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亲离那么近做什么! 覃桉闭着眼,佯装没听见, 好似睡着。 此时只觉脸颊一凉,似是膏体的触感在眼角处细细的按揉着。万岐垂眸盯着她通红的脸, 故意又朝她凑近,让气息打在她脸上。 “你的脸, 好烫。” 覃桉大气不敢出, 死死的闭着眼, 明知自己装的错漏百出,但仍旧不想承认自己方才的念头。 现在睁眼, 就暴露了她的想法。 “怎么,睡着了?你睡着了...那就方便我做些什么。” 做什么?方便什么? 覃桉忍着想睁开的念头,就感到腰腹温热,脑中却莫名闪过在温泉中的场景,什么氤氲袅袅,什么蛇,什么以后是两个人的事。 覃桉紧张的心框框乱跳,突然指尖探进里衣在腰侧一挠,覃桉瞪大眼睛,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万岐!” 万岐早有预料,径直握住她的脚踝,抵在自己腹上,轻轻的揉着。 他看着她的表情,凑近笑道。 “好些了?方才进屋,你脸色非常不好看。” 覃桉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此时她踩在他的腹部,覃桉忍不住踩了两脚。 “屋里这么黑你能看清我的表情?” 万岐没有回答,只感到她稍凉的脚心时不时的在自己腹上踩来踩去,力气不大,倒是惹的他脑子发热。 “你从未这么主动的依偎过我,我猜你心情很差。” 他松开脚裸,压住了她乱动的腿,凑到她耳旁,似是害怕被雨听去。 他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句。 “再像刚才那样抱我,好不好,我现在忍不住想要吻你。” 几乎是没给她反应,吻便落下,耳边全是他的喘息声,纠缠着雨声。 “别走神。” “抱紧。” 见她稍有犹豫,万岐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腰上揽,迫使她贴着他。 太窒息了,覃桉闭着眼,指尖拽的泛白,不仅仅是唇,她还感到什么东西想往她体内钻,神魂颤动。 当额间死死相抵时,她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他钻进她的识海,不是,是侵占。 覃桉死死的拽住他背部的衣料,像是要挠出血印,识海中却在奋力相抵。 他压的她无法呼吸,喘不过气。 覃桉猛的睁开眼睛,黑暗中,她掐住他侧腰的疤痕,声音微怒。 “你竟想窥探我的识海。” 万岐垂眸,擦拭她额间的薄汗,握住她的右手。 “你醒来没问过右手的缘由,情绪一直这么上下起伏,却什么都不愿跟我说,我想看看你的梦,我认为我们之间不能有嫌隙。” 覃桉的情绪被安抚了些,她抽出手抹去他鼻尖的汗珠。 “我....” 她还未说完,万岐喉间微动,忽的起身坐在床沿,背对着她。 “困的话就先歇息,明日再说也不迟。” 覃桉对他的动作很奇怪,径直拽住他,有些忐忑,方才他强行想侵占识海,覃桉用了几近八成的精神力将他逼退,是不是神魂受阻,受伤了。 “我没事,你先睡吧,我一会便回来。” 万岐并未解释,语气莫名焦躁,他俯身吻住她的额,便匆匆离去。 覃桉躺在榻上,脑中却在思索他的话语。 她好似从未真正的接纳万岐,刚开始时,覃桉抱着解金铃的目的,虽然带着一点点喜欢的念头,但仍旧是怕的,因为她不敌他。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还有万岐手记上所写的,她好似将万岐的秘密看透了。 万岐不会害她。 想到这覃桉心中的一块莫名的充盈。 是无论困苦与否都能依赖的人,他会帮她给她撑腰。 这里不是覃家,她也有所谓的归处,是万岐。 她红着脸,将脑袋缩在被中,一时睡意全无。 她睁着眼睛等了许久,差点要下床去寻他,万岐才匆忙归来。 他看着两只眼睛圆溜溜的人,伸手去掀被子。 覃桉想拽他的手,万岐莫名缩了回去。 她悬在空中的手一怔,失落感翻涌。 万岐显然也注意到这情绪,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用右手做了什么,一时慌张的用另只手去拽她。 窗外雨淅沥,被衾中二人相贴带来一丝凉意。 覃桉嗅到他墨发的皂香,疑惑道:“你去沐浴了?” “嗯。” 覃桉搂着他,用脑袋蹭了蹭。“你右手也受伤了?方才为何不让我碰。” 万岐亲着她转移话题。 “跟我说入梦的事。” “你刚刚还说我们之间不要有嫌隙。” 万岐盯着她扑闪的双眸,不知如何解释,更不想解释,他凝视着怀中人沉声道:“我是个男人。” 覃桉歪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一说到这,他又不答。覃桉恼了转过身去,“你不说,我也不说。” “听之后不能踹我下床,还要抱着我。” 覃桉点头,算是应允。 万岐凑过去,却始终张不开嘴。 覃桉闭着眼,急了“不是,你说不说。” 万岐埋在她脖颈处,沐浴后冰凉的脸瞬间变的炽热,他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几句话下来,覃桉捏着他的发丝,沉默了。 今夜的雨下的很大,覃桉学到的东西比这雨还多。 尽管她面色通红,但她仍睁着眼,昂头像是一只高贵的鹿,接受这新知识。 她什么不能学,在覃家她的学习能力数一数二。新知识罢了,新知识罢了。 她闭着眼,乱七八糟的快速与他额头相抵,把梦中的景象传给他。 以此证明自己没受影响。 万岐在看到的瞬间,一时抱紧了她。 在这场景中,有许多覃桉未曾注意的细节,他对柳门的熟悉程度远超于她,此时一看,很多东西都浮于眼前。 “一月后花山节,我们要出席。明日阿莎会来带你筹备些东西。彼时很多人都会认识你,我们的婚约会在那时定下,无人会敢不敬你。” 覃桉对于尊不尊敬没有太大的渴望,但听他语气的期待感,自己莫名也被感染。 她蹭着他的脖颈,无意摸到自己的手链,一时怔了下。 “万岐,你给我的手链有一处坏了,我不知何时弄的,明日要不顺带去修一下。” 她抬起手,手链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万岐攥住她手腕放在胸前。 “扔掉,我再给你做一个。” “不行,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条手链,无论之后有第二第三个,第一条总归意义不同。” 万岐看着她,许久没出声,心中却如刀绞。 从前他觉得覃桉离他好远,他总是想近些再近些,使各种手段让她贴着自己。 但现在当她真的如此真诚的说出这句时,他心中乱成一团,他没想过覃桉真的会接受他。 他说他们之间不应当有嫌隙,但有嫌隙的确实他自己。 万岐愣了半晌,他若是告诉她,在密室中他下了蛊,她还会接受他吗? 待怀中人睡去时,他又回到幼时曾经难住他的问题,取蛊。 母蛊对于子蛊的压迫是绝对性的,但若要取蛊,要肌肤相亲并且在取蛊时,覃桉一定会发觉。 想到这,他忽然意识到,覃桉对他的依赖是否跟蛊有关。 他想到方才被侵占识海被逼出的那一刹那,她的神魂强度与自己不相上下。 这就意味着,她不久后的境界会超过自己,若告诉她,她要走,他有可能拦不住…… 他的指尖摁在她的胸口处,那是金铃的位置亦是蛊的位置。他试探性的催动,一股热浪袭来,覃桉迷糊的靠着他,忍不住贴在他身上。 “好热...” 万岐收回手,将人死死缠在怀里,如果告诉她,她会不会走。 翌日 覃桉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离去。 她换好衣裳,就见万岐将早膳端在桌上,覃桉看向他,笑了笑,忍不住垫脚亲了万岐一下。 万岐神色微顿,昨日的想法在脑中晃动。 【会不会是因为蛊】 “怎么,我亲你,你还不高兴?” 万岐揉揉她的头,又吻了回去,“自然高兴。” 用过膳后,覃桉整理了囊袋,预备同阿莎去往蚩乌蓝楹山。 听闻每年花山节在那处举办,含有祭祀大典要筹备的东西很多,由于湘山覃氏的特殊性,此次花山节会比往日更加重大。 覃桉在囊中塞了几道符,又将解金铃的方子放入,翻翻找找,覃桉忽的发现玉牌不见踪影。 她不是个马虎的人,这东西她记得是随身带着的。 玉牌是出入紫雾林的同行证,没了这东西,那术阵必须由万岐开启,非常繁琐。 不会是忘在繁芜东山了吧,在山中窝口时,她将东西别在腰间,许是掉在那了。 “万岐,我玉牌掉了,你能不能再给我制个。” 万岐此时也在收拾东西,听闻这话,将手中的玉牌化为齑粉,齑粉被蛊虫吞入,放进花盆。 “好,制玉牌需要些日子,我跟你一同去蓝楹山。” 二人整理好衣着,出了住处。 阿莎牵着覃桉领路,掠过绕溪的吊脚群楼,本是清静的地方被叫嚷打破。 谢楼背着谢宇,身边被一群高低的少年拥簇着,谢宇面色苍白,耳边细长的辫子晃在空中都显得毫无生气。 谢楼回头焦急大喊:“少主,少主!快救救阿宇,他中毒了。” 覃桉拽了下万岐的衣袖,抬头道:“快去看看。” 几人拥簇着谢宇,将他背回房内。 屋内,谢楼擦着汗,来回踱步。“我就说别让他乱跑,听闻琼回来,我都没来及去接,他倒是自己去献殷勤,回来后又不知钻紫雾林哪处,被哪条蛇给咬了。” 万岐听着烦躁,挥手让人退下。 谢宇躺在榻上,耳垂的环形银饰随他的动作微颤。 屋内仅有二人,细小的黑蛛从脖颈中爬出,谢宇缓缓睁眼,在见到万岐时,短刀相抵,他猛的咳嗽两声。 “你怎么在这,不需你救我。” 炽绕过他的脖颈死死勒住。万岐轻笑。 “我说过要救你吗?” 谢宇挣扎着,眼角噙出泪花,万岐从他袖中捏出一条细长的虫子。 “你幼时去过蛇窟。” 谢宇咬牙,“母亲说过不能手足....” 话音未落,炽扬起獠牙一口咬在他脖颈处。 万岐擦着手,出了房门。 谢楼焦急迎上,问道:“少主,他如何?” 万岐将那条细长的虫子扔在地上,瞬间黑蛛涌上,将其蚕食。 “你说他去接琼,可琼在九黎,而他去了繁芜东山,还被人下了虫。你说,他到底是去寻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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