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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翁在中间尴尬的笑了笑，见两人，没有说话，又立刻转移话题，对于她们这样聊下去一定会打起来，桃翁是深信不疑的。 “你不是说，只要把动物身上的毛.发.漂.没，就可以烤了吗？哪知道会越漂越黑。” “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怎么烤肉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毛去内.脏都不晓得？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桃翁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之前不都是基本上她烤给他吃的么？就连自己想打个下手都没有过，她走了之后，基本上都是去买的，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哪里还记得这些东西。 还有这丫头也真是的，自己特意跑过来救她，她不感激自己，好好的烤一只兔子给他吃就算了，还教训起自己来了，也不知道谁是师父谁是徒弟，真真是有够生气的。 桑颀也是见好就收，双手施法，将兔子身上的毛通通拔掉，接着变出一把小刀，将兔子的肚子剖开，将里面能吃的不能吃的头掏出来，紧着又向老头儿讨来一个簋（gui 三声），将能吃的东西同寒冰一块儿装起来，方便下次食用。 最后便是将剩下的部分放在架子上，不断地翻滚着架子，使肉身上的油不断溢出，放上几分盐让其入味，等到烤的差不多了，再根据不同的口味放上姜粉、椒粉以及花椒粉，使其秀色可餐。 许是香味儿实在是太诱人了，昏睡的小傻子和小美女也缓缓转醒，等到回过神，立刻来到桑颀的面前做出讨好的模样。靠在树下的某人也忍不住的滚动着喉咙。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在这儿。”桑颀看着想吃又不好开口的某人，只好掰了一只腿给小傻子，让他帮忙带过去。小傻子有忌口，桑颀特意留了一半是没有番椒的。 “是我叫他过来的，主要是我一个人也搬不动你们这么多人。”桃翁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肉了一般，抓着一只兔腿，便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 “那你可以找别人啊，为什么非得找他。”桑颀不耐烦瞥了一眼。 他不在还好，他一在，她还怎么带着这个小傻子做把柄。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南府帝君南鸢的贴身侍卫长生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法力也是在整个天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带上他，不就是多了一条那边的眼线么？也不晓得老头儿是怎么想的，找他来帮忙。 “你以为我愿意来，若不是为了帝君，桃翁来求，我巴不得你死在那幽竹阁。”长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虽说野丫头看起来不像好人，但是她烤的东西确实值得称赞。 桑颀没有接话，不停手上的动作，一只兔子还不够这些人吃，现在吃饱喝足才是最重要的，懒得跟这种毒舌的人计较，反正现在有人替她生气。一旁的小美人儿芯柔狠狠地刮了长生一眼，想着这个人怎么这样，吃着自家小姐烤的食物，还对小姐说三道四的，小姐怎么不下两包泻药给他， “长生谢谢你哦，你不来的话，我跟娘子又要被那人抓起来，我跟你说，那个人超凶的！扇子的边边就跟剑一样，又冷又划得疼，你看，我脖子都都快出血了。”说着，拿手摸了摸脖子，手上的油摸得到处都是，“不过，还好娘子及时赶到，不然你就看不到小鸢鸢了。” 长生冷哼一声，她当然要救你，她还要知道当年灵川一战的真相呢！为了给她得母亲报仇，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是娘子，我当时听到那个人说娘子要杀了鸢鸢，我真的特别的害怕，但是我想明白了，那个人心思歹毒，说的话是不能算数的。鸢鸢不明白的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让七七娘子你不高兴了？七七娘子只要说出来，鸢鸢一定改，七七娘子能不能不要把我卖给那个人，鸢鸢以后一定听七七娘子的话，好不好。” 说着一颗晶莹落下来，模样委屈极了。桑颀汗颜，她什么时候说要把他卖给那个人了？就算是死，他的命也是只能终结在她的手里，他是从那句话里得知，只要他不听话就会把他卖给那个人的？ 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冷眸，桑颀只觉得身上一冷，她这是又惹恼他了？ “哎呀，帝君你有什么错，这个女人就是想要你……”她就是想要你死，梦幽最后那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塞了一嘴的肉。 芯柔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有这么好吃的兔肉还堵不住你的嘴。 “放心，他死不了。”桑颀瞥了长生一眼，又有两只兔子烤好了，这下绝对够吃了，“正好，你在这儿，作为小傻子的贴身仙侍，当年的事儿，你也是清楚的吧？” 她很愿意洗耳恭听。 “当年，他不在。”长生嘴巴动了动，始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声音是从旁边的而来。 “当年，除了灵川一战，北渊也是受到了魔教的袭击，当时长生上仙刚好回北渊拜访故友，不料返回之时，万千魔军倾涌而进，直接杀了个措手不及，哪怕玉帝第一时间派了水火双神前去助阵，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北渊城主为了守住城门，被魔军乱剑杀死。长生上仙为了守住北渊同水火双神同魔军邪祟大战一个多月，最后终于是把北渊保了下来。所以当年灵川的事情，他几乎是不知情的。” 桃翁无奈的叹了口气，嘴巴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错，而且，这些年，帝君也没有同我提过，就算我旁敲侧击，他也从未向我透露半个字。”长生解释道。 北渊一战也是把自己弄得头昏脑胀的，根本就来不及去灵川。灵川之事确有蹊跷，只是帝君不愿意透露，自己也只能把想法烂在肚子里。 那老头儿呢？他总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然当年他是怎么把自己从灵川城偷出来的？这么多年不愿意跟自己说一星半点儿，又是为何？ “那老头，你呢？” 桑颀目光明亮，仿佛任何的隐瞒，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第19章 真与假 当年见到娘亲倒在南鸢的面前，本想立即报仇，可奈何自己的能力有限，还没有走到他的面前，就被一股强烈的力量撂翻在地，瞬间昏死了过去。这么多年她一直记着这张面孔，致死都不可能忘记。 “唔，你觉得当年，就凭为师那点儿本事，真的能从战功赫赫的南府帝君的手中，将你偷出来？”桃翁瞥了一眼南鸢，最后继续将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烤肉上。 现在仔细想想，他当年虽然是去偷，途中虽有颠簸，若不是他的允许，又怎么可能将这丫头偷到手。再说，向来谨慎的帝君，若不是心有成算，又怎么会因为小丫头的三勺番椒就被弄成一个人尽皆知的傻子，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小丫头却还是一点儿头绪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听到此言，桑颀又想起从南鸢房间中的那张有着自家娘亲字迹的纸条，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当年她进去的时候，只有他拿着剑，剑尖留着鲜血，还有躺在血泊中的母亲，这样的场景，以及年岁还小的她，真的很难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年，我从青丘到灵川城的时候，灵川城已经是一片废墟，尸横遍野，当时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知道雪桐膝下还有一女，想着哪怕是尸体也得找出来，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就不能让未来灵川灵女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桃翁顿了顿，继续道，“尽管当年我确实在场，可是在三年前我跟你娘就没有了联系，所以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道听途说。但是我敢保证的是，你娘亲绝对不是别人口中的那种人。”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灵川灵女了。”自从灵川一战后，无论是天界还是妖界，甚至是魔界，都纷纷揣测灵川灵女雪桐勾结邪祟之人，使用雪龙吟妄求一统天下，南府帝君这才下界亲自手刃这个叛徒。谣言多了，桑颀有些时候也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只要你一天是雪桐之女，便就是一天灵川灵女，这个位置你娘死后，本来就该由你继承的。至于灵川法术，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况且，那个东西，现在不还在你的身上吗？这个就是最好的凭证。” 说着，桃翁的目光落在桑颀的手腕上，幸好这些年有百结绳压制住其中的光芒，不然她得身份早就暴露了。长生顺着桃翁的目光，手中的动作微微有些停顿。 “不就是一个破镯子，谁想要，我就送给谁了！”一想到这个东西就来气，什么吉兆，不过是害人的邪物，要不是这个东西，她得娘亲才不会死。 长生微微皱眉，顿时觉得怒火中烧。雪龙吟，这世间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就算是玉帝也是多番下界求取，雪桐愣是没有给任何的人，如此珍贵的东西，怎能随意送人，这丫头简直生在福中不知福。 “胡言乱语。”良久，硬生生的的憋出四个字。 “丫头，就算你再不喜欢这个东西，可是它毕竟是娘亲给你留下的最后的一件东西了，你也是要好好珍惜才是。”桃翁无奈的叹气。 这丫头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要是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就不会引起灵川的血光之灾了，更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因为这个莫名的传言争得头破血流。也或许是这个东西太好，世人都无法消受罢了。 “我知道，定然不会让它落入他人之手。”桑颀理了理袖子，将手腕上的镯子收到袖子当中。 “呵，定然不会，若不是我们来，怕是这镯子早就落入了那个人的手中。”长生冷笑，想起他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就来气。 梦幽本想跟着附和一句，奈何被旁边的人一瞪，只好将话跟着烤肉一块儿吞了下去。 “上仙的嘴巴就不能积点儿德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也不怕日后渡劫的时候多出几道天雷。”男子的话听着实在不爽，芯柔干脆眼皮都不抬了。 “呵，一个叛徒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人。”许是气急了，这句话长生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很快他便后悔了，心虚的看了一眼桑颀，低着头吃手中的东西。 这么多年，别人一提到灵川，对桑颀的称呼都是叛徒的女儿，桑颀早就习惯了。管天管地都管不住人家的嘴，难不成还要将每个乱说的人都杀一遍吗？怕是到时候娘亲泉下有知不开心不说，自己也会被活活累死。 桑颀没有接话，心思早就飘向远方，刚刚那个梦要是能一直做，或者自己一直不醒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一直跟娘亲一起了。 南鸢吃完一个接着一个的兔子腿，眼见手中的快吃完了，又不敢从桑颀的手里抢，只能转过身去欺负一个老头子。当然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从这边跑到那边，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要不是兔肉管够，这两个一定会打起来。 桑颀拔下刚刚烤好的兔腿，给他们一人一个，这才消停了一会儿。小傻子虽然傻，但是记忆力应该还是在的，当年的事情他一定是影响深刻的。桑颀网南鸢的身边挪了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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