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瞧见么,她今日回来,一身的恶心痕迹,还不都是跟罗霄在马车里折腾出来的!” 青帘也张了张嘴:“她竟然敢带着一身的痕迹回来?她也太不要脸了!” 青帘回去,将这番话禀报给阮杏媚。 阮杏媚眯着眼睛听着,“什么?狐狸精跟罗霄在马车上搞到一起去了?” 青帘愤愤咬牙,“她真是不要脸极了!” 阮杏媚却反倒缓缓笑了,“罗霄……倒是也挺好的。生得好看,年纪又小,还没什么经验,心思又单纯;哪个姐姐不想逗逗这样的小弟弟呢。” 青帘:“……” 阮杏媚噘了噘嘴,“可惜阿晏就是太高深莫测了。他要是也有一点罗霄的天真可爱,那就有趣多了。” 她翻着眼皮回想当年:“曾经,他也是这样过的。” 那时候她刚来侯府,凭着佟夫人外甥女的身份,压根儿就不将云晏这么个庶子放在眼里。她连话都不屑跟他说,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时候的他,才十三四岁吧,还没瞧出将来有执掌侯府财权的本事,只是个俊美得有些邪气儿的少年罢了。 她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喜欢上她。 从某一次他单独一人下江南回来之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突然开始向她大献殷勤。 他甚至还开始……挑逗她。弄得那时候年纪还小的她每日脸红心跳的,不知不觉就对他倾了心。 她深吸口气,忽然问,“今儿那狐狸精出门,阿晏去哪儿了?”
第118章 已不再爱他,却为何越缠越紧? 青帘不愧是经验老到的头等丫鬟,一听阮杏媚这话,心里就有数儿了。 罗霄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可能跟那狐狸精在马车里瞎折腾,却恐怕也不至于给她玩儿出一身的痕迹来。 毕竟半大的孩子呢,还没这么会玩儿。办事的时候,只顾着那最快活的一处,横冲直撞到精疲力尽就是了,哪儿还顾得上给她弄那么一身的痕迹啊。 阮杏媚必定也是想到了此处,所以她才忽然问起云晏来。 阮杏媚是太害怕给那狐狸精弄成这样的那个人,是三爷了! 青帘瞧着满脸倔强,眼睛里却藏着恐惧的阮杏媚,也有点可怜她。 毕竟阮杏媚现在正在跟三爷办婚礼呢。纳征之礼完了,已是结束了“问期”,也就是已经定完了正式的拜天地的日子,就等着到时候三爷“亲迎”,两人就拜天地入洞房,完完整整成了夫妻了。 可是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叫她察觉了三爷和那狐狸精可能有私情! 这么骄傲的阮姑娘,怎么能受得了! 可是却也因为现在已经是婚礼期间,所以阮姑娘再是满心的怀疑却也不敢直接向三爷问出来。 一来,她会担心把三爷问恼了,两人在婚礼期间闹个不欢而散就糟了;二来,她自然更害怕问出来的是实情。 ——人啊,总是最想知道事实,却又最怕知道事实。如果当真求仁得仁,真的就确定三爷是跟那狐狸精有私情,你说这阮姑娘跟三爷的婚礼还继续不继续下去了? 况且阮姑娘终究年纪还小,她还扛不住这样的事儿,于是她干脆掩耳盗铃,宁愿私底下跟那狐狸精使手腕,却不敢当面问三爷了。 青帘悄然叹口气,“方才奴婢去问过了嫣儿,嫣儿说三爷的确不在家。” 嫣儿是云晏院子里的小丫鬟,才十一二岁,曾经被阮杏媚闹那几次给打怕了,青帘趁机连吓唬带唬弄,这便给收服了。 阮杏媚便面色一变:“那嫣儿说没说阿晏他去哪儿了?” 青帘摇头,“三爷每日里公务繁忙,每日自然都不着家的。姑娘便也别多心了。” 阮杏媚咬了咬嘴唇,忽然问青帘,“……你那男人刁六那么混账,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跟没跟他学些法子,知道男人究竟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的?” 青帘一愣,忍住皱眉的冲动,努力保持微笑。 “想试探男人在外面偷没偷嘴,倒也是有法子。” 她说着伏在阮杏媚耳边,“姑娘去勾勾三爷,看三爷想不想要……如果三爷懒洋洋的不想动,那三爷八成就是在外头已经折腾没了。” 按说若是换成别人家还未出阁的小姐,青帘一个当丫鬟的不能说得这么直接。可是阮杏媚有点不一样,她母亲毕竟是岭南人,她从小受的礼教没有中原这边这么严格。 平素什么话本子、画册子的,阮杏媚来者不拒,甚至还主动叫丫鬟婆子的出去给她搜罗。总之,虽然她年纪还小,却也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比划的也早就跟三爷比划过了。 阮杏媚倒也红了脸,鼓起腮帮,“……可你要知道,阿晏他体力超乎常人。” 青帘垂首笑了笑,“总归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不是?小姐好歹试试,若是试出结果来更好;若是试不出来呢,就算跟三爷亲热一番罢了。小姐总归没什么吃亏的。” . 春芽回了自己卧房,昏昏沉沉和衣就睡。 身子已经极度疲惫,可是偏偏脑子却又停不下来,在昏睡里便生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 她莫名仿佛听见云晏掐着她小腰,在她耳边沙哑地咒骂她,“……都三次了,竟还没够。小妖精,你给爷等着的,等爷能真刀真枪上阵,必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春芽在梦里懊恼: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的守宫砂分明还在! 梦境又转换,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竟然梦见,他向她下跪…… 太离奇了,从来都是她跪倒在他面前,匍匐在他脚边。可是梦境里,他为什么会向她跪了下来? 她指尖下意识动了动。 指尖在梦里,仿佛还留着抓扯住他发髻的记忆……她好像曾经在迷乱的挣扎和躲闪里,手指徒劳地抓扯,然后竟将他的发簪扯散。 他的头发倏然散落下去,披散在肩背上,让那时候的他越发邪佞俊美,简直像地狱里来的死神…… 在梦境里颠荡不安,春芽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暮色幽寂地垂挂进来,将她房中染成一片墨黑。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天都已经大黑了。 她坐在黑暗里,悲哀地面对着现实里的自己。好像终于捋顺了一切她:之前因为受药力的控制,许多记忆都是片段和混乱的。而此时也许是终于所有药力都褪尽,脑海中恢复了清明,所以这才回想明白。 是的,他没有真的要了她的身子。 他只是,只是用他的唇舌、长指…… 惩罚了她,也取悦了她! 一次次,若死若生,痛极而欢。 他抱着她,克制着他自己的渴望,只帮她从药力的控制下,一点点纾解出来。 记忆让她面上滚热,却全身冰凉。 尽管她没有真的将身子失给他,可是她和他之间竟然还是做到了那样的地步! 那她还哪里有资格,再去爱云毓? 那样一身洁白的佛子,这么脏了的她怎么还有资格去亵渎? 她仰望苍天,默默流泪:她已经决定了不再爱云晏,可是却为什么却反倒身子却与他越缠越紧,竟再难分开了不成? 门上忽然有人敲响,“姐姐,姐姐醒了吗?” 春芽赶忙抹掉眼泪,望向门口,“醒了,进来吧。” 弯儿鬼鬼祟祟钻进来,将房门关严。 春芽看着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便问:“什么叫你这么高兴?” 弯儿笑眯眯道:“告诉姐姐个好消息,褚姨娘出事了!” 春芽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愣怔了一下,“谁?” 弯儿叹口气,“就是当初老侯爷丧仪上,带头打姐姐的那个姨娘啊!” “姐姐知道她为什么能那么嚣张跋扈么,因为她原本是晋王妃没出嫁之前的贴身丫鬟。她仗着有晋王妃撑腰,她总觉得她是老侯爷所有姨娘里的老大!” 春芽屏住呼吸,“她出什么事了?” 弯儿神秘地咋舌,“她啊,她可干了丢人的事儿了!”
第119章 难忍没有男人的寂寞 春芽问:“她干了什么丢人的事儿?” 弯儿捧着嘴,笑得“嗤嗤”的,“……我不好意思说,姐姐我给你画吧。” 她抓过笔来,在纸上画了个“V”字形的东西给春芽看,“褚姨娘屋子里搜出这玩意儿来啦!” 弯儿画技有限,春芽看了也没看懂,“树杈?” 她狐疑地瞧着弯儿:“她房间里搜出来树杈有什么要紧的?” 弯儿赶紧摆手,“哎呀,不是!” 她又赶紧抓笔在那两个头儿的地方描了两笔,将它们给画成圆形的。 春芽心下一跳,忽然明白了。 ——她毕竟是扬州瘦马的出身,打小儿牙婆子就没少了逼她们看这些与风月有关的画册子。就在那画册里,有一幅图,就是有个挎着筐的老妪到一个大宅子里去卖东西,结果卖的可不是针头线脑、胭脂水粉,而是这样的东西。 她们那时候小,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那牙婆子一脸横肉地冷笑,“你们将来进富贵人家给人家当妾,少不了挨几年欺负。可是我告诉你们,你们也甭怕她们,因为她们自己也不一定都是什么好东西!” “别看她们那些贵女出身的看着道貌岸然,可其实她们自己也耐不住寂寞,私下里也都偷摸买这些玩意儿,回去给自己解闷儿!” 春芽也没想到,那本来在画儿上的东西,竟然当真出现在了侯府里。 她忙伸手捂一把弯儿的眼睛,“小丫头片子!这不是该你知道的!” 弯儿便撅了嘴,“又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府里人私下里都传遍了。姐姐是因为有心事,昏睡了一整个下午,这才不知道。” 春芽:“……” 弯儿凑上来,嘁嘁喳喳地乐,“姐姐怎么也不问问,褚姨娘是跟谁?” 春芽皱眉。她不想问,因为那东西既然是做成了“V”形,那就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女人用的。 她虽然恨褚姨娘带着一帮姨娘屡次欺负她,但是毕竟同样生为女子,她对她们还多少有些同病相怜。 ——毕竟她们是老侯爷的妾室,老侯爷已经不在了,她们还年轻,却都成了寡妇。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回忆和寂寞里。 褚姨娘更是连个孩子都没生过,日子怕就更加难熬些。 弯儿见春芽没说话,还以为春芽是没想明白怎么用的,便低低笑着解释,“竟然是跟她的贴身丫鬟宝钱!” “她院子里的人都说,平素就看她们两个同进同出的,但是谁也没多想。毕竟宝钱是褚姨娘的贴身丫鬟,晚上要给褚姨娘守夜的。” “还是她院子里烧热水的婆子发现不对劲——那婆子说要是老侯爷还活着,褚姨娘侍寝完了,晚上叫热水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她都守寡了,怎么晚上还叫热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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