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让追云看着霜华,她和楮玉进屋侍候。 经此一事,追云几人也对霜华没底。甚至他们都不确定,此事是否与霜华有关。 霜华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捏紧了手站在院角,等着郁峥审问。 楮玉檀玉进屋后,按郁峥吩咐,备了干净衣裳放进浴房,收走地上脏衣退出内室。 待郁峥将姜舒抱进温泉泡浴后,两人再次进去,利落收拾床榻,换上干净被褥。 “舒儿,对不起。”郁峥一边给姜舒清洗,一边愧声道歉。 姜舒有气无力的凝望着郁峥隽脸,虚声问:“你可好了?” “嗯,委屈你了。”郁峥颔首,自责的将姜舒拥进怀中。 第194章 处置 郁峥知道他今日很急躁粗鲁,令姜舒极其难受。可他没办法,情势所迫只能如此。 姜舒也知郁峥心中苦楚,柔声道:“不委屈,夫妻一体,本该福祸共承,且这并非你的过错。” 她今日的确很痛苦,但她明白,郁峥比她更痛苦。 “舒儿。”郁峥埋首在姜舒颈窝,一滴热泪滚落到姜舒身上,烫的姜舒心尖一颤。 今日之事于郁峥而言,是莫大耻辱。 “夫君,我在。”姜舒柔声回应,费力的环抱住郁峥。 郁峥轻啄着她的眉眼唇瓣,动作温柔至极,满是怜惜愧疼。 略泡了一会儿清洗干净后,郁峥给姜舒擦干水珠,细致给她穿好衣裳,将她抱回床榻歇息。 一下午的狠厉折腾,姜舒双腿被磨到红肿,生疼的紧。两只手腕也似累折了一般,抬举都吃力,茶盏都捧不住。 “我喂你。”郁峥端着茶盏,体贴温柔的喂姜舒喝水。 已是晚膳时间,两人没吃午饭,又耗费尽了体力,只觉腹中饥肠辘辘。 姜舒的手委实使不上力,晚饭也只能让人喂着吃。 楮玉檀玉本要侍候姜舒用膳,被郁峥拒绝了,坚持自己亲喂。 一碗饭,郁峥给姜舒喂一口,自己吃一口,桌上的菜亦如是。 实在是饿狠了,两人共吃了四碗饭,喝了两碗汤,盘中菜肴也吃去大半。 吃饱喝足后,姜舒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疲懒的躺到软榻上休息,楮玉檀玉给她按揉酸软手腕。 郁峥让追云逐风带上霜华,一同去审讯瑞雪。 瑞雪被关在王府处置下人的暗室,从午时至此水米未进。 见到郁峥,瑞雪瞳孔骤然放大。 目光瞥见一旁的霜华时,瑞雪眉头狠狠皱起。 目眦欲裂的盯着霜华,瑞雪满心怨毒不甘道:“我竟给你做了嫁衣?” 一句话,听的郁峥几人一愣。 待回过味来,郁峥愠怒道:“掌嘴。” 逐风上前,抽了胡言乱语的瑞雪几巴掌。 霜华跪立于地,诚惶诚恐。 瑞雪当真是不知死活,什么话都敢说。她可没有她那个胆,敢肖想亵渎郁峥。 追云逐风也没料到,瑞雪会这般想,竟还敢说出来,当真是嫌命长。。 “说,绕指柔从何处得来?”郁峥冷声质问。 若非想问出宫中之人,郁峥压根不会来见瑞雪,直接处置了事。 瑞雪跪在冰冷地上,绝望又疯狂的望着郁峥,不肯说出给她绕指柔的人。 郁峥没耐心陪她耗,冷声下令:“将她带出去,用冷水浇身,直到她肯说为止。” “是。”追云逐风拉走瑞雪,打了冷水从到头到脚往她身上浇。 冬月的夜本就冷的冻人,刺骨冷水浇透全身,寒风一吹,只觉冷浸入骨。 瑞雪抱着胳膊抖如筛糠,牙齿直打颤。 她不说,追云逐风便一直浇。 太冷了,实在太冷了。 瑞雪只觉浑身血肉冻的失去知觉不复存在,寒冷夜风直往骨头缝里灌。 瑞雪冷的直打摆,实在忍不住了,牙关磕碰着开口:“我说,是从……掖庭福公公……所买。” 郁峥闻言望向霜华,眸光冰冷:“此事你可有参与知晓?” 霜华一听猛然磕头,惶声道:“王爷明鉴,奴婢毫不知情,从不敢生此等心思。” 事到如今,霜华没必要撒谎,也不敢撒谎。 郁峥信了她,转而问道:“留在王府只能做个婢女,你可甘愿?” 霜华恭谨惶恐道:“奴婢甘愿,绝无非分之想。” 此话是霜华的心里话。 她只是个婢女,去哪儿都是侍候人。相较于其他地方,王府要好上许多。 且她毕竟是以侍妾身份入的王府,无法再返回宫中,又知晓王府中事,若心怀异心想离开王府,便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年来,霜华的确安分守己,从无逾越之举。郁峥也并非残暴无理之人,警醒一番后让她回主院侍候。 离开此地时,霜华听郁峥吩咐逐风:“将从她房中搜出的绕指柔分成两份,一份给她服下,另一份从低等下人中寻个自愿的服下。” “再去下人院寻间屋子,将他二人锁在屋中,让所有人都听着以示警醒。” “只是如此吗?”逐风问,觉得惩罚过轻太便宜瑞雪了。 郁峥冷声道:“明日当众杖毙!以儆效尤。” 此等恶婢,今日敢给他下绕指柔,他日就敢毒害姜舒,他必杀之永绝后患。 霜华听的心头一颤,半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匆匆离开。 瑞雪听到郁峥对她的处置,方觉后怕起来,不停的磕头求饶。 “王爷,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 郁峥看她一眼都嫌脏,阔步离开毫不心软。 追云逐风对瑞雪也同情不起来,按郁峥吩咐将她带到下人院,寻了间空屋给她服下一半绕指柔,又寻了一年过半百未娶上媳妇的粗使下人,服下另一半绕指柔。 “妥了。”逐风将两人关进屋,上了三把锁,又命几名侍卫看守,确认万无一失。 “你不走?”逐风走了两步,见追云没动,诧异回头。 追云清咳一声,抬步跟上。 他当然要走,谁耐烦听这等肮脏事儿。 他们走了,住在下人院里的下人却无处可去,只能盯着那道门。 不多时,屋内便传出了声响,听的人面红耳热。 瑞雪虽已二十有一,但却未经过人事。面对年过半百又丑又老的粗使下人,她嫌恶反感至极。 可绕指柔一经发作起来,她心中只剩下渴望,全然失去了神智。 无为一生未娶上媳妇的老仆,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用瑞雪这般年轻貌美的姑娘,简直就是天上砸馅饼了。 能与瑞雪一夜春宵,他这辈子死也无憾了。 老仆望着娇媚可人的瑞雪,搓着手邪笑靠近。 一开始瑞雪十分抗拒,不停的打骂。但绕指柔一发作,她便失了反抗之力,任人蹂躏。 屋外众人听到从屋中传出的秽乱之音,有惋惜,有艳羡,有嫌恶,有惶恐,有害怕。 尤其是年轻婢女,曾妄想过得郁峥青睐的,此时纷纷打消了心中妄念,再不敢生半分亵渎之心。 夜沉如水,一片阴云遮住本就不甚明亮的月亮,使得夜色越发黑了,浓沉如墨。 郁峥回到主院进到屋中,挥手让楮玉檀玉退下。 第195章 自尽 屋中很安静,只有烛火轻轻跳动。 姜舒眉头微蹙,倚在榻上睡着了。 睡梦中都蹙着眉抿着唇,足以证明她有多难受。 郁峥蹲下身,自责心疼抬手,用温热指腹抚平姜舒皱着的眉头。 “嗯——”姜舒被扰醒,睁眼瞧见郁峥,轻声道:“处置妥当了?” 身心皆疲没睡醒的姜舒,嗓音轻柔中带着几丝惫懒的嘶哑,似猫爪挠心,听的郁峥心口微痒。 “嗯。”郁峥喉间轻滚的应声。 姜舒没有问他如何处置的瑞雪,她相信郁峥自有分寸。 郁峥也不愿与她说这等污秽血腥之事,眸光扫向姜舒双腿问:“可还疼?” 姜舒面皮发热的点头。 一下午的时间,不管是哪里都受不住这般厮磨,何况是娇嫩软肉。 郁峥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瓷罐,温声道:“这是止痛消肿的药膏,我给你抹上。” 他一直记挂着姜舒腿间红肿,回来时绕道去了府医处,拿了最好的药膏。 郁峥将药膏放到一旁小几上,动作轻柔的褪下姜舒裤子。 柔嫩雪肤暴露在寒冷冬夜中,冷的姜舒打了个颤栗,按住郁峥的手道:“我……我自己抹。” 两人虽亲密无间,但这地方委实过于私密,姜舒还是不好意思。 郁峥看着她拿着药罐哆嗦的手,无奈低叹:“我来,你我之间还有何不能。” 语罢,郁峥果断从姜舒手中拿过药膏拧开,用中指剜了一坨指尖大小的药膏,轻抹于姜舒双腿红肿处。 冰凉的药膏在滑嫩肌肤上晕开,带着郁峥指尖的温度,令姜舒娇躯轻颤,情不自禁溢出一声轻吟。 郁峥听的眉稍一挑,抬眸望了眼姜舒,俯身吻了下修长玉腿。 这一吻,惹的姜舒心尖一抖,俏脸绯如三月桃花。 郁峥低笑:“舒儿喜欢?” 那他可记住了。 杏眸娇嗔的瞪了一眼,姜舒拉起裤子道:“我困了,要睡觉了。” 郁峥闻言,收起药膏将她抱回床榻,随后灭了烛火,脱去鞋袜外衣跟着上床。 拉过锦被盖好后,郁峥宽大手掌轻覆于姜舒小腹,略有些激讶问:“我们当真有孩子了?” 他没做过父王,难免有些亢奋。 “只是猜测,尚不能确定。”姜舒怕他失望,不敢笃定。 郁峥温声含笑道:“无妨,再过些时日便能诊出来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蕴满了无限期盼和爱意,注定与众不同。 想到下午的颠腾,郁峥担心伤到孩子,忧心问:“可有觉得不适?” “没有。”姜舒打了个哈欠。 郁峥虽中了药,但理智尚存,十分克制小心,除了腿和手外,姜舒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 郁峥听后放了心,熟练的吻了下姜舒额头,温声道:“睡吧。” 黑暗中,姜舒枕在郁峥臂弯,郁峥轻抚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眠。 翌日,天气沉郁阴冷。 郁峥早朝后去了钟灵宫,同毓贵妃和皇帝说了绕指柔一事。 “宫中竟有人私买这等禁药!”毓贵妃大吃一惊。 皇帝也很意外,当即让毓贵妃彻查。 毓贵妃迟疑道:“皇后才是六宫之主,按理该由她查处。” 皇帝冷哼:“她素来瞧不惯你,更不喜峥儿,此事交由她查,最后怕是敷衍了事,弄不好还会挟私报复,恶意败坏峥儿名声。” “这……”毓贵妃听完重重拧眉。 以皇后这些年的性情处事来看,这事儿她的确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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