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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问你，那日为何要包庇刺客？侍卫就在门口，若是你及时呼救，刺客就会被抓起来，你也未必会有生命之忧。” 姜挽歌：嗯？？？你没事吧？那日的刺客难道不是你吗？我把你放了你还来质问我？ “回陛下，婢妾是胆小之人，那日陛下拿刀胁迫婢妾，婢妾怎么敢反抗？只能按照您的吩咐办事。” “呵，若那日的刺客不是朕，是要害朕的刺客，那你岂不是包庇罪犯还放过刺杀朕的人？” “可是那日就是陛下，婢妾也没有包庇罪犯。”姜挽歌很是坚定地回答道，然后抬头看向夏侯玄，未有一丝胆怯。 见罢，夏侯玄勾唇一笑： “你如今这模样倒是顺眼多了，低眉顺眼朕看着不舒服。” 姜挽歌算是明白了，夏侯玄这就是在找麻烦，故意戏弄自己呢。 “朕听闻你在咸福宫内翻新了一块地，还种了菜？可有此事？” “回陛下，当真。” “你进宫已有半年之久，与你一同入宫的妃嫔都已经侍寝过，唯独你不曾，可会怨恨朕？” “婢妾不敢，想要宠幸哪位妃嫔全凭陛下高兴，没有人敢质疑陛下。” 姜挽歌这番话说得十分谨慎，让夏侯玄找不出漏洞挑刺。 夏侯玄对姜挽歌是越发感兴趣了，或许，这样的姜挽歌，是最适合当他的棋子的人。 “朕今日召你过来，并非要你侍寝，而是想和你谈个合作。” “婢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为何还要和婢妾合作？婢妾身无长处，怕是帮衬不了陛下半分” “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利器，朕知道你无心争宠，若是你愿帮朕肃清后宫，待事成之日，朕可以放你出宫，过你想要的生活，不必拘泥于宫墙之下，你觉得如何？” 姜挽歌听到夏侯玄的这番话，又是震惊又是疑惑： 震惊的是他竟然如此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疑惑的又是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她不过是青州来的县令之女，无权无势，如何帮他肃清后宫？ 莫不是他在寻自己开心？ 思索片刻后，姜挽歌大着胆子询问： “婢妾可否斗胆问一句，陛下为何会选中婢妾？陛下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是” 问完后，姜挽歌就直勾勾地看向了夏侯玄，期待他的回答。 夏侯玄先是一笑，随后笑着道： “因为你眼中没有欲望，单纯得让人一眼就看透你想干什么，只有这样，朕才能放心地把你当作棋子，确保你不会被其他人威逼利诱住。” 夏侯玄一番话十分坦诚，让姜挽歌很是无语，同时也让姜挽歌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合作。 “若是婢妾成为陛下的棋子，陛下可否护住婢妾安危？又真的能在事成之后放婢妾离开皇宫？” “君无戏言——” 姜挽歌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如夏侯玄所说的那般，就再好不过了。 比起宫中的尔虞我诈，她只想出宫做点小生意，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衣食无忧。 “婢妾愿为陛下分忧，还望陛下记得今日承诺。” 结果在夏侯玄的意料之中，他抛出的诱饵足够吸引姜挽歌。 “那是自然，从今日开始，你便要走上宠妃之路，你要尽可能地肆意张扬，让后宫不安分的人对你露出爪牙，朕才有理由去惩治她们，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婢妾尽力而为。” 夏侯玄冷笑一声，随手扯过一床被子，扔给了姜挽歌。 “今夜你就在软榻上睡，不要发出动静吵着朕，不然今夜你就别睡了。” “是。” 姜挽歌对于睡软榻并无怨言，比起侍寝，睡软榻简直就是恩赐了，她已经很满足了。 今夜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次日天未亮，就被夏侯玄给推醒了。 “醒醒，朝礼太监马上就要来喊朕起身了，你赶紧躺到床上去，待会儿你就继续睡，朕下朝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明白吗？” 姜挽歌睡得迷迷糊糊的，夏侯玄说什么她就是什么般点了点头，稀里糊涂就躺到了龙床上，倒头继续睡。 夏侯玄看着她如此连贯的动作，脸上有三根黑线划过。 等到朝礼太监叫门的时候，夏侯玄便让对方进来伺候自己更衣。 当朝礼太监看到昨夜侍寝的姜常在还躺在龙床上睡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又看了一眼陛下的神色，陛下眼里满是宠溺，没有丝毫的不耐。 “陛下，这是否需要奴才把姜常在喊醒伺候您更衣？”朝礼太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第5章 升职啦！姜贵人！ “不必，姜常在昨晚侍寝辛苦了，朕不舍得把她喊醒，让她继续睡，等朕下朝后要和姜常在一同用膳。” 夏侯玄脸上的笑意不曾掩饰，看向姜挽歌的目光格外温柔。 朝礼太监心里一惊： 从前的妃嫔侍寝后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原本他以为能够留宿龙吟宫，已经是陛下给的无上荣耀了，谁曾想陛下竟然还想让姜常在陪膳。 这位姜常在，可不得了！ 朝礼太监迅速帮夏侯玄换上了朝服，然后就跟着夏侯玄一同去上早朝了。 而姜挽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梦里追鸭赶鹅，别提多恣意了。 原本要伺候姜挽歌洗漱的宫女们只能在门外候着，陛下有吩咐，姜常在未苏醒前，不得打扰。 但是让夏侯玄不曾料到的是，他下朝回到龙吟宫，宫女们仍旧在外毕恭毕敬地候着，顿时脸色一僵。 “见过陛下——” “免礼，姜常在还未醒？” “回陛下，奴婢们不敢叨扰，至今未听见屋内有起身的动静，所以” 夏侯玄抬手，示意宫女不必再说下去，然后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宫女紧随其后。 屋内，姜挽歌板板正正躺在床上，脸上有两朵红晕，看上去格外娇俏。 宫女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被姜挽歌的绝色给惊呆了，然后赶紧低头，不敢多看。 夏侯玄坐在床沿，十分温柔地呼唤她。 姜挽歌正在梦里玩耍，突然听到了死神在呼唤自己，猛地睁开了眼睛。 好家伙，原来是比死神还可怕的夏侯玄！ 姜挽歌意识逐渐回笼，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赶紧起身要给他行礼。 “以后在朕的面前不必拘礼，怎么睡得这么晚？朕都下早朝了，你竟还和周公相会，真是一只小懒虫。” 夏侯玄的声音能溺毙人，宫女们听到陛下这么温柔对一个女子说话，耳朵都不禁红了。 而姜挽歌听到他这么说，则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她没忘记要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在适应了一会儿后，就接住了他给的戏： “都怪陛下昨夜太勇猛了，让婢妾险些承受不住，陛下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些” 姜挽歌的声调是软糯娇俏，如今故意夹着嗓子说话，娇俏中带了五分媚态，就算是宫女听了，也得脚软走不动道。 姜挽歌说完这句话后就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夏侯玄，然后就在他的眼里就看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暗叫不好，难道是她的言辞太过于孟浪了？难道宠妃不都是这么和皇帝说话的吗？ “咳咳，这话你在朕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太后知晓，你得挨板子了。” 夏侯玄的声音依旧宠溺，但是姜挽歌却听出了警告的意味，不敢再放肆。 “是，婢妾晓得了，不敢在外多言的。” “乖，让宫女伺候你洗漱，随后陪朕一起用膳。” 夏侯玄话音刚落，宫女就上前伺候姜挽歌更衣洗漱，十分细致小心。 一刻钟后，姜挽歌和夏侯玄一同坐在桌旁，海德子在一旁伺候着。 用完早膳，夏侯玄还特地让海德子送姜常在回咸福宫。 千月在咸福宫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生怕她家主子没有伺候好陛下，被陛下责罚，往后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谁料早上她家主子竟然是被陛下身边的太监总管亲自送回的咸福宫！ “奴婢见过小主，见过海公公。” 千月对着姜挽歌和海德子福了福身子行礼问候。 “姜小主，奴才已经护送您到咸福宫，就先回去和陛下复命了。” “嗯，有劳海公公。” “小主言重，折煞奴才了，千月姑娘，您可得好生伺候着你家小主，若有一丁点儿的闪失，小心陛下问罪于你。” “是，奴婢谨遵海公公教诲。” 说完，海德子就离开了咸福宫，而千月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将姜挽歌扶回了屋内后，千月才开始询问昨夜的情况。 “小主，您可吓死奴婢了，奴婢昨晚守了一夜，都不曾看到您被送回来，还以为您被责罚了，所以昨夜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你家小主我啊，怕是要飞黄腾达，宠冠后宫了。” 姜挽歌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让千月满是怀疑。 “小主，您就别逗奴婢了，就您这性子，不被陛下惩罚已经是万幸了，更别说宠冠后宫，您就不是会勾心斗角的妃嫔。” 和姜挽歌相处了大半年，千月太了解姜挽歌的懒虫性子了，也不对她抱太大的期望，只盼她们的日子不要越过越差就行了。 “你看，我和你说实话你又不相信，要不咱俩打个赌？” 姜挽歌顿时起了逗弄千月的小心思，看着她笑道。 “赌什么？” “就赌你家小主我十日内必定晋升位分，如何？赌注嘛，就是你这个月的月钱。” 千月听到姜挽歌的话，大为震惊。 “小主，您只是侍寝了一次，晋位分哪有您想得那么简单啊，虽然您确实长得好看，但是” “别但是了，你就说赌不赌？” “赌！要是您晋升了，奴婢就把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月钱都给您，若是没有，小主您就把头上那根银簪赏给奴婢。” 千月信心满满，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输掉这个赌注的，甚至还加大赌注。 看到如此单纯的千月，让姜挽歌都不忍心骗她的月钱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把月钱输给我，可不准哭鼻子。” “奴婢才不会哭鼻子，倒是小主不准耍赖才是真的。” 主仆俩一人一句话，让安静的咸福宫格外热闹。 不出一个时辰，咸福宫就更加热闹了。 因为海德子带着陛下的圣旨来宣读了。 姜挽歌和千月都跪在地上聆听圣旨。 “姜氏女挽歌，蕙质兰心，躬身谨行，甚得朕心，特晋其为姜贵人，望其日后淑慎恭意，早日为朕诞下子嗣，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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