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轻快的拿起筷子就着米饭吃了姜丝,赞叹:“这家酒楼回锅肉里的姜丝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不似做伪的表情,浑然天成的满足感,凤鸢阴测测问了一句:“是吗?那我也尝尝。” 筷子举起,盘却被人端了,眨眼之间回锅肉里的姜丝儿被挑的一根儿不剩,全乖乖安眠在姜絮碗里。姜絮吃得那个心安理得,风半崖亦是夹得自然而然,两人一个不矫情,一个不造作~ 此时此景,凤鸢僵着的手慢慢收回,他想矫情!他想造作了! “我吃饱了。” 风半崖目光全在姜絮身上:“吃饱了要走你就先走吧。” 心碎响彻云霄~ 但罗裳门的男人绝不认输! “没事儿,我不急。” 姜絮抬起头,也给风半崖夹了一碗菜,两人喜滋滋的吃的十分友爱~ “吃,你吃。” “吃这个。” “嗯,好吃~” 席到晚声,姜絮靠在椅子上,显出一股儒雅气质来。 “没想到能在宿迁遇到两位知己~若是罗裳门主在,必定也想结实二位。只可惜凤鸢不知去哪儿了~”姜絮看着凤鸢,桃花眼里满是惋惜。 凤鸢淡笑了一声:“不知姜公子所说的罗裳门主是何人?” 姜絮蹙起眉,左看风半崖一眼,右看凤鸢一眼:“难道二位不知道?” 两人配合的摇了摇头。 “凤鸢可是个比女子还美的男子,若有健忘症的人见过了他的容貌必定也会过目难忘。”姜絮说着满脸陶醉,脸上的艳羡之意溢于言表。 而两人还未作出回答之时,赞赏的脸上突然起了一丝波澜,他忽然压低声音凑在风半崖身旁道:“只可惜……有绝世容颜却是个断袖~” 凤鸢:………… 风半崖只会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凤鸢一眼:你家门主……难怪开青楼~ “不知姜兄是听谁说的?”凤鸢避开风半崖的目光问道。旧时光 姜絮摇开纸扇:“虽然凤鸢所好与鄙人不同,可是我不嫌弃他啊,我们还是朋友。” 凤鸢在心头啐了一口唾沫:不好意思,我嫌弃。 “呵呵~姜公子怎么不怕门主一不小心看上你。” 姜絮老神在在:“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也很无奈。” “言外之意,凤鸢是真喜欢过你。”一直听热闹的风半崖忽然幽幽插话。 姜絮没有答话,沉默中一股羞涩在空气中散开。 这话落到凤鸢耳朵里就不对了,重要的不是姜絮胡说八道侮辱他,而是风半崖竟然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姜絮……她在乎姜絮干什么! 那他又那么在乎风半崖的一句话干什么?! 椅子咯吱摇晃,凤鸢终于坐不住摔门而去。 “欸,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见不得断袖?早知如此,我就不说那么多了。” 风半崖和姜絮跟着下楼去,在柜台前追上了凤鸢。 姜絮满怀歉意,不好意思的看了凤鸢一眼:“有幸相识,这顿就……”转身看着酒楼老板,指着凤鸢:“这位公子请。” 酒楼老板愣了一下:“哦,好好好。” 凤鸢扔了一张银票过去:“不用找了。” 愤然而去。 风半崖没有跟上去…… “把剩下的找跟我。”节约的风半崖深知钱来不易,在老板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拿回了余银子。 凤鸢走远以后,姜絮与风半崖站在蕙香楼门口,两人相视了一眼,姜絮弯起眼睛,翘起嘴角:“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 凤鸢回怡红院时,踹了那盆碧绿的鸢尾,花盆碎成几块,泥土撒了一地,鸢尾委屈的匍匐在地,凤鸢心头一阵烦躁。 通晓从东圊闪了出来:“门主,怎么了。” “无事。” 最喜欢的花都摔了,还没事儿,通晓像个老妈子一样关怀道:“和风姑娘吵架了?” 凤鸢甩了个关你什么事的表情过去。 通晓连忙闭了口,深知撞刀尖子上了。 “去查查姜絮来宿迁做什么。” 通晓略微惊讶:“姜庄主来宿迁了?” 不是向来在逍遥崖坐吃等死嘛,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出来体验民间疾苦。 “嗯,今日我和半崖出去,在蕙香楼碰到。想必他认出我来了。”凤鸢心情平静了许多,淡淡道。 “属下这就去打探。” 凤鸢闭目养神,今日总总从脑中晃过,不该有的情愫让他有了慌乱。通晓离开前,他忽然又把他叫住。 “门主还有何要吩咐?” “回去带些药来。”凤鸢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这句话才得以说出。 通晓面色一喜,铿锵有力应答:“是。” 两炷香后,风半崖才慢悠悠回来。凤鸢一直没有说话,全当进门来的是空气,心里却是踏实了下来。 风半崖走近凤鸢,换回女装的凤鸢一言不发,她又低下头看他,仍旧视而不见……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芦后,凤鸢的眼睛才出现了一丝波动。 “给我的?” “嗯。” 凤鸢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磨磨蹭蹭准备接过来,没想到风半崖却将糖葫芦收了回去。 风半崖认真的撕开裹在糖葫芦外的保护层后,才重新递在凤鸢的嘴边。凤鸢这下很满意了,一口咬住糖葫芦,又酸又甜,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刺激的味儿,但今天这个是例外。 “你觉得姜絮怎么样。”凤鸢不知死活的问道。 风半崖不加思索:“当然不错。” “那你可喜欢?” “自然喜欢。” 凤鸢感觉糖葫芦卡在了喉咙处,一路卡下去,直卡在心头就怎么也卡不下去了,彻彻底底堵在了胸口。 “这糖葫芦太酸了!” 风半崖默认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我都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鸢:你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风半崖:那你放心去,遗产我会好好继承。 凤鸢:等我死了就好和姜絮那小白脸双宿双飞是吧! 风半崖:其实你更白一些。 凤鸢:所以还是要我的,对吧? 风半崖~不厚道的笑了~
第22章 塑料姐妹花的生活(八) 浑浑噩噩的一个月里,凤鸢和风半崖分床睡了,风半崖回去睡了小床,寂静的夜里,孤灯相伴……实在是太自由自在了,夜阑卧听风吹雨,欢快感受江南夜的魅力~ 这一个月凤鸢几乎每一天都在泡澡,先前风半崖还是要主动给他说话聊天的,但在凤门主几番爱答不理高高挂起后,也不主动找他说了,直到后来,两人互不打扰,完全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势头。 凤鸢撑着头,思虑之前是不是过头了。他脖子以下全隐匿在水里,水上还浮着一层花瓣,屋子也跟着被熏的香喷喷。 风半崖从屏风后走过,凤鸢看见了那道要出门的影子,连个余光也没有往里抛。他气结,心里还痒戳戳,干咳了一声,想引起她的注意,哪怕是回个头也是好的,但凤鸢似乎低估风半崖的耐力了,她径直出了门。 凤鸢:………… 夜里,凤鸢裹着一床被子翻来覆去,仔细听着小房间里的动静,小房间安安静静,风半崖似乎早就睡熟了,十分安稳,他又一通碾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折腾了两个时辰后,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底,他乘着最后一点烛光从床上爬了起来,首先把温暖厚重的被子收了,改成了一层薄薄的小棉被,随后又去把窗户撑开,一阵凉风灌进房间,透心凉~ 做好一切,蜡烛已经彻底燃尽了,房间里的夜明珠,琉璃灯他早收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凤鸢合上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睡意。 第二日清早,在风半崖起床以前,凤鸢便感觉头脑昏沉,吹了一夜凉风,盖了层薄被,他身子骨本身就娇贵,不出所料,感染风寒了。但凤鸢还是强睁开眼睛,把薄被换回原来那床,以免风半崖发现,恢复好后,他眯着眼睛等着风半崖起床出来~ 往日早起的风半崖今天愣是快要午时才起来,凤鸢道文死马别作死看着那抹漠然的身影从小屋出来时简直想欢呼,但还是把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情快速压了下去,他露出苍白的脸颊,和失了血色的嘴唇,娇弱的咳嗽了几声~屋中充满了病态气息。 风半崖循着声音慢慢走过去,凤鸢的心跳跟着她的脚步声一起响动~虽然充满了期待,但是在风半崖快要走到床边时,凤门主还是傲娇又做作的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嘴角微微翘起,等着她拍拍他的背,在附上关切的问候…… 然后他听见了倒水的声音,喝水的声音,脚步声……咦!不对啊!为什么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嗯?还没啦! 凤鸢拍床做起,房间已是空荡荡,还静悄悄,房门都已经关的极好……这次他是毫不假装的病气想加倒在床上了。 晚些时候,还是通晓端着调好的药来看望这位自个儿折磨自个儿的主。 凤鸢再一次:………… 如此不成效的倒腾,又过了几日,凤鸢的风寒才好了起来。 这天,凤鸢从屋外进来时,已经是午饭的时间,桌子上一改往昔的大鱼大肉,变成了几碟时蔬小菜,仅有一盘肉丝是荤菜,他看后大喜。 风半崖终于肯搭理他了! 风半崖正好进门,也瞧见了桌子上的菜,她看了凤鸢一眼,凤鸢笑了起来。 但有人却是会错了意。 风半崖:!!!好啊,竟然把好吃的都给撤了!她嚼着青菜叶,刨着白米饭,一顿饭吃的闷。 凤鸢:???也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已经示好了吗,怎么不说话? 两人各有心思的吃了顿闷饭后,崔芬芳叫两人去楼下。 大厅里已经聚起了很多姑娘,崔芬芳站在舞台子上,待两人到位时,她清了清嗓子,吵吵嚷嚷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姑娘们不再敢出声,目光聚集在舞台上。 风半崖和凤鸢两人还在各自的气头上,彼此隔的远远的。 “今天大家午饭的时候应该都看到了吧,三份时蔬,一汤一荤。” 姑娘们面面相觑,原还以为是厨子炒错了菜,没想到是崔芬芳安排的,大家议论纷纷,不知是何原因。 “从今往后,怡红院所有人的午饭皆是如此,你们别想着谁有特殊,低等姑娘是这样,头牌也是这样,也包括我!”崔芬芳掷地有声宣布。 众人开始叫苦,大鱼大肉的富贵日子过惯了,这突然要过起清粥小菜的凄苦日子,叫谁谁受得了。 有个大胆些的姑娘当即提出疑问:“妈妈,好端端的为何要缩衣减食?” “这不是缩衣减食,这是为你们着想,为怡红院的生意着想!”崔芬芳气氛,瞪着眼睛扫过院里的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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