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槿禾,你让为父好生失望啊.....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太狠心了。 这母子俩根本就不记得世上还有一个男人叫帝千傲!!! 梅姑姑望着帝君那清冷的表情,她不知帝君内心各种想法,只道经历一场生死,帝君变得沉稳多了,连吃醋都变得内秀了起来,换作以前早就把人抗走办了。 海胤:忍得很辛苦吧帝君。 帝千傲又看了一阵儿,那边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有些...失落,朕今儿这明黄镶金边的袍子还不够闪吗? 或许...这样平静的日子才是她需要的吧,他眼底有点点潋滟的雾气,而他给不了她这样的安稳的小日子,他能给的只要责任和压力,以及近乎疯狂而偏执的感情,讨女人欢心这一块的确不是他擅长的。 若她夙愿是寻常日子,他便不可开口逼她承受她不愿承受的。毕竟,负担自己的小家,相比和他一起负担整个大东冥要顺心舒适多了。 帝千傲将迈入屋内的龙靴调转了方向,又迈了出去,朝着院门方向去了。 “恭送帝君。”梅姑姑轻声行着礼,这是来默默的吃回醋,然后默默的离开吗,看不懂。 听见梅姑姑的声音,洛长安来到门边,便看见了帝千傲的身影转过了拱门,隐在了那边。 梅姑姑叹口气道:“帝君来了许久,见你们在里面说话,立在门处看了会儿,没说什么就走了。长安,今儿是帝君生辰。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在宫里,挺惨兮兮的.......” 洛长安心里不是滋味,帝槿禾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捅了篓子,把小手鼓都还给了萧域。 萧域抱着槿禾走到门处,不解道:“怎么了?长安妹子。” “没什么。”洛长安轻轻道。 萧域笑道:“今儿我自南渡口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带你们去看,是南边来的婉转的小调,特别的有情致。” “嗯。”洛长安点了点头,将桌面收拾了一下,便和萧域一起过去听戏。 期间戏唱的什么,洛长安一句没听进去。 萧域和她间或聊着,她基本答非所问,问东答西。 后来萧域索性不问了,洛长安也很是尴尬。 她疯魔了一样的在脑海里回想着帝千傲离去时那落寞的背影,今日是他的生辰,往年他的生辰,她会在清早就备上一碗长寿面,一根碱水面面连绵不绝地盘在碗中,讨个吉利。 今年,太后去了祈福山,她和槿禾在宫外,自无人为他张罗生辰,他本身不在意他自己的生日,所以也必不会办生日宴。 萧域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洛长安的心不在焉。他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入局过。到底是妄想了。 槿禾在戏没唱完就睡下了,萧域离开后,洛长安坐在屋中,却坐立难安,她立起身来四下里踱步,突然,她失了冷静开门出屋,朝着门外走去,或许帝君还未离远。 但,两个时辰过去了,帝君怎么可能还没离开。 洛长安觉得自己想法非常反反复复,就像被施了咒不能控制自己内心似的,一边打算改嫁过令自己舒心平顺的小日子,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的肖想帝君,不能丢下与他在一起的种种的惊心动魄和柔肠百转,她骨子里似乎是一个不安平凡又很难伺候的女人,她快步来到门处拐角处幽静的长街。 入了夜,有昏黄的灯笼洒下些光火,将她影子拉得修长,街上空无一人,除了她的影子陪着她,再无旁人。 她突然没了力气,她缓缓坐在花坛上她突然灵魂空虚,如同折翼,一切都变得暗淡,略略落寞地说着:“帝君,祝您...生辰快乐。” “何不亲口与朕...当面祝贺。” 帝千傲微凉的嗓音自洛长安不远处响起,她心头一紧,倏地抬起头,便见帝千傲自灯光暗处步出,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紧锁着她,原来他自她惊慌失措地追出院来,便已经注视着她,来到近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洛长安心中一沉,她投降了,他捕获了她。 “帝君...您...您没走......” “走了。”帝千傲轻轻的说着,“又回来了。” “为何,去而复返?” “回来绑你。”帝千傲一字一字清晰的道:“我的...前妻。” “您走,您走啊,您不应该回来。”洛长安立起身来,推在他的身上,她特别的做作而口是心非,她都有些鄙视自己,大姐,人家去而复返你明明开心的要死好吗,“我本来做好了和您断了的准备。我本来打算听我哥的话,明日一早就答应嫁给萧大哥为妻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本来打算...?”帝千傲攥住她的手腕,“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不知道。”洛长安要将手自他手心抽出来,诚实道:“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过属于我的平静的生活。可这心,这思想,却撕扯着我......让我软下骨头,不顾一切地回到你的身边......” “无妨。”帝千傲将她打横抱起,塞进了他的马车内,将她放在他的腿上,宣示主权般的拥着她的身子,“无论你的打算是什么,朕都不会让它发生了。那日你既然对朕打开了身体,你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洛长安惊慌道:“您带我去哪里。” “最近的别院。” “不。我们不能继续纠缠了。”呜呜呜,我这个虚伪的女人,我甚至环住了他的腰身了。 “别反抗,朕也可以不等到达别院,马车上也可以。” 洛长安紧紧攥住他的手臂,简直停不下来:“我们不可以重蹈覆辙了,我们不会有未来的。” “洛长安,未来是需要靠双手打拼的。看看朕,这个人,是你要的吗?” 洛长安为他温柔的语气,痴情的目光而深深的感动着,“帝君......” “宝贝,你看起来很想念朕。”当洛长安被他压在位于城郊一处别院的后院藤椅上,皓月当空,他将她逼在角落里,揭下她的面具,锁着她绝美的容颜,轻声询问着:“渡口南调儿,它不好听吗。” “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听进去......”洛长安突然没了面具的保护,她满脸脆弱,她难掩对他的思念,她丢掉了所有的虚伪,她坦诚道:“我......我该怎么办,我忘不掉你。我好难受,好痛苦,我接受不了其他男人......萧大哥很好,可他不是你。帝君,我想你,想你......” “告诉我,你只是因为习惯了我的身体,如你那日说的只是一时兴头,...还是仍爱着我?”帝千傲解落她的云衫。 “帝君,不要问了。” “朕要强迫你,甚至...囚禁你,无所不用其极。想带着我的种嫁作他人妇,我不允许!” “我不会给你做妾的。我洛长安是不会屈居人妾的!哪怕你是,也不能教我低头!”洛长安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怎么舍得让你做妾呢。”帝千傲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美好的面庞,“洛长安,告诉我你仍爱我。我需要知道,你是否还爱我,在我不许你任何东西的情况下。” “嗯。我爱你。”洛长安认了,“我不要财富,不求名利,我只想你值得我终身托付,帝君,洛长安想做你唯一的女人。” “凤印,凤冠,后位,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包括朕这条命,都给你。”帝千傲以手指扣住她绝美的面颊,沉声道:“嫁给我!”
第265章 找个媳妇挺难的! 洛长安心中猛然一动,多年来的不平如得到了安抚,她一时语塞,她不能言语,她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以往为奴为婢为妾的种种不堪回首,嫁给我三个字让她泪眼凝咽。 “我爱你。”帝千傲在她耳边深情地说着,“我好爱你,宝贝。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与我共同挑起重担吗,或许你会发现朕的国库空虚,你会知道朕难以启齿的底细,你会见到朕每日里为各省饥荒愁碎银几两。帝千傲或许不如你想象中的美好,他也是个俗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帝君,我愿意。无论你是否囊中羞涩,无论你是否身体有疾,我都愿意。”洛长安拥住他的脖子,她感动的同时,委委屈屈的问着,“可...可你娘愿意吗?” 帝千傲为她憨甜的模样而失笑,可见太后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你把持了我,你就把持了帝家。朕用性命与太后蹭边界,朕赢了,她已不敢犯我。你登上凤凰台的天阶,再无路障。除非,你并不想。” 洛长安好慌乱,“可我不会做皇后呀,需要干什么呀。有工作手册吗?” “没有。”帝千傲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面颊,“你可以自己订立规则,你可以用自己的法子母仪天下,用你的双手,与朕一起使大东冥变得更繁荣昌盛。咱们生而为人,要为这世道干点什么。” 洛长安心里没底,她不知道她能不能胜任,她生于市井自由惯了,她并且有自己各种小毛病和小性子,母仪天下四字当真担子太重也太伟大了,她生怕自己会被裙带欺负地抹眼泪或者当逃兵,那就太衰了。 “我行吗?”洛长安不自信了,怂了。 帝千傲亲吻着她的面颊,“试试呗。万一行了呢。” “可我总爱哭鼻子啊。万一一不小心被人欺负哭了呢。” “朕在位,是不会有人触霉头欺负皇后的。除非,大东冥亡了,不然,朕一世护着你。” 洛长安因他宠慰的话语笑了出来,她懂他不愿意给她很大的压力,内心的焦灼缓缓的散去,“帝君,洛长安也会守护着您的,大东冥会千秋万业,会立于不败之地的。洛长安相信您可以。” 他们在藤椅上耽搁了好久,因为深秋里冷,脱了衣服容易着凉,事后他抓紧时间把她裹了抱进了屋里,这别院多日无人居住,卧室里多少有些将就,但不影响他们重新拥有彼此。 这夜,他们重归于好,犹如破镜重圆,他们如胶似漆。 帝千傲将装有发结的香囊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 洛长安一惊,这香囊她抛入了湖中,后来她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竟是被他捡走了,她不由心中一动。 “以后不可以再扔掉了。”帝千傲轻声说着,“再要遗弃朕,朕恐怕要血洗大地了。” 洛长安将香囊收好,答应他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只有生死可以将我们分开。” “说你爱我,说一百次。” “...我爱你一百次。” “一遍一遍说。” “哎呀。” “说呀。” “不要啦。不会听腻吗?” “我要你说你爱我!!”帝千傲沉声道:“我永远听不腻!” “好好好,我爱你...我爱你...”洛长安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生恐他把她弄死。 两人在别院耽搁一长会儿,帝千傲将洛长安送回了家中,他直接牵着她的手进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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