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慬听在耳中,却并未理会。锋芒迫下,离陈敬的咽喉只余毫厘。生死一线间,陈慬的手腕被一副索钩死死缠住。 陈慬蹙眉,望向了制住他的人。 一行二人,黑衣面甲,依旧是魁夜司的制式。他们的身后,骏马顿足长嘶。马背上的女子,形容肃穆,满目忿怒。 在场的所有暗卫皆都惊惶,跪身叩首,尊道: “参见公主!” ---- 当当当,大家好!!!
我终于又回来了……
啊,其实打戏我写的挺快的……就是最近真的太忙了,一直加班……远目~~~
咳咳咳~~~
3月14日完结的理想目前已经破灭……我对不起大家……嘤嘤嘤~~~
本章,告诉大家一个道理:
星学,每一个爱偷懒的作者的良友~~~
没错!
下面,有请百科: 北斗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古曰杓。
天枢,中国古代又称贪狼星。化作人形时为贪狼星君,化作动物时为金鳌(金鰲、龙龟)。
没错,魁夜司,是一个有逼格的组织~
【那只:重点错了!!!】 好的~~~
看完本章,大家一定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主真的是魁夜司最强,没有夸张。
那大家一定又要问了,那男主心脉的旧伤究竟严不严重呢?
严重。但他吃了一个月的人参丸了,续航时间变长了。
【那只:你快够!】
嗯,所以嘛,事情就是这样~
最后,本章没有BGM……远目……
好的,让我们下期再见~么么哒~~~
第廿章 “参见公主。” 来者,正是秦忆安。她翻身下马,疾步走到陈慬身前。陈慬并未行礼,甚至没有放松对陈敬的压制。若非右手被索钩拘着,只怕他仍要继续攻击。 “松手!”秦忆安紧皱着眉头,斥了他一声。 陈慬依旧不动。 秦忆安意识到了什么,抬眸望向了方思宁。 方思宁这才从震愕中回过了神来。她看了看情势,低低唤了一声:“陈慬。” 听得这声呼唤,陈慬卸了力气,站起了身来。他将缠住自己右手的索钩狠狠拽下,锐利的爪钩扯开了护腕,划出几道血口,他却全不在意。他将索钩掷在地上,回身走向了方思宁。 见他走过来,那先前拦住方思宁的暗卫忙膝行退开。他本跪在方思宁身旁,又后退了数尺才停下,随即俯身叩首,再不敢举动。 陈慬在方思宁身前跪下,开口道:“外头雨大,请郡主上车。” 方思宁当然不会上车。她抬眸望向了秦忆安,神情里满是愤怒。 秦忆安走上前来,声音却是和软:“姐姐,到我府上再说吧。” 方思宁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 …… 秦忆安的宅院离得并不远。此处本是京城商人的别业,选在城南湖畔,闹中取静。秦忆安也是相中了这一点,才出手买下,暂做落脚。 方思宁入宅后,便有婢女相迎,侍候她沐浴更衣。待换过衣裳、绾好发髻,婢女们端上香茶水果,小心地在旁侍奉。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秦忆安才出现。 方思宁连礼都懒得行,只是静静坐着。 秦忆安喊退了侍女,也不寒暄,直接走到她身旁坐下,开口道:“姐姐的人已安顿妥当,等迷药一解,便无碍了。我也着人送信去郡主府,晚些就有人来接姐姐。” 方思宁点了点头:“有劳公主费心。” 秦忆安见她神色冷淡,抬手替她续了一杯茶,道:“若我说,今日之事非我授意,姐姐可相信?” 其实,是谁授意根本不重要,信与不信也无甚差别。方思宁想知道的事,只有一件。 “若我不愿放还陈慬,他就必须得死,对么?”方思宁直接问道。 秦忆安叹了口气,“姐姐也看到了吧。若是单打独斗,魁夜司中无人是他对手。” 方思宁想起先前所见,不由自主地皱了眉头。无人是他的对手,不仅仅是因武艺高强,还有那份能藉旧伤诱敌的心机。他曾说过,他远比魁夜司中的所有人都要优秀,确是不虚…… “不仅如此……”秦忆安又叹一声,道:“他位任教管,司内半数以上的暗卫是他调/教。若论威望,只怕四营长官都不及他。” 这一点,方思宁也能想见。还记得曾经的故意刁难,他替手下的暗卫挡下一鞭,又依着她的促狭做了四菜一汤。那一次,他说疏于计算,多做了一些,求她赏赐。但一个能将账目整理得巨细靡遗的人,又怎会算多食材?毫无疑问,他是故意多做,为得是安慰那个受了委屈的下属。恩威并施,自可笼络人心。可他那时的眼神,柔软温和,绝非伪善。便是这真心待人,才换得他人敬爱…… 方思宁忽觉一阵惆怅:“即是如此,公主又为何要将他送出呢?” “我没有!”秦忆安的语气略微有些急躁。她也察觉自己的急躁,又将态度缓和,道,“我……没想到是他。” 方思宁倒有些好笑:“旁人也罢。难道公主连他的名字都会弄错么?” 秦忆安垂眸,道:“姐姐离京太过匆忙,三十名暗卫是当日点齐,我说了一句‘教管同行’。魁夜司内的教管不只一个,是我草率,没问清是何人。若知是他,我绝对不会……”她又将话锋一转,“但既然给了姐姐,断没有再要还的道理。可事到如今,他留在姐姐身边只会招来猜忌。不论是对姐姐还是对他,都是有害无利。” 有害无利? 方思宁低头笑了一声:“公主所言的猜忌,是指我在北地培植势力,终有一日要反攻京城。到时,便会利用他动摇魁夜司吧?” 秦忆安闻言,神色稍显凝重。她略作思考,才慢慢说道:“姐姐若是真要同我较一个高低,我乐意奉陪。姐姐是最不齿阴暗手段的,你我之战,定是光明正大。但干戈一动,必有牵累,阴谋算计之下,又有多少枉送的性命?”她抿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又道,“我先前以为姐姐待他苛刻。但生辰宴上,我见了他,便明白姐姐只是故意唬我。姐姐宽仁,断不会眼见他身陷险境却无动于衷。所以,我才与姐姐说这些。还望姐姐怜恤,将他放还。” 到了这会儿,她差不多也将前因后果想明白了。魁夜司的都尉陈敬,名从反文。而当朝国舅爷,叫作陈啟。想来现今的魁夜司,尚未完全掌握在公主手中。纵然公主并不忌惮她这“拥兵自重”的郡主,外戚却未必坐得住。伪造公主手札、假传公主令,乃至截道暗杀,都只为祛除隐患,稳固局势。 而这个隐患,何其微小。不过一个暗卫,生死都不值一提。或许在外人看来,她不愿放还陈慬的唯一理由,不过是故意与公主争持。上位者交锋,总要先撕扯几条微不足道的性命,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如今,秦忆安却愿纡尊降贵,低头求情。相较之下,倒是她凭着私心,非要将人往绝路上逼。 方思宁笑了笑,道:“看来他对公主真的很重要。” 一瞬间,秦忆安的眼神里染上些许哀色。她长睫一垂,掩下情绪,再开口时,语气是高高在上的疏离:“主仆一场,我至少想保全他的性命。” 方思宁看着她,愈发觉得自己与她真的很相像。连心口不一这一点,都如出一辙。 “公主就那么确信魁夜司一定取得走他的性命?”方思宁站起了身,说道,“今日之事,不论是谁授意,但拦路截杀、惊我车架,公主觉得我可会善罢甘休?” 秦忆安也站了起来:“魁夜司的都尉不同于寻常暗卫,乃是朝廷命官,若在北地有任何差池,必有人追究。” 方思宁当然知道其中利害。若走到那一步,要么交出凶手平息事态,要么拥兵自立,公然与朝廷为敌。如此想来,连陈敬也是算好的一颗棋子,赌的就是她羽翼未丰。 “我亲自来北地,这也是原因之一。”秦忆安又道,“姐姐若信我,我自然会给姐姐一个交代。也请姐姐权衡,莫要意气用事。” 方思宁无奈一笑,只觉如今的事态就好似翻花绳一般。盘绕在指间的,是从没见过的花样,贸然动错,绳结或松散、或缠绕,终不可解。 正当气氛沉默之际,门外婢女请示道:“小姐,郡主府的人到了。” 秦忆安柔和了眉眼,道:“时候不早了,姐姐先回府吧。至于陈慬……” 方思宁将她打断,淡然应了一声:“再说吧。” 秦忆安无可奈何。她送方思宁出了门,临别之际,又劝了一声:“请姐姐三思。” 方思宁无话,只默然上车。 …… …… 回到郡主府,已是傍晚。雨势稍稍小了些,却依旧淅淅沥沥的,令人心烦。 郡主遇袭之事早已在城中传开,镇北侯就在府中等着,见她回来,自然有许多要问的,但方思宁只是含糊搪塞。 待送走镇北侯,方思宁只觉身心俱疲。她恹恹走回房,就见陈慬在外室跪着。听得她进来,他俯身行礼,唤了一声:“郡主。” 他依旧穿着那身湿透的暗卫服,雨水渗在身下,洇出一滩暗色。方思宁看在眼中,正要叫他换衣裳,却又想到了什么: 特地换上暗卫服,备齐了武器。马车被截、遭遇伏杀,也不见他有多少惊惶。就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方思宁在他身前跪低,蹙眉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魁夜司要杀你?” 陈慬直起了身,却不抬头,也不看她。一声回答,依旧诚实:“是。” 心火乍然迸烧,激得方思宁红了眼:“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有些迟疑,却还是开了口:“郡主生在皇家,自然有许多的身不由己。但属下,不该成为郡主的身不由己。” 这番话何其耳熟。她曾这么对刘峥说过,却不想被另一个人放在了心上,现在还拿来堵她。 “所以呢?你觉得我能眼睁睁看着你送命?”方思宁的语气里染了愤懑,听来有如质问。 陈慬依旧没有抬头,声音低弱,却还平静:“属下说过,郡主不必顾忌属下。郡主要留,属下便留。郡主不想看着属下送命,属下就不会坐以待毙。生死搏杀,各凭本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他略微停顿,又继续道,“若郡主要送属下离开,属下也绝无怨言。但郡主乃金枝玉叶,不该受这样的委屈。郡主若是气不过,不妨杀了属下,送一具尸体回去……” 方思宁越听越不对劲,忙将他打断:“胡说什么呢!” 他没了声音,只低头沉默。 方思宁愈觉奇怪,一时连生气的心思都没了。她细细看了看他,这才注意到他一直紧握着右手腕。先前他被索钩拘住了手腕,的确受了伤。她有些担心,一把拉过了他的右手,查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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