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主,这个罪名太大了。 妈妈低着头不敢再多嘴,如果真有人做了这种事情,轻则发卖,重则打杀了都有可能。 很快,青荷被押了来。 看到卫夫人的第一时间,就说自己是冤枉的。 卫夫人眼带嘲讽,“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开始喊冤,喊的是哪门子冤?” 青荷面上有一瞬间的惊慌,卫夫人可没那么容易糊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不用审问,心里也有底了。 这事他们两口子都有份,谁都不清白。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家人是否知晓,如果各个都心知肚明,那当真是可恨,吃着卫家的饭,居然敢做暗害卫家人的事,这是在自寻死路,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卫夫人还是想知道原因,“三公主待你不薄,将你从吃人的皇宫带了出来,还给你赏赐嫁妆,给足了你体面,至于你家男人,他是吃卫家的饭长大的,你们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这番话出来,青荷就知道事情暴露了。 懊恼地皱眉,真是个废物,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居然还敢说只要能讨她欢心,他可以摘星星,摘月亮。 废物! “您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又何必多此一举,反正我说我是无辜的,您也不会相信。” 卫夫人手指敲击着桌面,“本来还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要是有苦衷,本夫人就让你少受些罪,不过看你的样子,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既如此,我要是再心软,反而让你们这些个叛徒觉得卫家人软弱可欺。” “关去地牢!严刑拷问!” 卫夫人一脸冷漠,青荷突然就后悔了,刚才不应该那么强硬,她应该咬死了自己是不知情的! “夫人,我是无辜的!” “您对无辜的弱女子动刑,对得起卫家的声望吗!” 卫夫人咬牙切齿,“还敢胡乱攀咬,那便当众拷问吧,好让所有人都瞧瞧你皮下是人是鬼,也好让大家伙知道,你是否无辜,本夫人又是否冤枉了你!” 妈妈小声提醒,“府里还有贵客,莫要惊着客人,而且文夫人说了,没事的时候不要聚集在一处。” 卫夫人心头的愤怒消散些许,理智回笼,打消了召集所有人围观的念头,只是让人把青荷押去宽敞处审问,愿意去一探究竟的,都可以去围观,只是要佩戴药囊,人与人至少间隔一丈。 要是藏着掖着,还真以为卫家仗势欺人。 将军把后宅交给她打理,这是对她的信任,维护好卫家的名声,这也是她该做的事情之一。 事情吩咐了下去,卫夫人亲自去现场监看,很多人就爱凑热闹,听说了以后就想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可一想到外头闹了瘟疫,不知道有没有传进城,而府里每日都有人出去采买东西,会不会接触了那些人,谁也不知道。 想清楚后果,大部分人都歇了心思,事后打听一番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现下就别去冒险了吧。 瘟疫是能要人命的,命就只有一条,必须得好好珍惜。 卫家的府卫,有一部分是从军中退下来的,审问犯人并不在话下。 青荷跟在三公主身边,虽然也经历过刁难,但和严刑拷问相比,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坚持多久,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青荷被三公主放弃,是因为她把主意打到了卫越身上,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便说她喜欢的其实是卫家的侍卫,正好那侍卫也喜欢她,就顺坡下驴,应承了下来。 看在青荷伺候多年的份上,三公主没赶尽杀绝,没想到埋下了祸根。 青荷一直怨恨三公主,她明明是陪嫁宫女,却不准她接近少将军,表面上还对她多好,害得别人都骂她不知好歹。 看着三公主和卫越夫妻恩爱,青荷的怨恨与日俱增。 现在三公主不在了,青荷上位的心死灰复燃,为了出一口恶气,还把主意打到了念念身上。 那侍卫喜欢青荷,喜欢到没了理智,她说三公主曾经欺辱过她,每次看到念念,就会让她不好的事情,她这么说,侍卫便相信了。 只要青荷高兴,他会除去所有让她痛苦的东西。 而这次出城,就是最好的契机。 只要把罪名推到流民身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事。 卫夫人想过他们是为了天大的利益,才会动了这种歪心思。 没想到,是一个寡廉鲜耻,一个不辨是非,这样的人留在卫家就是个祸害! “既是主谋,那便直接杖毙吧!” 青荷痛哭流涕,但卫夫人没有心软。 念念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婴儿,毫无自保能力,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这种歹毒的人,死不足惜! 还有文茵,这次是被他们卫家无故牵连了。 要是文茵出了事,她该怎么向文家人和谢钰交代? 卫夫人一阵后怕,幸好文茵和念念都还好好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边的动静文夫人也听到了,没第一时间去问,而是把防瘟疫的方子写好,命人送给城里管事的守将,让他安排给百姓送药,还有时刻注意城里的情况,一旦有人出现发热的症状,就带到专门的地方隔离,忙完以后,便来了卫夫人的院子。 一问,才知道女儿遇到了危险,而且身边还出现了叛徒。 心里又急又气,文家的势力在益州,就算她此时给丈夫写信,也来不及派人去接应茵茵。 一颗心直接坠到了谷底。 卫夫人安慰道:“文茵在信里说她和念念都是安全的,已经先一步往京城去了,我这里也收到了侍卫的传信,虽然折损了人手,但好在已经脱身,会尽快追上文茵他们。” 文夫人不放心,“里面会不会还有叛徒?” 出了这样的事,卫夫人也不敢保证了,思索片刻,“我再给文茵传一封信,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她对侍卫不放心,可以改道藏匿行踪。” 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文夫人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依着卫夫人的办法行事。 茵茵那么聪明,肯定能逢凶化吉!
第234章 没吃饱饭 陈景亭一路跟着,这让柳文茵烦不胜烦,在他又一次入住隔壁客房以后,柳文茵没忍住,道:“朝廷的人都在找你,你确定要进京城?” 陈景亭一脸坦然,“皇帝早就赦免了我的罪,他还大肆宣传我大义灭亲之举,恨不得给我赏赐金山银山,我又不是逃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用得着躲躲藏藏吗?” 柳文茵心说,既然用不着躲躲藏藏,他前段时间躲起来做甚? 余光落在他的右手上,所有的疑问好像有了答案。 他这样的人,死都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更何况是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别人看? 手不能动了,是个人都会感到挫败,他应该是缓了很久,才会再次出现在人前。 陈景亭不自在地侧了侧身,他还是做不到把丑陋的废手展示在柳文茵面前。 不看,不说,好像就能假装自己还是个正常人,与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她那么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和她站在一处,只会衬托得他更加丑陋。 可永远不见她,他做不到…… 没有和柳文茵对视,陈景亭垂眸,盯着木地板上的纹路,“你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不安全,我在隔壁还能帮你放风,要是有突发情况也能及时赶过来,而且我本来也要去京城,路又不是你开的,客栈也不是你家的,我付了银子,你凭什么赶我走?” 听到前半段话,柳文茵心情还挺复杂的,以前的陈景亭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他能发善心,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听后半段,立马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你说得对,你花了银子,我确实没资格赶你走。” 陈景亭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木门已经在眼前关上。 在原地踱了两步,想要敲门又怕吓着那个奶娃娃,那是个小姑娘,是他想和柳文茵生,但一直没生出来的。 不能吓到她。 放低声音道:“你别怕欠我人情,我不用你还。” 里面没有动静,他又说:“柳文茵,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滚!” 陈景亭:“……” 摸了摸鼻尖,这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明明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跟个小兔子似的。 上来送热水的小二,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同情地看了眼陈景亭,向来都是女人听男人的话,怎么这位爷被赶出来了? 在外人面前,陈景亭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用眼神示意小二把热水留下,走人。 他的眼神太过冰冷,被他看一眼都会让人后背发凉,小二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放下热水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陈景亭不喜欢柳文茵出现在人前,她生得太貌美,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看到柳文茵,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她身上。 这让陈景亭控制不住心底的占有欲,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还想杀人。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柳文茵藏起来。 挫败地皱了皱眉,是不是这个原因,柳文茵才总让他滚? 陈景亭深吸一口气,再次敲门,“热水来了。” 好不容易能在客栈落脚,柳文茵要给念念擦身子,热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哪怕再怎么不想看到陈景亭,她也只能开了门。 伸手想去提木桶,陈景亭抢先一步,用左手提了起来。 讨好似的说:“木桶很重,你提不动。” 视线触及到他无力下垂着的右手,柳文茵往旁边挪了一步,“这是你自愿的。”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因为他废了右手,就看轻他,这让陈景亭心里生出了暖融融的感觉。 勾了勾唇,“嗯,自愿的。” 提着热水进门,转头就见柳文茵站在门边,一副送客的模样,陈景亭不想走,还想和柳文茵多待一会儿,硬着头皮说:“你又不会伺候人,要不我来洗她?她这么臭,我怕你接受不了。” 这话听着像洗菜一般简单,柳文茵气笑了,“你当她是什么物件,可以随便洗?” “你嫌我笨手笨脚?” “你不是吗?” 为了证明自己单手也能把小娃娃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陈景亭单手抱起念念,让人稳稳地趴在他的手臂上,柳文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步走过去,“还给我……” 陈景亭侧着身子躲过去,还把人举高,念念以为大人是在陪她玩,兴奋得挥舞双手。 咧着嘴,发出婴儿特有的奶呼呼的笑声,同时流下了一串口水。 陈景亭理直气壮道:“她也喜欢我。” 柳文茵快被他气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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