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软懂,拽妃是刀子嘴豆腐心。 晚上,等夜色平静下来,温念软又悄摸摸翻墙去了月遥宫。 但她不知道,这次云辰安不在。 殿门口还是溪竹在孤零零的守着,温念软如往常一样,打声招呼:“你家主子睡了吗?” 溪竹迟疑:“主子他......今天不在宫里。” “哈?”温念软瞬间失望:“他出宫了吗?” “嗯,主子有点事情要做,回圣音寺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溪竹沉吟:“这个不好说,估计等事情处理好就回来了。” “哦。” 温念软垂下眼皮,难掩落寞。 等她回到扶华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念软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病怏怏的小脸看着越发没精神了。 雨霜用凉水泡过的锦帕给她敷一下,疑问:“娘娘昨晚怎么了?国师大人伤您的心了?” 昨天晚上温念软从月遥宫回来后一句话都没说,倒头就睡,不似以前每次从月遥宫回来,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温念软叹了一口长气:“他昨晚都没在月遥宫,怎么伤我的心。” “国师大人出宫了?”雨霜好奇。 “嗯,溪竹说他回圣音寺了。” 温念软说话有气无力的,似是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趣。 雨霜明悟,怪不得娘娘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原来是思念在泛滥。 午时吃过午膳,温念软休息了一会儿,李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便来请她,说是太后娘娘想找她聊聊天。 温念软不用去就知道那老妖婆要说些什么,既然桂嬷嬷上门来请了,她也不好拒绝。 温念软到朝阳宫和太后聊了一会儿,太后装模作势的关心一下她的身子,又问最近和皇上进展的如何。 太后的这双眼睛,就盯着她什么时候能够侍寝。 温念软还是一如既往的拿身子糊弄,太后见她今日的精神不大好,以为她的身子越发虚弱了,便说要找神医为她医治。 看得出来,太后如今还不想舍弃温念软这颗棋子。 温念软昨晚没睡好,太后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听的她昏昏欲睡,许是看出她的疲倦,太后没留她太长时间,便让回去休息了。 温念软走出朝阳宫,垂着眸子无精打采。 一想到隔壁那位国师不在皇宫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就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第一次感到咸鱼生活有些无聊。 刚离开朝阳宫百米远,雨霜就扯了一下温念软的袖子,欲言又止:“娘娘......” “嗯?怎么了?” 温念软挑下眼尾,迷离的狐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好像是文王殿下......” 雨霜皱着眉心看着前面正走过来的修长身影。 关于娘娘和文王殿下之间的事情,她略知一二。 温念软抬眸望去,只见身穿蓝色锦袍的萧维封正缓步走近,玉冠束发,轮廓分明,和萧烬燃眉眼间几分相似,五官要比萧烬燃柔和一些,多了几分儒雅气息。 长的倒是一副人模狗样。 温念软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走近后,她本想把萧维封当做一团空气,无奈萧维封却挡在她面前。 温念软也不看他,拢了一下青丝,嘴角含笑:“王爷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萧维封疑惑。 温念软轻吐:“好狗不挡道。” 萧维封先是怔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温念软敢这般跟他说话,随即脸色便沉了,隐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面不改色的尽力维持贵为王爷的风度。 “温妃娘娘什么时候学的这般粗鄙了。” 温念软笑:“抱歉,方才是我说错了,王爷这般尊贵之人怎能跟狗相提并论,这样会侮辱到狗。” 这渣男还不如萧烬燃那狗皇帝呢。 萧维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念软是在骂他,手背上的青筋乍现,脸上的怒气已经维持不住:“温念软,你敢骂本王?!” “骂了,怎么了?”温念软轻飘飘一句。 萧维封不怒反笑,眸光灼视,神情有些高高在上:“本王听若初说,你心里现在还放不下本王,你也不用费尽心机的跟本王玩欲擒故纵,”他环视了一下,确定周围无人,声音压低:“本王许诺你,只要你日后帮本王夺得皇位,本王就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继续做本王的妃子。” 哦,合着他以为她是在玩儿欲擒故纵。 真尼玛的自作多情。 温念软笑了:“这天还没暗,王爷还没睡觉,就开始做起美梦了?”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王爷这梦肯定成真。” 萧维封眼神一亮:“你同意了?” “当然同意,人家怎会忘了太后娘娘和母亲把我送进宫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助王爷的宏图霸业吗,”温念软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萧维封的胸前,满脸娇羞:“王爷真是讨厌,竟然看穿了人家的欲擒故纵,以后王爷要是做皇上了,可别忘了方才的承诺~” 呕~ 他娘的,恶心。 “本王向来言而有信,肯定不会忘。” 看到温念软对他的爱意不减,萧维封越发飘飘然。 他就说,这个女人以前死心塌地的爱着他,怎么说放下就放下。 说实在,萧维封对温念软从来都没有感情,以前为了利用她故意欺骗她的感情,他本想着利用完温念软就把她弃掉,但方才看见温念软那张勾人的小脸,他又觉得弃掉可惜。 这副惊艳的皮囊,不玩玩多可惜了。 等他日后登基为皇,就把温念软留在身边玩几天,等玩腻烦了,再把她扔掉,何乐而不为呢。 萧维封嘴角露出一抹阴笑,暗嘲温念软还是跟以前那般愚蠢。 殊不知,这场棋局,谁被谁溜着玩儿还不一定呢。 第27章 双生子,陵昭世子 温念软垂下眸,遮住眼底的狡黠。 既然萧维封把她当傻子耍,那就把萧维封当傻狗溜。 鹿死谁手,走着瞧呗。 萧维封还在幻想着以后的登上皇位的日子,嘴角的笑意泄露出了他的野心,可当他看见前面有一顶软轿过来时,嘴角的笑意蓦地隐下,眸色转暗。 雨霜回眸一看,脸色惶恐,拉着温念软躲到路边,给那软轿上的主人让路。 温念软不明所以:“那上面坐的是谁?” 雨霜“嘘”了一声,一脸紧张,对软轿里的人讳莫如深。 白色的软轿由六位健壮的黑衣人抬着,四角垂着珍珠串起的流苏,随着轿撵轻晃叮咛作响,周围的白色软纱如雾缥缈,随风轻轻摇曳。 白纱上面用金线绣着麒麟图腾,彰显着轿子里的主人不同寻常的身份。 敢在皇宫用轿撵的,不是身份尊贵,就是性子放肆。 摇曳翩飞的白纱,朦胧的身姿影影绰绰。 软轿前面有一位拿剑的冷面男子在带路,一双锐利的眸子凌厉又无情,身上冷冽的气息如淬了寒冰。 软轿走近,萧维封站在前面不为所动,堵住了去路。 他弹了一下衣袖,脸上的笑意疏离,寒暄道:“陵昭世子好久不见,不知什么时候从庄子上回来了?” 陵昭世子?萧翊? 温念软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抬头看向那软轿,随着翩飞的白色软纱,她看到了一抹翠绿色的衣袂,几分妖肆。 面对萧维封的寒暄,轿子里的人儿没应一声。 似乎没把他放在眼里。 为首的清越面无表情:“让开。” 萧维封的脸色瞬间难堪:“一个下人,敢跟本王这般说话?别以为你是陵昭世子的人,本王就不敢处置你!” “文王大可试试。” 幽冷的声音带着慵懒,轻飘飘的穿透白色软纱。 雨霜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挽着温念软的胳膊又后退一步。 温念软背后升起一股凉意,这个陵昭世子,让她说不出的诡谲。 “萧翊,你放肆!” 萧维封沉怒:“这里是皇宫,别以为你是荣宁王府的世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滚。” 轻描淡写的一声,透着不耐烦。 “萧翊!” 萧维封的脸色更沉了,他站在路中间不肯让步,因为温念软在旁边站着,他不想丢了身为王爷的脸面。 怒着脸色,大义凛然的模样:“你若敢再放肆,本王今日就替荣宁皇叔教训你......” 话未完,软轿飞出一只茶盏,迅速的打在萧维封的嘴上,茶盏磕到他的牙龈上,染了一嘴的血,滚烫的茶水也烫伤了他的嘴。 “萧、萧翊,你大胆!” 萧维封捂着嘴,话都说不利索了。 软轿里挥出一阵掌风,萧维封被掀翻在路边,狼狈的躺在地上,没了方才的儒雅和雍容。 在萧翊面前,萧维封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方才掌风飞出的瞬间,周围的软纱被撩起,温念软惊魂一瞥,朦胧的看到了萧翊轮廓。 摄人心魂,邪佞妖冶。 她瞳孔缩了一下,因为萧翊的那张脸,跟隔壁那位国师,极像。 只不过,萧翊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云辰安是黑色的。 随即温念软又淡定下来,因为萧翊和云辰安,本来就是双生子。 “文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爷,怎么还不知死活呢。” 萧翊嗓音幽幽,阴冷渗入骨髓,仅听声音,便知道这个帝京无人敢惹的陵昭世子有多阴郁。 萧维封脸色泛白,似乎刚回过神儿,想起了之前萧翊的手段有多残忍狠辣。 无论是谁,惹到他的人,剜心剔骨都是最轻的下场。 他若想让一个人去死,有千万种办法,他若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千万种折磨。 没了挡路的人,六位黑衣人抬着软轿继续走。 风吹软纱,泄出轿里的风华。 温念软看见一双无瑕玉手正慢条斯理用锦帕擦拭着,她眼神被勾住了,双生子不光脸长的一样,就连那双手,都是一样好看吗? 蓦然感觉到一道幽凉的眸光落在身上,温念软转眸,对上一双阴郁邪佞的眼眸,眼底深处似是藏着嗜血,一眼对视,让人如坠万丈深渊。 温念软的脊背发凉,生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两世加起来,她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这般极致阴郁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随着软轿路过,萧翊从温念软身上移开眸光,眼底掠过稍纵即逝的妖红。 等软轿走远了,雨霜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温念软也吐了一口浊气。 萧维封还躺在地上没站起来,温念软惊呼一声:“王爷,您身子怎么样了?” 苍白的小脸满是急切,眉眼间忧心忡忡,把“担忧”两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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