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滞,眼波流转,别的不说,她的夫君确实样样都完美。 她忍不住抬手,轻轻搭上去,感受到了健硕男人蓬勃炽盛的性张力。 谢行之的目光落在她点染绯红的小脸上,忍不住勾唇笑了。 得亏这副皮囊尚算凑合,能讨得她欢心,也算意外之喜。 “妧妧,如何,喜不喜欢?”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她的唇,厮磨间哑声问:“有多喜欢?” 他寸寸逼近的强势感扑面而来,宋妧只觉得指腹下的肌肉似活了一般,蓄势待发的力量感直叫她心下惶惶。 “嗯?怎么不回答?”怕她一会出汗会着凉,谢行之没有脱她的衣裙,只简单解开了衣襟,露出了小片莹白的肌肤。 半遮半掩的,更为让他意动。 “喜....喜欢。”两人的脸挨在一起,宋妧的话音刚落,唇就被他吻住。 “喜欢谁?”谢行之捧住她的脸,与她唇瓣相贴,绵密的厮磨着,低沉的询问声与旖旎的细语,都融化在她馥郁甜蜜的唇齿间。 宋妧眼睫一颤,口鼻充斥着他浓烈阳刚的气息,眼睛往下一瞥,果然看到了.... 自知眼下躲不过,为了不被责罚,她眼眸莹莹,娇声回:“喜欢你,喜欢我夫君,喜欢谢行....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彻底压制.... 谢行之被她哄得高兴,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吻她的唇不放,含混地闷声笑。 “妧妧果然聪慧,嘴甜心善,哪哪都好。” 宋妧眉尖儿蹙起,娇细的嗓音莺莺不止,心里却有些气。 别看这男人话说的又和缓又温柔,但行事却凶狠霸道,半分不饶人。 她是他的仇敌吗?一点都不留情.... “谢行之!你....你轻....”她抬头看去,逆光下,他眼底的神色不甚清晰,但全神贯注的视线不容忽视。 他眼睛里全是她,宋妧忽地就心软了下来,主动勾住他的脖颈,磕磕绊绊的商量:“要个孩子吧....” “好夫君,答应我,好不好,不要两个了,就一个....嗯啊....” 谢行之狠了心教训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把人抱下来,让她面朝着铜镜,倾身凑到她耳后,低沉的声音震荡耳膜:“还敢提?不听话的小姑娘是要受惩罚的....” 宋妧上半身趴在妆台上,看着镜子中的浪荡画面,羞得小脸更红了几分。 谢行之见她不敢再提,掐着她下塌的腰肢便.... “今日你哭我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消散,动静渐渐大了起来,台面上的妆匣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宋妧鼻尖发出带着哭腔的娇吟,眼眸水光潋滟,红晕染颊的面容如海棠花盛放,媚色无双。 她失了神志之前,心里还在骂。 行之哥哥太过分了,其行为恶劣,令人发指,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 有的时候,你越是想要时光慢一些,越是不想面临什么,那日子过得反倒更快了几分。 转眼间便是一个月。 今日,永和宫里的气氛相当紧张。 “阿妧听话,你这般伤怀,如果娘知道该心疼了,她本就放心不下你,别再哭了。” 宋妧缩在姐姐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那么远的距离,我们母女三人再想见面,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姐姐,我舍不得阿娘....” 宋姀如何舍得自己的娘亲,只不过,她是阿妧的倚靠,再伤心也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耐心的安慰:“阿妧别怕,姐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阿娘以后定会回来与我们相聚,你信我。” 宋妧顿了好一会,坐直身体,擦干净眼泪,神色镇定了许多,她鼻腔发酸,点头答应: “姐姐别担心,我不会再哭了。” 宋姀为了转移她的心绪,主动聊起别的:“在宫里可还好?学习的事不能一蹴而就,别心急,慢慢来,你已经学的很好了。” 宋妧被两个男人宠的无忧无虑,唯独有两件事,她有些吃力和忧愁。 她看似闲散,其实每日都在学着处理宫务,学的虽慢但却很仔细。 最后便是子嗣的事,始终未能得偿所愿。 她心里知足,笑着说:“我一切都好,姐姐放心,你也早些和姐夫生个孩子,我会很疼爱她。” 宋姀温柔的点头应声,眼里满是疼爱。 姐妹两人一直聊到午时过后,才提出分别。 宋妧站在宫道旁,目送姐姐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跑着追过去,拦在前面,开口问: “姐姐,他去了哪里?他不能影响到阿娘的生活。” 宋姀沉思片刻,回的言简意赅:“他不能死,也不能留在京城,阿妧,我们母女三人余生都是好日子,不值得的人和事别再多想了。” 直到宫道上空无一人,宋妧才沉默着转身,眺望着不远处的红墙碧瓦,她心里已有了猜测。 ---- “官爷官爷,求求你,让我过去看看,那位夫人她是我的发妻,我有话要和她说,你让我过去....” 鞭身高高扬起,掀起尘土,狠绝的力道落在身上,皮肉翻飞,鲜血四溢,嚎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一个发配到山矿的钦犯,竟敢亵渎侯夫人,你的妻室不是跟在你身边吗?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正德扫了眼身侧状若老妪,半疯半癫的韦氏,目露嫌恶,他此刻满脑子都是‘侯夫人’三个字。 他眦欲裂,愤恨道:“一女不事二夫,她死也要死在宋家才对....” 怨恨的话突然止住,他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壁人,眼珠子冒血似得红,满是不可置信。
第186章 了结 现如今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徐震彻底放飞自我,抱着顾氏不放松,仿若黏在人家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他粗手粗脚的去给她擦泪,连声哄:“别担心,咱两个女婿都是极好的人品,两个闺女定能过的好。” 顾氏被他缠的紧,这男人又亲又抱的,她羞得面红耳赤,离别的愁绪被这么一闹,的确消散了不少。 她刚想开口,身后却传来阵阵异动,伴随着一声:“晚清!”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咱们回马车吧。” 徐震朝身后挥手示意,揽住她的细腰,将人打横抱起,一起回了车厢里。 落座后,他斟酌道:“你别生气,他和那韦氏日日厮打在一处互相折磨,我也烦的很,接下来,我会把他关远一些。” “等他到了西南,矿山上的日子足够他好好享受,陛下的意思是人不能死,要让他生不如死。” 顾氏默了几息,再抬头时,无声笑了笑。 “我遇人不淑,阿姀和阿妧无辜,不能受到任何连累,他落到现在这番境地都是自作自受,我只希望他能离我的女儿远一些。” ‘国丈’在灵台山出家一事只要有心人前去查探,就会漏洞百出。 皇后的生父一旦身死,麻烦也更多。 因此,年节时分,京城便传出宋正德离京游历的消息,至于这人何时回京,谁也说不准。 所以,把人带到西南关押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以后是死是活,等陛下的命令便是。 顾氏想到此处,主动握住男人的手,愧疚道:“阿震,对不住。” 徐震自然懂得她的顾虑。 宋正德在他面前晃悠确实碍眼,但只要有晚清在他身边,他什么都能忍。 他把人抱紧,低头吻上她的额间,笑着安抚: “无妨,晚清,咱们以后会回京养老,你和女儿还有相守的时间,此次去了西南,我也会好好对你....” 顾氏柔柔一笑,释然道:“阿震,咱们好好过....” ---- 宋妧回了永和宫,便开始着手准备谢曲的事。 尚书房停课之后,顺王府发生了不少龌龊事,顺王妃被侧妃侍妾给活活气死,顺王隐瞒事实,囚禁了想要进宫告御状的谢曲,并且谎称女儿回了外祖家。 王府后宅的争斗如火如荼,谢曲身为嫡女,往日免不了和人结怨,虎落平阳之后,任谁都能来踩上几脚,受了不少的磋磨。 她如果再晚上几日去查探,谢曲或许真的会死在柴房里。 这一个月,朝堂动荡不安,皇室宗亲,朝中臣子,被牵连处置的人不在少数。 顺王府已经被褫夺了王爵,举家发配岭南,而谢曲,她必须救。 走进偏殿,宋妧望着床榻上死气沉沉的少女,莫名怀念起两人在课堂上初遇时那个张扬跋扈又不失明媚的小姑娘。 她心中酸涩,走近后,制止对方行礼的动作,先是关切的询问了病情,随后又问: “阿曲,你才十六岁,北漠艰苦,你能受得住吗?” 看到好友的身影,谢曲的目光有了神采,她缓缓坐起身,望着一如既往赤诚又简单的昔日同窗,她灿然一笑。 “我娘是个端庄又死板的女人,我以往佯装俏皮故意亲近我爹,也是为了替她争宠。” “她教给我的东西全都是如何贤惠如何学会隐忍,唯独做生意这件事我受益匪浅。”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既然要离开京城,不能往南走,那便去北漠,余生的路,是好是坏,我会自己走出来。” 宋妧想要帮她,说了没几句,便被打断了话。 谢曲明白,救命之恩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她不能要。 她特意露出了和往日一样的笑容,稍稍傲慢些许娇蛮。 “阿妧,谢谢你,能遇见你真好。” 她快死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她娘身死,她三年后被迫嫁人,她逃婚去了北漠,在那里遇见了顾浩。 彼时,那臭小子落魄无助却一身的傲骨,而她是个见不得光,死在出嫁途中的郡主。 按话本里说的,那便是两人相识于危难,渐生情愫,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而现实却并非如此,他危机四伏要苟且偷生,她无依无靠要糊口度日,分别之后,他们再未相见。 她不懂梦境的含义,却明白似乎从她入宫进学开始,一切便不一样了。 谢曲凝着宋妧的眉眼,满目真诚,她俏皮道:“说不定我以后能成为一介富豪,或许还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宋妧怔愣片刻,想到了阿浩。 有些事,或许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可以帮人一次,却也应该适而可止。 她回了一个心照不宣又甜美的笑容,与往常一般,语气和缓:“阿曲,希望你一切顺遂。” ---- 谢煊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经历过第二次的朝堂整顿,仿佛一切事已经彻底尘埃落定。 他拿出自己列下的死亡簿,望着上面剩下的寥寥无几的几个名字,思绪莫名回到了宫变后的次日。 那会他见过张广之后,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沉默着用朱笔写下了‘死’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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