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一抬眸,望见窗下的树影摇晃,晃碎晌午的阳光,仿佛金子洒下来。她感觉到唇被谢明峥碾压,吮吻,头往后坠。 谢明峥宽大的手掌垫在她后脑,怕她磕到矮桌桌沿。临春长指抓着谢明峥的衣襟,脑袋空空,深吸一口气。 忽地感觉到什么,结巴起来:“你怎么……” 谢明峥咬着她下唇瓣,嗓音低沉:“这是阿宝的魅力。” 话说得倒挺好听。 好像她把谢明峥迷得七荤八素似的。 但现在怎么感觉七荤八素的是自己。 她低骂了声:“臭流氓。” 谢明峥嗯了声,算作应答。 见谢明峥不反驳,临春大着胆子又多骂了句:“狗。” “嗯?”这回是疑问句。 “臭狗!”临春继续骂。 谢明峥陡然掐着她腰,将她拽近,近到和丑东西贴在一起。临春咬着下唇,有些紧张地想往后挪,但不好退,身后是那方矮桌,她背脊压着桌沿,矮桌上的摆件晃了晃。 “你啃我,那不就是狗,只有狗才咬人。”临春观察着谢明峥的神情,有些怕他突然变脸生气。 他以前可喜怒无常了。就算现在知道他喜欢自己,临春也不敢太放肆。 但也多少有点放肆。 谢明峥再次掐着她腰将她贴近自己,从瑰丽的裙摆里找到她的足,脱下她的鞋袜。临春看他动作,意欲阻止,收回自己的雪足。 “你要干什么……”她微微瞪大眼睛,看着谢明峥。 “咬你。”他简洁地回复。 “不行!”临春往后退,慌乱着从罗汉榻上站起身,要跳下去。被谢明峥先一步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寝间里。 又要做那种事。 临春想到自己的腰酸背痛,不禁眉目哀哀:“你怎么满脑子只有这种事?” 谢明峥反手垂下幔帐,纠正她:“是只有你。” 只有与临春做这种事,而不是做这种事。 他对做那种事并不感兴趣,只因为对象是她,方才兴致勃勃。 临春耷拉着眉眼,同他商量:“能不能不要?你老是折腾我,我都没力气练习跳舞了,再有十几日可是你生辰了。” 她主动提及此事,说明把此事放在心上,那不就是把他放在心上? 谢明峥心底涌出些欣喜,更何况他对临春的舞也的确期待,便妥协退了一步,从她裙摆里捞到一只雪足。 临春虽还是不大情愿,到底妥协了。 她咕哝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我的脚?” 谢明峥自然不会回答,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 时光如逝,一眨眼便至谢明峥生辰前两日。 临春近来练舞练得认真,已经很熟练,她自认为可以跳给谢明峥看。想着索性在他生辰当日,跳给他看,当然是私下里,不是当着大家的面。
第61章 第 61 章 万寿节在大楚算得上大节日, 若在玉京,这日皇宫中该丝竹管弦,笙歌曼舞, 宫外也会热闹非凡, 张灯结彩。不过此番在行宫, 不如在玉京方便, 自然一切从简些。 但从简也只是相对在玉京时, 早些日子行宫里已经忙碌起来, 上上下下都为万寿节宫宴而奔走。宫宴设在行宫待客的西园,宴请了此番随行的一众宗亲与大臣,后妃自然也要参加。 万寿节宫宴是正经场合, 须得着吉服,打扮也得大方端庄。临春一大早便被婢女们拉着坐在妆奁台前梳妆打扮, 虽说行宫天气比玉京凉爽, 但再怎么说也是夏日,吉服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 热得不行。 临春嘟囔着,心里有些郁闷, 但也知道不好出差错。否则被他们拿住把柄,又要骂她几句。 好不容易梳妆完, 临春乘步辇前往西园。行至春枝秋雨门口, 却与谢明峥正打个照面。 谢明峥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 她一身暗红色的吉服,发髻盘得端庄大气,倒真有几分气势。他嘴角微扬, 道:“走吧。” 临春嗯了声,与谢明峥一道上了步辇, 往西园去。 宗亲大臣们已经有一些抵达西园,跟着指引入了座。偌大一道石山立在旁边,以朱红笔墨填出“西园”二字。步辇只能停在此处,转以船前行。 放眼望去,是波光粼粼的湖,湖中设几处小岛,岛上建水榭亭台,宫宴便在那些水榭亭台上举行。因而得分别乘舟前往不同的水榭亭台,最大的那座小岛便是帝后与宗亲的位置所在。 宫仆传唤:“陛下与皇后娘娘驾到。” 入了座的宗亲与臣子们站起身迎接,船只摇过来,停在谢明峥与临春眼前。怀文立在船上,恭敬汇报:“陛下,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谢明峥跨上船,回头伸手递给临春。临春扶着他的手上了船,船稳稳当当往湖心行去,停在最大的那座水榭前。谢明峥先一步上岸,又扶临春。临春借着他的手登上岸边,微微一笑。 二人入了座后,宴席才算真正开始。 笙歌曼舞少不了,临春端坐在谢明峥身旁,一举一动皆小心谨慎。她有意端着,克制着自己的散漫,谢明峥却在桌案下轻勾了勾她的手指。 临春小声道:“别闹。” 谢明峥勾唇笑说:“怕什么,自在一些。” 他就爱她自在散漫的模样,不愿拘着她。 临春嘟囔,瞥了眼不远处的那些臣子,埋怨说:“等会儿他们又要骂我了。” “谁敢骂你?”谢明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我帮你骂回去。” 君臣之事,被他说得仿佛轻飘飘一场吵架,临春不由噗嗤笑了声。 目光一瞥,对上谢渊若有所思的眼神。 临春又想到谢明峥吃三哥的醋的事,笑意更深。谢明峥瞧见了她的目光,笑意当即敛去几分,显出一些阴沉。 临春不由觉得更有趣,他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连这点心思都看不透? 待笑过,临春又想到那位郑姑娘,真可惜,若是那些郑姑娘此番也跟着来了行宫就好了。那位郑姑娘似乎是个妙人儿呢。 歌舞表演很快开始,临春对这些表演兴致缺缺,看着那跳舞的舞姬,觑了眼谢明峥,待这宫宴结束,她要给谢明峥跳舞看。谢明峥目光正落在前方的舞台上,日光在水面上晃出层层微光。舞姬身上洒了金粉,在扭动时亦金光闪闪。 他看得挺开心嘛。临春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想,这舞姬还没她跳得好呢。 她轻轻咳嗽一声,身侧的人当即转过头来,眼神疑问:怎么? 临春也不说,只当自己是随意咳嗽了声似的。 她希望谢明峥能从她那一声咳嗽里明白她的意思,但转念又想,自己会不会太苛刻?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咳嗽那一声是要干嘛。 待到整个万寿节的流程走完,临春已经累到,夏日困倦,她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到宫宴散场,临春与谢明峥相携从西园离开,回春枝秋雨。 回到春枝秋雨后,临春迫不及待换下身上厚重的吉服,把谢明峥赶了出去。她换上舞衣,想起方才宴上那舞姬,便给自己身上也抹了点金粉。临春在锁骨、腰侧都摸了些金粉,这才走出来。 她已经提前将宫里的婢女们都遣退,此刻这里只有她与谢明峥两个人。 窗牖敞着,风穿堂而过,添几分热闹。 临春脚下一点,翩翩起舞。她从一旁的屏风后跃出来,仿佛一只翩然的蝴蝶,从谢明峥很跟前飞过。飘飞的衣袂从谢明峥眼前滑过,仿佛一片羽毛,轻挠了下。 谢明峥坐在地毯上,一只腿弯着,仿佛回到三年前初见临春那天。 她身上珠玉琳琅响动,他被按着头,看不见她的脸,只听见她清甜的嗓音传进耳朵,视线里只有她那双雪白的足。 谢明峥兀自倒了杯酒,仰头饮尽,眸光落在临春的足上,渐渐沉下去。 光从窗纸投进来,映出临春身上金粉,一闪一闪。谢明峥微怔,蓦地反应过来,她那声轻咳的意思,原来是如此。 她开始在意他的目光落在旁人身上。 谢明峥眸中笑意一点点溢出。 临春跳着舞,时不时看一眼谢明峥。见他始终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有种欣喜之感。从前跳舞时临春便很喜欢被人夸跳得好,喜欢那些在她跳舞时欣赏的目光。 但那些欣赏的目光,也只是短暂地停留。还没人像谢明峥这般,几乎痴迷的目光。 临春忽然觉得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人眼里只有我,她想。 她更卖力地跳舞,直到一舞跳毕。临春将手中的飘带扔向谢明峥,那只飘带落在他胳膊上。谢明峥想起从前她拿在手上那只鞭子。 他那时真正想做的事,是扑上去咬她的脚。 谢明峥眸色微沉,拽住那根飘带,慢慢站起身来,朝临春走近。临春看他眸色变了,不由脸色红起来,她虽迟钝愚笨些,经过这些日子,却已经明白他这种眼神的含义。 她拽了拽飘带,没拽动,低骂了声:“下流……” 谢明峥将她扑倒在羊毛毯上,长臂扣住她腰肢,双双滚落进垂落在地的淡青色幔帐里。 谢明峥捧住她的脚,虔诚送到脚边,落下一个吻。临春羞赧不已,想说很脏,虽说她洗了脚,可方才跳舞,沾染上不少灰尘。 “阿宝,你知道么?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样做。”
第62章 第 62 章 临春被他的话羞得不能自已, 什么叫第一次见她就想这么做…… 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不是她发脾气命人打他么?难不成那时候他一面挨着鞭子,一面却在想这种龌龊事? 临春不由呸了声, 骂他是登徒子、大变态! 谢明峥拦腰将人抱起, 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他听着临春的骂声, 蹲下, 托住她的足, 小心翼翼捧到眼前。她的脚小巧精致,脚掌踩在他手心里,甚至比他掌心略小一圈。脚趾粉嫩雪白, 指甲盖晶莹剔透,涂了些粉色的蔻丹。原本白皙的足心, 因为方才的舞蹈变得红润, 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谢明峥低头吻在她脚背,临春不由蜷缩脚趾, 他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脚。 他像把玩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仔细把玩着临春的足。绵密的吻从她脚背往上, 至脚踝、小腿,再至大腿, 而后转变方向, 朝里侧走。 潮热的气息扑在临春腿侧, 她今日着的舞衣布料简单,轻而易举可以攻陷。临春坐在桌沿,指节泛白, 抓着桌沿,不由仰起脆弱白皙的脖颈, 仿佛濒死一般。她朱唇微张,仿佛渴求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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