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苏槐箭锋一转,射杀了常彪的另一员左翼大将。 敬王眼见着常彪又杀了回来,不由得微微舒了口气。 他一直留意着苏槐那边的动作,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对面阵营的兵将模样,但人头却是看得见的。 敬王大概看见苏槐身边有几名亲随,随着两军深入交战,也有南淮兵试图朝苏槐杀去,都被他的亲随给阻拦了去。 只是以往敬王在京中待了多时,也特意派人去打探了解过,苏相身边素来只有两名贴身随从,有时候甚至于他的随从另有要务,他身边就只带一名随从。 可眼下,敬王默默看着,乱军之下,他身边却好似有四名随从。 并且随着敬王的观察,有些不同寻常。 其中有一名随从,一直紧跟在苏槐身边,并没有动手去杀敌护主。 反而是另外三个若有若无地在护他。 敬王甚至看见,有南淮兵攻击偷袭时,苏槐竟然也去护那人。 敬王眯了眯眼,见着常彪浴血奋战,终于成功杀出一条血路,便命令左右道:“先去接应常将军。” 他身边就拨了两名侍从出去,那两名侍从武功高强,一路踩着士兵头顶掠过,及时将常彪从生死边缘里拉了回来。 最后西策军在这场仗里斗志勃发,而南淮军却是潦草狼狈收场。 常彪负伤,营中军医进进出出,紧急处理常彪的伤势。 虽没危及性命,却也是这么多场仗下来伤得最重的一次。 又听士兵来报,说他常家家眷全部殒命,并且尸首全部被高高挂起,以扬威示众。 常彪怒急攻心,被气得当场呕了血。 敬王到他帐中来,道:“事已至此,将军切不可自乱阵脚。眼下已无把柄在他之手,将军才更该无所顾忌、大展拳脚。” 常彪心知,此次要不是敬王施以援手,恐怕他就会有去无回了。 常彪恨恨道:“苏槐那贼人,杀我族亲,来日落到我手里,我定将他千刀万剐!” 敬王道:“将军当稳住军心,咱们再从别的方向着手,总能有突破之处。苏槐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处。” 这场战对于西策军来说,也是一场重大转折。 南淮军溃退,西策军军中上下无不酣畅淋漓。 将领们回营议事时,都还觉得痛快不已。 只不过议完事,将领们私下里又不由得感叹。 还得是相爷,这手段也是真的狠。 怕是普天之下,没人能狠得过他了吧。 之前常家那些家眷,将领们都不知该如何处置,直接带去阵前吧,又恐怕会彻底激怒常彪适得其反。 可今日,相爷不仅带去阵前了,还让他们冲锋陷阵。 最后各个都是死得惨不忍睹。 死就死了吧,相爷还下令把他们全部挂起来震慑敌军。 相爷才不怕激怒常彪,或者说他还怕常彪不怒。 今个常彪气势汹汹杀过来,只差点就被射杀了。 将领们一边觉得被相爷的心狠手辣大开了眼界,一边又觉得常彪今日侥幸逃过一劫实属可惜。 “不得不说,相爷出手,果真是力挽狂澜。那常彪受伤,要是听闻家眷被相爷如此对待,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岂止是吐血,就是变成恶鬼也不会放过的。” 说归说,将领们还是兴冲冲地安顿麾下士兵们,并安排下去,今晚营中伙食都给做顿好的。
第568章 着实是同路人 陆杳和姬无瑕回来以后,在各自营房里洗漱一番,洗去身上血迹,换了身干净衣服。 姬无瑕来找陆杳,一进来便道:“外面都喜庆洋溢的,从战场上捡回来不少战死的马,都削肉剔骨的,等着晚上有肉吃。让我感觉像过年杀年猪似的。” 陆杳不置可否,姬无瑕又道:“啧啧,刚刚我路过,听见那些个领兵的在说你家男人心狠手辣呢。” 陆杳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么,不然便像他们之前那样,迟迟拿不下来。” 姬无瑕道:“他们是说狗贼对待那些常家人质,过于狠了些。” 陆杳道:“听说以前常彪威武显赫时,常家势大,便盛气凌人。也不能说他们不对,毕竟家里有一位手握兵权的朝廷重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高人一等那是正常的。 “那既然常家上下身在这个位置,他们享受了权势地位带来的荣华,理应也该承担它所带来的灾厄。一朝权势崩,鸡犬首当烹。” 陆杳问姬无瑕道:“你说他们无辜吗?” 姬无瑕深有同感道:“有时候身在其位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罪。” 她看了看陆杳,又道:“杳儿,大概只有你这么理解狗贼了。你跟他虽性情不同,手段不同,但着实算是同路人。” 而后姬无瑕回想起今日战时场景,不禁又啧啧道:“说是保护狗贼性命,可今日那些敌兵杀上前来,好像包括狗贼在内,都在保护杳儿你。” 陆杳一脸面瘫,道:“是我给大家拖后腿了。下次最好别带上我。” 姬无瑕道:“这你还是得跟狗贼说,不过估计你说了也没啥卵用。就他那样子,恨不得天天把你挂身上。” 正说这话,苏槐便拂帘微微低头走进来了。 姬无瑕拍拍衣服起身,对陆杳道:“姐妹,我先去前边吃肉了啊。” 陆杳顺口就道:“你可以拿些进来一起吃。” 苏槐走过来,炉子里的炭火烧得红彤彤的,他往陆杳身边一坐,她就有种浑身不得劲的感觉。 姬无瑕道:“我倒是想跟你一起吃,可你野男人到底是个心胸狭隘的心狠手辣之徒。” 陆杳无言,苏槐坐下后一把就将她拉了过来。 陆杳踹他两下,他捉住她的腿就抬起放在自己膝上。 哪想姬无瑕出门口去之前,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瞅了一眼。 结果正好瞅见苏槐把陆杳抱起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被迫靠在他怀里。 陆杳抬头就跟姬无瑕四目相对。 姬无瑕一脸唏嘘:“好歹等我出去了再来啊,真是虐杀我也。” 说罢,潇洒地一掀帘子,就走出去了。 陆杳白了苏槐一眼,没好气道:“你有病吧,让人看见了好看吗?” 苏槐道:“我叫她看了吗?要不把她眼睛挖了吧。” 陆杳道:“怎么不把你手砍了。你不动手动脚她能看见吗?” 苏槐动手就扒她身上的盔甲,两人就在火炉旁扭扯起来。 苏槐问:“今天有没有受伤?” 他边问,那手就边在她身上游走拿捏,从头到脚。 陆杳忍着心气道:“没有,有相爷在侧,哪轮得着我受伤。” 苏槐道:“我不信,我看看。” 陆杳拉着脸道:“苏槐,我麻烦你分一分场合!你没听见外面人声喧哗,人来人往吗!” 苏槐道:“又如何?” 还又如何,这狗男人是丝毫不怕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是吧。 他使劲扒她盔甲,陆杳就使劲拽。 陆杳恼道:“贱丨人,都说了我没受伤!” 有的事真是不能想,可关键是每当她脑子里冒出某个有顾虑的念头时,这个念头总是如时而至、从不缺席。 比如她生怕有人像上次延将军那般突然闯进来撞见。 于是乎正当两人拉锯不下时,怎料营房帘子突然又被人粗犷地一掀,一人走进半个身子来,声音与他的动作一样粗犷,张口就道:“相爷,吃肉了,大家伙都在等……” 话还没说完,那武将抬头就看见相爷把个三大五粗的爷们儿搂在怀里,手里还扒着人家盔甲试图脱下,武将的话头顿时就卡死在嘴里。
第569章 失控 陆杳光看武将那副石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内心应该是震惊且崩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事经历得太多,陆杳就显得淡定了许多,再加上她顶着一副丑男人的脸孔,反正谁也不识得她。 狗男人不要脸,她还给他留什么脸面。 于是乎,陆杳心里一边妈卖批,行动上则一边顺势勾上了苏槐的脖子,用一副男人的粗嗓门道:“将军还要继续看吗?” 硬是把那石化的武将给震回了神,武将连忙退出去,道:“末将打扰了。” 剑铮剑霜这回是被姬无瑕给拉走的,姬无瑕本意是不想他们碍事,可姬无瑕大意了,他们不在的时候才有人碍事。 只是干不过那妖女,两人硬是被拖走,好不容易脱身回来就发现,哦豁,又有不长眼的闯了主子营房。 两人又得苦哈哈地请罪。 只不过这次主子没罚他们,只吩咐道:“守好。” 随着陆杳的盔甲应声而落,苏槐一回生二回熟,揭她面具时揭得顺手得很。 他就把人困在自己怀里,陆杳还句话来不及说,就被他托着后脑勺俯头就吻下来。 陆杳几乎在仰靠在他怀里,后背有他手臂揽着,但却使不上多少力。 这狗男人就是不想让她使力,啃咬着她的嘴唇,那股子穷凶极恶之感像要把她吃了,可又似舍不得下重口当真撕咬了她,又舔舔她的唇齿。 陆杳实在吃力,腰使不上力,仰着脖子也累,呼吸都有些上不来气。 后来她不得不松口换气之时,苏槐便趁虚而入,阻绝了她的新鲜空气。 陆杳感觉自己快闭过气去了,索性一抬手勾住了他的头。 她总算得以借力,稍稍起了起身,趁着吸气之时,他便陡然吻得激狂起来。 陆杳便坐在他腿上,被他禁锢着腰身。 她感觉这狗恨不得把她整个头都吞他嘴里去,她忍无可忍,不由得伸手捶了他两下,又重重咬了他一口。 这狗男人约摸被咬痛了,方才从她嘴里退出来,一双眼角绯红,眼里似潮汐升起,欲得吓人。 陆杳喘气不止,瞪着他,道:“你是想憋死我吗?” 苏槐眼神幽幽的,又直勾勾的,道:“我是想弄死你。” 没再有多余的话语,她只是凌乱起伏地喘息,而他则是视线紧紧地把她绞缠着。 似乎在等她呼吸够了。 也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旖旎,大抵是他一直盯着她的红唇,他喉结滚动的动作,还有她微张口齿声声不匀的呼吸声。 两相静持了一会儿,陆杳听着外面的人声,身边有温暖的火光,映衬着他这张如妖如魅的脸深深浅浅,那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淡淡的扇影,一切都是一副蛊惑人心的模样。 陆杳承认,她或许是被他蛊惑到了,也或许是环境气氛使然,她有些昏了头了。 所以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勾下他的头,微微抬起下巴就主动亲了上去。 在碰到他温软的嘴唇的那一刻,这狗男人直接狂了,顷刻反客为主,手扶着她的后颈,吻得火热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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