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你可知道师父要你制起死回生药是为了做什么。” 吴舟渡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一些前尘往事,你们不必知道。” “可是我必须知道。”风半崖坚定道。 “若你师父愿意说,他自会告诉你的。”吴舟渡显然不想说出实情。 风半崖握紧拳头,万俟棋赶紧闪到吴舟渡身前,挡住风半崖:“师姐,别冲动,吴先生不想说,我们去问师父吧。” “你这什么意思,像我要对吴先生出手一样。”风半崖不满道,她只不过是担忧凤鸢而已。 万俟棋干咳一声,虽然尴尬,却还是护着吴舟渡。 姜絮看僵持着的两人,生怕一言不合打起来,他对吴舟渡道:“我们有一个朋友身体不好,吴先生可否帮我们看看?” 他试探着问,之前吴舟渡见死不救他们也是知道的。 吴舟渡却是出乎意外的答应了。 四人同行找到凤鸢的落脚处,慕丽莎和通晓正在院子里吹海风晒太阳,见忽然闯进来的四人,拔刀闪起。 “你们门主呢?” “我为何要告诉你们!”慕丽莎虎视眈眈的看着几人。 风半崖懒得理两人,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一个侧身过去直接滑到了两人身后,待两人追过来之前,一脚踹翻了紧闭着的房门。 “凤……” 她的话到喉咙,又给咽了下去,凤鸢衣不蔽体躺在浴桶里,脸上正带着红晕,一如往常看得人血脉喷张。 风半崖果断转身,扛起倒了的门板把正朝屋里来的几个人全挡在了门外,扣上门,任凭外面打的如火如荼。 凤鸢想从浴桶里起来,可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大容易办得到,能见着风半崖他自然是开心的,却又不能表露出来,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看你死没死。” “看到了,挺好的,你可以走了。”凤鸢勾起唇角,很享受的呼了口气。 风半崖看见他满不在乎,一股放浪的样子,心里闷痛的厉害,别过头把门开了条缝。 凤鸢见她真要走,藏在水底的手不由自主握紧,闭上眸子盖住满眼的痛惜与不舍。 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外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师姐!你想对吴先生做什么!” 风半崖不耐烦的一脚踢在门上:“你再吵我就把他杀了。” 凤鸢抬眸见风半崖并没有走,打开门缝扯了个白衣男子进来,他眉头微蹙,似乎见过。 “吴先生,得罪了。”风半崖低头给吴舟渡致歉。 “你们师姐弟都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吴舟渡坚强的微笑着看着风半崖,随后又从随身携带的药盒里拿出一颗药递给她:“还有,你们师姐弟见到人洗澡总是容易上火。” 风半崖自觉的擦了擦鼻血:“见到心上人都这样,明阿棋对你是真心的。”向来没羞没臊的她竟然感觉有些脸红,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跟凤鸢待在一起的原因。她麻利吃了他的药,连忙开门出去透风。 吴舟渡慢慢走向凤鸢,放下药箱,在浴桶旁坐下,轻轻笑道:“她是真心的。” 凤鸢侧头:“我知道。” “那你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以后会后悔的。”吴舟渡把手伸进浴桶,握住凤鸢的手腕把脉。 “首先我得有以后来后悔才行。”凤鸢嗤笑。 吴舟渡蹙起眉毛,放开他的手:“还真是没救了。” 凤鸢耷拉下眼皮:“你真是南海神医?” “我不紧是南海神医,还是你师叔。”吴舟渡淡淡道。 凤鸢颇感不可思议,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什么师叔,而且还是个说话极为难听的神医~难得南海盛产脑残和毒舌? 吴舟渡正视凤鸢阴晴不定的脸,细细打量了一番,感慨道:“我离开秋水溪涧的时候你还没有我小腿高,而且又矮又丑,也不知道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师兄和你那美人娘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小怪物,这男大十八变啊,现在算是有模有样了。” 凤鸢听完,脸登时黑了下去,他非常想把这个看起来矜贵的男子一头按进洗澡水里淹死。 “我给你开些药,让你多撑些日子。” “能撑多久?”凤鸢压制住火气。 “嗯……”吴舟渡思考了一下:“让你和风半崖生个孩子的时间还是可以有的。” 凤鸢沉吟了一下,暗下眸色:“一夜?” 吴舟渡眨了眨眼睛:“你一夜就能把孩子生了?你爹那么厉害都不行呢!” 凤鸢差点被气死,一口一个爹,他倒是很想知道他爹是谁,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过他所谓的爹,而他娘除了要求他练武,从来没有把他当儿子看过,不过是把他当作个杀人工具,他武功尽失之际,他娘便第一时间把他赶出秋水溪涧……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以为他爹早就死了,估计自己是他娘一夜风流的产物,事后一刀把他爹杀了,这种事秋水溪涧冷心冷清的主人可是完全干得出来的。 现在不紧莫名其妙出现个师叔,好像他爹还有点来头的样子,说不定也没死。 “我爹是谁?” 吴舟渡神秘一笑,一字一顿:“不!告!诉!你!” 凤鸢回之一笑,再也压不住火气,拉过身旁的衣服裹在身上翻出浴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吴舟渡的手,猛力按进浴桶~ 万俟棋和风半崖站在屋门外,听见里头的扑腾声,相视一眼,仓促推门而入,姜絮和另外两人紧随其后。 屋中凤鸢和吴舟渡已经纷纷跌进了浴桶,拉扯做一团,水花四溅,美男子双双湿身~ 姜絮摇开扇子:“这是鸳鸯戏水的节奏啊!” 万俟棋闻言愠怒,飞身扑了上去:“凤鸢,你搞了我师姐,现在还想搞我男人!去死!” 风半崖见万俟棋要对凤鸢出手,一跃也跟了上去。 浴桶里的两人停手了,浴桶外的两人却又打起来了。 “半崖,别打了。”凤鸢过去拆架,风半崖一掌把他推开,撞翻了旁边的吴舟渡,两人又打了起来…… 姜絮:…… 通晓慕丽莎:……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看的人越来越少了~但如初还是要咬牙写完~
第43章 南海之行(五) 四个人在屋里打的不可开交, 慕丽莎和通晓退出去,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挽起袖子做起了晚饭, 姜絮看他们打得也无趣,干脆去跟着两人打下手做饭去了。 海风习习,炊烟袅袅, 晚些时候,慕丽莎做好了晚饭, 通晓正说要假装去拆一下架, 给个台阶好让几个人下了, 没想到进屋的时候,凤鸢和吴舟渡非但没有打了,衣服也换了套干净的,大家有说有笑等着吃晚饭呢。 饭桌上,万俟棋和吴舟渡坐在一起, 慕丽莎和通晓坐在一起, 风半涯勉勉强强, 半推半就的和凤鸢坐在了一起, 万俟棋,通晓和凤鸢是负责专门夹菜的。 姜絮孤零零一个人坐着,暗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拿起筷子朝水煮鱼伸去。 万俟棋一筷子去夹走:“来,舟渡,吃点鱼补补身体,你太瘦了。” “瘦就该吃肥肉, 吃什么鱼。”姜絮嘟嚷瘪嘴,筷子边的鱼没有了,又换向肘子,手方才抬起,肘子已经在风半崖碗里了。 就不信那个邪了,不吃肉咱吃青菜可以吧,这下子却没有伸筷子,通晓连盘子都端到慕丽莎的旁边了。 姜絮:………… 一顿憋屈的晚饭过后,姜絮率先甩袖而去。万俟棋带着吴舟渡不知去了哪里,慕丽莎和通晓也消失了。 风半崖迎着海风,踩在海边的沙滩上,慢慢往回走,身后不远处跟着个凤鸢。 夜色越来越沉,海岸边的灯塔发出微微的光亮,海风比白日好像要更腥了些。两人都在往前走,一前一后,相继无言,只听见海风的呼呼声和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风半崖突然顿下脚步,转身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凤鸢走到她的跟前,眸子如同墨色一般,幽深黯淡。 他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风半崖以为他要解释,耳边却只有风声,没来由心头一阵烦闷,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说些什么。 转念一想,可又能说什么呢?对不起吗?我不该要死还让你爱上我吗?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又何必再要什么解释。 她回过头准备继续走。 没想到凤鸢却又开口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风半崖觉得错愕又好笑:“你追上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在我失约的时候就应该说的,是说晚了一些。” “那你是承认之前的所有都是闹着玩儿了。”风半崖冷嘲。 “尊主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这样不就够了,又何必管那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凤鸢笑了起来。 风半崖紧紧盯着他,那张胜过风月,胜过花雪,胜过人间无数的脸,却毫无动容的说着无情的话。她屏住呼吸,深吸了一口气,排泄出心中的郁闷,一掌把眼前的人拍进了扑腾而来的海浪中。 凤鸢浸泡在冰凉的海水中,不可思议的看着岸上双手环胸的人:??? “你脑子病坏了,好好静一静。吴先生如果治不好你,我就去把万俟棋打死,相信他会全力以赴的。”风半崖心平气和的说完,迎着海风,傲气凌神而去。 凤鸢:!!!南海果真没有一个思维正常的人! 扑腾了好些时候,他才爬上岸,在夜风中哆嗦着,远远的风中飘来风半崖的一句话。 “不用追来南海居了,睡不下,你回去吧。” 若不是吃了吴舟渡的药,他可能气急攻心,一口血又得出来了。 …… 此时正在南海居晒月亮的万俟棋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问旁边的吴舟渡:“我是不是感冒了?” 然后假装虚弱的往吴舟渡身上靠,吴舟渡起身利落的躲开了他,却被刚刚回来的风半崖给抓住了。 万俟棋连忙起身:“师姐,你干什么?” 风半崖撇开万俟棋,直问吴舟渡:“凤鸢没救了。” “???” 吴舟渡反应了一下:“噢!药物维持是可以撑个一年半载,但是不能根治。” 风半崖颓然的坐下:“他到底是什么病。” “是一种火烈鸟的毒,每到月圆之夜蛰伏在体内的毒便会因为阴寒的月光而发作,气血逆流堵塞,极容易暴毙。我看他的病也有些年头了,他应当是时常温水浸身来缓和气血,又有鸢尾作为调和,解毒消积,但作用并不大,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经吴舟渡一讲解,她不禁心疼他饱受的折磨,可又感到奇怪:“他如何会中火烈鸟的毒,据我所知,火烈鸟只会在北漠出现,而且火烈鸟出世扰乱北漠百姓生活时,我便去北漠屠杀了这群怪物,火烈鸟应该灭绝了,唯一剩下一只也是无害的杂交品种__赤焰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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