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炔原本有些失望,但是听到上药两字,忽然又来了精神,“我看看。” 程皎皎:“!!!” 她说什么都不肯,但是严炔也没皮没脸了起来,非要看一眼才信。 程皎皎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半顺从半拒绝地给看了。 裙摆像一朵花散开在床榻,她那也是。 严炔盯了很久,久到程皎皎又有些受不住,忽然曲起一条腿踹了踹他:“你适可而止吧……我没骗你……” 严炔忽然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不闹你就是。” 程皎皎垂着眼睫压根不敢看他,谁料下一瞬严炔就抓住了她的脚踝,拇指在她脚踝的细嫩皮肤上细细摩挲着…… 程皎皎想缩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力道实在是可怜,她刚要开口,就看见严炔忽然俯身,亲上了她的脚背。 “……” 一股奇怪的感觉径直就从脊椎冲上了天灵盖。 “别——” 她的拒绝显然有些苍白,男人的唇舌已经更近一步。 慢慢向上。 程皎皎睁大了眼。 那日马车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他、他不会是想…… 程皎皎想去推,却被严炔单手就按了下去,她两眼发晕,盯着床帐感觉自己要疯,但感觉又很诚实。 涓涓如注,打湿了软垫。 结束后,程皎皎双眼游离,额角全是细细密密的汗,雪白的肌肤现在红的有些过分,乌黑青丝铺满软枕,杏眼迷蒙看着眼前人,美得惊心动魄。 男人额头与她相抵,低语喃喃。 “麦麦可喜欢?” 程皎皎咬唇不答,严炔忽然得意低笑几声。 “你不说我便当你应了,麦麦,我……” 严炔还要继续说那些羞人的话,程皎皎几预捂起耳朵,不过忽然,门外传来长贵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和奇怪:“主子爷,你歇了吗?楚河大人有要事来报!” 严炔一怔,面色显然不快。 程皎皎却如获大释,赶忙推了推他:“楚河大人深夜来,肯定是有要事,陛下快去!” 严炔皱眉盯了她好一会:“你在这等我。” 说完,便起身十分不情愿地穿好了衣。 林中阁很大,楚河在书房等人,严炔出来的时候特意将门闩落下了,并冷冷看了眼长贵:“任何人不准进去。” 长贵奇怪看了眼屋里。 “自然……” 严炔这才大步朝书房走去。 他一走,程皎皎自然是连忙下地穿好了衣裳,片刻也不犹豫和停歇地就打开了房门。 长贵还没琢磨过来主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在发懵,然后就看见了推门出来的程皎皎。 登时,楞在原地。 程皎皎看见他也有些尴尬,但好在大家也是熟人了,程皎皎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院中,等长贵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影都不见了。 他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完了。 陛下原来是…… 虽然只说了不让人进去没说不让人走。 但是他怎么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呢…… - 程皎皎一口气跑回了花间阁。 今晚的事实在是让她有些…… 脸颊的红晕尚未褪去,程皎皎心乱如麻。 谁料还没完,程皎皎刚走到门口,忽然看到一个人影立在花间阁的院中,一旁的金果和银果也有些尴尬,都守在院中。 “师兄?!” 程皎皎叫出声。 毕竟是在自己院中,身边都是自己人,程皎皎也没刻意收着自己的惊讶,院中的男人的确是申屠志,他听到程皎皎的声音后缓缓转过身来,神色在月夜里面有些晦暗不明。 “师妹,深夜去了哪里?” 程皎皎有种被抓包的心虚,但这到底也是自己的私事,于是打个哈哈过去:“没去哪里呀,在蜀王府随便转了转。” 对,林中阁也是她家的地方,这个说法没错。 申屠志盯着她看了半晌,“是么,我在此等师妹一个时辰了。” 程皎皎:“……师兄找我,何事啊?” 申屠志忽然垂眸:“担心师妹身体,连夜将解情丝蛊的药练了出来。” 程皎皎露出感激之色:“太感谢师兄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申屠志忽然笑了笑:“不必客气。”他示意程皎皎坐下,程皎皎刚要走过去,他忽然又道:“院子里凉,还是进屋吧。” 孤男寡女又是晚上…… 程皎皎脑海中本下意识想拒绝,但想到刚才,实在是又没了底气…… 况且师兄还在院子里等了一个时辰…… 程皎皎愧疚道:“好。”转身又去吩咐金果:“去沏热茶。” 金果连忙应是。 程皎皎和申屠志到了外室,没再进去了,申屠志的余光撇了撇那屏风后的房间,眼角闪过了一丝阴郁。 “我先替你诊脉。” 程皎皎应好。 她想到白日师兄替她诊脉时候的反应还有些奇怪,正想问问,申屠志倒是先开了口。 “师妹,有些话我是男子,说来是不合适,但是你我同为医者,当时知道没什么忌讳的,所以我便直言了。” 这话一出口,程皎皎心里果然没那么别扭了,是啊,在医者眼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男女不过只是性别之分,很多女子给男子行医,什么没见过就是了。 “师弟应该告诉过你,这情丝蛊未通人事之前只是幼态,虽然月圆之夜会犯,但是用我的药足以压制下去,但是似乎,师妹没有照做。” “我、我忘了……”程皎皎如实道。 “那日那妇人刚好出事,我的确忘记了。” 申屠志笑了笑:“猜到了,那么,那个男人是谁?是白日那位陆大人么?他和师妹是何时认识的?” 程皎皎:“……” 她就知道,白天师兄给严炔把脉之后什么都瞒不住。情丝蛊就是这般,男女阴阳,严炔的蛊毒是从她去的,想着否认也没有必要,程皎皎承认了。 “只是意外……” 申屠志神色稍缓。 “你和他不熟?” “嗯……” 申屠志忽然笑了笑:“那就好。其实也没什么所谓,蛊虫成熟之后更好解,师妹服下这个,明日我再来给你放血施针,反复三次,应该就好了。” 程皎皎大喜,连忙接过:“多谢师兄!” 说完,她又问:“那严……陆大人的蛊毒可能解?” 申屠志方才刚刚稍微缓和一点的神色重新紧绷起来:“他么……是要麻烦些。” 他一动不动盯着程皎皎观察着她的神色,果然在捕捉到一丝担心之后彻底冷了下去。 “但是我想陆大人堂堂九尺男儿,应该也不怕这解毒的过程,师妹说是吧?”
第48章 解蛊 严炔去了书房, 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你最好有要紧事。” 楚河愣了一下, 察觉到陛下心情不好之后便也直接长话短说了:“陛下,刚得到的消息,这次蜀州城内的刺客可能和柔然那边有关……” 严炔一愣。 柔然……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怎么,那群老东西还没放弃么,看来朕上次没有赶尽杀绝,实在是朕的失误。”严炔笑了笑, 但是那笑明显有些渗人。 柔然,是越州,是严炔熟悉的老地方了。 当初越王便是逃向了这个地方,在柔然苟且了两年多, 最后被严炔北击彻底拿下,但是越王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总有一些老旧臣子还在不断奔波, 听说民间还有一个越王的私生子, 一直在奔波寻找, 还做着那不切实际的复国之梦。 斩草要除根。 严炔这两年虽然把重心放到了西北宁州, 但是一直也没有放弃越州, 北方地界太大, 一不留心, 这些诸侯之间也就有了异心。 对于刺客的事情严炔细密安排了下去, 楚河一一应是。 “让陈晟和你一道,这些人现在在蜀州,恐怕蜀州也有了内应。” 楚河再应是。 严炔安排下去后便准备回房了, 谁料楚河还没有退下的意思,又犹犹豫豫道:“还有一事……” 严炔停下了脚步。 楚河:“先前……陛下嘱咐让我去查前宁王的事情, 属下在前两日已经得到确定的消息,贺垣、贺垣他应是……断袖……” 这两个字楚河只是说出来就觉得费了好些的大力气,更不必提陛下得知后的表情了。 楚河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看,严炔似乎怔愣住了。 “你……确定?” “陛下交代的事情属下不敢敷衍,况且也过了这般久,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是不敢来污了陛下的耳朵。” 严炔勉强压住了心底的惊骇和古怪,挥了挥手让楚河退下了。 等楚河走后,他却没有方才那么着急返回了,而是默默站在窗口平复。 在宁王宫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还有昨晚…… 他心口一跳,为自己的冲动和粗鲁深深懊悔,不过就在他准备去找人的时候,担惊受怕半天的长贵忽然进来:“陛下……奴才错了。方才您让我盯着人不许别人进去,但是奴才看见小郡主出来的时候也没拦……” 严炔一顿:“她走了?” 长贵:“……是。” 严炔皱了皱眉,但想了想,也是毫不意外,于是挥了挥手让长贵下去了。 长贵松了口气。 严炔站在窗前看着月色,心头的复杂萦绕。 当初程皎皎改嫁的时候,周围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她是娇气惯了丝毫受不得怀州的苦,也有人说是蜀州倒戈明显是羞辱他们怀州。 严炔没有管这些,他只是从来都想不通为何她能走的那么决绝。 但现在严炔忽然明白了。 当年二嫁的事情明显另有隐情,她不可能是因为喜欢贺垣去的。 这三年,她过得很苦。 但当然,她走得那么决绝,这也说明。 她对自己也没什么感情。 严炔忽然苦笑了一下。 - 程皎皎服过药之后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想来师兄调制的药会更温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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