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就从你开始。” 司隼白如惊天霹雳。 当场便拒绝。 他指着身旁这三个没一个成家的哥哥们,又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对他老爹说: “爹啊!你选错人了吧!我排行最小,怎么就、我先打头阵了?!” 尾音未落,他又急忙道: “放眼全皇城,人家哪家的孩子成家,不是遵循长幼有序?怎么到了咱们家,就颠倒过来了?!” 司裕却不听他这堆歪理。 手拍了下桌子,冲着他道: “你们兄弟几个,就你自小离经叛道,叛逆得没边没沿,你几个哥哥的婚事,你老爹我还不怎么担心。” “就你,天天跟别人反着来,你先成家,等你成了家,你三个哥哥,就都成家了。” 司隼白:“……?!” 旁边司长晔在内的三兄弟:“……” — 翌日一早。 虞听晚从谢临珩怀里醒来。 她很轻很轻地动了动身,伸出手,指尖勾了勾鲛帐,拨开一条缝,去看外面的时辰。 见天已经大亮。 她回眸,刚偏过头,就见抱着自己的人睁开眼毫无困意地看她。 她唇角不自觉扬起。 搂着他脖子,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脸贴着他颈侧,嗓音软软糯糯的。 “今日也不用去上朝?” 她回来的这两日,就没见他去上过朝。 ‘坑老父亲’的某位储君回得面不改色,“父皇快退位了,对朝堂有些不舍,在正式退位前,多上上朝,免得以后回想起来有遗憾。” 听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虞听晚:“……” 她动了动腰,将他作乱的手掌压在身下,从他怀里伸出一个脑袋,仰头看着他问: “你确定,陛下真的喜欢上朝?” 他眉骨微挑,被她压在身下的手动了动,最后掌心平摊开,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另一只手,轻抚她乌发,眼底带笑。 “自然确定了,父皇刚登基的那几年,他可没几天正儿八经亲自上朝的日子,绝大多时候,都是我顶着朝中那堆烦心事。” “现在临近退位,可不得好好过一把帝王的瘾。” 虞听晚轻“啧”,“殿下忽悠人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 她眼底戏谑积聚,“那若是以后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你是不是也这样忽悠他?” 他低笑出声,手指勾着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 “真到那一天,为夫会早早培养他独当一面的能力。” “……”虞听晚:“然后呢?” 他眼底笑意更浓,垫在她腰下的手掌不着痕迹地一收紧,将她整个人压向了怀里。 “然后,自然是早早退位,带着我的夫人出宫游历四海了。” 他虽是笑着说的,但话中,尽是认真。 “晚晚,我知你不愿被困在深宫,也知你喜欢外面的天地,我不会让你年年岁岁都陪我困住宫墙之内,在我们的孩子长大之前,每隔两三个月,我都会空出小半个月,陪你出宫散心。” “待孩子长大,有能力处理朝中之事后,我们就长住宫外,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这样可好?” 虞听晚看着他眉眼,不知怎的,忽而起了逗他的心思。 “我怎么记得,很早之前,有人跟我说,成婚以后,我一个人想去哪里都可以呢?” 谢临珩:“……” 他捉住她的手,扣在掌中。 深黑的眸,看着她问: “那夫人的意思是,撇下为夫,自己去?” 她忍着笑点头,“是……啊!” 话音刚出,她蓦地被他压在身下。 脖颈一侧,被人重重咬了一下。 “唔……” 她轻咽出声,见他扯开她肩头的里衣想往下吻,她轻吸了口气,握住他手腕阻止他。 “不行……你都忍了一晚上了,还忍不了这一点时间?” 他细细密密吻着她脖颈,低低的笑意自她耳边传来。 “不是一晚上,是整整一年多。” “晚晚觉得,前天晚上那杯水车薪的一点点甜头,能够?” 虞听晚:“……” 她唇角轻抿,握着他手腕的指尖,缓缓有了松开的趋势。 大不了,就再喝一次避子汤。 这句话,还未在心头完全闪过,他却停住了动作,手指勾着她衣带,将衣服给她重新拉了回来。 虞听晚:“?” 她抬头看他,“不继续了?” 他抱着她不松,嗓音有些哑,“先去岳母大人那里拿了避子香,回来再继续。” 虞听晚笑出声。 好一会儿,晨起的静谧时光中,他拥着她说了句: “晚晚若是想,一个人去也无妨,我在宫中等你,只是——” 她眸色顿了下。 眼底浅浅的诧异一闪而过。 很快,她又听得他说: “宫外不比宫内安全,去的时候,带上一批暗卫。” 在两人关系最僵的那段时间,她确实问过他这种话,他也承诺过。 只是她那时,不敢信他。 就算他说婚后不限制她的自由,任她宫内宫外随意走动,她也不敢信。 自然,也不愿信。 而今,再听到这些话,心头却有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酸涩和无名的情愫。 好一会儿,她圈着他腰抱住他。 眼底晕着温软,“我开玩笑的,一个人出去多没趣,太子殿下都承诺了亲自陪我去,本公主何须一人往外跑?”
第249章 谢临珩带虞听晚去京郊别院 先朝嫡公主与当今储君赐婚的旨意,一夜之间,传遍皇城。 圣旨一出,绝大多数人皆是欢呼雀跃,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但也有一些人忧愁。 高兴的是那些殚心竭虑为东宫婚事忧心的老臣。 储君不娶妻,便无子嗣,将来的东陵,如何传给下一任的新储君? 而愁的,则是那些家中有适龄女儿待嫁的朝臣。 在过去这一年,他们的储君不提任何和婚事有关的消息,就仿佛,此生不立太子妃,也不往东宫纳妾似的。 为了国之根本,朝中不少大臣,只能顶着储君的不悦,多次上谏。 至于那些家中有适龄女儿的,除了担忧国之根本之外,更有他们的私心。 ——人人都知,只有东宫开了先例,册立了太子妃,未来才有纳妾的可能。 原来以为,他们坚持不懈地多劝谏几次,等储君随意挑一位贵女入宫为太子妃,开了这个先例,往后他们家的女儿,塞进东宫做妾,还愁没有机会么? 只是不曾想,这太子妃的人选,居然还是宁舒公主。 昔日储君为了宁舒公主,公然与陛下反目,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一己之力强行压下所有反对之言,不顾旁人阻拦,也要执意立宁舒公主为太子妃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从那些事,就足以可见储君对宁舒公主的心意。 如今终于破万难将宁舒公主娶回东宫,他们储君,又怎会在得了心上人之后,还想着纳其他女子为妾。 毕竟,他们东陵,不是没有皇室中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例子。 有前朝建成帝那个先例在,如今的东宫、乃至未来的后宫,就算只有一位正宫娘娘,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想到这儿,那些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朝臣,心情不禁更是复杂。 既有储君立妃的高兴,又有自家女儿与皇宫此生无缘的郁闷。 — 东宫寝殿中。 谢临珩在床榻上抱了会怀里的人,便拥着虞听晚起身,开始洗漱传膳。 待一切做完,已近辰时末。 如今国事太平,朝堂安稳,就算是上朝,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将一切收拾完后,谢临珩连去都没去勤政殿。 连带着墨九抱来东宫的奏折,也被他让人扔给了谢绥。 某位储君一身清闲的,带着准太子妃,慢悠悠地坐着马车去了京郊别院。 而承华殿中。 刚下朝回来的谢绥,见王福原封不动的将那堆奏折又抱了回来,顿时头疼。 “不是说了让你去给太子?又抱回来干什么?朕答应帮他上一天朝,可没答应顺带着批折子!” 王福嘴角抽搐。 但太子殿下人都出宫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奏折,就算再送回东宫,也没什么用。 他顶着谢绥不善的视线,硬着头皮将奏折放在了伏案上。 颤着声,将太子殿下的原话,稍微润色了一下,才说给谢绥听: “陛下,太子殿下说,他帮您处理了四年的国政,如今您即将退位,成为太上皇之后,怕是没有这么多齐整的时间来处理国事了,为……” “为避免数年后留有遗憾,殿下说……说让您再全权处理国事几日。” 谢绥:“……!” 还真是他的亲儿子啊! ‘物尽其用’这几个字,他儿子玩的明明白白的! 谢绥气笑,尤其瞧着这一摞的奏折,心情更差了。 这些奏折,他翻都不翻,直接挥手。 “朕头晕,身体不适,批不了折子,送回东宫去!” 王福为难,“这……就算送去了东宫,太子殿下应该也批不了。” 谢绥冷眼扫过来,“怎么?你们太子殿下也头晕?” 王福:“……” “倒、倒不是头晕,殿下他……他应该没有时间,殿下不在东宫……” “?”谢绥:“太子去哪儿了?” 王福:“……京郊别院。” 谢绥:“…………” — 小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京郊别院外。 谢临珩和虞听晚到的时候也巧,不仅沈知樾和楚时鸢在,就连司隼白,都破天荒的在。 多日不见自家闺友,虞听晚一进来,楚时鸢快速对谢临珩行了个礼,便疾步上前欢欢喜喜地拉住了虞听晚。 闺友二人,像往常一样闲聊。 而谢临珩,则是和沈知樾、司隼白一起,说近来的政事。 午时左右,沈家还有旁事,沈知樾带着楚时鸢和众人告别,先一步回去。 司沅则是一早让人备好了饭菜。 谢临珩、司隼白、虞听晚几人一同留下,陪着司沅用膳。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太阳都溜去了天际西侧,而自家这位哥哥,却还是稳如泰山般坐在庭院中悠哉悠哉喝茶。 半分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 虞听晚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边倒茶边问: “兄长,近几日不忙吗?” 司隼白愁闷叹气,“忙倒是不忙,但是你哥哥我,估计要大祸临头了。” 虞听晚:“?” “出什么事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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