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芳居不同的是,这里格外清静,因位于半山腰处,无外物所扰,与此相近的园宅也仅有长公主那一处,难怪她白日里听孙芸与徐婧说这里有银子都买不到。 怕是这里可观万物,而万物却无法窥到这里分毫。 褚朝雨带着欣喜疑惑的问顾宴风:“殿下,您的这位友人想必是位德才兼备赋诗作画的翩翩公子。” 顾宴风眼眸含笑看着她:“孤这位友人,她——在孤心中确实是世间仅有,独一无二的。” 褚朝雨与他相视,总觉得顾宴风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本还想再问他些什么,看到他的神色便不问了。 行至一处四四方方的庭院处,里面种满了各色名贵花草,在夜风中传来阵阵芳香袭入鼻尖,顾宴风抬手吩咐了一句:“取酒来。” 他看向褚朝雨:“陪孤饮些?” 褚朝雨急忙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我已经喝过了两杯,再喝就要醉了。” 顾宴风轻‘哦’了声,眸底染上笑意,勾勾的重复褚朝雨的话:“再喝就要醉了啊——” 褚朝雨听得心慌。 顾宴风与她相对而坐,又认真道:“今日孤好歹替你解了围,没让你受人欺负,你该跟孤道谢才是。” 这时,侍女取来了酒,放在院中石桌上,顾宴风抬手拿起杯盏给褚朝雨倒上一杯,递在她面前,嗓音温和道:“既然要道谢,自是要有诚意,那便少不了要饮酒。” “今日徐家的人跟你道歉时饮了不少酒呢。” 顾宴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低声道:“只一杯,我只喝这一杯,谢殿下今日为我解围。” 顾宴风不置可否,悠悠的看着她。 褚朝雨拿起面前的青玉盏一口饮了下去。 顾宴风笑她:“怎么这么傻,不会慢点喝。” 他抬手将自己杯中酒也一饮而尽。 随后又给褚朝雨添满了一杯,嗓音清润泛着笑意:“既然饮了,不妨尽兴,拘着自己多不畅快,有孤在,怕什么。” 褚朝雨秀眉微蹙,看了他一眼,他难道不知道,她怕的就是他吗? “殿下,我说了,只喝一杯。” “孤又没同意。” 褚朝雨:…… 她坐在那里,一双莹润的脸颊泛着绯红,有些愠恼的样子透着几分可爱,顾宴风修长的指节撑在耳边,歪着头看着她:“褚朝雨,今日孤不只帮你解了围,孤还告诉众人,你是孤的太子妃。” 褚朝雨闻言垂下眼睫,低声喃道:“殿下定是一时情急,为了帮我才会这般说辞。” 顾宴风嗓音突然凌厉了些:“跟孤装傻?” 今日顾宴风说这句话时确实把褚朝雨惊着了,只是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定是那时顾宴风听到了徐婧说的话,说她是个没有名分被圈养在东宫里的金丝雀,所以顾宴风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他的太子妃,顾宴风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太子妃’是她从未想过的。 褚朝雨回他:“殿下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顾宴风也不恼,悠悠然回她:“孤从不开这种玩笑。” 他又将她面前的杯盏往她那里推了推:“把这杯也喝了,孤就不跟你开玩笑了。” 褚朝雨皱了皱眉,拿起青玉盏又给饮了。 顾宴风没再直接给她添酒,在这方小院里,夜风吹着,花香拂面,他看着褚朝雨脸颊上的红晕越发浓重,他知道,这姑娘这下是真醉了。 顾宴风清润的嗓音温柔问她:“还饮吗?” 褚朝雨单手托腮,眸光中染了水雾,氤氲的看着他:“殿下再给我添一杯。” 顾宴风抬手又给她添满了一杯,嘱咐道:“慢些喝。” 褚朝雨很听话,乖乖的饮了一小口,又饮一小口,最后才一饮而尽。她嗓音软糯糯的:“殿下,我好像有些头晕。” 顾宴风问她:“你唤我什么?” 褚朝雨有些怔怔的看着他,眉头都要拧在了一起,似是在很费力的去想,随后才用清清浅浅泛着酒气的嗓音回他:“顾宴风——” “你是顾宴风。” 顾宴风怔了征,抬手抚了下她被风吹乱的鬓发,俯身靠近她一些,温柔的问她:“你喜欢顾宴风吗?” 褚朝雨不假思索的摇了头:“不喜欢。” 顾宴风看着她这副惹人的模样,几乎是脱口而出说不喜欢他,他一时不知是该生她的气还是该去捏下她红润的脸颊。 “为什么不喜欢?” 褚朝雨认真的想了想,抿了抿唇:“他,他太坏了,他逼我饮酒,让我喝醉,看我出丑。” 顾宴风嗤笑:“那你还这么傻的饮了?” 褚朝雨摇了摇头:“我不傻,我若不饮,他总有办法逼我,他太坏了,他总是吓我,我讨厌他。” 顾宴风不想再听她说了。 可褚朝雨又自喃,似是话匣子打开了般,又要说下去:“他逼我和夫君和离,还利用我给皇后娘娘送假的口供。” 顾宴风皱眉,口供之事这姑娘竟也藏在心里,她怎么知道的? “那你喜欢谁?秦南萧吗?”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冷。 褚朝雨摇头,嗓音被酒气染的软糯糯的:“我喜欢清淮哥哥,清淮哥哥——” 褚朝雨说完,将面前的青玉盏推到顾宴风面前:“再要一杯。” 顾宴风怔怔的看着她,手中酒壶被他攥紧,褚朝雨拿起青玉盏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将她手中的杯盏夺过放在一旁:“不饮了。” 顾宴风不逼她饮酒了。 他将褚朝雨攥住腰间提起揽到自己怀中,褚朝雨整个人瞬间落在他腿上,不满的推他:“你做什么?” 顾宴风抬手攥着她娇小的下颌,拧眉认真的问她:“清淮和顾宴风不是同一个人吗?” 褚朝雨摇头,随后又懊恼的点头:“不是,清淮哥哥与我说他只是家住扬州的一位普通人家的公子,可顾宴风是太子,不一样。” 顾宴风看着她低喃:“或许其他的不一样,待你却是一样的。” 他哄她:“清淮和顾宴风是同一个人,做他的太子妃——好不好?” 褚朝雨直接摇头:“不好,我不是他的太子妃,也不会是。” “你可以是,也只有你——可以。” 褚朝雨看着顾宴风眸底泛着淡淡的忧伤,深邃且深情,她默了默,想了想:“你再给我倒杯酒,我就考虑考虑。” 顾宴风无奈一笑,扬眉道:“只再一杯,不可再多了。”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 顾宴风给她添了酒,本是要喂她饮,褚朝雨从他手中接过,直接跟饮蜜水般灌了下去,喝完抿了抿唇:“再来一杯。” 顾宴风蹙眉看着她:“跟孤耍赖?” “你不是说要喝尽兴吗?” 她还反问他。 顾宴风被她气笑,褚朝雨又问他:“你为什么不喝?” 顾宴风看着她缀满水雾氤氲的眼眸,随后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淡淡道:“孤也喝,不过,不喝杯盏里的。” “嗯?——唔——” 顾宴风俯身吻向褚朝雨的唇角,将她饮酒时残留在唇角的酒液吻去,用舌.尖轻轻舔了下,酒液些许辛辣,泛着她的香气,既软又醇。
第49章 第 49 章 他不满足, 又吻向她的唇,品尝着她口中酒液的味道。 褚朝雨推开了他。 顾宴风也顺势起开,没再贪那一抹香甜, 可眉眼间也染上了些许欲.念, 他眉目温和,浅含笑意, 极好听的声音清润的回荡在褚朝雨耳边:“你吻孤, 孤就再给你酒喝。” 褚朝雨看了眼放在石桌上的酒壶,低低的叹了声,纤柔的双臂攀上顾宴风的脖颈,在他怀中如只小狐狸般凑上前, 吻上他薄润的唇。 其实, 她觉得适才他吻她,那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既然吻了他有酒喝, 那便吻吧, 想来也不吃亏。 顾宴风吻她,与此刻褚朝雨双臂环绕凑上前吻他,是不一样的, 她的主动于他来说就是致命毒药, 让他心乱如麻, 不知几何。 褚朝雨笨拙的吻着他,费力的去撬他的唇齿, 明明吻进去才是极好的,她有些想不明白, 他为何不自己打开唇齿让她探进去, 还非要她在这里像只小松鼠撬松果般的去撬。 她睁着明亮的双眸, 漆黑的眸子看着他,颇有你快配合一下的意思,可顾宴风只是垂眸看着她,丝毫不配合。 褚朝雨只好继续毫无章法的去吻,她撬不开,便偷偷的咬了下他的唇,咬的极轻,却是管用的,她探了进去,与他交缠。 似乎比饮酒有更美好的感觉。 她有些沉沦进去,可还是停了下来,美酒和吻他或许可以兼得,她还是决定先饮了酒再说。 褚朝雨似是讨赏的孩子,嗓音浅浅的说着:“可以饮酒了吧?” 顾宴风挑眉看她,悄悄覆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说着:“有进步。” 褚朝雨一心都在酒上,目光灼灼一寸不错的看着酒壶,顾宴风无奈,只好又给她添了一杯,这次却不任由她夺过去直接饮了,他强硬的命令道:“孤喂你。” 褚朝雨以为他要拿着杯盏喂她。 顾宴风起初也是这个意思,可他将杯盏凑近她被他吻的殷红的唇时,突然改变了主意,将杯盏转到自己嘴边,直接饮了。 褚朝雨正想骂他为何饮她的酒,顾宴风就吻了过来,褚朝雨只能品尝到淡淡的酒香余味,她心中暗骂你好歹留一些—— 顾宴风吻她的间隙低声道:“喝多了酒明日要头痛的,孤喂你品品味就好了。” 褚朝雨不满的轻哼了声。 月明星高,晚风开始泛起凉意,山中蝉鸣已不似前些日子那般聒噪,一切都是那般静谧美好,褚朝雨在他怀中毫不安分像只小狐狸般来回乱窜,蹭的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往下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如玉的侧肩。 顾宴风被那抹亮白吸引了过去,瞬间,眸色暗了又暗。 他在她瘦削的肩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抬手给她提了上去,嗓音带着暗迷的意味:“你这是在勾孤?” 褚朝雨本能的撤开了身。 顾宴风攥住她的腕骨,将她的手放在她的身侧,他的身上。 褚朝雨惊了下,人好似被这突然的触感给惊的清醒了,她唇抿了又抿,一只手却动弹不得,只能被他攥着,就放在那里。 顾宴风另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暗哑的嗓音问她:“褚朝雨,想要孤吗?” 褚朝雨急忙摇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软糯糯的嗓音被酒气染的有些微哑:“我,我头疼,想去歇着了。” 顾宴风不愿放过她:“可孤想要你。” 褚朝雨有些慌,她脑子里仅有的理智告诉她赶紧逃,她费力的从他怀中挣脱:“不可以,我去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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