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记起方才掌心覆在她腰上的触觉,哪怕隔着百迭裙,也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纤细。他已经许久不曾同她亲近,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正想着,便听姜雪容颇为为难地开口:“实在不巧,今日我这腰痛得不是时候,恐怕也不能伺候殿下了。” 萧明彻按下心猿意马,能够体谅她,毕竟若是要做那事,的确需要用到腰肢。 “无妨,你先休养。” 这日夜里,萧明彻又只在茗玉轩用了晚膳,便走了。 姜雪容送走萧明彻后,面露喜色。她开始明白她姨娘的心情了,原来伺候男人累了之后能够歇上一歇,真的很快乐。 她舒服地仰面躺在绣床上,看着鹅黄色的幔帐,唇角上翘。 腰痛的借口用了两日后,不好再用,这日眼看着萧明彻又来,姜雪容只好又说自己头痛。 “下午去外头吹了吹风,兴许是这缘故,所以头才痛了。”她按了按额角,想着若是萧明彻开口要替她按一按,她定要拒绝。 萧明彻闻言,眉头紧锁,她近来身子似乎格外不舒服,还是得请太医来瞧瞧,便坚持命人请了太医来。头痛这种东西不好诊,胡太医来把了脉,并未看出什么,但还是道:“兴许侧妃是受了些风寒,这才导致头痛。微臣给侧妃开两副药。” 姜雪容一听要喝药,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萧明彻看在眼里,语气带了些诱哄的意味:“乖,不喝药怎么能好呢?” 姜雪容垂下睫羽,闷闷地嗯了声。 虽说要喝药,但和夜里能舒服睡个觉比起来,喝药还是划算的。姜雪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又用头痛的借口把萧明彻拦下了。 算起来,她已经过了半个月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 大抵是太过逍遥,因而萧明彻再来时,她乐不思蜀,脑子没转过弯来,又说自己来癸水了。 她话音才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登时忐忑起来,生怕萧明彻下一句话便要发怒。不过又想到她姨娘说,其实男人压根不记得女人几时来癸水,他们眼里女人来癸水时,只意味着那几日不能与女人亲近而已。便又想,兴许太子殿下也未必记得她几时来癸水,未必会发现。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萧明彻的反应。 萧明彻似乎当真没发现,并未生气,只让她注意休息,好生休养。 自然,萧明彻其实记得她来癸水的日子,只是还未想到她借此不愿自己留下。他只在想,她这个月竟连着来了两次癸水,兴许是先前体寒之症的缘故? 瞧她自己还未发觉,倒不能让她知道,想着下回再问问胡太医,让胡太医替她诊诊脉。 只是还未及等到问胡太医,朝中又出了事。 与先前城防司与禁卫司的官员被害一事类似,各个郡都报上来相似的案例,统计过后,发现在同一时间段,竟有大小三十余名官员被害。此事可震惊了朝野上下,若是一两处发生,那可以说是巧合,但这么多桩案件还在同一时间段内发生,实在蹊跷。 宣成帝下令彻查此事,将那些案件都合并到一处,萧明彻身为太子,自然也不能置身之外。 他命人将所有的案件卷宗都调到一起,方便调查。 百忙之中,萧明彻还去看了姜雪容。 姜雪容捂着腰道:“我今日不慎撞到桌角,腰好痛。”
第90章 萧明彻拧眉,眸光落在她那一截小蛮腰上,道:“怎么回事?严重么?” 他心道,这一段时日以来,她似乎的确有太多伤痛。 萧明彻不禁想,是否因着除夕夜落水的事她的身子还未养好,所以现下时不时便头痛腰痛,甚至于一个月来两次癸水?或许应当让胡太医再给她好好瞧瞧,调养一番。 姜雪容扯谎道:“就是今日上午,起床后没多久,我想出去走走,不小心脚下一滑,便撞到了桌角,当时痛得厉害,这会儿已经好些了。” 知道萧明彻又问要太医,姜雪容抢先一步说:“已经请了胡太医来瞧过了,胡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撞到了有些青紫,休息几日就好。” 见她这么说,萧明彻也只叹了声,道:“如此便好,这些日子孤大抵又要忙起来,恐怕要冷落你些,你好好休息。” 听见萧明彻说自己要忙起来,姜雪容简直双眼放光,按耐住喜悦,装作温柔大方的模样道:“殿下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殿下也是,朝政再忙,也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萧明彻听她关心自己,心下一暖,点头嗯了声,这回连同她一起用个午膳也不得空,只说了这几句话后便走了。 姜雪容送走萧明彻后,喟叹一声,心道自己又可以有几天逍遥日子,真好。 这些日子晚上不用伺候男人,白天虽说要打理宫务,但也没什么大事,不过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姜雪容尚能应付得来,处理起来还 算得心应手。 银蝉从外头进来,将茶水搁下,道:“方才奴婢看见殿下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是不是您又惹殿下生气了?” 姜雪容嗔瞪她一眼:“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只会惹殿下生气么?殿下是朝政缠身,不得空,故而只坐了会儿便走了。” 银蝉噢了声,又道:“奴婢听说近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好多朝廷命官都被杀了,也难怪殿下急匆匆地走了。” 姜雪容被银蝉说得勾起好奇心,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银蝉摇头,只说:“奴婢也不清楚具体如何,只是依稀听说了这么回事。” 姜雪容轻哦了声,虽有些好奇,但也没仔细打听。毕竟是朝政上的事,想来她不好多问。 过了两日,事情似乎还未解决,也不见太子殿下过来。这日是个好天气,暖洋洋的日光洒了一地,晒在人身上,叫人感觉到一种幸福的味道。 从前邹若水在院子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晒太阳,姜雪容也学她,叫银蝉搬了把摇椅置在廊下,躺着晒太阳。 姜雪容拿丝帕罩着脸,晒太阳晒得很舒服,又让银蝉拿了热牛乳来,时不时喝上一口,愈发惬意。 她惬意之余,在某个瞬间想到,殿下近来这么忙碌,她身为殿下的侧妃,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 晚上自己做两个小菜,让人装一份顺便送去乾元殿好了,就说是特意为了殿下做的。 春雨将食盒送到乾元殿的时候,萧明彻正在看那些卷宗资料,这两日他已经有了些眉目,只等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听闻茗玉轩差人送了东西过来,他搁下手中的卷宗,让她把东西拿进来。 春雨记着姜雪容的话,转述道:“姜侧妃身子有些不舒服,让奴婢来给殿下送些吃食,是姜侧妃自己亲手特意为殿下做的。” 春雨说完,将东西送到,而后告退。 萧明彻打开食盒,看见了里面的两道家常小菜,的确是她亲手做的。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眸中不自觉地漫出些许笑意。 经过一番仔细调查,萧明彻发现那些行凶之人都有一些相似之处,他们都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与别人都不亲近,且都在行凶之前曾参加过一个民间教会的宣讲。 那教会名唤扶桑教,是自海上而来,原本名不见经传,不过近两年内收了许多教徒,在民间也有了些名望,尤其在东越郡一带,更是深受百姓拥戴,甚至于能与当地官府的名望抗衡。早在两年前,就曾发生过扶桑教与官府发生冲突的事,甚至官府与扶桑教教众大打出手,一时间势同水火。 后来扶桑教的教主亲自与当地官府道歉,并且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发生此类的事,这才停息了纷争。之后两年时间,扶桑教与官府也没再起过冲突,似乎井水不犯河水。 萧明彻看着这些从东越传来的密报,眉头微微一蹙,直觉这扶桑教并没表面看起来的简单。民间教会一直有,只要没有闹出什么事端,朝廷也不会太过管束,但那些教会的教众也不会像扶桑教这般死心塌地。恐怕正是这扶桑教的人利用宣教之便,向百姓们传递了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利用教众杀害朝廷命官,以此来挑衅朝廷。 就当前的情况来看,扶桑教已然对江山社稷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倘若再放任不管,定然会造成更大的危害。萧明彻略一思忖,便去见了宣成帝,说了自己的想法。 “父皇,儿臣以为,这扶桑教恐怕留不得,不若让各地官府剿灭扶桑教,尤其是东越郡一带,愈发要严惩,否则日后后果不堪设想。” 宣成帝听了萧明彻的话,点了点头,他觉得萧明彻言之有理,当即下旨,快马加鞭送去东越郡以及全国各地,命他们剿灭扶桑教教众,不许扶桑教再有任何活动。 事情到这里终于告一段落,萧明彻回到东宫,今日惠风和畅,他坐在步舆上,想到姜雪容,便命他们去茗玉轩。又有几日没见她,也不知她身子好些没有。 萧明彻想着,吩咐身边人去请胡太医过来。 步舆停在茗玉轩宫门前,萧明彻下了舆驾,迈进宫门。他才刚至,便有宫女禀报了姜雪容。 姜雪容听得消息,得心应手地抱着手炉往床上躺下。 待萧明彻进来时,只见姜雪容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 姜雪容抬眸看他,叹气道:“殿下,妾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也不能侍奉殿下了。” 萧明彻在床边坐下,问银蝉:“这是怎么了?” 银蝉道:“侧妃今日癸水来了。” 萧明彻沉默半晌,视线在姜雪容脸上停留许久。姜雪容被他看得分外心虚,但这回她的确来癸水了,不是借口。 萧明彻打量着她的神情,她一向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此刻她正是在心虚。心虚,心虚什么? 他想到她前几次的推诿说辞,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其实身子没什么不爽利的,只是不想留他。 萧明彻终于开口,戳穿她:“这个月你已经头痛过三次,腰痛过三次,来过三次癸水。” 姜雪容:“……” 她自己都记不住自己用过几次的借口,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清楚地记得。 她百口莫辩,好像罪证确凿,没办法分辩。 萧明彻看着她的眼睛,问:“为何总要赶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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