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不解,“如何,母亲,莫非臣妾不能见自己的骨肉吗?” “能,自然能啊!生分了,哀家哪里会提防龙嗣的生母呢。”太后没办法便吩咐吉祥道:“将太子和二皇子传来吧。” “是,正是午点时间,在花厅喝糖水呢。许是快喝完了。”吉祥说着,便去花厅将两个宝贝带到了殿内。 帝槿禾与帝槿风一进屋内,一眼就看见面容严肃的祖母身边有个大美人,那是他们的...娘亲! 太后忙喜道:“两个小祖宗,来祖母这里,祖母看看,可有两刻钟没瞧见了。像是又长大了些!小肚子鼓鼓的,糖水可好喝啊!” 帝槿禾拉着弟弟的小手,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美人母亲,慢慢的眼里升起了晶莹的眼泪。 洛长安看见了半年未见的一双儿子,心中大动,什么都顾不得了,就跟和太后比赛似的,同样喜道:“槿禾,槿风,母后回来了,来,母后抱抱!” 帝槿禾就瘪了小嘴,倏地红了眼眶,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母后,你终于从娘家回来啦。母后,禾儿好想你啊。” 洛长安一怔,娘家? 帝槿风也如哥哥一样,扑进了母后的怀里,小脑袋在母亲怀里拱着,和哥哥竞争道:“这是我的母后。” 帝槿禾搂住母亲的腰身,认真和一岁半的弟弟讲着道理,道:“你的祖母,你的父皇,你的舅舅,我的母后。” 帝槿风不服输,正学话的时候,哥哥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你的祖母,你的父皇,你的舅舅,我的母后。” 太后好生失落,坐在那里面色不大好。 洛长安见两个孩子在争抢她,也觉得眼眶发酸,噙着眼泪笑着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温声道:“我是你们两个的母后,母后爱你们是一样多的,你们两个都有母后所有的爱。” 两个小家伙才停止了竞争,帝槿禾偎在母亲怀里,小声道:“母后,你怎么回娘家这么久呢。父皇每天都告诉我们你明天就从你的娘家回来了,可是过了好多好多好多个明天,母后都没有回来。禾儿都以为再也见不到母后了,父皇晚上总是偷偷哭呢。” 帝君晚上偷偷哭...? 洛长安把儿子的眼泪擦掉,温声说道:“娘家离这里有点远,母后多花了点时间才回来。我给你和弟弟买了很多小礼物。带你们回东宫,好不好。” “嗯!我们要和母后回家。”帝槿禾说着就重重地点头。 帝槿风也说道:“我也要和母后回家。” “禾儿,风儿,你们母后身子不好,终日里药养着,再照顾你们两个哪里吃得消呢。”太后沉声道:“长安啊,你刚回来,和帝君小别胜新婚,带着两个小拖油瓶,和帝君岂不是越发远了。不如,和帝君多些时间亲近一下。” 帝槿禾道:“终于不用和祖母一起住了,每天都好无趣哦。” 洛长安立起身来,对太后说道,“臣妾不觉得他们拖累啊。再有了,臣妾二十八岁了,什么都经历过了,大把的机会留给年轻人吧。您说呢,太后娘娘,后宫,以和为贵,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怎么可以自顾去得皇宠,绝了年轻人路呢!” 太后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实在舍不得两个爱孙,心心念念想留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着。 洛长安轻声道:“禾儿,风儿,和祖母道别,母后带你们回东宫了。” 帝槿禾和帝槿风马上对太后道:“祖母再见。” 太后十分不舍,只交代道:“教他们吃完了糖水再走吧。他们平日里玩的小玩意儿,槿风喜欢玉麒麟,槿禾独爱那个小弹弓,也都给他们带着去。” 洛长安温声笑道:“不必了,东宫什么都有。再有,玩物丧志,臣妾还是要让他们多用功的。帝君说了,让臣妾盯着他们功课的。” 说着,便对着太后俯了俯,“天儿近晌午了,您该午休了,臣妾不打扰了。两个小东西在午休也不得好,正好带走了他们清净了。司良,谢过太后,咱们回了。” 司良上前一步,对太后颔首,低声用太后能听见的声音道:“太后娘娘,帝君说原该亲来。但似乎没到极处。只教属下先来。” 太后面色一沉,其中意思是要她收敛,这次只是警告,是傲儿的作风,她回想起那死后不发丧,将手也紧了,“回去禀报了帝君,哪里会有什么极处。平常日子罢了。哀家一心向佛,他多想了。” 司良只是笑笑,又不动声色道:“那日旧都坤宁宫假山后,谢谢您行方便给司良保媒。帝君称其为温床。” “哀家倒听不懂了。这孩子谢得没有来处。什么意思呢!”太后心里猛地一撞,半生阅历,竟紧张起来,那日清灵和司良在假山后之事她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傲儿开始盯着她了?此时只觉得有口气在心口上不来,也咽不下,又没有办法不教生母把人带走,也无心留人了,只道:“长安,领他们常来。” 洛长安颔首,“年下必然带他们来拜年的。” 太后一怔,年下?!离过年还有五个月呢!太后立时就心中慌了起来,五个月不得见孙儿......如何使得,但眼下毕竟心慌,只想让长安司良速走。 洛长安于是领着两个孩子便回到了东宫。 太后生气,一时没有忍住,竟抬手往身边默默的宋凝脸上落了一记,“每日都在龙寝,半年了无所出,没用!” 宋凝被打得眼圈红了,哆哆嗦嗦也不敢说话,“凝儿知错了。” “出去吧。”太后摆摆手让宋凝下去了,她教吉祥搀扶着躺在了榻上,“长安性情大变了!原善良得很,如今...竟将哀家不放在眼里了!下了凤凰台便夺走了哀家的爱孙!” 原本午休时可以听见两个孩子在膝下嬉闹,这下孩子被带走了,她只觉得坤宁宫立时安静了下来,竟有不少寂寥之感,长安回来之后,竟强硬了起来,以往对哀家倒不会如此强硬。 一时之间,太后觉得头晕的老毛病犯了,托着额头,皱起眉来,险些栽倒在几上。 “太后娘娘!”吉祥连忙把太后扶住,一边叫下人传御医,一边宽慰道:“想两个宝贝蛋子了也可以传来看看的呀,皇后娘娘通情达理,倒不会不让孩子过来的。宽心啊娘娘。莫要因此做病了。” **** 宋凝被太后打了脸,伤心极了,她回长春宫抱了小兔子便跑到了皇宫最僻静的地方,她坐在一处长椅上,抱着小兔子哭了起来,她在后宫一点都不开心,如今还莫名其妙还挨了打。 晚上也仍要去帝君的龙寝,坐在帝君要求她只能坐的那张椅子上,不能随意说话,任何龙寝的摆设都不能碰不能动,而帝君也只是坐在另一处椅上,望着她面颊,且是他用眉笔修饰后的面颊,这是爱情吗,她不懂,她的团扇遗忘在龙寝了,帝君必然会震怒的,今夜里我会被帝君斥责吗。 她又记起来为她找回兔子的沈巡抚了。 天落夜了,宋凝仍然坐在长椅上,她没有意识到暗处有一双暗眸在凝着她。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算去龙寝坐在那张椅子上等待帝君对她进行注目礼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后背一麻,身上便没了力气,接着她嗅到了幽幽的龙涎香,她觉得自己被人抱住了,那人温柔地将她放在了长椅上。 黑夜里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她的面颊被扣住,缓缓地托起,只觉得他的手有些冷,他很轻柔的抚摸着太后打过的地方,她渐渐的不那么疼,也不那么委屈了。 夜色里,他的眸色很深沉,有着并非池中物的凌厉,能够使用龙涎香的,只有皇室最尊贵的今上,她脑海中却仍有沈巡抚的面庞,她轻声道:“帝君...是您。”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用吻堵住了口,那人拿开她手里的小兔子,解开了她的衣物,她命运如此,家里把她送进宫给太后,太后让她讨帝君喜欢,今天后太后会喜欢她么。 他在这处僻静的皇宫一隅幸了她,她在那人怀里睡着了,只依稀记得那人冲破阻碍时明显如吃惊般的身子一僵,她耳边有个声音温柔而隐着情丝对她道:“给朕生个小子吧。”
第392章 正是时候 事后,宋凝身上力气恢复了些,意识也渐渐回到了脑海,撕裂的疼痛还清晰着,得恩了。 身边已经没有了那清幽的龙涎香。 方才的帝君与往日的冰冷不同,反而…好温柔。 帝君说让她给他生个小子,她脸都红透了,她才十六,就要生孩子了吗,她抱起自己的小兔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懵懵懂懂的,但方才的那些亲密的事情她不觉得讨厌,也如沈巡抚碰她手指时,带来了花火。她竟记起了沈巡抚。 “贵妃娘娘!如何来此等偏僻之处,这地界离宫墙近,若有刺客如何是好。”丫鬟挑着灯笼找了来,来到近处,见贵妃面色酡红有承恩之态,丫鬟便惊喜道:“可是帝君野趣赐恩了?” 宋凝赧然地点了点头,“嗯。” 丫鬟忙说,“回龙寝吧,每日帝君都需你在龙寝陪伴片刻,往日看片刻就厌了,我以为帝君对你无心。” 宋凝颔首,“往日的确看我片刻就厌恶让离开了。” 紫鸳又道:“今儿竟在僻静处也赐你雨露,娘娘好福气。若是一举得子,他日不可估量。如今宫里只有皇后有所出,你若是可平分秋色,必得龙宠,太后娘娘也会更器重你的。但野趣到底于礼不合,太后知道在此处承恩,必怪罪你,对谁都不可提起,是你和帝君的秘密,知道吗。” “嗯,紫鸳姑姑,谢谢你提醒我。你是太后的人,但你对我挺好的。”宋凝点了点头,紫苑比她岁数大,她也本能地听劝。 紫鸳拿手帕擦拭着宋凝的面颊,“帝君精硕,受罪了吗,可需我找御医拿些药物缓解一二?” 宋凝红着脸道:“没有受罪。帝君很体贴照顾我。” 紫鸳点了点头,“走吧。” 宋凝本来就着凉了,方才承欢出了些微汗,让秋风一吹,风寒更严重了,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轻咳,然后教丫鬟搀着回了龙寝。 龙寝内无人,敬事房的宫人见如往常一样是新贵妃到了,于是便在册子上记了一笔,这册子每日早上会递去给皇后娘娘过目的,之前都是给太后过目,现在东宫女主子归位了,便给皇后过目,属于正统规矩,皇后会根据帝君宠幸的频次进行谏言规劝,去哪里多了,便提醒一句二句,二句三句,或者...吵起来?帝王夫妻间事,难说。 宋凝坐在了椅上,她仍旧不敢碰屋内的摆设,上次碰了一下帝君的富贵竹便被帝君愤怒地训斥了,她长了记性,所以静静的等着。但是经过了方才皇宫一隅的亲密,帝君对她会有不同吗,起码会客气一些吧。 *** 夜里巳时了,已经是中夜,月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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