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 作者:风烟流年 文案: 他是主宰乾坤的冷酷帝君,恭俭爱民,不耽女色。 毕生只有一次破例,容一个奴婢住进了龙寝。 她是商贾富裕之家的千金,克制有礼,内敛羞赧。 不料所托非人,惨遭未婚夫背叛并被屠杀满门。 为复仇,她改头换面,沦为帝君的专属女婢,极力逢迎。 他护她周全,下放权利,倾尽宠爱,唯独吝赐名分。 经年后,当他除去朝中巨鳄江山稳固,当她大仇得报,决然抽身离去,却被他八抬大轿堵在宫门,明媒正娶之时。 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宠冠六宫了!
第1章 奴婢身子不便,恐怕教帝君扫兴 洛长安将衣服脱了,身上只穿着贴身里衣,爬上了龙床。 开始了她每天的差事,给帝君暖床。 暖床是个苦差事,冷呵呵的冬夜里,在帝君回来前,必须将冰冷的被窝暖热了。 进被窝时不能穿太厚,不然温度不能从身子透出来,须光着身子或者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靠体温把冰凉的被褥暖热。 如果暖的不够热,惹龙颜不悦,或使龙体受到风寒入侵,免不了受到责罚,轻则杖刑,重则死刑。 洛长安为了生存,虽然早就不要尊严了,但是也做不到光着身子去暖床,每次都穿着单薄的里衣进去。 帝都位于北寒之地,一年光景里七八个月是冬天。 寻常人家,屋里皆有暖炉取暖。 帝君的寝殿里,却没有暖炉,冰窖一样,寒冷彻骨。 洛长安也并不觉得没有暖炉不好,她从来闻不惯木炭的味道,焚烧木炭的气味会让她头晕目眩。 爹娘还在的时候,她还是娇生惯养的,娘说她身子娇贵,会亲自帮她把冰凉的被窝捂热。 娘说家里就一个宝贝女儿,必须富养,必须溺爱。 幼时有多幸运,而今便有多悲凉。 冰冷刺骨的被褥贴在肌肤上,洛长安瘦弱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好冷啊,冷的倒抽凉气。 龙床没暖热,她想她会先被冻死。 但是她不能死。 大仇未报,一家逾百口被屠杀,灭门之仇未雪。 她这条烂命必须好好活着。 ‘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大暖炉子,夏天的大日头,我在大太阳下烤着暖炉啃热包子,热的汗流浃背......’ 洛长安在脑子里想着这些可以取暖的物什,假装自己不冷。 终于熬过了最冷的阶段,被褥里渐渐捂出了暖意,她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身为身份低贱的暖床丫鬟,她没有资格在龙床上睡觉,她是帝君物化的取暖工具,作用和暖炉一样。 区别是她是活的,恒温的。 夜深了,门被推开,一阵冷风从门缝灌进来屋里,将桌上她留的一盏守夜的烛火打灭了。 室内,一片漆黑。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有人朝着龙床踱步而来。 洛长安认得这沉稳有力脚步声,是这片大陆的主宰,那个睥睨天下的男人,帝千傲。 能进龙寝的男人,只有他。 被褥被不客气的掀开,洛长安的身子被一双冰冷的手臂圈住,浑身的热度被瞬间吸走,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帝千傲比这极寒之地的严冬还要冷。 洛长安的身子由于寒冷,本能的颤抖。 亦或者是紧张吧。 拥着自己的男人,手里握着生杀大权,她唯恐触怒他,她太惜命了,她无论如何要活着看见仇人身首异处。 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他的手将她肩头柔软的皮肉握的生疼,她险些叫出声来,眼里已经疼出眼泪。 漆黑的夜里,她借着月光瞥见帝千傲的深冷目光,似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人背脊发寒,心惊胆战。 洛长安顺从的近乎谄媚,作为奴婢,她不配有任何感情,伴君如伴虎,矫情会死的很快。 她要做的只是让帝千傲取暖,她是暖炉,不痛不痒,不悲不喜的暖炉。 帝千傲的手触到了她单薄的里衣布料,他不耐的冷冷轻哼,冰冷的大手不带丝毫感情的抚着她领口纽扣。 “何必多此一举穿这碍事的衣物,你还是没有习惯。” 洛长安的差事除了暖床,侍候帝千傲的起居,还有……解决他的一时兴起的需求。这是身为男权体制下,奴婢的卑微。 根据经验,这一件,便更加是苦差事了。 书上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然是前人的杜撰。 “帝君,奴婢身子不便,恐怕教帝君扫兴。” 洛长安并不避讳此事,她反而需要促成此事,捕获这个男人。他在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呢。 她没有武功,没有背景,是个隐姓埋名的逃犯。 她有的只有这副质弱无骨的身子了,物尽其用,她希望从这男人这里捞到好处,她需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够爬到和她仇敌比肩的高度。 而这个男人他什么都有,只要他愿意给,她可以拥有一切。 问题是,贱奴如何可以令他心甘情愿的放权利给她呢。 无异于白日做梦。 令人沮丧的是,她又来了月信。 帝千傲将解到一半的纽扣系回去,“什么时候来的?” “今日早晨。” “五日可干净?” “七日。” “洛长安,你真没用,朕几乎每天都来,你却又来了月信。”帝千傲冰冷的声音透着不满,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失望。 她却怎么? 洛长安听不明白。 是怪罪她不该来月信吗? 但是女人都会有月信的,每月一次。 除非怀孕了。 但是,尊贵如他不可能会允许一个奴婢怀上他的孩子,这对他,是耻辱。 “是奴婢月信来的不是时候。奴婢该死。帝君赎罪。” 洛长安从被褥里爬到床尾,抱住帝千傲的双脚,用体温熨帖着,“奴婢给您暖脚,脚暖了,身上也会觉得暖的。” “朕没有打算放过你,你躲得倒远。” 洛长安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冰冷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除了那一步,他什么都做了。 洛长安希望他看在她乖巧顺从的份上,赐她一些身份。 然而,如过往的每夜一样。他什么都没有赐予。 后腰被冰冷的掌心阻止了去路,然而她也得到了点好处,似乎有一股暖流自他手心源源不断传入她小腹,经痛缓解了不少,甚至她会幻想一下,他是有意传送真气为她取暖。 这大概就是否极泰来,活着就有希望。 帝君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传他温文尔雅,有礼克制,甚至不耽于女色,对各宫妃子都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然而,在她这卑贱的奴婢面前,他如同嗜血的冥王,释放着他最原始的本性。 对低贱的奴婢,又需要什么怜惜呢。 洛长安的双眼一片冰冷,从被灭门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眼里只有仇恨,只要有一线机会可以报仇,她什么都愿意干。 “洛长安,收起你眼底的恨。锋芒太盛,动机太明显,走不长远。” 朦胧之间,仿佛听到了帝千傲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警告。
第2章 长安,过来喝药。 她心中一惊,突然清醒了大半,凝神望去,身边的半张龙床已然空无一人。 原来是她累的睡着了,那话应该并不是出自高高在上的帝君之口,是她在做梦罢了,她一直以来低眉顺眼、逆来顺受,极尽逢迎,他不会发现端倪。 自她被买进来做暖床的奴婢已经一年,和帝千傲除了在龙床有交集,其他一无进展。 他白天从来不回寝殿,每天她只在漆黑的夜里和他喘息相见,却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 不过,他那么绝情冷酷,并且霸道不可一世,应该长的也不讨人喜欢,甚至让人厌恶。 她想,他一定长的一副凶神恶煞的面相,说不定脸上还有刀疤和暗疮。 帝千傲视女人如无物。 要得到他真心的喜欢,并不容易,要使他抬举她,给她一些名分和权力,难上加难! 而,亲手灭她满门的昔日的未婚夫慕容珏,在这一年里,和丞相千金宋盼烟成了亲,凭着岳丈的人脉,仕途顺风顺水,如今已经位居二品大员。 凭什么仇人混的风生水起,而她满门却尸骨未寒,而她在暴君的身下摇尾乞怜! 洛长安嘴角一丝自嘲的笑,当年的穷书生慕容珏进京赶考的钱银还是她家提供的,她家是京中的富商,虽不是豪富,但并不缺钱。 可是,慕容珏遇到了当朝宰相之女宋盼烟,发现满身铜臭的商贾之家已经配不上他,便意欲攀上丞相家院墙里的高枝,飞黄腾达。 然而宋盼烟嫌弃慕容珏有婚约在身,决计不肯屈身做妾。 慕容珏生怕失去宋盼烟,为了表达自己对宋盼烟的爱,慕容珏亲手灭了她洛长安满门。 一家老小一百三十一条人命啊,被锋利的利器无情砍杀,就如屠宰牲口一般,那夜里血光漫天,绝望的叫声惨绝人寰。 她年幼的弟弟才三岁。被剑挑破肚子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哭叫,已经断了气。 那昔日被母亲和我疼爱有加的幺弟。他甚至还来不及看到这世上的美好,便已经遇到了这世上的极恶。 若非洛长安被慕容珏一剑刺穿肚腹,踹下悬崖,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曾经将要托付终身的男人,会为了别的女人灭她满门! 她一心托付,他却灭她满门!呵,绝情的小人。 他们一手遮天,捏造事实,并无人知晓她一家的去向,都传举家搬迁去了异地经商,商人嘛,唯利是图,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 天亮了,洛长安从繁乱的梦靥中醒来,梦里哭的像个傻子,眼睛肿的像两颗核桃。 她穿上衣服,开始今天一天的差事,为帝君打扫卧房、洗衣还有暖床。 偌大的龙床上床单皱的像打了一场大战,想到昨晚的种种旖旎,她的脸禁不住红到耳根。 她把床单取下来,换了干净的上去。 梅姑姑端着汤药进来了,每天清早她都会这个时间准时进来。 “长安,过来喝药。” 洛长安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去,从梅姑姑手里接过来药碗,还是那种褐色的苦药汤。 每天早上梅姑姑都会端进来给她喝这药。 “帝君才走不久。”梅姑姑见洛长安不喝药,便说道:“走时交代务必让你把药喝了。” “哦。”洛长安心不在焉,猜这是避孕的汤药。 为了防止她怀上龙嗣的事后避孕药。 洛长安这一年每天都喝,闻到这个苦药的味儿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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