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也没听到过什么,传的也不过都是些卧房里头的那些事情,四公子只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娄缙面色一沉,合着他行房的时候竟然被人听墙角了?! 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般,他扫了一眼云崖,云崖嘴里发苦,从前娄缙下过命令,他行房的时候不准在附近守着,连房顶上的暗卫都会被撤走,这两个小厮可能是趁着这个空当溜进去的。 云崖浑身一凛:“属下日后一定加强防范!” 守护住世子的清白。 娄缙冷哼了一声:“云崖,你去把这二人送回二房府上,交给二伯父处置!” 两个小厮喊着“世子饶命”被云崖堵上嘴拖了出去。 晚上,二房娄海派了管家过来,带了两大箱子金银珠宝。 “世子,二老爷说是他没管好府上的下人,那两个小厮已经被乱棍打死了,以后断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人乱嚼舌根子,这两箱子珠宝算是赔罪。” 娄缙淡笑:“二伯言重了,二伯是长辈,我这做晚辈的哪里受的起。府上人多,难免混进来几个心思不单纯的。” “近日四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二伯怕是气的不轻,我这里正好有上好的人参,你拿回去给二伯补补身子。” 云崖送着二房的管家出去,娄缙把穗岁叫了过来:“这次,你也算是有功,挑几件首饰拿回去吧。” 穗岁看着那两箱子黄金,并不怎么喜欢,但娄缙已经发话了,她便挑了两个金镯子。 娄缙的眼眸眯了眯:“还挺识货。” 金镯子看着不大,可却比那些花里胡哨的金项圈、金步摇的含金量更多,更值钱。 穗岁屈膝行礼:“谢世子赏赐。” …… 次日一早,府上的主子们都用过早膳后,松莲抱着小狗来到了穗岁的偏殿门口。 松莲将一个薄薄的册子递了过去:“穗岁姐姐,这是大公子让我拿给你的医书。” 穗岁接过医书,看那小狗似乎好了很多,相比之前活泼了不少。 她摸了摸小狗的脑袋,那小狗眨了眨眼睛,身子往穗岁身上靠,很是享受她触摸的样子。 穗岁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递给松莲:“多谢你一大清早的跑这一趟。” “这是我做菱粉糕的配料表,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拿回去给大公子做。” 松莲面露喜色,大公子之前吃了穗岁送去的菱粉糕后,曾让厨房做过几次菱粉糕,可他每次吃了都不满意,有了这菜谱,大公子说不定能多吃几块。 正转身要走,松莲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两小盘精致的点心,好奇道:“这是什么,似乎从未在府上见过。” 穗岁笑道:“是我新作的蒲公英花饼,还有小时候常吃的芽菜饼,我也是第一次尝试着做,不如你也带回去尝一尝?” 松莲闻着这香气,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松莲将小狗放在穗岁的怀里,将菜谱塞进怀里,端着两盘子糕点:“穗岁姐姐帮我照看一下小狗,我去给大公子做糕点!” 穗岁:“好。” 穗岁抱着小狗走到院子里,将它轻轻地放在地上,柔声说道:“你的腿好些了没,可以自己走路了吗?” 正说着,身后传来男人烦躁的嗓音:“哪里来的小畜生?”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身后,在娄缙的脚要踢到那小狗身上的时候,穗岁猛地将它抱了起来,紧张地护在怀里。 “世子,这是松风院的,奴婢帮松莲姑娘照看一会儿。” 娄缙摇摇头,说了一句“你倒是挺闲”就走了出去。 穗岁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小狗的小脑袋,心里一阵后怕,还好当初没有带回凌云院养,不然就要被娄缙那大脚一脚踹死了。 …… 另一边,松莲快步回了院子,将还热乎着的糕点拿给娄钧:“大公子,快尝尝穗岁姐姐做的蒲公英花饼、芽菜饼!” 娄钧放下手里的书籍,捏起一块尝了尝。 这味道让他感到惊讶,微酥鲜嫩,淡淡的花香,口感怡人,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记得小时候奶嬷嬷做糕点和芽菜饼的时候她并没有在她身边看着,她只吃过几次,便能记住味道,将这东西做出来。 娄钧指了指松莲捏在手里的东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第39章 春夜难耐 “哦,这是穗岁姐姐给的食谱,是做菱粉糕的,有了这食谱,奴婢以后每天都给公子做!” 娄钧浅笑:“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一盘花饼就被收买了,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倒是亲切。” 松莲笑眯眯乐呵呵地拿着方子去了厨房做糕点。 娄钧想了想,研磨提笔写了一封信,将松勤叫了进来。 “松勤,把这封信交给笛家家主笛子安,请他帮忙盘下几间黄金地段的空铺子,日后我自有用处。” 笛家家主笛子安很有经商才能,生意遍布江陵国各处,淮南一带的商会行会中也有他的人。 如今他回了淮南王府,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多方视线,买铺子的事情还是交给他,更为稳妥。 ……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是动物交配的季节,后山的野猫野狗们到了发情期,异常兴奋,叫的更欢实了。 娄缙自从狩猎受伤后,就没怎么翻云覆雨,如今身子大好,更是春夜难耐。 他进了偏殿,见穗岁正坐在窗边看书,二话不说,一言不发,一把抓起她手里的书丢在了一旁,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穗岁很是抗拒,不自觉地伸手推着他的胸膛,身子也僵硬的厉害。 从前,她爱着娄缙,又因为心里有愧疚,所有任由他折腾折磨。 可时间长了,那虐心虐身的事情经历的多了,就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疤痕,每个深夜都会折磨的她难以入眠。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从内心开始抵触他的亲近。 娄缙诧异地看着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挑眉问道:“怎么,不愿意?” 穗岁身子后仰,扶着桌子从娄缙身上下来,整理好衣裙,低垂着眼眸:“奴婢不敢。” “世子,奴婢来了月事。” 娄缙像是没听到一般,一把将她拽过来,掐着她的腰继续吻她的唇。 穗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世子,不如世子移步……” 娄缙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嘴唇上忽而有些冰凉的湿润,他不耐烦地一把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哭什么,来月事了,就下次做。” 说罢,他黑着一张脸出了偏殿。 回到自己的寝殿,娄缙灌了一大壶凉水,将身上滚烫的欲念浇灭,冲着门口吼道:“云崖,今天是什么日子?” 云崖赶紧回答道:“三月初。” 娄缙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记得穗岁的小日子并不是在月初,难道她是故意拒绝自己的? 回想刚才她说的话,她说“奴婢不敢”,而不是“奴婢愿意”。 可是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拒绝自己,明明从前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 娄缙的眸子愈发幽深:“去给我拿两坛酒过来,云崖,你去盯着穗岁,看看她最近都做了什么,都和谁见了面。” 云崖应声离开,娄缙去了净房,进了冷水沐浴。 …… 娄缙走后,穗岁渐渐平稳了呼吸,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后,从衣柜里翻找出来衣物和月事用的布条,撒了些深红色的脂粉,端着木盆去了后院。 她那会儿被娄缙抱着亲,心里实在是抗拒,但她不能直接说自己不愿意,搪塞的借口脱口而出,而她了解娄缙,娄缙疑心重肯定会派人查探她是不是真的来了月事。 所以,做戏要做全套。 好在府医这两日带着药童外出采买药材了,不然若娄缙直接让府医来把脉,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瞒得住。 …… 几日后,云崖将所看到的回禀给娄缙。 “世子,穗岁姑娘这两日没做什么,和往常一样吃饭、睡觉、窝在屋子里面不怎么出院子,只不过去后院洗了两次衣服和……布条,看着那水的颜色有些发红,她还去找烧火的婆子要了草木灰。” 女子来月事,会用加了草木灰或者是棉花的布条来做成月事带。 云崖说着脸色发烫发红,他能猜到穗岁是洗了什么东西,他一个未经人事的侍卫,脸皮还是很薄的。 娄缙点点头,他也曾听说过女子的月事并不一定是固定的日子,前后差那么几天也是有可能。看来穗岁是真的来月事了,不是故意不和自己亲近。 “你让厨房送些红糖姜水过去,算了,让厨房给全府上下的人都准备红糖姜水,就说天气乍暖还寒别染上风寒,每日都送,送到这个月的月中。” 云崖点头应下。 …… 一场春雨过后,万物欣荣,生机蓬勃。 淮南王府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春雨唤醒,一眼望去,绿叶上满是花苞,更有迎春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花吐蕊,满眼的黄色甚是好看。 娄缙看着院子里嫩黄的迎春花,心忽然就疼了一下,他母妃最喜欢这迎春花了。 迎春花代表着希望、活力,象征着旺盛的生命力和陪伴相爱到永远,可为什么母妃这么快就离开了自己? 穗岁做这一切的时候,怎么忍心? 娄缙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家祠,却发现有人在里面。 穗岁跪在淮南王妃的牌位面前,磕了三个头,随后将迎春花插在瓶子里放在桌旁。 “王妃,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奴婢给您带过来了。” “奴婢知道,您肯定又要说奴婢伤害这无辜的生命,奴婢没有多剪,只剪了一支,如今满园的春色,很是好看,奴婢想让王妃也看看……” “你少在这里虚情假意,假仁假意,装腔作势,若当年你能忠心护主,何苦会这样?!” 穗岁身子一僵,没有回头去看,她能想象到娄缙此刻脸上的表情。 身后的男人厉声质问:“你可曾后悔过?若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吗?” 没等穗岁回答,娄缙自嘲地笑了:“你就是个没心肝的,我问你这些做什么。” 他到底在期待着些什么?就算是她后悔了又有什么用?人已经不在了。 想到此,娄缙更是心痛的厉害。
第40章 孩子都能绕着院子跑了 穗岁捂着胸口无声地哭泣,两只眼睛肿的厉害。她怎么不后悔,她后悔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怀了娄缙的孩子,后悔自己乖乖听了王妃和太妃的话。 娄缙看着那明黄色的迎春花,此刻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大步走上前,双目猩红,一把拽起穗岁,大掌掐着她的脖子,那力度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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