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夫人也兴奋地脸上一红,“……三郎你这是要做大事了?” 云晏自负地勾了勾唇角,“我总不能让软软跟着我,一辈子只是个庶子之妻。” 佟夫人也兴奋地点头,“此事若成了,别说封侯,你连国公、甚至封王,都有可能!” 佟夫人说着便附耳到妹妹耳边,悄声解释。 阮夫人也听懂了,立时也是兴奋地红了脸,“原来三郎你还有此等大志!” 佟夫人和阮夫人既已应允,这件事便立即忙碌了起来。 左右云晏早就将一切婚礼的物件儿都准备好了,只是差不能大宴宾朋。 不过好在理由也是现成的,毕竟老侯爷薨逝还不满一年,即便老侯爷亲自留下遗言,不叫侯府守孝,但是身为人子,不过度大办也是应当的。 不过晌午,便一切都准备好了。 只是阮杏媚撅了嘴,“……我还想美美的呢。” 阮夫人便笑眯眯道:“今日这不是已经很美了吗?” 阮杏媚摇头,“可是再美也总得有人看着才好啊。今日竟然没有宾客,我又美给谁看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杏媚耍小脾气的缘故,阮夫人只觉今日的云晏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他的态度有些散漫,甚至偶尔看向阮杏媚的眼神,也是冷淡的。 甚至都没有之前“纳征”之礼时的欢喜和热切。 阮夫人不由得私下里与佟夫人嘀咕,“……这两个孩子是姐姐打小亲眼看着长起来的。三郎他当真有如传说中那般喜爱杏儿丫头么?” 佟夫人听了便淡淡笑了笑,“瞧你,这会子怎么问这个。” 阮夫人这才将担心与佟夫人说了。 佟夫人眯了眯眼,也仔细打量了云晏几眼,却只是淡淡道,“他如今心里有大事,兴许他是在想那些更要紧的事。” 阮夫人也只能点头,“我也但愿如此。” . 这一整日,春芽的心是矛盾的。 她确定她已经不再爱云晏,可是一想到今晚是他与阮杏媚的洞房花烛,从此后他与阮杏媚夫妻名分已定,她心下还是忍不住有些怅惘。 可是不管怎样,她这些怅惘却决不能表现出来。 尤其,不能叫云毓看出来。 她白日里去云毓面前伺候,半点不敢出神,生怕叫云毓发现半点端倪。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多心,她还是发觉云毓今日时常偷眼看她。这叫她不由得脊梁沟发凉,极为担心云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幸好云毓今日也颇为忙碌,她好容易寻了空闲躲回自己的屋子。 呆呆坐在床帐里想了好一会子,还是忍不住起身,在床帐里的小柜子里,拉开抽屉,取出那个精巧的小戥子来。 这是小哑巴留给她的,也是她当初跟着云晏从扬州离开,唯一带在身边的。 只是,她却从未当面跟他问明白,也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这戥子还给他。 今时今日,她有些后悔,为何不早些还给他,也算一刀两断; 可是,还是忍不住抬手在上面细细摩挲——想要还给他,却还是有一些舍不得。 只是现在想想,当初她攒了那么久的银角子给了他,可当真是喂了狗了! . 夜幕降临,云晏与阮杏媚拜天地。 尽管没有下帖子广招宾客,但是光平阳侯府的各房宗族,还有侯府的亲朋故交,也还是轻轻松松凑齐了好几十号人,热热闹闹为他们观礼。 春芽则早早就钻进了被窝,闭眼睡觉。 从此以后,天水两隔,再无瓜葛。
第139章 皇帝也好奇:一个丫鬟? 阮杏媚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跟云晏拜完了天地,送进洞房。 云晏在外头陪宾客喝了半夜的酒,夜深人静后才回了喜房来。 阮杏媚又是委屈,又是羞涩地投入云晏的怀抱,“阿晏……等你忙完了大事,你得好好再给我补一个婚礼!” 云晏伸指头盖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 阮杏媚便红了脸,以为云晏接下来就要吻她了。 她期待又甜蜜地闭上了眼,等着云晏的唇覆盖下来。 云晏看着阮杏媚的神态,不由得慵懒一笑,伸臂将阮杏媚打横抱起,便大步走向了大红的喜帐。 红帐垂落,双烛摇红,从窗外只能听见那床架“吱吱扭扭”摇晃了整晚。 . 春芽次日是顶着一双黑眼圈醒来的,生怕被云毓瞧出什么来,这便急忙用妆粉小心地掩盖下去。 她去给云毓请安,却发现云毓竟然不在「止水堂」。 之后便连着几日听不见云晏的动静。只有阮杏媚亲自带着人,各处院子给人赏钱,收获了府里下人们好一顿恭维。 如今的阮杏媚已是正儿八经的三奶奶了。 直到这日傍晚,春芽从大厨房那边出来,这才顶头撞见了阮杏媚。 阮杏媚是来给厨房一众厨娘们打赏的。 见了春芽,阮杏媚索性往路中间一横,“就算「明镜台」的丫鬟婆子们,也都上赶着给我行礼去,道声恭喜,拿了我的赏钱。可我怎么没见你啊?” 春芽只得行礼,“奴婢给三奶奶道喜。奴婢今儿只是一直没得闲,否则也早与大家伙儿一块儿去了。” 阮杏媚听罢便是冷笑,“听听,你这腔调怎么不对啊,我听着你好像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她故意凑近春芽,用帕子掩着嘴道:“怎么,嫉妒啊?” 自打从刁六那知道蓝田庄那晚是云晏阉割了刁六之后,阮杏媚一股子恶心梗在嗓子眼儿里,生生忍了这么些日子! 她不敢问云晏,她难道还不敢收拾这个狐狸精么! 她故意压低声音,“想不想知道阿晏他昨晚上跟我都做了什么?想知道就说,我给你仔细讲讲。” 春芽脸色登时发白,却垂下头去,“三奶奶说笑了。昨晚是三奶奶与三爷的洞房花烛,那些亲昵自然是三奶奶和三爷的独享之隐秘,奴婢怎敢问?” 春芽越是这么说,阮杏媚自然越是得意,她索性勾起手肘,“你要是说想知道,那我还不告诉你呢;可你尽然这么懂事,不想问,那我反倒偏想告诉你了!” 他绕着春芽绕了个圈子,走到春芽背后,突然在春芽耳边说,“……阿晏他昨晚上也是第一次!他这些年来,一直为我守身如玉,昨晚上才全都给了我!” 春芽皱眉,心内也是五味杂陈。 没错,她也相信云晏原本是打算这么来着,只是后来,鬼知道云晏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初衷,竟然在距离拜天地之前几日,竟然跟她先……! 春芽不知道阮杏媚凭什么就敢那么确定昨晚上云晏是不是第一次;反正春芽自己是不能确定云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毕竟男人手臂上又没办法多个守宫砂之类的。 反正春芽觉得云晏至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技巧都已经十分娴熟,完全不像是头一回试炼! 所以此时听着阮杏媚的笃定,春芽真是有些想笑。只是她自己心里也苦,不想叫那一笑便让心里的苦溢出来,所以最后只抿紧了唇角。 阮杏媚却以为春芽是被伤到了,她便高兴得都笑出声来,“你这样的狐狸精,连毓哥哥都勾到了;却竟然怎么都勾不到我的阿晏!” “真是好可怜啊,纵然万种风情,到了我家阿晏眼里,却也只是搔首弄姿罢了,压根儿就入不得我家阿晏的眼!” 阮杏媚故意这样一口一个“我家阿晏”,若是一两个月之前,春芽听后心下一定会难过;可是此时听来,却只觉阮杏媚这样做着实有些可笑了。 春芽淡淡垂下眼帘,“三奶奶教训得对,奴婢便是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勾着三爷……毕竟三爷是想要奴婢的命呢。” 春芽这样说着,实则心里对阮杏媚早已是满满的嘲弄和可怜。 亏阮杏媚此时还这么志得意满,阮杏媚实则压根儿还不清楚她的阿晏是个什么样的人! . 皇宫。 皇帝萧凛抚着趴在他腿上打着呼噜睡觉的纯白狮子猫,一边听禁卫的禀报。 “……听说了晋王府的事,各王府却也都很安静,全都紧闭大门,关门谢客。 “至于晋王府自己,也只是关起门来办丧事。便是有人问起晋王的死因,晋王妃和那小王爷也都说是晋王自己的旧伤发作。” 萧凛满意地点头,“晋王府就没人出门么?” 禁卫:“晋王府里一个人都没缺。” 萧凛抬眸望了望头顶华丽的藻井,那金色的盘龙口含明珠,就悬在他头顶,那颗大珠子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砸中他脑袋似的。 “其他人呢?就算晋王府里一个人都没缺,那与晋王府有关的那些人家呢?” 禁卫答:“与晋王府沾亲带故的,自然也有人出京。只是微臣都已经带人详细查过,这些人出京都有各自的理由,他们过的都是自己的日子,出京所做之事都与晋王府无关。” 萧凛今日难得耐心十足,“说说,都有谁家出京了?都干什么去了?” 禁卫报告了一圈儿,终于说到了云晏:“平阳侯府庶子云三郎出京行商。” “不过他不是北上,而是南下。他们平阳侯府在江南的几家铺子都出了问题。” 萧凛缓缓抬眸,“确定他真是南下了?” 禁卫道:“他只是平阳侯府的庶子,一向都不受待见。尤其晋王妃更是从不将他当做侄儿。” “况且平阳侯府的新任家主云毓在京未动,今早上还如常进宫陪伴太后呢。” 萧凛忽然十分感兴趣,“听说云家老二跟老三,明里暗里斗了不少年。” 禁卫:“只可惜嫡庶有别,庶子再有才干,终究平阳老侯爷还是将家业传给了修佛的二郎。” 萧凛勾了勾唇角,“他们府里就没什么故事?” 禁卫:“……近来倒是听说他们兄弟两个为了一个丫鬟,有些失了和气。” 萧凛挑眉:“哦?丫鬟?一个什么样的丫鬟?”
第140章 被陌生男人盯着 春芽次日一大早又到厨房来。 外头给厨房送菜送各种食材的都是赶着大早,春芽想着来要点新鲜的。 她今日来得巧了,一进厨房大门,就正好见着几个送菜的刚卸下肩上的菜篓子。 春芽凑过去瞧瞧,却被其中一个送菜的给盯得皱了皱眉头。 但凡能给侯府送菜的,都是与侯府合作多年,知根知底,也更懂得侯府的规矩的。 ——厨房里都是厨娘,来来往往的也都是各处的丫鬟,所以这些外男进来送菜的,要不然就是选的年岁稍长些的,要不就算是年轻的进来也都低低垂头,绝对不敢乱看的。 全都是生怕有一点冒犯了侯府的规矩,那给侯府送菜这么好的生意就丢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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