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澈恭敬地说道:“公主此番和亲之人,是我朝摄政王殿下,您自然是王妃。末将公良澈,是王爷的副将,王爷身在京都,因婚事匆忙,故而只从边关派了人前来接亲,礼仪不周之处还请王妃海涵。” “公良将军客气了。”素凉朝他点点头,没多久便歇下了。 只是脑海中莫名冒出了几个字,摄政王。 倒是未曾想过,她这一生还会与这位战神有如此深刻的交集。 想起世人对这位战神的评价。 素凉弯了弯唇,靖卉敢找她替嫁,真不怕她们两人都身首异处了吗? 夜里。 素凉梦见靖卉嚣张地出现在她面前。 趾高气扬地告诉她,她配不上她的容哥哥; 她说,她的母后被废是她们蓄谋已久; 她说,她的外祖一家谋逆之罪是假,功高震主是真,是被父王派人赶尽杀绝; 她还说,替她去和亲是自己积来的福分,说她不日便会被启国的人撕碎…… 烈焰燃过,徒留了一地的灰烬。 作者有话说: 靖卉是女主的妹妹。 女主闺名素凉,封号靖宁。 推一推我的现言《冬日温酒》,文案: 谈起洛千柠,都知道她集万千宠爱,是位走到哪儿都要挑三拣四的大小姐。 直到那天,洛氏夫妇接了位温婉大方的姑娘入门,还说这才是他们家的真公主,洛千柠是养的。 众人都等着看这位小姐的笑话,洛千柠自己也觉着自己是笑话。 当晚,她就哭得昏天黑地,早上泪眼模糊地走到一栋别墅面前,按响了门铃。 一个穿着灰色睡衣,矜贵斯文的男人走了出来,眼镜泛着冷光:洛千柠,现在四点。 小姑娘哭得更伤心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吹了个鼻涕泡泡。 谭砚:…… 后来,上流社会都在传,洛家养女失踪了。 一段时间后,大家又在好奇,听说那位一向冷心冷情的财阀太子爷捡了只兔子回去养。 他难得在外一起吃饭,回去时还不忘让服务员将他的小食盒子装满,一小格一小格的,一共十二个格子。 “你这兔子,挺娇贵啊。” “嗯,还粘人得紧。” 晚上那只兔子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挑挑拣拣,“这两道菜味道淡了,下次不要了。” 谭砚原以为,这明艳骄纵的姑娘是一樽清酒,缓缓入心脾;没想到,她这般强硬地挤进他的生活,能浓郁得让他心尖儿发烫,这度数灼烧起来,命都快没了。 明艳骄纵大小姐vs矜贵斯文太子爷 一个姜太公钓鱼的故事。
第2章 摄政王大婚这日。 启国京都是难以想象的热闹繁华。 街道上入目红绸红灯笼一片。 夹道两岸人潮涌动,似乎都想一睹战神娶妻的风姿,若非军队守护,怕是等摄政王过来,会赶不上拜堂的时辰。 驿站中。 新娘头上簪着十二步摇,做工精细之处,山水可见,飞鹤可观,细碎的碰撞清脆悦耳,窸窣间便可知这一声声价值倾城。 面纱之下,红色的嫁衣金线隽秀着凤纹,一层一层薄如蚕纱地叠在素凉的身上,轻轻晃动之下,那绣着的海棠,似朵朵绽放开来,令人称奇。 “王妃,王爷来了——” 候着的礼官呼唤了一句,这驿站瞬间沸腾了,丫鬟婆子难掩激动的心情,却也不失礼数地扶着素凉到房门口。 素凉宁静了这么些天的内心,不禁紧张起来,许是这种陌生的场景令人不安,亦或者是她即将见到那位名义上的丈夫,启国的摄政王。 本来还有些吵闹的声音,随着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靠近,顷刻减消,周围人小心翼翼地呼吸,似乎生怕打扰到来人。 素凉看不到人,只依稀感觉到身侧有人挡了光,下方能看到同样深红的衣摆,还有他的长靴。 一只骨节分明又匀称漂亮的手掌出现在盖头下方,素凉咬着唇瓣,纠结之下英勇就义般抬手放了上去。 只不过,她却感受到在她手覆上去的片刻,对方明显僵硬了。 嗯?难道要放另一只手?可是嬷嬷没说呀。 素凉如是想着,却也没有立刻就换。 幽国公主孤身一人,没有兄长背她上轿,新郎亲自进来接,倒也无伤大雅。 只不过此时,那走过来递红绸红花的礼官,无端又退了回去,静候在一旁,想来已无他的事了。 手被那双大掌握紧,素凉的一只小脚还未跨出房门,身子便骤然腾空了。 突如其来的反应让素凉吓出了声。 “别怕。” 上方传来的声音格外好听,清磁醇厚,似山涧里的清泉。 素凉下意识攥紧了男人肩上的衣服,咚咚的心跳声极难忽视,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而心慌得。 直到被抱上了轿辇,素凉的情ᴶˢᴳ绪才平复些许。 周围尽是百姓道贺与管乐之声,充盈着小姑娘陌生的感官。 她入了启国国境后,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赶路,公良将军似乎很是照顾她,走的地方全是道路宽敞风光秀丽的地方。 走走停停,没耽搁时间,却也没叫她累着,沿途还饱览了大启的江山。 后来,她也多认识了几个接连过来迎她的官员,一个叫景钺,一个叫风子鹤。 轿辇停了下来,新郎官踢了轿门。 一根红绸递到了她的手心里,素凉紧紧握住,随着身侧的人一步一步往里走。 这里便是摄政王府了。 听嬷嬷讲,今日的主婚人还是当今圣上。 “一拜天地——” “……” 素凉坐在新房里,小脚不安地踢了踢。 她今天嫁人了,婚礼比她曾经想象的还要炫目,可是她的丈夫,她不认得。 有些小叹气。 “王妃能有今日这般排场,皆是托了主子的福,王妃可要心怀感恩才是。” 陪嫁的丫鬟叫辛儿,这一路的待遇,没让她受到丝毫战败国的屈辱,反而得他人悉心伺候和尊重,便也一改早前的丧气,容光焕发起来。 对于这种人,素凉一贯都无视了。 她那心高气傲的主子,可看不上启国战神,非得是和自己抢的,方是最好的。 原本素凉身体是有些累的,可脑子却格外清醒。 “吱呀——” 房门被推开,素凉察觉身边的丫鬟出去了,本以为新郎进来会比之前更为闹腾,却没想好似只进来了他一个。 眼前的视线亮了起来,盖头连着面纱被轻轻揭开,入目的人也清晰起来。 男人还保持着微微倾身的动作,穿着与她同款式的婚嫁服,身姿挺拔,气质孤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贵胄之气。 暖色烛光映着男人被上天格外偏爱过的俊颜,眉峰凌厉而不失气度,那双凤眸好似密林中深邃的幽潭,深谙着神秘色彩,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轻弧。 翩然公子,如松壑独立,似皎月临空。 虽第一次见面,不过想来,启国这位摄政王,是她今生见过最好看的人。 夜珩心知他的新婚妻子容颜倾城,现下揭开面纱,小姑娘那双扑棱扑棱的小鹿眼第一时间撞入了视线内,清澈干净至极,小脸上每一分都精致无比,眉心一朵梅花金钿,衬得女孩儿肌肤如雪,朱红的唇瓣似乎刚刚被轻咬过,润泽欲滴。 姝丽国色,如仙似魅,却又平添了几许乖巧。 小姑娘呆愣愣地仰头望向他,似在打量思考着什么,逾时,她绽开了笑颜,如海棠盛放,可灿烂了,甜甜地朝着摄政王殿下唤了一声,“夫君~” 果断的,夜珩怔在了原处,素来运筹帷幄的大脑微顿。 一个呼吸间,他才堪堪开口,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低哑嗓音,说出了于他二十多年间极为陌生的两个字眼,“夫人。” 是了,眼前这人已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素凉盯了他两眼,遂起身小跑到桌前,“我们是不是还要喝合卺酒。” 一边说,一边往摆好的杯子里倒酒。 夜珩走过来接了一杯,“嗯。” 清酒下肚,后劲挺足,一阵阵热气腾然从腹中升起,脸也开始烧呼呼的。 素凉睁着迷蒙的眼,她酒量这么差? “这酒喝的我好热。”素凉咕哝着,径直把酒壶贴在了自己的小脸上。 夜珩坐在一旁,抬手按了按眉心,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异常,“他们下药了。” 素凉睁着无辜的小鹿眼,“嗯?” 不知怎的,夜珩瞧着眼前生性单纯的女孩儿,内心平白生出些罪恶感。 想也知道是谁指使的,除了那位,谁会有胆子给他下药。 想起他,夜珩内心涌出几分复杂。 那日,陛下非得拉他到御书房,促狭地笑着,说是有个好消息。 他明显的不怀好意让夜珩内心无端开始警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圣旨直接递过来,塞到他怀中,眼前的人更是没了平日的威仪和严肃,笑意明显。 “靖卉公主?”夜珩打开后,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嗯,孤想来你多年不愿成家,定是这京都的女儿没你能看上的,正好有这个机会,幽国国君虽庸懦,可他的靖卉公主,倒是个七窍玲珑的人。 孤闻,六国的女儿无人能出其右,容貌绝世不说,才情品性更是世间罕见,配你,够了。” “陛下。”夜珩不在乎她是什么人,还想着拒绝。 夜凌瞪着他,“你要抗旨?差不多得了,六根清净了二十四年,再贪心你该一辈子孤家寡人了!” 六根清净的摄政王:“……” “孤答允了你母亲,要为你择一王妃,看你成家。你一直没喜欢的姑娘,便一直无法成亲,要让孤的内心一直饱受愧疚感的折磨吗?” 夜珩:“……” 他怎么觉着最后一句才是主要目的。 “陛下这般,不怕引狼入室吗?”夜珩摩挲着圣旨的边缘,他与幽国交了那么多次手,深知对方是何卑劣之徒。 “放心,孤已经安排好了,除了公主,其他人一律不让他们入关。”夜凌坦然道。 夜珩诧异地看向他,他是这意思吗? “而且,虽然和亲是他们提的,可人是孤亲自选的,不会错。 待公主入关,你派人好生照顾着,万不可怠慢,他们虽是战败国,可与公主有何干系,到底也是你未来的王妃,没的落了大国气度,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王爷。”素凉的唇瓣都快凑男人脸上了,女孩儿的气息沾了少量酒味,声音软软糯糯的,“等下是不是还要洞房?” 夜珩伸手揽过站不稳的小王妃,额角隐匿了几分无奈,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王妃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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