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 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镇南王看着已经被下了药送到自己床上的美人儿,一脸的狞笑。 “美人儿,还跟本王装清高,最后不还是巴巴的爬上本王的床,求着本王要你?” 镇南王慢步走近,看着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想扯自己衣裙的女人,目光渐渐炙热。 “别急,本王今夜肯定满足你。” 他狞笑着向她伸手,想去解开她腰间的束腰。 却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王爷,皇后娘娘召您!” 镇南王动作一顿,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奴才也不知,但皇后娘娘说是有极要紧的事,让王爷务必立刻去一趟,否则怕是要出大事……” 镇南王扫兴的要命,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到底还是黑着脸走出去了。 “看好她。” 人既然已经送来了,那就是他的了,等他处置完了事情,回来继续便是。 守卫的侍卫立即应下:“是。” 镇南王这才大步离去,往行宫去了。 镇南王走了没多久,守在帐篷外面的两个人忽然感觉脖颈被银针刺中,还未反应过来就倒地了。 符弦藏在树梢上,低声道:“大人,好了。” 苏言立即冲进了帐篷里,一看到躺在床榻上面色泛红的陈清函,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皇后当真是龌龊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儿媳都能送出去讨好?! 苏言拿披风将她包裹好,兜帽也戴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这才将她抱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现下肯定是不能送她回去的,镇南王那边回来发现没人定会去找她,到时候皇后照样把她送回来。 苏言只考虑了片刻,便将她带到了桃林那头的山涧附近。 一路急匆匆的快走着,唯恐慢一点镇南王察觉怕是要派人来搜查她了,苏言自然也是没顾上想别的。 直到他突然感觉有只柔弱无骨的手开始扯他衣襟,软软的唇瓣也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浑身瞬间僵直,定在了原地。 他初识她时,她才十四岁,他喜欢她的那两年,他从头到尾连她手都没敢牵过。 而此时她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只难受的在他怀里蹭,扯他的衣襟,还咬他的脖子! 他闭了闭眼,强自忍耐,将她靠着桃树放下,扯她的手。 可她却晕红着一张小脸摇头:“不……” 然后又往他怀里钻。 他脑子里的一根弦“叮”的一声断裂开来,再无任何理智可言,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么多年来,他并非没有觊觎过的,在她还未嫁人的时候,他第一次春梦就是她,梦醒之后看着湿着的被褥,他看她都心虚。 偏她还生气了,说他躲着她了,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哄好,她那时候,总是很容易生气的。 他那时便想着,定要高中状元,娶她为妻。 可后来,他没有中状元,也没能娶到她。 他发了狠的吻她,他恨了她这么多年,她就是欠他的! 被药效支使的她双臂勾上他的脖子。 他却渐渐不满足,扣着她后颈的手下滑,移至腰间,有些粗暴的扯开她的束腰,伸手探入衣裙里,指腹触及她的肌肤,浑身瞬间燥热起来。 她嘤咛一声,似乎又多了几分满足。 他忽然感觉手背上一点湿意,睁开眼,看到她已经被欲念侵蚀的眸子里,滚下了一滴清泪。 他浑身一僵,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他咬着后槽牙,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松开了手,给她将衣裙掩回去。 她依然无法控制的想靠近他,他便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跳进了山涧的溪流里。 - “苏言和宣王妃?!”婉若惊的酒都醒了。 谢羡予拉着她回了营帐,语气淡然:“多年前的旧事了。” “难怪……”婉若喃喃念着,想起半年前在宣王府见到陈清函看着苏言失态的那一幕。 “也是造化弄人。”婉若不禁叹了一声,“若是没有宣王强娶,她和苏言如今一定是惹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谢羡予眉头微蹙,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顺耳? 他凉凉的睨着她:“你是酒醒了?” “嗯?”她懵懵的抬头。 他掐住她的脸:“还是根本就没醉?方才耍酒疯骂我什么?”
第140章 划清界限 婉若呆了一呆,他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我不记得了……” “你最好是真不记得了!” 话音方落,却突然听到帐外忽然传来侍卫急匆匆的行走声。 谢羡予眸光微凝:“看来镇南王已经发现人丢了,派人在找了。” 婉若心里咯噔一下,立即问:“那万一让他找到了怎么办?” “他不敢大张旗鼓的找,皇后也不敢,这是丑事,他们只敢在暗地里悄悄办,不敢明目张胆。” “可今日一过,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婉若眉心紧蹙。 这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失踪一夜,还喝了那样的药,即便没发生什么也没人会信。 “皇家的丑事是不会暴露人前的,此事又是皇后一手操办,她也心虚。” 谢羡予目光凉薄,宫里宫外,看着规矩森严,实则暗处的腌臜事有多少? 大家心照不宣的,在暗处用各种手段解决,比的不过是谁心狠罢了。 - 夜色渐深,陈清函终于清醒过来,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子,浑身冷的哆嗦一下。 “你醒了?” 她视线渐渐清醒,终于看清了她眼前的这个人。 苏言已经把她抱上岸了,靠着大石头坐着,此时他一向戏谑的眉眼有些清冷,偏开头避开她的视线:“你浑身湿透了,把披风穿上避寒。” 她没有动作,依然僵在那里,半个时辰前还晕红的一张脸,此时已经惨白。 方才她意识不清醒,可此时醒来,记忆却清晰的很。 她明明白白的意识到,她被下了药,送到了别人的营帐里,而这幕后之人,她不用猜也知道,定是盯着她喝下那杯葡萄酒的皇后。 她袖中的手猛的攥紧,指尖都在颤抖,心脏阵痛的几乎喘不过气。 她是自小学着礼仪诗书长大的大家闺秀,如今却被当成玩物一般送到别人的床上。 偏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他看到。 苏言见她迟迟没有说话,转头看她时,却见她眼睛已经通红。 他怔忪一下,抿着唇解释:“我没碰你,只是把你放溪流里缓过了药劲。” 她垂下眸子,声音微哑:“多谢你。” 她有些仓惶的扶着石头站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衣裙的束腰被扯坏了。 苏言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可能是抱你下水的时候不小心扯到的。” 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捡起地上的那件披风,脚步虚浮的往回走。 苏言眉心紧蹙,也起身跟了上去:“你现在回去皇后怕是也不会放过你……” 她脚步顿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苏言哽住。 她早就没有退路了。 “我……”苏言张了张嘴。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双眸子已经清冷:“今日之事多谢你,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皇后那边我自会应对,苏大人不必和我这种人牵扯太多,以免惹上些是非。” 苏言僵立在原地,她这是明明白白的在和他划清界限。 她垂下眸子,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身脚步踉跄的离去。 陈清函走得远了,一个小厮才匆匆赶来:“大人,小的方才瞧见宣王妃独自往营地去了,大人你……” 苏言目光冷淡:“她如何与我何干?” “是……”小厮没敢再多问。 苏言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袖中的手松了又紧,冷声吩咐:“你派人去盯着。” “是!” 陈清函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宫人见她回来都吓一跳,采莲更是急疯了。 “王妃你去哪儿了?在行宫奴婢就走开一会儿回来就不见你的人……” 采莲猛一看到她披风下凌乱的衣裙,脸色都白了。 陈清函没有解释,只道:“拿笔墨来。” 次日清晨,皇后便召见陈清函。 “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听宫人说你昨夜半宿没在,你去哪儿了?”皇后阴着脸问。 镇南王为此大发雷霆,认为皇后戏耍他,皇后现在恨不能将坏事的陈清函杀了泄愤! 陈清函抬眸迎上皇后的视线:“我去了哪儿,皇后娘娘不知道吗?” 皇后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立即拔高了声音:“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本宫吗?!” “昨夜我喝了娘娘送的酒,就神志不清,被送到了镇南王的营帐里。” 陈清函一字一句的开口,毫不遮掩。 “你胡说八道什么!”皇后怒道。 “皇后今日召见我,是为了把我再送一次,还是为了把我杀了灭口,以免损了皇家颜面?” 皇后被她说中心事,脸色越发的难看。 “我已经写下了遗书,交给了宫外的心腹之人,若是我消失了,或是死了,或是送给了镇南王,皇后娘娘就该担心,那封遗书公之于世,娘娘的颜面和宣王的颜面又该往哪儿存。” “你好大的胆子!”皇后怒极,“你这和本宫说话的态度?” “我今日若是做小伏低,娘娘不也照样不会放过我吗?”陈清函笑了一声,有些凄厉,“我这烂命一条,早就不怕死了。” 皇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没曾想如今还能被她拿捏! “昨日之事,我会当什么也没发生,娘娘也该当没发生,如此才能平安无事,否则,我这条烂命死了便死了,皇家出了这样的丑闻,娘娘便是不在意颜面,想必陛下也不可能放过!” 皇后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阴沉至极:“你,你!” “妾身告退。” 陈清函福了福身,转身退下。 皇后气的直接砸了手边的茶杯:“混账!” 陈清函才走了不久,宫人便战战兢兢的前来通传:“娘娘,镇南王来了。” 话音方落,镇南王就大步直接闯了进来:“皇后这是戏耍本王?” 皇后变了脸色,慌忙道:“本宫哪敢戏耍王爷,后来找你的那个小太监绝非本宫指使,她后半夜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 镇南王脸色难看的很,那女人中了药,昨夜从他营帐里消失,那必然是便宜了别人! “王爷何不想想,王爷手握重权,这朝中还有谁敢和王爷作对,坏王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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