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闹腾了许久,内室又响起了旖旎的声音,声声不息,直到夜半才停。 ---- 自打那一晚宋妧被欺负之后,谢煊临走之前,说了万寿节之前的安排。 宫里的课业先停顿几日,正好给她时间处理身边的事,顺便在府里和家人过生辰。 她这几日被惩罚关禁闭,白日还好些无所事事的熬着,但是一到了晚上,那才是真正的吃苦头。 她都快被两个男人折腾疯了,每日这般撩拨,她都有些受不住,甚至在想着,圆房算了。 谁知,她一提,这俩男人先是欢喜,随后就开始互相吃飞醋,生怕另外一个人享用了第一次。 紧接着就开始怀疑她,说她长心眼了,有什么制衡之心,用了缓兵之计,目的就是不想在圆房之前再帮他们。 然后,就可着劲的折腾她,就是不到最后一步。 宋妧心里委屈又慌乱,她现在琢磨出了一些滋味,已经猜到这俩男人应该是想在他们生辰的时候圆房。 可是,他们从来不问她不逼她,也不提前商量预约。 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她好为难,先给哪一个她都觉得偏心,这可怎么办.... 宋妧思绪满天飞,满面愁容的走在路上,正慢悠悠的前往锦华堂。 她娘顾氏和离后,很快就要搬离侯府,眼下隔着老远,她还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人。 “阿妧!”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她欢喜回头,是堂兄。 宋澈走近之后,瞧着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宋妧一脸关切,往前迎了几步,笑着问:“大堂兄,你身体如何了?有没有好一些?” 宋澈不蠢,来为他看诊的那位男子并不是太医院的寻常太医,而是专为帝王扶脉的御医。 他之前问过一次,这小堂妹没说实话,他不想再追问,只柔声回:“兄长好了很多,谢谢阿妧。” “对了,前日的生辰礼,你可喜欢?” 宋妧是真的替他高兴,堂兄对她非常好,大小节日都有礼物,即便她留居寺庙,也是隔三差五的送吃用的过去,生怕庙里苛待了她。 两日前的生辰宴,她中午和顾浩周茯苓谢曲几个同窗一起,晚上舅舅家不当差的表亲都来了,和长房一起用了膳。 那一晚陪着她的是阿煊哥哥,次日偷偷带她出去玩的是行之哥哥。 生辰那一日想想都很开心,她伴着他往锦华堂走。 “堂兄你给我的每一件礼物我都喜欢。” 说完,她叮嘱:“你要按时用药,别让大伯娘担心,梁御医说你只是体弱,好好调理,会好的。” 宋澈一袭白衣走在树荫下,步履轻缓,闻言,他眼神温柔的看过去,笑容温暖和煦。 “好,阿妧放心,堂兄是男丁,以后还要护着你和阿姀,我不会有事的。” 宋妧仰头观察他,清瘦如竹的身姿,干净英俊的面容,眼睛宁静安逸,温和的如沐春风,是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阿煊哥哥的温润仿佛没那么温润了。 好奇怪。 她迷糊着点了头,刚想说话,就看到姐姐在院门外向她招手。 她扬声唤:“姐姐!” 宋姀笑着站在原地等,等两人走近,她先是关怀了一番宋澈的病情,随后三人便一起进了堂屋。 行礼后,几人落座,寒暄了几句,切入正题。 宋澈言辞恳切:“婶娘,我父亲与我都是一个意思,阿姀和阿妧你就放心交给我,我是长兄,会尽到应有的责任,绝不会让妹妹们受委屈。” 这番话没有夸夸而谈却真心实意,大方得体,顾氏心里宽慰了许多。 妇人和离是带不走孩子的,好在,宋正德在官场上犯了事,一时半会出不来。 这件事也还没闹开,应该是不会影响两个女儿说亲的事。 “澈儿,多谢你和侯爷了。” 她是弟媳,长房的侯爷与她理应避嫌,那位大伯兄虽然面冷话少但懂规矩讲道理,是个沉稳磊落的人。 宋妧左瞧右看,她姐姐神不思蜀的,一瞧就是有事。 等到堂屋终于没人说话了,她连忙小声问:“阿娘,季大人今日来了没有?” 此言一出,宋姀红了脸,低头揉着帕子也不说话。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顾氏见她不服气,又问:“这几日让你思过,你可有明白对错?” 宋妧是真的不服,她早就不会逆来顺受,因此她软着嗓音小心翼翼的反驳: “娘,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架,但是书里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许别人说我姐姐。” 姐妹情深,顾氏心里高兴还来不及,但动手打架一事,她还是担忧小女儿吃亏。 “你就是歪理多,明日进宫后,别再惹事了,知道吗?” 说完,她又蹙眉问:“后日就是万寿节的宫宴,为何还要开课?” 当然是为了她!但是宋妧只能摇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傻。 提到宫宴,顾氏再添愁绪,她和离的事瞒不住,按说她是不应该再进宫的,但她放心不下几个孩子。 她随着顾家的身份进宫也成,就怕到时有人非议自己连累了两个女儿。 她当真是左右为难,怎么做都不对。 宋姀瞧出了母亲的忧虑,她出言分析:“娘,虽说您和离的事知道的人还不多,但是父亲这事瞒不了多久。” “您不能躲一辈子,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在人前出现,由得她们说去吧,舅舅家现如今花团锦簇,宴会少不了,有的事早晚都会暴露,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您也不必担心我与妹妹,您放心,我们不会因为她人的几句闲言碎语而自怨自艾,您能和离,是好事。” 顾氏明白过后也不再扭捏,她欣慰的笑了,哽咽道:“好孩子,娘都晓得了。” 她望着温柔良善的长女,叹了口气,到底是松了口: “阿姀,娘当年就是因为怕坏了名声而妥协,结果和你父亲做了十多年的怨偶,你的婚事要慎重。” “你舅舅表兄他们已经去调查季大人的事,等查过他的为人和家世,只要他好,娘不会阻拦的。” 宋姀本是松了口气,但听到‘家世’她心里一紧,顿了片刻,她没敢多言,只笑着点了头。 顾氏见她明理,这才放心。 几人就着迁居和宫宴一事又聊了很久,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才各自散去。 ---- 时间一晃而过,今日就是万寿节。 宋妧下了课,急匆匆的往御书房赶,早上出现的是行之哥哥,谁知道现在的又是哪个。 她从侧殿踏进暖阁,走了还没两步,就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今日有没有想我?”
第107章 荷包 宋妧被男人抱在怀里,整张脸都被亲了一遍。 她现在的身子骨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稍微招惹,腿就发软。 她哼哼唧唧:“放开我,别这样....” “放开你?你就知道和那个伪君子卿卿我我,一到我这里,就是放开放开,放开什么放开!” 谢行之把人挤到墙角,手指一勾就将小姑娘的腰带扯了下来,衣襟散开,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绣金雀的肚兜。 “方才跑什么?就你这扑腾劲,三步抵不上别人一步,瞎忙活什么?” 为了宋妧妧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怕她受寒,只要是她能去到的殿室,早早就生了地龙。 因此,暖阁这么热,穿什么衣服? 闷出汗来,再出去吹风,着凉了怎么办? 他三下五除二,把人扒了个半光,扔了繁琐的外裙,春光乍泄。 小小的兜衣掩盖不住丰盈的浑圆酥雪。 好看是好看,只不过,冰肌玉肤上的那些痕迹却极为碍眼。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跑不许跳不许去湖边,我的话不好使,是不是?” 谢行之训斥够了,定定的瞧着她身上的红印子,气的红了眼,昨晚那伪君子又他娘的浪了一宿。 这俩人背着他,该是何等的快活! 不知廉耻的假正经,欠杀。 宋妧很是不服气。 想教训她可以,但是能不能把狼爪子从她胸前拿开,吃着她的豆腐,还凶她,不讲道理! 心里是这样想,但她嘴上软绵绵的:“我有听话,我急着回来见你,所以跑了两步。” 话还算好听,谢行之揉捏着大棉花,心气终于顺了两分。 他握住那把怜弱细腰,把人举抱到矮榻摆放的条案上。 宋妧揪住自己的衬裙,有些不安,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潋滟的眸子有些惊慌,她娇声问: “行之哥哥,你要干嘛?” 谢行之俯下身,双臂撑在条案边缘,强势的姿态把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他幽沉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兀自失神。 “妧妧,谢煊他除了亲吻你,还有没有做过更过分的举动?” 他心里起疑,总觉得发生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宋妧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到几日前,阿煊哥哥第一次翻墙去宋家找她那晚.... 虽然是意外,当时阿煊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但仅差一点,她就被.... 后来这几日,这俩男人突然安分了很多,没有太过孟浪,一直都是不痛不痒的安抚罢了,所以圆房的事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没有....他没有做过别的事,就是帮忙而已。”她觉得那晚的意外,不能说。 小姑娘再如何成长也还是纯稚,她在撒谎。 谢行之直接打翻了醋坛子,只觉得自己那颗心沉沉的往下坠。 谢煊做的到底有多过分? 是不是已经和圆房没区别了? 他神色看不出喜怒,一言不发的扯开她裙子的系带,轻声哄:“妧妧听话,给哥哥瞧瞧。” 宋妧察觉到他不高兴,倒也没有反抗,这些小事就顺着他了。 她松开手,裙子落地。 谢行之撇开她的腿,状似不经意的问着:“昨晚他有没有做出无耻下流的事?” 宋妧摇头,其实真的没有。 从她过完生辰之后,这俩男人也不知道在攒着什么大招,老实了很多。 “没有,行之哥哥,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别不高兴,要多笑笑,好不好?” 谢行之勾唇,似笑非笑的,瞧着就不好招惹。 他盯着检查过后,确实没有什么痕迹,谢煊应该还没有做过圆房的举动。 见他好像满意了,宋妧慢慢收紧自己的腿,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打量着这张脸。 其实他的眼睛狭长,眼睫偏浓密,垂眸看人时显得眼神格外深邃,尤其是看她的目光,总是含着汹涌的欲念。 和阿煊哥哥的隐晦克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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