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妘宓被他诱惑的面色晕红,水杏的眼眸里是一片湿漉漉的。在宗尧的的眼里,似个诱人可口的蜜桃,只待剥开,吞噬入腹中…… 正在屋外守着的单公公与几位侍女,隐隐约约的听见男人低声诱哄声:“你用了冰,夜里凉了,我抱着你睡。” 而女子娇软甜腻责怪:“你无耻……。” 奴仆们面面相觑,后头之听到低低的呜咽哭声,应是反抗无效了…… * 清晨微风正好,大园里的蝴蝶正在朵朵花瓣上挥翅轻扬舞动着,而几束和煦的阳光从窗口悄然而入到屋里。 连日的舟车劳顿,曹苏子亦是受不住了。如今到了荆州城,终于可以暂时喘口气了,索性今儿偷了懒,睡了个长觉。 她方到承绫院便见侍女们守在屋外,顿时心生不悦道:“快过了早膳的点,怎的还不进屋去伺候,杵在门口作甚?” 几位奴婢是单公公担忧人手不够,便擅自做主从外头挑选的,今儿一早宗尧起身后,瞧见是个老实本分的模样,便开恩留下了。 现今突然被曹苏子训斥,诚惶诚恐道:“曹大娘,奴婢们亦是为难。大人出门前便吩咐我们记得唤姑娘起身用膳,可是唤了几声了,屋里并未有人回应。” “你几个先去灶房里备热水洗漱、早膳吧,我进去瞧一瞧。”曹大娘眉间显露担忧之色,顾不得其他人如何了,赶紧敲门:“姑娘,是我,我进门了。” 一如方才,里头并无人应答。曹苏子慌了,立即推门而入,屋里一阵浓郁的麝香味,瞬间扑面而来。 造孽哟,曹大娘心里嘀咕了片刻,反手把门关上了,否则以乔妘宓的性子非得躲在屋里一天不可。她掀开珍珠纱帘,便见令人担心的姑娘,正在熟睡呢。 姑娘似乎听到了动静,悠悠难耐的辗转着身子,锦被被掀开了,而她宽敞的襦裙缓缓滑落,露出雪白玉肤上的片片吻痕,红一块紫一块的。 曹大娘面色亦是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怒骂:“天杀的男人,一碰到此事上,便不知道疼人。” 乔妘宓突然见到曹苏子在里头,被唬住的不轻,她立即羞怯的捂着被褥,扑闪着双眼问:“大娘,你怎的进屋来了?可吃上早膳了?” “行了姑娘,你怎与我见外了?”曹大娘说罢便上前去瞧一瞧乔妘宓的身子,奈何她不肯,羞涩的躲在被窝里:“我无事的,你莫要担心我了。” 曹苏子无奈只得作罢,不过她瞅了周围一圈,不见药膏便问:“姑娘,昨晚你两事后,主子可有为你涂上我之前备好的药?” “涂上几遍了。”乔妘宓神色不自在的低着头,不敢与曹苏子对视。 昨夜里两人闹了一宿没睡,待宗尧为乔妘宓涂上药时,可把他唬住了。她全身不见好的,待他涂了几遍依然如此,才知晓是她身子太嫩,稍微碰几下便有红痕了。 而此时曹苏子怀疑的瞧了几眼乔妘宓后,不经意间在珠帘下的角落,瞥见了一瓶被用了大半的月瓷药罐。 曹苏子的额角瞬间抽了抽,不争气的轻声劝道:“姑娘,你怎令主子胡来,莫纵着他了。” “他昨夜里贪杯了。”乔妘宓呐呐的解释道,随后想起了当时宗尧承诺的事,娇蔫的花瞬间有了精神气,目光炯炯道:“大娘,他昨日告诉我,会帮我治好双腿。” “什么?”曹大娘一听乔妘宓如此说,震惊不已,马上追问:“是否当真?你听清楚了?” “嗯嗯,当真的,当真的。”乔妘宓亦是开心的连连颔首,甚至揪着素手轻声细语:“我事后追问了无数遍了。” “唉哟!我的姑娘,真厉害。老妇今日必须给你补一补身子骨,你立功了。”曹苏子激动的,一个劲儿的拍手叫好。此前,她便打算为乔妘宓瞧一瞧腿疾,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若想治好乔妘宓的双腿,一定要令宗尧点头才可以。毕竟所需的药材,世上除了东宫,曹苏子左思右想,不知道有谁可以找到了。 而且她身为医者,对于疑难杂症总归是抱有挑战的心思,以太子殿下的权势,届时她不仅可以见到稀有的药材,而且说不定能与宫里顶尖的御医切磋,探讨医术一二。 “大娘,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乔妘宓难得略显调皮的调侃道。 曹苏子讪讪然的打哈哈,随即嗔怪道:“姑娘,瞧您说的,怎能听老妇的信口雌黄!”她停顿一会儿后,道:“不过……。” “不过什么?”乔妘宓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问。 “姑娘,您倒是可以加把劲,套牢了主子!届时令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事事听您的。” 乔妘宓被逗弄的脸面烫红了,不经软声羞恼道:“大娘,我不与你谈了,你怎的与宗尧似的。” “我的姑娘,若我似主子一般,你不得分一份心思在我身上。老妇可不敢,主子知晓了,非得不准我伺候你了。”曹大娘笑眯了眼的模样,与宋万贯像极了。 “大娘!” “行,行,行。”曹大娘掩嘴笑着,饶过了乔妘宓,赶忙抱她到轮椅上,准备起身了。 曹苏子轻而易举的抱起乔妘宓,不免得意的笑,呵,她时至今日可仍旧记得,在浮缘村出口处,太子嘲笑她一把年纪了背不动乔妘宓了。 简直可笑至极!她可是常年背着一大框草药,在浮缘村的悬崖峭壁上游荡的人,怎会抱不动一个小娇娘?分明是某个男人,一抱便到今儿日不知撒手了…… * 与承绫院的热闹场景不同,沁仪院里的奴仆们正纷纷忙碌的搬运女儿家的用品。 顾夫人进到屋里便见摆放整齐的上等首饰,布匹。 她上前瞧了一眼后,便走到正在梳妆打扮的顾槐音面前,狐疑的问:“闺女,你这掏空家底的架势,是准备干什么?” 顾槐音头也不抬的,不疾不徐的描画着黛眉。 她一副秀美的模样,无论是相貌,亦或是气度皆是端庄大气的长相,若是放在京城,便是世家贵妇们心中标准的儿媳。 若是按更准确的说法,顾槐音自幼便是奔着东宫太子妃娘娘的样式去要求自己的。 “槐音?”顾夫人见女儿不理她,心生不悦了,不免提高声音追问。 “我去拜访一会儿,承绫院的那位。” 顾槐音放下眉笔,轻声回道。昨夜里,她回到沁仪院后久久无法忘怀,太子避她如蛇蝎的场面。 甚至半夜三更的令王管家前来汇报,去了承绫院见到他两人发生的一点一滴的事。结果,是不如不听! 顾夫人见着顾槐音眸低闪现的厉色,不由一颤。顾槐音如今的秉性,可谓比顾夫人年轻时更胜一筹,龙生龙凤生凤,不愧是顾岭唯一的嫡出子嗣。 随着她的长大,顾夫人在大小事儿上,不时得听从她的安排。 此时顾夫人心里已揣测出一二,但她仍然试探的问:“你去承绫院作何?还带见面礼去?” 顾槐音转过身定睛看了一眼顾夫人,意味不明道:“终归是要共处一个屋檐下的,早见晚见不都差不多。”
第33章 虽然经历万难才来到了荆州,但是宗尧依旧是不许乔妘宓擅自出门的。今日,她用完早膳后,索性无事可做,一时兴起便为他裁制了一件寝衣。 此时屋内响起剪刀裁剪布料发出的清脆咔嚓声,以及不时的笑闹声。 乔妘宓自幼便待在家中,招待宗亲,置办宴席等事儿或许她比不得旁人,但是制作几件简单的衣服,是可以的。 只见她纤纤玉手拿着针线,不到一会的功夫便在银月绸缎上,绣上栩栩如生的云纹。 而且,她不忘与曹苏子闲谈:“大娘,你裁剪完手中的布匹,便挑一挑有什么你中意的,回去好为你与宋管家制几件新衣裳。” “诶,听姑娘的。”曹大娘一听此话,自然是开心的。 她回想起之前,从一件山矾软纱水裙被识破身份,便可知晓,殿下身边的东西是罕见的,更是难求的。 曹大娘放下剪刀,笑容满面的走至乔妘宓面前,瞧了几眼衣裳上的绣工,不免连连称赞:“漂亮的哟,似真的!”她虽然词汇匮乏,却是真诚的夸赞。 珍贵的布料在乔妘宓的手上,针线细密的绣着古色古香的图纹,更是锦上添花。 “谢谢大娘的夸赞,改日你制成了衣裳,若是需要我绣的,你告知我一声便行。”乔妘宓被夸的脸颊一热,但仍然大大方方的回应。 曹苏子察觉今日的乔妘宓格外不同,眉眼带笑,容光焕发的似娇阳里的一朵芙蓉花。 想必是因为昨夜里太子允诺,帮助她治好双腿,心情舒畅不少。 她不经嘴欠的调侃:“姑娘,倘若主子知晓您为我绣衣服,非得收拾老妇不可,责怪我令你辛苦劳累。” 乔妘宓正在穿针引线,被曹苏子戏谑亦是不羞恼,安然浅笑的反问:“大娘,你莫不是收了宗尧的贿赂,在我面前左一句,右一句皆是他的好。” 我的姑娘,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亦是不愿意,谁让你的枕边人是当今的储君。 曹苏子眼珠一转,暗自嘀咕。随即,她挂上讪然笑意:“瞧姑娘说的,我的心从始至终是向着您的。” 乔妘宓莞尔一笑,不与曹大娘争辩。她在竹木绣篮子里挑选了丝丝缕缕的银线,细致的勾勒平整了,若不然某个金贵的男人肯定会挑剔。 “今日主仆两人去干什么事儿,我不听他与我知会一声,可否回来用午膳?”乔妘宓一边手中的活计不停,一边问道。 “老头子今早出门前告诉我,他与主子去荆州的练兵营观摩一下。” “练兵营?” 乔妘宓怔忡一会儿,不解的问:“它是什么地方?” “练兵营是荆州军队驻扎的地方。”门外突然传出一道解释声。 与此同时乔妘宓与曹苏子面面相觑,顾槐音怎么来承绫院了。 昨日用晚膳的时间,单公公早已告知她两人顾府里的各位主子。 乔妘宓倒是不曾想过,顾将军不仅是国舅,而且更是掌握着荆州的兵权,居然府里的人员关系如此简单。 顾岭一妻一妾,顾夫人育有顾槐音,柳姨娘育有顾槐越,而且颇为有趣的事。顾槐越不仅是顾岭唯一的儿子,而且年纪也比顾槐音大。 而此时顾槐音似乎见不着乔妘宓脸上的茫然,领着一众奴仆径直进到屋里。 她端庄有礼的走至乔妘宓的面前,缓声招呼:“小夫人,我是顾夫人的女儿,顾槐音。昨儿我尚未能与你认识,大人便与你回院里了。来者是客,我一时过意不去,便擅自前来与你闲聊了。” “顾姑娘,您客气了。应该是我上门叨唠您才是,怎劳您前来,是我失礼了。”乔妘宓柳眉弯弯带笑,低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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