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的手将她圈紧,几乎要揉进怀里,另一只手从她领口探进去,粗粝的手掌一路烫过她柔嫩的肌肤,烫得发红。 明晃晃的天光照在头顶,姜雪容有些羞赧,但嘴巴是出不了声的,手也被禁锢着,几乎无从抵抗。她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殿下方才之所以看起来这么不对劲,恐怕是被人算计了。她自己就被人算计过两次,当时只记得累到骨头散架似的。 可这回明明被算计的不是她,但好像要累到散架的人还是她。 姜雪容垂下眸子,萧明彻的舌同她缠在一起,把她搅麻了。她余光扫视一圈,庆幸没看见一个人影。 马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姜雪容绷紧脚背,扯紧了手中的缰绳,这可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马在动,萧明彻也在动,仿佛萧明彻不动的时候,马替他动,因而简直就无时无刻,总不止歇。 萧明彻似乎不满于此,再次纵马奔驰,姜雪容不由得出了声,她又担惊受怕起来,一颗心没有一刻安稳。 姜雪容由呜咽转为低声啜泣,哭到受不住时更是眼泪汪汪,一阵又一阵,连裙子都哭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雪容已经筋疲力竭,整个人都瘫倒在萧明彻怀里。萧明彻神智终于清醒过来,他低头看怀里闭着眼睛的人,有些懊恼。 这个玛尔齐,他势必要他付出代价。 马也累得够呛,几乎脱力,纵然萧明彻一向体力了得,一番折腾下来,也有些疲惫。他翻身下马,抱姜雪容下来。 马场的人见太子抱着姜良娣从马场出来,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怠慢了太子,忙不迭请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萧明彻只道免礼,而后抱着姜雪容离开,他用大氅盖住姜雪容,看不出什么。 “你这会儿见过孤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萧明彻冷眼扫他,那负责的太监连连点头。 待人走远了,才哆嗦着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是不理解,这太子殿下不是上午就走了么?怎么这会儿都要傍晚了,竟从马场里出来了?他们还没人发现。 不过宫里总有许多秘密,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他也不敢深想,谨慎起见,又进马场里清点了一番马匹。而后发现丢了一匹马,吓得要死,赶忙带人去找,所幸就在马场里,只是那马累得趴在地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敢多问,把马牵回去,就当今天没发生过任何事。 萧明彻带着姜雪容回到东宫的时候,长庆和银蝉都急得不可开交,本来是从马场出来,结果好端端的两个人都不见了。 银蝉急得要哭了:“不会又有什么坏人想害我们良娣吧。” 长庆安慰她:“不会的,殿下不是也找不着了么,兴许只是殿下一时兴起带姜良娣去了别处,你别着急。再说了,就算有坏人想害你家良娣,殿下也一定会保护好姜良娣的。” 银蝉还是哭,时不时站起来走两圈,又哭。 还是长庆先看见的萧明彻,“殿下!您可算回来了,都乱成一锅粥了。” 银蝉也看见了萧明彻怀里的人,终于止住眼泪,上前来请安:“奴婢参见殿下,殿下,姜良娣这是怎么了?” 萧明彻道:“没什么,她累了,睡着了。” 太子殿下说的话自然具有可信度,银蝉没有多想,松了口气。 萧明彻抱姜雪容回茗玉轩,让银蝉给她擦拭一下身子,而后回了乾元殿,沐浴一番,才问长庆:“你方才说乱成一锅粥了,是什么事?” 长庆才将事情都尽数说了,原来在萧明彻消失这半日里,玛尔齐与薛如眉竟被人发现光天化日之下苟且偷|情,还被那些公主皇子们都瞧见了。 不论怎么说,薛如眉毕竟是萧明彻的人,这对萧明彻来说就是好大一顶绿帽子。长庆说起此事有些尴尬,观察着萧明彻反应。 萧明彻拧眉:“薛如眉?她怎么也牵扯其中?” 长庆挠头:“这属下也不清楚,总之当时就是薛良娣与那玛尔齐太子衣衫不整,颠鸾倒凤,哦对了,那薛良娣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呢,莫不是她与玛尔齐又私情,特意去与他幽会?” 不管是不是有私情,总之有薛如眉这件事在,倒让萧明彻有了合适的理由,玛尔齐觊觎太子的女人,是对大启不敬,如此,也没什么必要继续与他合作了。 萧明彻当即去往紫霄殿面见宣成帝,出了这么大的事,宣成帝也听说了,还安慰萧明彻看开一些。萧明彻道:“父皇放心,儿臣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只是这玛尔齐分明有求于我们,却一点也没将大启放在眼里,未免太过可恨。如今我们还未答应帮他,他就已经是这般态度,日后即便我们助他夺得皇位,他还能将我们放在眼里?” 宣成帝觉得萧明彻所言有理,决定将古岚国使团赶出去。 玛尔齐醒来之后已经知道酿成大错,最后求见宣成帝,且开出了愿意以十座城池为交换,换取大启的帮助。 但只见到了萧明彻,萧明彻道:“孤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孤的主意。倘若你一开始便又如此诚意,又何至于闹到现在这样?” 玛尔齐还想说些什么,萧明彻已经走远了。 第二日古岚国使团便被赶出宫,灰溜溜地回古岚国去。百姓们听说了古岚国太子做的事,议论纷纷。玛尔齐心烦意乱,索性进了马车里。 玛和娜也同样垂头丧气,她还不知道玛尔齐给萧明彻下药,意图用自己来谋取利益的事,只是觉得不服气。 “现在咱们怎么办,哥哥?”他们这一趟本来是出来寻求大启的帮助,可现在时间也浪费了,大启也不肯帮他们。 玛尔齐烦躁道:“没有大启的帮忙,难道我就一定坐不上皇位了?” 他忽然生出几分志气,像为了报复大启,到时候他成了古岚国的新皇,他们大启只会后悔。 但玛尔齐没想到的是,萧明彻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明面上,只是把他们赶出大启,并没有做别的什么,但暗地里,萧明彻已然将玛尔齐被大启赶走的消息放了出去给他那几位兄弟知道,且连同他的行踪一起。他那几位兄弟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 玛尔齐一行人刚踏入古岚国边境的时刻,就收到了老皇帝病故的消息,且二皇子登基。玛尔齐心头一哽,只说不可能,他正欲快马加鞭赶回京都,第二日在路上却遇上了山匪劫道,丢了性命。 玛和娜运气好一些,毕竟她是古岚国最美丽的明珠,她还有许多的利用价值,因而被赶来的二皇子接回宫去,过了些时日,听闻是送去了别国给老皇帝和亲。 而这些消息透露给二皇子知晓的代价,是五座城池,与边境五十年的和平。 古岚国的人走了之后,大启皇室都乐见其成,他们都不怎么喜欢玛尔齐兄妹。唯一有些惆怅的便是四皇子,他本以为自己能娶到一个绝色美人呢,结果也泡汤了。 - 薛如眉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本来是要去引姜雪容过来,可谁知道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姜雪容的人影,等她回到玛尔齐的房间时,玛尔齐神志不清,反而抓着她不放,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没用。门外的人被她支走了,因此也没有人来救她,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被玛尔齐压在那。 等到被人发现时,她已经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她已经在东宫,好像无事发生。 但她知道,已经发生了,她完了。 薛如眉面如死灰,等待着属于她的结局。她想到那天看洛慧儿的热闹,苦笑一声,倒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没多久,薛如眉等到了她的结局,说她与玛尔齐有私情,与他幽会,有辱皇家颜面,网开一面饶她性命,只赶出宫去。
第85章 薛如眉听见洪冬来传旨意时,竟觉得松了口气,一切尘埃落定了似的。她接过旨意,没有说话,只安静地走到门边,看了眼外头的宫墙,竟生出一种恍惚之感。 不知不觉,她到这东宫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里她一直在想要获得太子殿下的宠爱,但始终没有成功。她忽地想起当时得知自己选上时的喜悦,那时候还以为这是个好去处,如今想来,她倒不如不要选上,不要进宫。任爹娘挑选一个合适的夫婿,相夫教子,平稳地过一辈子。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这一番出宫归家,家里只怕也容不下她了,她比洛慧儿还不如。洛慧儿好歹还是清白身,而她却背上了一个与外邦太子幽会苟且的罪名。日后归家,再嫁是绝无可能,若爹娘仁厚,或许会留在她家中养着,更坏一些,会把她送去庵堂清修,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薛如眉收拾东西走了,她走之后,东宫里愈发冷清,原本纳的四位嫔妃,如今已经只剩下两位了。 姜雪容那日回来之后,银蝉替她擦拭身子,便发现了一些异样。银蝉心下诧异,难道殿下带着自家良娣消失半日,竟是为了贪欢? 她解开姜雪容的衣裳,替她擦拭,瞧见她微微月中的地方,又有些羞涩,又有些心疼。这殿下也真是的,怎么把自家良娣折腾成这样,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吧? 银蝉耐着性子将那些泥泞都清理干净,又将姜雪容身上也擦了擦,给她换了身干净的寝衣,这才给她盖上被子。 姜雪容醒来时,感觉自己一身都像要散架似的,她撑起身,嘶了声,记忆慢慢回笼。那些狂野的粗鲁的画面一股脑冲击而来,她脸色一红,顿时觉得有些羞耻。 银蝉听见动静,捧着铜盆进来伺候她梳洗。银蝉将布巾在温水里打湿,拧干水后递给姜雪容,说起薛如眉的事。 “您一觉睡到现在,想必还不知晓,薛氏被贬为庶民,赶出宫去了。” 姜雪容啊了声,对八卦有几分兴趣:“为什么?” 她联想到萧明彻昨天的反常,难道这事和薛如眉有关,薛如眉胆大包天给太子殿下下药了?可是也不对啊,薛如眉要给太子殿下下药,干嘛要下到那儿去,在东宫里不就好了? 银蝉说:“听说是薛氏与那古岚国的太子有私情,去和他幽会,被人撞见了。她也太不知廉耻了些,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殿下的人,怎么敢和别人私会的?还是和古岚国的太子,奴婢瞧着那古岚国的人都长得跟妖怪似的,也不知道薛氏图什么。” “不过薛氏走了,也是好事,这样一来,东宫就剩下两位嫔妃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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