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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凡点头，这点他承认，毕竟言益那么扣。但他同时也觉得言益离昏庸也快了。看看言益对姜洄的态度, 简直就是要啥给啥，就连典狱司的人姜洄用起来都比他这个督主勤快，关键是还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她这钱, 哪来的？” 王子凡很是好奇，按理说韩家再有钱, 抄家的时候也抄的差不多了，她怎么还能有这么多钱？暗妖他可是清楚，随便一个刺客的价格都不便宜，更何况是江理这种顶级刺客而且她还用了不止一两次。 和林行之这个雍和商会的会长斗，没钱可办不了什么事。可她就是要钱有钱, 要人有人，甚至说林行之会长的位置，她想动也是一句话的事情，种种迹象表明，阿蠢这女人不简单。 “你就别多想了，她想找白楚延报仇，光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她用的是什么办法，只要不破坏大局，随她折腾吧。” …… 卓娘几人收到姜洄的指令，一大早的就开始给林卫炖了药膳，美名其曰让他好好补补，身体养好了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每天有美娇娘伺候的日子，林卫过得十分舒畅，几乎已经忘记了被他罚跪祠堂的韩芷慧母子。韩芷慧在冰冷的祠堂跪了一晚，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接连几日高烧不断，林行之请了好几个大夫也不见好。 她的贴身丫鬟几次三番去请林卫，都被卓娘挡了回来。小丫鬟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知道现在韩氏母子惹了林卫不快，去请人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没请到人也不敢纠缠，扭头就回去了。 只不过她出现在林行之面前的时候，原本白皙的小脸蛋变得红肿不堪，甚至连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李子捧着自己的牙齿，满嘴鲜血混胡不清的和林行之哭诉：“对不起少爷，奴婢没用，卓姨娘挡在门外，我没能见到老爷。” “这是那贱人打的？” 林行之怒不可遏的捏着李子的下巴仔细打量，看她脸上的巴掌印痕迹根本不像是自己打自己做戏的。 李子点头眼泪汪汪十分委屈，她在韩芷慧身边作大丫鬟这么多年，在林府十分得脸，除了主子谁敢打她。谁承想今日在一个小妾的院子里被人压着打的惨不忍睹。 “这个贱人，早知道在她进府的那一日，我就该杀了她！” “少爷，那咱们怎么办呀？夫人被这么欺负，咱们就只能看着那边耀武扬威吗？” 林行之坐回椅子上，眼神淬毒的盯着空气，拳头被他捏的嘎吱作响。 “你不用管了，安心照顾母亲，其余的我自会处理。” 晚上夜黑风高，林行之换上一身夜行衣身后跟着几个蒙面汉子朝着卓娘的院子移动。 “哎呀！老爷真棒！来来来再喝一碗，这可是卓娘给您酿的上好桃花醉……” “好好好！继续喝继续跳……” 里面歌舞升平嬉笑玩闹的声音很大，当听到林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的时候，林行之的怒气达到了顶点。他的母亲缠绵病榻，林卫这个作丈夫的不但没有去看过一次，就连丫鬟想去找个大夫都被姓卓那个贱人给拦了下来。 要不是他回家正好看见丫鬟哭诉，他都不知道那天母亲能不能撑得过去。 林行之看了看手中的刀，暗下狠心，既然林卫这个当爹的对他们母子无情，那也别怪他这个当儿子的心狠手辣不顾父子情面了。 林行之带着人摸了进去，悄无声息的解决掉院里来往伺候的丫鬟小厮，缓慢的朝着卓娘他们那边靠近。 他躲在窗外，用手指在窗户上捅了一个洞。林卫背对着他，靠在躺椅上，搂着两个小妾无比享受的欣赏卓娘他们跳舞。 “很好，全都在，今晚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林行之一挥手，他身后的人上前用一根根小竹筒朝里面吹迷烟。过了好一会，等到里面彻底没了声音，他这才吞下一颗解药推门而入。他将刀放在林卫的肩膀上，走近一看却发现林卫有点不对劲 。 林行之换到了林卫面前，看到林卫的正面不由倒吸有口凉气。林卫整 张脸呈现一种青灰色，根本不像是活人的脸色，上手一模，林卫整个人没有半点温度。 他的手下也上前看了一眼，论死人他们可比林行之这个公子哥见得多了，很快就给出了结论。 “看皮肤颜色，死了至少两天了。” 林行之在看到林卫尸体的那一刻就被吓得倒退好几步，还是靠在后面的屏风上才支撑着不倒下。听到手下的话他惊恐的看向地上瘫软的卓娘一行人。 和死人待了两天，还载歌载舞的，这到底是什么变态能做出的事情啊！ “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这时候的林行之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卓娘他们特意为他准备的一个局。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的林行之思绪回转，认为卓娘她们这几天之所以夜夜笙歌，只是想迷惑住府里的人。 她们必须保证林卫活着，只有林卫次才能让她们继续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林行之手下的人举刀正要动手，只听见“嗖嗖”几声箭羽破空声，那些手下全都倒了下去。 瞬间屋里就剩下林行之这个受了惊吓的男人，此时的他早已被吓的躲在了桌子底下。 局势逆转，令林行之想不到的是，刚才被迷药迷倒的卓娘等人这会竟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好像是叫什么枝的小妾甚至捡起地上的刀朝他走了过来。 月枝一步步朝着林行之躲藏的桌子走来，手中的刀因激动而颤抖着。今日她终于可以亲手杀了林行之这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为哥哥报仇雪恨了！ 林行之躲在桌子底下不出来，卓娘几人便和力掀了他的桌子。唯一的遮挡物消失，林行之抱头哀求道：“别杀我，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保证以后一定让你们安享晚年，一切待遇与现在不变。” 直到现在他还是以为卓娘月枝她们之所以嫁给林卫就是为了林家的钱财。 月枝冷哼一声，一刀下去直接割断了林行之的脚筋。 “啊啊啊！”巨大的痛苦让林行之不断惨叫。 “我都说了，以后会养你们，你们还想怎么样！” “啊啊……” 卓娘也不含糊，直接一刀就将林行之另一条腿给砍断了。她力气小，一刀下去根本不可能干净利落的将腿骨砍断，她一刀一刀的砍着，甚至后面觉得这样更解气索性还将手中的力道放到最低，这样她就能尽可能的享受到折磨林行之的快乐。 她边砍边骂道：“有钱了不起是吧？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贱踏别人的尊严了吗？” 林行之起初还大声的叫骂着，后面实在疼的受不住又开始求饶，只是月枝他们恨不得他去死又怎么肯理会他的求饶，甚至在见识过卓娘的手段之后另外两个胆小的姑娘还主动拿起其他武器朝着林行之身上招呼。 “你杀害我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你哥他妈是谁啊？”林行之一边喊叫一边躲避着往门口爬。 听他压根不记得自己的哥哥，月枝越砍越用力，气得大吼大叫：“他叫李越枝，他是我们村读书最用功的秀才，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毁了！” 书院的先生都很看好他哥哥，给他改名越枝，都说他只要再努力读几年必中进士，到时候他哥哥就能做官，他们家也能拜托贫苦的生活，越过高枝从贱农成为官宦人家。 可是一切都因为林行之被毁了，他哥哥声名狼藉死后还被人唾骂，爹娘和她每天都被村里人指着脊梁骨骂。村民不敢骂林行之只能将脏水泼在哥哥身上，说他一个大男人还学人家花楼里的姑娘娇首弄姿勾引男人，说不定这秀才的功名都是在男人床上睡出来。 就连一向视他哥哥为榜样的私塾的小孩都会在放学后敲开她家的门一脸无辜的问她：“姐姐，和男人睡真得能睡出功名吗？那我以后也不要努力读书了。” 林行之睡过很多男人，哪里会记得一个穷乡村的秀才。见他真的不记得，月枝气得，刀剑朝下对准他的眼睛，一下就挑出了他的眼珠，啪啪两脚踩碎。 林行之被她们折磨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没断气，期间他试图高声求救，但整个林府好像被人下了失聪的药似得，竟是没有一人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好了，到此为止吧。” “呕……” 刚才砍得上头，没什么感觉。卓娘一叫停，几人看着林行之被砍得如肉酱一般支零破碎的身体，一时之间被这血腥的画面刺激的忍不住吐了起来。 卓娘还好一点，抬起刀给苟延残喘的林行之一个痛快。 随后她扯过地上的桌布将林行之盖住。做完这一切，她将月枝她们叫到一起。 “姐妹们，说好的，没有遗憾了，也不拖累别人。” 月枝她们几人点头从卓娘手中接过药丸。正当她们坚定的要一起赴死的时候，一柄飞刀从门口摄入，在他们中间转了一圈回到主人手中。 “姜姑娘知道几位性子刚烈不会苟活，她让我给几位带句话。” 第58章 行将就木 收尾工作 来人是言益手下典狱司在江南的负责人, 吴斌。他说道：“姜姑娘说，莫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大仇已报一切一切一成过眼云烟，何不向前走，去过新的生活。” “哪还有什么新的生活？我们不死, 官府一查, 我们也逃不掉, 到时候还会连累家人，还不如一死，一了百了。” “就算我们能安全回家，我们在林家做妾的事情早就传了出去, 那还会有男人会要我们。” 周好水这话一出，吴斌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无语。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下去, 她们难道在男人身上还没吃够亏吗？ “至于以后要怎么生活,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其余的姜姑娘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 说完吴斌拍了拍手掌，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把短努, 想来就是刚才射杀林行之手下的人。他们每人都扛着一个人。 一具具尸体被摆在卓娘她们面前。吴斌掀开尸体身上遮盖的布，不仔细这些人都和卓娘月枝她们长得有点像。 “姜姑娘和潇湘姑娘和你们合作的时候就替你们想好后路。” 怕她们有负罪感，吴斌补充道：“这都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 你们不必担心，官府那边都打点过了, 以假乱真不会有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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