪水终是如排山倒海般落下。 这方丝帕是她当年赠给皇兄的定情信物,她没想到他还留着。 粉色的丝帕中,包裹着一簇暗红色的合欢花,已经枯萎,看似已经摘下多日。 似乎是读懂了乌沐雅眸中的疑惑,没等乌沐雅开口,乌克邪就自行解释道。 “这合欢花,是父皇在宫中那棵合欢树上亲手摘下的,特命我赠给姑姑。” 乌克邪按照父皇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背给乌沐雅听。 他对父皇信口雌黄的本事,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依他所见,父皇对自已这亲姑姑,真情确实有几分,但更多的只是利用罢了。 乌沐雅本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不会再帮皇兄做任何伤害楚婳的事。 可眼下此等情况,她自然而然就动摇了。 乌克邪见乌沐雅犹豫,继续蛊惑道。 “姑姑莫要担心,此番只是要姑姑帮我胜了那北澜皇帝,迎娶表妹,并非要她性命。” “此话当真?”乌沐雅有些怀疑。 她是知道自已皇兄的野心的,西诏国蛊毒天下一绝,在他皇兄登基以来犹盛。 若是皇兄想靠蛊毒称霸天下,一统三国,那能解百毒的巫凤血脉定然就是唯一的威胁与克星。 这就是为什么,皇兄要一而再、再而三,费尽心机都有人想要除掉楚婳的原因。 “邪儿不敢欺瞒姑姑,这是父皇的意思,既然除不掉,那就收为已用。” 乌克邪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春情荡漾。 “更何况邪儿昨日一见表妹,惊为天人,表妹果真是倾国倾城、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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