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弄人,最好的兄弟和最爱的女子在一起了。 简直可笑。 “朕意已如此,丞相不必再言。”周雪燃起身下朝。 退朝后,大臣们三五结伴,皱眉议论着新帝今日在朝堂之上说的那些浑话。 “圣上糊涂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胡话,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叫圣上几日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魏丞相和同僚论道。 同僚的大臣不敢像他这样说皇帝,只能安慰道,“圣上年轻,之前一心在政务,哪里懂得男女之事,许是一时兴起罢了。” 魏丞相点点头,觉着有几分理,“陛下是年轻,等先帝殡礼后,陛下余头过了,也许就对那女子没立后的兴致了。” 周雪燃幼时便是理智冷静,在魏丞相眼中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的。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仅她一人 今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传得很快。 午时。 太后派宫人去养心殿唤新帝去她那用膳。 彼时, 周雪燃正在殿内陪着许清渺。 他下了朝回来,候在门口的宫女们说许清渺还没有睡醒。 周雪燃进了寝殿,在榻边坐等了一会, 见女子睡颜静好,他没去扰搅。 等久了, 周雪燃起身去正殿批看折子, 等他看了大半后再折回寝殿去, 见到许清渺还在睡。 周雪燃长指轻轻捏了捏许清渺的面颊, 面颊上的肉是柔软得像云一样的触感。 看许清渺还是无动于衷,周雪燃轻松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起来。” 被窝柔软暖和, 许清渺睡眼惺忪地抬起眼皮, 看了一眼周雪燃,又慵涣地阖上眼皮, 身子像鱼一般滑回了温暖的锦被里,顺手将锦被拉过头顶。 “渺渺。” “小狐狸。” 周雪燃唤了两声, 见无人回应,直接掀开锦被,欺身压了上去。 身子承受到不轻不重的笼罩,许清渺这才睁眼, 惊得失口骂了出去。“滚开。” “放肆。”周雪燃占据上风,看着许清渺惊慌失措的模样, 觉得很是有趣。 “你先下去, 我这就起来。”许清渺服软道。 “不想起来也无碍。”周雪燃说罢,伸手去解她的小衣的带子。 带子被挑落, 衣襟松散开, 大片光滑白腻的肌肤露出。 许清渺吓得局促地捂住胸口, 趁周雪燃无防备,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逃出,柔和的身子跨坐在他腰间,当她准备下去时,被周雪燃的大手扣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肢。 女子顺滑如绸的乌发垂落在雪肤上,衬得肌白如玉。 许清渺推拒着,拗不过他只手的力劲,半烦恼半哀求道,“你放开我......” 周雪燃唇角浅浅弯起,眼底尽是清浅笑意地看着许清渺这副模样,指尖挑开她落在面上的一绺细发,勾至玲珑的耳后。 “别乱动。”周雪燃嗓音微沉,似好心提醒。 许清渺挣扎时,隔着冰凉光滑的衣料,可以感受到周雪燃硬朗的身子,她闻言瞬时停止了动作,感受到身下人的变化,脸色随之不对。 秀丽的面上双颊飞上浅浅的薄霞,里衣少了衣带的束缚,微微下滑,香肩露出半截,身前柔嫩的圆润呼之欲出。 而身下的男子衣冠楚楚,她跨坐在他身上,像是主动诱之。 许清渺起身欲下榻,周雪燃轻而易举地捞回她到怀里,大手捏着纤细的后颈,低头在温软的颈窝含住一块软肉吸吮。 昔日二人顾及许清渺未出阁,从不在颈项留下痕迹。 如今许清渺名正言顺地在周雪燃身边,周雪燃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许清渺身上留下任何他的痕迹。 许清渺抱住周雪燃的脖颈,素手搭在他的发上,玉颈后仰,感受到柔软湿热的唇舌在肌肤上舔舐。 粗重的呼吸洒在颈间,许清渺渐渐软了身子,眸子迷散,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推了推周雪燃的肩膀。 周雪燃抬首,看着许清渺颈项上的吻痕,像雪上红梅,润泽红艳。 许清渺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怀里的人身子软绵,像猫一样。 周雪燃微愣,自从他们揭破她要嫁给魏靖琦的心思后,许清渺再没有主动要和他做过这事。 “怎么了。”许清渺问道。 她不看重外面那套贞洁,在周雪燃面前也没有对这种事的忸怩,只是想和他做就这么做了。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日不是刚有过肌肤之亲。 周雪燃这样,倒和第一次许清渺替他宽衣的神情一样。 那时他们对这种事不了解,彼此都很青涩,互相试探着亲吻。第一次不算成功,弄得处事平静的二人都变得略微窘迫,许清渺埋在他的怀里,二人沉默了很久,许清渺听见周雪燃轻轻对她说“孤会负责”,笨拙地安慰她。 许清渺将脸埋得更深,唇角不自觉扬起,心想太子殿下过于纯情。 第二次没有那么难受了,但许清渺也不好受,她不知道男子为什么钟情于这种事。本以为太子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也和外头说的男人一样。 许清渺和周雪燃看过春宫图,二人一起看的。准确来说,是许清渺在看,她想了解一些,等周雪燃下次来了,她便将图递到了周雪燃眼前。周雪燃看清是什么后,飞快地别过脸,面色清冷如常。 他好像不会羞涩,许清渺从未见周雪燃红过脸,即便许清渺说出口撩拨的话多露骨。 顶多觉着难堪的时候会听他轻咳一声。 思绪拉回,许清渺才朦胧间缓过来,他们已经相识那么久了。 久到许清渺都快忘了很多零碎的小事。 “无事。”周雪燃自己解下衣衫,放落榻下。 他亲吻许清渺的眉眼,示意她不要分心。 帷幔轻轻散铺而下,许清渺的身子陷入锦被之中,指尖挠着周雪燃的掌心,周雪燃握住她的手,十指相缠。 缱绻旖旎,充斥着情靡的气息。 寝殿外的珠帘前,青止的声音传来,“陛下,太后派人来唤。” 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新帝的声音低沉沙哑,挟着隐隐的不悦,“晚些。” “是。”青止低着头,快步退下。 帷幔之后。 女子的面容红润,伏身轻喘,“你快些去。” 方才许清渺听到了,太后在传。 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后腰,而后男子的胸膛压下来,贴着她的蝴蝶骨,大掌握着她的手腕,拇指摩.挲把玩。 “晚些。”周雪燃又道了一遍,这次嗓音轻柔,动作如安抚不安的小兽一般。 日转方位。 慈宁宫。 殿内典雅古素,给人沉静之感。 桌上摆放着几道合新帝喜好的菜肴。 其实太后也不知晓新帝喜欢吃什么,只是大抵知晓他的口味喜好清淡。 母子多年,二人之间有着道不明的间隔,新帝对她恭敬,有时太过有礼了,反而少了亲近。 当年梁家没落,沦落到不得不仰仗太后在后宫的地位,然太后膝下无子,又不得不出此下策,叫家里送嫡妹入宫。 多亏后来有了太子,梁家才苟延残喘地续存了二十余载,太后的地位也得以稳固。 周月泞坐在母亲身旁,历经了四皇兄合魏言训的策反一事后,周月泞显得沉稳了些许,她一声不吭。 顷刻,周月泞才小心翼翼问出口,“母后,皇兄怎么还不来?” 周月泞看着桌上的菜肴,那夜政/变,四皇兄和魏言训统占了皇宫和上京,整个皇城人心惶惶。 周月泞是半夜被包围的禁军吓醒的,他们说父皇薨了,是皇兄杀害的,皇兄畏罪潜逃被禁军追捕,下的是死令。周月泞千万个不相信,呵斥禁军放她出去,“我可是父皇和皇兄最疼爱的公主!” 禁军冷笑,“别说是公主了,就连皇后娘娘没有四皇子的命令都不得擅自离宫!” 周月泞不相信瞻仰的皇兄会死,她期盼着皇兄回来,等来了却是四皇兄的登基。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皇兄真的活着回来了。 自从皇兄从余川回来登基后,周月泞发觉他似乎变了很多,兄妹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变得了。 虽然皇兄一直是冷淡的性子,但周月泞还是明显察觉到他的漠然,他漠然地吩咐操办父皇的殡仪,丝毫没有难过和不舍。 在他身上,周月泞更多的是看到一个皇帝该有的势气,她应该高兴,可心里莫名难过。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周月泞听说了,早先皇兄娶了太子妃,她想见皇嫂一面皇兄都不允。如今那位素未谋面的皇嫂不在人世了,皇兄很快就爱上了别的女子。 周月泞可怜起那位皇嫂,更是看不上皇兄执意要立后的那位妇人,听闻是余川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妇人。 不识字的粗鄙妇人,怎么配得上她芝兰玉树的皇兄。 今日太后传唤新帝来用膳,所谓的正是此事。 “已经叫宫人去唤了,应是在路上了。”太后看出女儿的落寞,安慰道。 往昔她传新帝,新帝都是及时来的。 片刻后。 宫人来报,说是皇帝来了。 周雪燃换了身月白常服,步入宫殿,淡声道,“母后。” “皇帝来了,快坐下吧。”太后面上和善笑着。 “皇兄。”周月泞看着他,欲言又止,她觉着皇兄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嗯,久等了。”周雪燃道。 “快些吃吧,都是你们爱吃的。”太后笑道。 一番寒暄后,太后才将话锋步入正题,“太子妃去的可惜,可后宫空缺,该是要招些温良的新人相伴。母后物色了几个年岁合适的大家闺秀,个个都是可人体贴的。” “对!”周月泞紧着街上话,露出一张笑颜,“有几个我相处过的姐姐,人美心善,皇兄一定会喜欢的。” “今日所来,正是为此事。”周雪燃道,“朕在余川,认识了一位娘子,有意立她为后。” “皇兄为什么要立她为后?”周月泞先问出了口,“立后事关重大,应立才德兼备的女子,穷僻山村出来的女子哪懂礼数?她怎么配得上母仪天下?” 太后打量着,见女儿将话说得过激,新帝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她毫无破绽地笑着打圆场。 太后先是看向女儿,“月泞,你皇兄难得遇上心悦的人,自然是他喜欢最重要。” 而后,太后对新帝道,“皇帝若是真的很喜欢她,给她个份位留在后宫,有空了也唤她来与母后说说心里话。至于后位,可以立几个大臣家的女儿,他们衷心待君,也不会寒了他们的心。” “母后。”周雪燃打断,“朕立她为皇后之后,便不会再纳妃。” 太后手中的玉筷险些滑落,周月泞跟着睁大了眼睛。她们没料想新帝会为了一个村妇做到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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