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有与她亲喃。 有时总控制不住的探度,还会憩息停留许久。 结束之后,亦要缠着她亲吻,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默,偶尔会问她一些话,多半时候,方幼眠是借着疲累的感触不回的。 方幼眠不理,他便瞧着她的脸色,判断出她的感受和反应。 幸而祝家的婚宴很快就到了。 前一夜,喻凛并没有再拉着她做事。 难得的安静,可以休憩。 幸而他不会在身上留些什么痕迹,往常也算是温柔,身上没有什么痕迹,不过是觉得酸累了些。 方幼眠得空便总是倚靠在软塌或者锦杌上坐着,偶尔捧着账本不自觉盖在脸上睡着了。 醒来之时,会变成在榻上,亦或是身上盖着蚕丝小毛褥子。 雯歌总是笑嘻嘻凑到她的眼皮子底下,说是喻凛抱她去榻上,又给她盖的被褥。 “姑娘和大人的感情是越发好了。” 最近总要水梳洗呢。 方幼眠低头,心下疲累,当真是困倦,她的警惕性越来越低了,喻凛白日里靠近都不知晓。 “大人这样疼姑娘,想来姑娘很快就会有孩子。” 方幼眠面上抿唇笑,心里却明了,她不会有孩子。 只盼着休沐的日子早些过去,喻凛去忙朝廷的事,想必就不会来烦她了。 祝家和岳家的婚宴,办得无比隆重,与当时喻家那场婚宴有得一拼了,围观的百姓一直在说,祝喻两家交好,长房大郎的婚事也办得不相上下。 唯一比不过的便是女方家的嫁妆了,毕竟方家家底单薄,岳家是什么门户,可是瀛京正儿八经的高门,岳祝两家比起来,祝家还略逊于岳家一筹,这门亲事祝家捡的好处比岳家要多。 祝家的儿媳妇岳芍宁那可是岳老将军最疼惜的孙女,陪嫁的嫁妆自然是多得不能再多了,送进祝家门庭之时,一波接着一波,看都看不到头。 方幼眠的嫁妆多来自于喻家的补贴,她自己基本上没有,方家嫡母当时给的嫁妆,走过了定礼,分着几次都从家书里要了回去,喻家的更是一次性返还给了崔氏,都是补贴凑起来的,没有可比性。 百姓们议论纷纷,各式各样的目光又落到了方幼眠的身上,看好戏的,取笑的,怜悯的,轻蔑的,崔氏暗中瞪了她一眼。 喻凛要还祝家当时来帮他接亲的礼,自然也跟着祝家男方这边去忙了,路上也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他蹙眉沉思,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婚宴,想到当时他自己的婚宴,那时候也有这样的热闹么?方氏应承着各方,她一个人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明明是他的婚亲,可他在外一无所知,叫她一个人饱受流言蜚语,而今过去了多年,还有人在议论纷纷,她心里一定很难过罢。 成亲的那一日是五月初七,当时在关外,他又在做什么? 喻凛想不起来了。 又想到了当时她被家里人为难时静静伫立的场景,当时他在外站着看她,有些不明白,为何她年岁不大,应对家里长辈的为难却能如此冷静,原来是早就经历过了... 思及此,他的心里泛起钝闷与难以言喻的异样,又有些心疼。 眼下所见处处是红绸红灯笼,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锣鼓震天,接亲自然是不容易的,岳家的几位兄长挡在门口出难题。 祝应浔这边的人虽然少了一些,可有喻凛在,以一敌百,岳家那边出的难题很快就被他轻而易举破解了。 人人称赞他不愧是第一状元郎,文武双全,满腹经纶。 岳家的二郎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翻阅史书找了一个比较难的策论论题,还请教了翰林院的翰林侍读帮忙修改,就为了能够考究一下接亲人,适才题一出来,周遭的人都皱眉沉思了,喻凛思量没多久很快便开口,对答如流,直叫他心悦诚服。 喻凛给出的答案与史书里的差不离,且史书欠缺的地方,由着翰林侍读补充之处,他竟然也考虑到了,真真是心细如发。 很快,岳家姑娘便由着人背出来来。 她一身红妆,鸳鸯戏水的盖头罩着,有人打趣想要瞧一瞧新娘子,下台阶之时,风吹拂而过,露出了边角,岳家姑娘红了脸庞,连忙拉好。 喻凛在后,静声看着,俊脸上的附和场面的淡笑已经隐去了,他心里还在深想。 当时的方氏穿上红衣着红妆,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往常在家,她衣裙多穿清浅简单的样式,少见艳丽的,今日过来赴婚宴,不好过于淡了,衣裙颜色倒是拿了身少见的浅烟紫,换上之后更衬得她肤色雪白,胜霜赛雪,小脸上涂抹的脂粉如常,唇脂被她丫鬟点着多抹了些,唇瓣越是饱满红润。 同乘一辆马车,行驶在热闹京市的街道,他侧眸瞧她时,有些想亲。 念头一出,喻凛心下微凝,青天白日,马车之外处处是人,他竟然就生那样的心思。 当真是色令智昏了,“......” 越是回想起出门时方氏淡雅幽静的模样,喻凛此刻,忽而很想快些到祝家,想要见她。 她生得这样美,只着淡淡的胭脂,只穿淡淡的衣裙,便可轻而易举夺人眼神,真换上艳丽明霞的衣衫,多着些脂粉,只怕是更摄人心魂了罢? 喻凛觉得遗憾且不悦,他错过了,便再也不得见。 而他想见又不得见的,所有人都得见了。 接亲的队伍有些长,一个时辰之后总算是到了祝家,又在祝家门口闹了一会,走过该走的流程,才入了祝家的门。 前来祝家的人实在太多了,隔着人山人海总算是见到了他想见的方氏。 不过就是一个侧影而已,因为她身姿过于娇小,在人群当中很容易就被淹没,且她过分安静了,不特意留心,根本就找不到她。 即便只窥见侧影,喻凛却也觉得焦急迫切的心落了下来,真要上前靠近时,奋然愉悦之时又觉得丝丝情怯。 围观了两位新人拜过高堂天地送入洞房,总算是散了一些,能够走动了。 喻凛抬脚寻人,却没有找到她。 方幼眠不在刚刚站的地方了。 他推诿掉前来寻他吃酒攀谈的官员,又四下找了一遍。 终于在祝府花厅的长廊转角见到他的妻子。 只是不单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她的面前还有一个青衫男子,直直看着她,正在与她说话,而她在听。 见状,喻凛脸上的笑意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喻大人:好想老婆回应我~我们不是那什么了嘛!为什么还这样冷淡! 女鹅:退! (最近有点卡文小宝们多担待)感谢在2024-05-27 23:41:05~2024-05-28 23:48: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33章 第33章 ◎喻大人吃闷醋。◎ 因为离得比较远, 喻凛听不到两人说了些什么,且是侧过身子, 也无法通过辨别唇语得知对话内容。 只见方氏好似在听着,模样很专注,对面的男人一直看着她,眼神视线没有一丝偏移。 人就在眼皮底下,喻凛岂会干站在原地,他沉着眉目,抬脚大步走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千岭感受到了自家主子身上渗着寒气, 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盼望着不远处的少夫人可别真是出了什么纰漏。 上一次隐瞒大人与人出去吃酒肆意畅聊,还被大人私下捉了包, 上次说的话大人可都听到了,幸而大人大量,也没有寻夫人算账,眼下姑且算是避开众人, 与外男在后花厅私会密聊?还再一次被捉了包。 喻凛快要走近了才听得只言片语,是那个男子在小心翼翼试问打探, “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我见姑娘有意, 想与姑娘交个朋友,日后...” 话还没有说,少女身前挤过来一人, 男子原本就小心专注, 吓得连连后退, 看清男人覆带寒霜的俊脸, 就差没立稳摔倒了。 “喻、喻大人?!” 方幼眠抬起半敛的睫毛看着男人宽阔的背影, “......” 他不在前院忙碌,怎么忽然到这人少清净处? 方才是雯歌眼尖看到了喻凛,低声提醒了她,方幼眠也就是扫了扫余光的功夫而已, 喻凛已经快步至于眼前,一步迈进,站到了两人的中间,隔绝了对方的视线。 “呵。”面覆寒霜的男人忽而嗤了一声笑,听得人不自觉紧张起来。 尤其在听到后面那句轻飘飘又带着回旋意味的,“原来是翰林侍读家的二公子。” 对方正襟危站,连忙拱手作了一个恭敬的揖礼。 “都督大人万安。” 喻凛并不应话,目光扫在他周身,巡视得人越发慌张害怕了,身上都凉飕飕的,心里就更被提了,真不知何处招惹了这位冷面大人的不悦。 小半刻之后,他收回了视线,转身,微微低头看向沉默的姑娘,温声,“如何来这里了,四下找不到你。” 翰林侍读家的二公子闻言,心里一咯噔,两人莫不是认识? 他该不会这样倒霉,触碰到老虎须了罢? 方幼眠不解,喻凛找她做什么? 虽说祝家的婚宴席面不特意区分男女分桌,可大部分都是分开而坐的,男男女女们皆找了熟悉的人围桌用膳,闲话家长里短说话。 崔氏虽说为人小气爱占便宜,嘴上功夫不饶人,喜欢听奉承的话,京城不喜欢她的贵妇有很多,可架不住她出身高门大户,又有一个显赫出众的瀛京序首好儿子,十分为她争脸,即便贵妇们不喜欢,也吹捧着她一道用膳,上前邀约她的人数不胜数。 喻初跟祝家姑娘祝绾妤交好,领着她的手帕交,自然也是坐到了一处,其余喻家的几房各自有去处,唯独方幼眠,她没有什么好友。 她和喻凛虽说是夫妻,可并不算熟悉亲密。 况且这场面,成了亲的男女也甚少有坐到一处的,又不是家宴,非要坐一处的,只怕还被人取笑呢。 尤其是喻凛这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围绕着他,即便不敢上前的,偷看的人更是不少。 若是她真的跟喻凛坐在一处,那真是“备受瞩目”了。 旁人说她闲话,坐着也是闷,还要被人从头到脚的打量,面上需得维持淡笑不能露出一丝异样,一日下来,脸都要笑得酸涩僵硬,回去得敷热帕子。 因并不想跟那些贵妇少夫人一道打太极说场面话,相互奉承,亦或是要应付旁人来问喻凛的情况喜好,她随意吃了一些瓜果糕点便趁着人不注意,绕到了祝家后厅。 诸位宾客都去了前院,后花厅四处摆着小食,名贵的花种开得正好,倒很清静。 只是还没有到呢,在廊庑的转角就被人拦住了脚步。 方幼眠并不认识来人,见了个虚礼,预备走开,谁知对方挡在前面寻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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